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小小的按钮被死命按下的触感,似乎抽空了杨兵玉体内残存的最后一丝气力。
信号发出去了…大概发出去了吧。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一根紧绷到极点的弦,在确认动作完成的瞬间猛地崩断。
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抗拒铺天盖地的黑暗。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不再属于自己,像一块沉重的湿泥软软地滑落,部分身体跌在肮脏冰冷的车厢地台上,部分还无力地挂在座椅边缘。
身下是自己先前挣扎留下的混合了血液、体液和污物的粘稠湿滑,那种令人作呕的触感此刻却已无法引起她任何反应。
眼前的一切开始疯狂地旋转、扭曲、褪色,如同老旧电视信号终结前最后的挣扎,视野缩小成一个不断抖动快速变暗的光圈,最终只剩下飞舞的黑白雪花点。
耳朵里那持续不断的嗡鸣声此刻猛然放大,尖锐得如同魔鬼的嘶鸣彻底盖过了外界的一切声响,甚至盖过了她自己粗重而微弱的呼吸声。
她感觉到一股冰冷从四肢末端开始如同毒蛇般迅速蔓延,吞噬着身体残存的最后一点温度。
皮肤下的血液似乎正在凝固,肌肉变得僵硬麻木,连最基本的颤抖都已停止。
不…不能睡…婉芝…救援…她试图驱动意志,对抗这灭顶的黑暗。
她想再睁开眼睛,想确认什么,想抓住一丝希望的稻草。
但眼皮沉重得如同焊死的铅块,无论她如何用意念命令,都只能徒劳地颤动几下,连一条缝隙都无法再次撑开。
那黑暗不再是单纯的视觉剥夺而更像是一种有实质的、温柔却又无可抗拒的力量如同冰冷粘稠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轻柔地包裹住她,将她向下、向下、不断地拖拽,坠入一个没有尽头、没有光亮、只有冰冷与麻木的粘稠深渊。
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最后的火苗,剧烈地摇曳了几下,光芒越来越微弱,最终…噗地一声,彻底熄灭。
她,以及她脑海中最后一丝关于赵婉芝和小明的模糊担忧一同沉入了那片没有梦境、没有痛苦、只有绝对虚无的黑暗之中。
时间失去了意义。
在那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粘稠的意识深渊底部,杨兵玉感觉自己仿佛化作了一粒尘埃随波逐流,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永恒的冰冷与黑暗。
不知沉沦了多久,也许是一刹那,也许是几个世纪。
就在这片绝对的虚无之中,一丝异样的感觉,如同投入死寂湖面的一颗微小石子悄然荡漾开来。
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她的脸颊。
这触感是如此的陌生却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暖意。
非常轻柔带着近乎胆怯的、小心翼翼的试探。
那不是怪物的黏腻湿滑,不是猴子粗糙手指的残酷抓挠,不是冰冷钢铁的野蛮贯穿,更不是身下污秽泥沼的恶心粘稠。
这次的感觉…异常的…温柔。
似乎是…温暖而干燥的指尖?
正轻轻地如同羽毛拂过般,小心翼翼地划过她沾满了干涸血污、汗水、怪物体液的脸颊皮肤。
动作是那么的轻缓,没有施加任何压力,没有流露丝毫恶意,反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易碎品?
又像是在试图轻柔地擦去她脸上那些肮脏不堪的痕迹。
那指尖传来的温度,虽然微弱,却如同在冰封万年的冻土中点燃了一星微火,带来一丝近乎不真实的暖意。
这突如其来的不合时宜的温柔,与她数小时前所承受的、地狱般的极端暴力、撕裂、贯穿和污秽侵犯,形成了如此尖锐如此荒谬的对比。
这种反差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在她混沌的意识最深处,激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困惑和难以置信。
这是…真实的吗?
是自己濒死前产生的被救赎的幻觉?
还是…救援真的来了?
是谁?
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方式触碰她?
或者…这仅仅是另一种更难以预料、更为诡异的折磨的开始?
