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霜还在睡觉,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她突然就醒了,莫名有种不妙的预感。
没等她反应过来,肩膀就被男人摁住,原本侧着的身体用力翻了过来,平躺在床。
“霍屹……”陶南霜呆呆叫着他的名字。
他单膝跪上床,掀开被子,接着将她身上的浴袍衣领扯开。
醒目的牙印在瘦弱的肩骨上,刺破肌肤的牙印,甚至已经从青变黑了。
陶南霜从他流畅果断的动作里猜出了,肯定是裴开霁把昨天见她的事告诉了霍屹。
她原本以为,既然裴开霁选择偷偷来看她,就不会说这件事,所以才瞒了下来。
“他昨天操你了吗。”霍屹语气不明,陶南霜却吓疯了,胡乱摇头。
“不!不没有!他就只是咬了我,他没操我!真的没操我!”
霍屹视线不明朝着她下腹扫去。
前天操得太深,所以他昨天才没有去碰陶南霜,以为陶南霜对他有所防范,故意不脱下浴袍,于是霍屹也选择迁就她。
没想到……他只是一时的疏忽,就有人趁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
“他真的没有操我!求求你相信我,真的没有,我保证,我发誓霍屹,你别不信我!”
陶南霜着急抓住他的手臂,顺着他强壮的肌肉往上抚摸,小动作不少,显而易见地讨好。
“那为什么,不把昨天他来找你的事告诉我。”
“我害怕。”陶南霜两眼挂着泪花,说哭就哭,熟练得甚至都没有任何前摇,她似乎比任何人都知道泪水是最有用的示弱方式。
“呜……你如果知道,你肯定会很生气,你说不定还要操我,蒲驰元就是这样的人,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觉得我出轨了,根本不听我解释,就把我收拾了一顿。”
陶南霜楚楚可怜地哽咽,还想再装得投入一点,却突然看到霍屹笑了。
很诡异的笑容……一般在她哭的时候,霍屹从来不会露出这副表情。
“他觉得你出轨?你的意思是,你原本不是出轨。”
尽管霍屹在局外看着自己的外甥和别的男人争夺她,但霍屹却比任何人都了解其中的故事。
陶南霜的话更是强词夺理到把他逗笑:
“我跟蒲驰元本来也不是交往关系……我这种行为肯定不叫出轨。”
简直跟裴开霁的说辞一模一样。
陶南霜姿态柔弱,半裸着肩,红媚的眼睛充满潮湿,勾魂摄魄。
“好。”
霍屹重声应下,看起来轻而易举就接受了她的解释。
陶南霜眨巴着眼睛,噘嘴露出那副示弱的态度:“你不要欺负我,好不好?”
“你跟裴开霁,就做过一次吗。”霍屹盯着她的眼睛,没有选择先回答她的问题。
“就一次!我发誓真的就一次,昨天我根本没有和他做!我要是骗你我不得好死,我天打雷劈!”陶南霜激动地竖起两根手指。
霍屹握住她的手指:“我相信你。”
见到他答应,陶南霜又哭哭啼啼拽住他的衬衫坐起来,抱上他的腰,像只猫胡乱蹭她,留下自己的气味:
“那你不要收拾我,不要操我!求求你了,我小穴到现在还是肿的。”
霍屹拍了拍她的背:“睡好了吗?现在能起床了吗。”
“能。”陶南霜故作哽咽。
她知道以霍屹的性子绝对不会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而他也不是轻易就会暴怒的人,情绪控制一向很好,甚至会耐心跟她讲道理,这也是陶南霜喜欢在霍屹面前装可怜的原因。
“他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了。”霍屹言辞直白交代着裴开霁的结局,看起来是简单动动手指,就为她报了仇。
陶南霜不敢多说什么,害怕不小心碰到他哪片逆鳞。
“收拾一下,该走了。”
“去哪?”陶南霜仰起头。
霍屹撩开她的头发,俯身将吻落在她的额头。
“回家。”
陶南霜想要的房子设施一个不差。
花园,泳池,秋千,大别墅。
宽大的落地玻璃将室内和花园无缝连接,两层的别墅房子呈U型,中间留出一片朝阳的中庭,分区出了前后院。
后院有片平整的草坪,靠近围墙下一排低矮的花池,里面被栽种了玫瑰,从湿润的泥土状态来看,明显刚浇过水。
秋千在后花园,挂在一棵老橡树的粗壮枝干上,旁边是半开放的烤火区和长桌,临着一条鹅卵石小道,通向私家车道和车库。
霍屹带着她把房子转完,问她喜欢吗,陶南霜兴奋跳到霍屹身上,连声说喜欢,挂在他腰两侧的腿来回摇晃着。
“那以后就住在这里。”
“可这个是不是离市区太远了呀,而且我不会开车,你觉得我去学个驾照怎么样!”
