李默扬捏着那张的房卡,是第三天下午才去的,连续的奋斗,他也需要休息。
那不是普通的休息室,而是通往病理科深处标本档案室的门禁卡。 秦舒雅选的地方,永远带着一股让人背脊发凉的学术气息。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铅灰色,一场预报中的强台风正如期登陆。
狂风裹挟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狠抽打在医院的玻璃幕墙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噼啪声。
【滴——】
房卡刷开了厚重的电子门。
房间里很冷。
为了保存珍贵的病理标本,这里的温度常年控制在极低的范围。
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陈旧纸张混合的味道,干燥、冷冽,与外面潮湿闷热的台风天形成了两个世界。
秦舒雅正背对着门,站在一排高大的标本柜前。
她依然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白大褂,但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她似乎卸下了一部分防备,正在记录着什么。
【来了?】她没有回头,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冷。
李默扬刚想开口,头顶的白炽灯突然剧烈闪烁了两下。
紧接着,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轰——!】
一声惊雷在窗外炸响,仿佛就在耳边。
医院的备用电源系统启动了,但仅限于维持手术室和ICU的运转,以及标本室这里的恒温冷柜。
照明系统彻底瘫痪。
黑暗中,只有恒温柜散发出幽蓝的冷光,像一层薄雾笼罩着成排的标本瓶,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浓得几乎能咽到铁锈般的苦涩。
冷气喷射的嘶嘶声回荡在封闭空间里,像毒蛇吐信,伴随着窗外台风的狂啸,让整个标本室仿佛一艘沉没的潜艇。
李默扬刚适应黑暗,一个冰冷的身体便猛地撞进他怀里。
【别开灯!】
秦舒雅的声音罕见地颤抖,高傲的语调碎成细屑。
她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指节泛白,冷汗已浸透白大褂,贴在背脊上,像一层冰膜。
李默扬下意识环住她,掌心触到她剧烈起伏的脊骨,寒意顺着指尖直钻心底。
【没事,我在。】他低声安抚,温热的手掌在她冰冷的背上缓慢抚过,像要将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渡给她。
颤抖渐渐平息,却换成另一种更危险的战愠。
秦舒雅在黑暗中抬起头,双手沿着他的胸肌轮廓缓缓游走。
失去视觉,触觉被放大到极致——她的指尖冰凉,划过他滚烫的皮肤时,像冰刃轻刮,激起一阵酥麻电流。
她一边触碰,一边低声呢喃解剖学名词:【胸大肌纤维走向…… 完美…… 锁骨中线到乳突的距离…… 黄金分割……】
指尖解开他的衬衫钒子,布料滑落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无比清晰。
她掌心贴上他赤裸的胸膛,感受心跳的狂乱节奏,冰冷的鼻尖蹭过他的喉结,轻声道:【迷走神经刺激…… 心率却反向激增…… 有趣的样本。】
李默扬的呼吸瞬间粗重。 他抓住她在腹肌上游移的手,低吼:【秦舒雅,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这是…… 临床采样。她踮起脚尖,准确吻上他的喉结,舌尖带着凉意轻舔,尝到他皮肤上淡淡的咸汗味与薄荷残香。
暗火被彻底点燃。
李默扬反客为主,将她猛地压在标本柜的玻璃门上。
冰冷的玻璃瞬间贴上她的背脊,激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却让胸前两点迅速挺立,隔着白大褂顶出明显的轮廓。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牙齿轻磨那细腻的软骨,同时大手探进白大褂下摆,粗暴解开衬衫钒子。
秦舒雅的胸脯完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雪白肌肤在蓝光下泛着珍珠般冷光,乳尖因低温与刺激而缩成深红的小点。
他掌心复上其中一侧,冰热交替的触感让她喉间溢出短促呜咽。