身体依旧无法动弹,如同被冰封的石块。
但这近乎怜惜的温柔触感,却让她内心深处那根因为无尽痛苦和屈辱而绷紧到极点、几乎断裂的心弦,莫名地、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动。
潜意识里,甚至生出一种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对这份暖意的微弱依赖感。
那温柔的触感如同滴入干涸河床的第一滴水,微弱,却奇迹般地渗透了层层迭迭的黑暗与麻木,仿佛给了杨兵玉一丝能量。
一股极其微弱、却又异常顽强的意志,从意识的最底层挣扎着向上攀爬。
她要…看!
她必须知道这份温柔来自何方!
她调动了全部残存的精神力量,如同一个溺水者奋力伸向水面的最后一搏,驱使着那如同焊死了一般的眼皮,试图向上抬起。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充满痛苦的过程。
眼皮仿佛粘连在了一起,又如同各自悬挂着千斤重物。
每一次微小的颤动都引发大脑深处一阵剧烈的、如同被搅拌般的眩晕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
眼前似乎有无数彩色的光斑在黑暗中爆开、旋转。
但她没有放弃。
凭借着那股近乎偏执的意志力,硬生生地、一点一点地在那沉重的眼睑之间,强行撕开了一道狭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缝隙。
外界模糊的光线,如同细针般刺了进来,让她不适地眯起了眼睛。
视线完全无法聚焦,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不断晃动的水雾,朦胧不清,色彩混乱。
地面、墙壁、甚至是近在咫尺的物体,都在剧烈地摇晃、扭曲,如同醉酒后的视界。
她甚至无法分辨自己身处的环境。
然而,就在这片混沌模糊的视野之中,一抹异常清晰、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色彩,如同利剑般劈开水雾,强行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片纯粹的近乎耀眼的白色。
不是惨白,而是一种饱满的带着某种微妙光泽的白色。
似乎是…某个人衣袖的一部分?
非常靠近她的脸颊。
那白色的质地看起来异常的平整、细腻,没有一丝褶皱,边缘的缝线工整得如同艺术品,隐约可以看出是某种极为考究、甚至称得上昂贵的西装面料。
这个颜色,这种质地,在这片充斥着铁锈、油污、血迹、体液和各种肮脏秽物的废弃工厂环境中,显得是如此的突兀,如此的…不合时宜。
它太干净了,干净得如同另一个世界的产物。
这白色属于谁?
是男是女?
是敌是友?
她本能地想看得更清楚一些,想顺着那片白色向上看,看清那张隐藏在模糊光影中的脸。
但她的力量,仅仅够维持这惊鸿一瞥的瞬间。
那股驱使她睁开眼睛的意志力如同燃尽的燃料,迅速耗尽。
眼前的眩晕感如同浪潮般再次袭来,将那片耀眼的白色淹没。
眼皮,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猛地按压下来,再次无可抗拒地、沉重地合拢。
视野,重新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占据。
但那惊鸿一瞥的、纯粹而耀眼的白色衣袖,却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地印在了她即将再次沉寂的意识最深处,成为了她昏迷前最后一个清晰而又充满谜团的视觉印记。
就在杨兵玉的眼皮再次沉重合拢,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再次向着黑暗深渊坠落,脑海中那惊鸿一瞥的白色尚未完全消散之时。
一阵微弱彷佛来自极遥远处的声音,穿透了厚重的墙壁和她耳中的嗡鸣,若有若无地传了进来。
起初,那声音很轻,如同夏夜远方的闷雷。
但仅仅在几秒钟之内,这声音便以一种惊心动魄的速度急剧放大、逼近!
“嗡——轰隆隆——”
那不是普通民航飞机引擎那种相对平稳持续的轰鸣,更不是直升机螺旋桨的沉闷拍打声。
这是一种更加尖锐、更加高亢、更具爆发力的咆哮!
声音中裹挟着一种独特的、如同空气被生生撕裂般的炸响——是超音速飞行器突破音障时才会产生的、极具穿透力的音爆!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从最初的单一声源迅速变成了复数,彷佛有数架甚至更多架这样的飞行器,正以雷霆万钧之势,从难以想象的高空,撕裂云层,俯冲而下,目标直指这片荒凉破败的废弃工业区!
轰鸣声是如此之巨大,如此之蛮横,以至于整个破败不堪的厂房结构,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和微弱的颤抖。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迫感,彷佛连空间本身都在这毁灭性的声浪中颤栗。
掉落在地上的金属碎片,甚至都发出了细微的共振声响。
这震耳欲聋如同天神战鼓般的轰鸣,如同最后一支强效肾上腺素,蛮横地、短暂地冲击了一下杨兵玉即将彻底熄灭的意识。
一个模糊的、几乎不成形的念头如同电火花般闪过:信号…成功了?