霍屹没有答应得那么果断:“想去哪就告诉我,我带你去。”
陶南霜歪头问:“仲峻不是我的司机吗?你把他调回你身边了?”
“嗯,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他经验足,放我这儿更有用。”
“那我怎么办呀,你总有不在的时候,万一我想出去了我该找谁。”
霍屹拍了拍她的屁股,抱着她,往通向屋内的落地窗走去。
他语气平淡地对陶南霜说道:“你最近不能出门,留在这里,想要什么告诉我,我会把你需要的一切都带到家里。”
陶南霜看着他的眼睛,确认他没有在开玩笑,霍屹也不是那种会随便跟她开玩笑的人。
“你什么意思。”
陶南霜的声音突然就冷了,好像是踩到了她不得了的底线。
“你要囚禁我?”
霍屹反手合上窗,陶南霜在他身上挣扎,于是霍屹弯腰将她放了下来。
“你要囚禁我!”陶南霜拔高嗓音,比她矮了快两个头,气势上却不肯认输。
霍屹展露出那副无可奈何的微笑。
“你都说得这么肯定了,还需要我重复?”
陶南霜用力上前推他:“你凭什么!我没出轨!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么做跟蒲驰元有什么区别!”
霍屹用力掐住她的脸蛋。
陶南霜被迫抬高脑袋,她咬着牙,逼急的兔子露出那点白齿,龇着自以为锋利却毫无威胁的牙。
霍屹对任何事物都有着掌控的欲望,这是他难改的本性,面对陶南霜这副无路可逃的状态,满意到不行。
“别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念出的这个名字。”
“我就说!蒲驰元蒲驰元蒲驰元!”
霍屹第二遍的时候他的手劲就大了,脸骨酸痛得变形,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凹陷了皮肉里,陶南霜惨叫,抓住他粗长的手指:“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南霜啊。”他低沉一叹,听不出是无奈还是动怒:“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们交往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结婚了。”
“谁要跟你结——啊啊啊!”
他指节骤然用力,甚至掐着她的脸把她往上抬起,陶南霜被迫踮起了脚尖,脸颊被掐得泛白,痛苦地拍打他的手臂:
“霍屹,霍屹呜呜……霍屹!”
任性是真的任性,但没有人比陶南霜更会看人脸色,她服软的速度从不叫人失望。
“你以为,我跟你交往这么久,无底线地供养着你,就只是和你玩玩?”
“五年了,你还是这副德行,你这被宠惯的性子长不大,我也就不强求了,但你别告诉我,你就只是抱着玩的心态才跟我在一块。”
“你不想怀孕,婚后我们就不要孩子,我不是也每次都带套迁就你了吗?当然了,我还是会尊重你的想法,毕竟连你都还是个孩子,我很难想象出让你当母亲,是什么鬼样子。”
他声音分明温柔,手下力道却骇人,似乎随时会把她骨头捏碎。
陶南霜哭了起来,眼泪掉得凶,纯粹是被疼的。
霍屹放开手后,刚才不流通的血管迅速聚集出一片指痕的红印,戒指的痕迹也很清晰,她委屈地大哭,却心虚地不敢解释。
霍屹摸了摸她的头,话语声里不见任何溺爱的态度。
“好好想想,跟我结婚,你得到的只有好处,我的耐心不多了,南霜,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得太难看,最好在我发火之前,亲口告诉我你想结婚。”
霍屹不再多言,放下手后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他没有交代任何事,但清脆的落锁声已表明他的决心。
仲峻见他从房子里出来,便发动起了车。
“处理好了吗。”
“您放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人现在怎么样。”
“估计情况很糟糕,全省血库都调用了,听说动用了空中管制,派了不少专家过去。”
那就是还没死。
霍屹烦躁地望向窗外,玻璃映出他紧绷的侧脸,锁紧的眉头压着怒意,濒临爆发。
他本不想这样逼陶南霜,但回国后接连出现的男人,彻底磨光了他的耐心。
再不结婚,他预感她就要跑了。
不安感冲上顶峰,被逼急的霍屹,宁可撕掉这坚守了五年的伪装,比起陶南霜那点虚无的爱,不如尽早将她绑在身边,也好让那两个人彻底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