指腹碾压那硬挺的乳尖,带来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她的身体不自觉弓起,后背紧贴冰冷玻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她的双腿主动缠上他的腰,裙摆向上卷起,露出黑色丝袜顶端与大腿根间被冷空气冻出的细小鸡皮疙瘩。
李默扬的手向下,拨开早已湿透的内裤,指尖瞬间被滚烫的蜜液包裹——与她冰冷的外表形成残酷对比。
蜜液黏稠而灼热,顺着指缝滴落。
他插入三指,内壁剧烈收缩,绞紧他的指节。
秦舒雅的指甲深深掐进他后颈,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多巴胺…… 过载…… 肾上腺素…… 峰值……】
李默扬抽出手指,上面拉出长长的银丝。
他握住胀痛的肉刃,顶端抵在那湿滑入口,轻轻碾磨,前后滑动。
秦舒雅急切地挺腰,试图吞入,他却恶意地退开半寸。
下一秒,他腰身猛上耸,肉刃刺入嫩穴。
【啊——!】秦舒雅的尖叫在标本室里短促炸开。
完全撑开、填满的快感,让她内壁剧烈收缩,一阵阵握紧肉刃,蜜液被挤压出来,顺着交合处往下淌,挂在大腿上。
李默扬开始凶狠冲刺,每一次抽出都带出白色的浆液在肉刃上拉出银丝,随即深深地顶入,撞击那敏感的宫口,发出【啪、啪、啪】声。
玻璃柜门不堪重负地轻颤,里面的标本瓶发出细碎碰撞声,福尔马林味更浓,混杂着交合处散发的浓郁麝香味。
秦舒雅的丝袜挂在大腿上,与雪白肌肤形成强烈对比。她的呻吟再也压抑不住,高亢而破碎:【操死了……要死了……啊……!】
汗水从他额角滑落。
李默扬托住她的臀,大幅度摆动腰肢,每一次撞击都顶到极致。
冷气【嘶嘶】吹过她暴露的肌肤,却只让那处的热度烧得更旺。
秦舒雅的身体突然绷紧,手指扒紧柜门边缘。
她淫叫着到达顶峰,内壁一抽抽的收缩,一阵阵痉挛般握紧和放松肉刃,蜜液喷涌而出,浸湿两人交合处与地面。
李默扬低吼一声,猛地将她双腿再抬高,再深的一次捅刺,滚烫的热流尽数释放,脉动一股一股,她再次抽搐痉挛。
【啪!】
刺眼的白光瞬间充斥整个房间。电力恢复。
一切动作戛然而止。
李默扬狼狈地眯起眼,下意识用身体挡住她。
然而秦舒雅反应更快——几乎一瞬,她推开他,转身捡起地上的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戴好,然后迅速整理凌乱的白大褂,扣子一颗颗扣回。
她推了推镜框,声音恢复惯有的冷静,仿佛刚才的失控从未发生:
【实验数据……已完整记录。】
只有她腿间残留的湿热、地面上尚未干涸的水渍,以及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浓郁情欲气息,无声证明了这场在寒冷标本室里的疯狂解剖。
当她转过身来面对李默扬时,那个脆弱、疯狂、在黑暗中索取体温的女人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个眼神如冰、神情淡漠的秦博士。
彷佛刚才那场激烈的纠缠,只是台风天里的一场幻觉。
【舒雅,你……】李默扬看着她这无缝切换的演技,一时语塞。
秦舒雅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实验台前,拿起一张刚刚从便携式监测仪上吐出来的长条记录纸。
那是心电图纸。
她低头看了看上面的波形,嘴角一抹极淡的、意味深长的笑意。
然后,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翻折,几秒钟后,那张记录着密密麻麻波浪线的图纸,被折成了一颗精致的立体爱心。
她走到李默扬面前,将这颗【心】塞进他衬衫的口袋里,顺手帮他拍了拍上面的褶皱。
【这是刚才的实验数据。】
秦舒雅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冷光:
【数据显示,在黑暗环境和恐惧刺激的双重作用下,你的心率峰值达到了180,且持续时间长。 李医生,目前来看,你对我的生物学反应数值…… 最高。】
说完,她转身走向冷柜,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可以走了,我要整理标本了。】
李默扬站在原地,摸了摸口袋里那颗用纸折成的心,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仅被【睡】了,还被当成了最完美的对照组。 这个女人,竟然一直戴着智能手环在记录全过程。
这场暴风雨夜的遭遇战,他输得一塌糊涂,却又…… 意犹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