救援…真的来了?
而且…是最高级别的武力介入?
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希望,如同黑暗中划过的流星,刚刚点燃随即便被这更加狂暴的声浪所吞噬。
这铺天盖地的轰鸣,成为了她所能接收到的最后的感官信息。
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她那根脆弱不堪的意识之弦彻底碾碎。
紧接着,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感觉、所有的挣扎,都如同被按下了停止键。
她的意识,终于彻底、完全地中断,毫无保留地、沉入了那片真正意义上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最先恢复的是听觉。
不是震耳欲聋的轰鸣,也不是恐怖的嘶吼或痛苦的呻吟。
而是一种极其规律的、轻柔的“滴…滴…滴…”声,如同精密的钟摆不疾不徐。
伴随着这种声音的,还有某种仪器内部风扇运转时发出的、微弱而平稳的“嗡嗡”声。
这声音并不令人烦躁,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宁感。
紧接着是嗅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新的气味。
有些像消毒水但并不刺鼻,反而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洁净感,与记忆中那片污秽工厂的血腥、腐臭、粪便恶臭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对比。
她尝试着睁开眼睛。
这一次,眼皮不再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虽然仍有些艰难,但她成功地将它们掀开了。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柔和的、均匀的白色光芒。
不是那种医院里常见的、刺眼的惨白色日光灯,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色调,光线异常柔和,如同清晨透过薄雾的阳光,均匀地洒满整个空间。
她向上看去,天花板光滑平整,呈现出哑光的质感,看不到任何传统的灯具或灯管,光线仿佛是从天花板材料本身渗透出来的一样。
她缓慢地转动了一下似乎不再那么僵硬的脖颈,带动着眼球观察四周。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异常舒适的医疗床上,床垫的软硬度恰到好处,完美地贴合着身体曲线。
身上盖着一条极其轻薄、却又异常温暖的白色被子,那轻薄的布料紧贴着肌肤,即使隔着一层,也能大致勾勒出底下那具女性胴体惊心动魄的曲线轮廓——从纤细的肩膀,到胸前那饱满得惊人的隆起,再到平坦紧实的小腹,以及微微拱起的、充满暗示的胯部…虽然看不到任何裸露的细节,但这朦胧的勾勒本身,反而更能激起人对被单之下那具肉体的无限遐想。
她感觉到左手臂上连接了几根纤细柔软的透明管线,另一端接入旁边几台造型极其简洁流畅、泛着金属光泽的仪器。
仪器的屏幕上显示着平稳起伏的绿色波形和一串串不断跳动的数字,一切看起来都稳定而正常。
房间非常宽敞,墙壁是淡雅的米白色,触感细腻。
房间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画或者摆设,只有必要的医疗设备,但每一件设备的设计都充满了低调未来主义的科技感,线条流畅,操作界面看起来也异常简洁。
无数精密的仪器连接在她身上,那些冰冷的探头和柔软的管线,或多或少都深入或紧贴着她温热的肌肤,无声地暗示着在她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这具诱人的身体,必然曾毫无遮掩完全暴露在某些冰冷的仪器,或许…还有某些人的目光和手术刀之下。
她试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腹部那原本如同被掏空、被撕裂的剧痛,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胀感和缝合后的轻微牵扯感,暗示着伤口已经被妥善地处理过。
身体的其他部位,疼痛也显着减轻,只剩下普遍的、深入骨髓的虚弱感。
她得救了。
而且,救治的水平显然极高。
但这里是哪里?
谁救了她?
与此同时,某个隐秘监控室内,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和一股空气清新剂都无法掩盖的汗臭。
巨大的屏幕墙上,分割成数十个小窗口,实时显示着各种影像,而中央最大的屏幕,正锁定着杨兵玉的病房。
一个穿着满是油渍和褶皱衬衫、头发黏腻打绺的中年男人,正陷在肮脏的办公椅里,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杨兵玉苍白的脸,嘴里叼着的烟卷几乎烧到了过滤嘴。
他就是这里的“头儿”,一个凭借某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爬上来的小头目。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年轻下属正在操作着控制台。
“头儿,”下属的声音有些紧张,“目标SG-07生命体征已稳定,脑电波显示意识已初步恢复,初步评估无实时危险。”“头儿”根本没理会下属的汇报,他看着屏幕上杨兵玉微微转动的头颅和睁开的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充满恶意的粘稠咕哝:“妈的…这骚货总算醒了…”他用沾满烟油的手指隔空点着屏幕,“刚从鬼门关被拖回来,浑身破破烂烂,那小脸白得跟鬼一样,但你看那眼神,操!就算剩半条命也藏不住那股媚劲儿!病号服那么宽大,盖在她身上反而更他妈色情,让人忍不住想知道底下是不是光溜溜的,那两片被怪物操过的,被我们的人检查时掰开过的嫩屄,现在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还肿着?还有没有血水?啧啧…这种半死不活、被彻底玩坏了的样子,简直像朵被轮奸到奄奄一息的娇花,妈的,看着就让人鸡巴硬得发疼!又想狠狠地操她,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又想听她用那破锣嗓子哭着求饶,说不定操起来比平时更带劲!”
他眯起眼睛,彷佛想用意念看穿屏幕:“妈的,真想现在就切换到热成像模式,看看这骚货的屄现在是不是热乎乎、湿漉漉的!或者要是能有透视扫描就好了,直接看穿这身病号服,看看那对奶子上面已经被操得发黑的奶头是什么形状,那小屄的屄唇有多肥厚!”小刘在一旁嘿嘿干笑了两声,附和道:“头儿英明!嘿嘿,透视……那可真是……想想就带劲!”
就在这时,屏幕墙的另一个小窗口画面跳动了一下,显示出王方慧正快步走在通往医疗区的走廊上,面色凝重。
下属刚要开口提醒,那“头儿”已经注意到了,他原本就充满淫欲的眼睛瞬间爆发出更亮的光芒,像是饿狼看到了最肥美的猎物。
“操!说曹操曹操到!”他猛地拍了一下控制台,震得烟灰掉了一桌子,“王方慧这婊子!正好!两个极品凑一块儿了!超能局的冰山女神?狗屁!我看就是个天生的骚母狗!每次看她穿这身狗屁制服,老子都想当场把她扒光了按在地上狠狠肏!你看那对奶子!我的老天鹅!那他妈是奶子吗?简直是两颗熟透了的大西瓜!”
他急不可耐地喊道:“小刘,给老子把画面放大!对!就对准她那对奶子走路时晃动的样子!再放大点!妈的,你看那弹性!像两袋灌满了骚水的大奶袋!抖得老子眼晕!再给老子切到她屁股的特写!操!这屁股扭的,又翘又肥!每一步都像在邀请男人的鸡巴狠狠从后面插进去!把那紧绷的制服裤子都肏烂!”小刘连忙操作,屏幕上出现了王方慧臀部扭动的夸张特写,他咽了口唾沫,也跟着猥琐地笑道:“是啊头儿!这屁股…啧啧…绝对是极品!又大又圆,拍一下肯定浪得很!”
“头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变态的光芒,语气更加得意和猥琐:“操!这大小,简直跟老子上次看她档案里的数据一模一样!错不了!”她们这些骚娘们儿,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缝,有什么数据是老子搞不到的?老子权限高,上次借着‘审查资质’的名头,就顺手调了她的详细生物数据档案!那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最新体测结果,胸围110厘米,罩杯评级H!操!110的H奶啊!还有那腰,数据显示只有57!屁股更是翘得离谱,足足98!妈的,这数据,简直就是照着最顶级的操B母狗规格长出来的!内部档案都他妈详细记录着呢,方便我们这些高层领导‘全面评估特殊资产的综合价值’嘛,你懂的!”
他猥琐地眨了眨眼,目光在屏幕上王方慧和杨兵玉之间来回扫视,继续放纵着自己肮脏的幻想:“110的H奶啊!老子做梦都想把那对又大又软的大白奶掏出来,埋进去狠狠地吸,用老子的粗鸡巴夹在那深深的奶沟中间猛干!你看她那小腰,被皮带勒得,简直了!再看那屁股!又肥又翘!从后面干进去,那屁股蛋子浪起来的样子,绝对能把人的精髓都给榨干!制服绷得那么紧,好像稍微一动那对大奶子和肥屁股就要把扣子撑爆!表情还装得那么冷,像个贞洁烈女?呸!越是这样,老子越想把她按在地上,撕烂她的制服,用老子的粗鸡巴狠狠肏烂她那装逼冰块脸下面的骚屄!看她被干得翻白眼、喷骚水、哭着喊着求我肏她!肏到她再也装不下去!”
油腻男人越说越兴奋,甚至无意识地挺了挺胯部,他指着屏幕上并列的两个女人,对小刘发出更为龌龊的指令或幻想:“你说…要是把这两个骚货弄到一个房间里…会怎么样?让这冰山女神伺候那残花败柳?或者…让这残花败柳舔这冰山女神的脚趾头?妈的…或者干脆两个一起上!一个在前面舔老子的鸡巴,一个在后面舔老子的屁眼!这画面…啧啧啧…光是想想,老子都要射了!你说,要是现在能调整一下监控角度,看看那病号服底下…或者干脆给她们下点药…”
小刘似乎有些尴尬,但还是谄媚地附和道:“头儿…这…这恐怕不符合规定…”
“规定?规定算个屌!”油腻男人不屑地啐了一口,“在这地方,老子的话就是规定!等着吧,总有机会让老子好好‘检查检查’这两个极品…尤其是王方慧那娘们…老子迟早要亲手‘验证’一下档案里的数据准不准确!嘿嘿嘿…”他再次发出低沉而淫秽的笑声,目光如同粘稠的毒蛇,死死锁定在显示王方慧身影的那个小屏幕上,直到看着她转过拐角,即将到达杨兵玉的病房。
就在杨兵玉还在努力厘清自己身处何地、被谁所救之时,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被仪器背景音掩盖的脚步声,伴随着某种平稳滑动的声响从病房门口的方向传来,正向着她的床边靠近。
她艰难地、缓慢地转动脖子,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静静地站在她的床畔。
是王方慧。
她在超能局名义上的同事,一个能力出众、行事干练、与她在工作之外交集不多,但彼此之间似乎又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联系的女性。
也是超能局内部,极少数能触及到她某些核心秘密的人之一。
此刻的王方慧,没有穿平时那种略显刻板的行政制服,而是换上了一身深蓝色的、材质挺括、剪裁极其合体的特殊勤务制服。
肩章上简洁的银色徽记在柔和的光线下微微反光,无声地昭示着她不低的级别和权力。
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没有化妆,素净的面容上,平时那种公式化的、礼貌疏离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复杂难言的神色。
杨兵玉的视线在她脸上短暂汇聚,确认了来人后,便不自觉地扫过对方那即使隔着制服也依然轮廓分明的身躯。
啧,这个女人的身材…还是那么夸张惹火啊,一点都没变。
王方慧那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特殊勤务制服,依然紧紧包裹着她那具远超常人认知的、堪称人间凶器的成熟胴体。
那几乎要撑破制服钮扣的、极度丰满高耸的胸部,和被特制战术腰带死死勒住、显得格外纤细的腰肢形成的惊人对比,以及那包裹在笔挺裤装下、圆润挺翘的臀部曲线…这些视觉冲击力极强的身体特征,杨兵玉并非第一次领教。
王方慧静静地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杨兵玉,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和裸露皮肤上的伤痕。
她表面平静,内心却不由自主地闪回杨兵玉被送来时的画面。
她记得当时杨兵玉浑身血污,半昏迷状态,对外界刺激只有微弱的本能反应。
那种在昏迷中残存的、对触碰的轻微颤抖,看起来……竟然有种诡异的、被侵犯后残留的性感痉挛。
尤其……她记得清楚,有一次,在处理她胸口附近的伤口时,医生的手套似乎不小心擦过了她的乳房。
就在那一瞬间,她看到杨兵玉那原本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干瘪的乳头,竟然微微地地挺立了起来,甚至……从那受伤的乳尖上,极其缓慢地渗出了一小滴……几乎看不清的、稀薄的、混浊的乳白色液体。
那个画面简直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细节异常清晰,杨兵玉身体瘫软气息微弱。
当医疗人员的手指进行检查,无意间轻轻触碰到她那受尽摧残此刻色泽暗沉且微微肿胀的乳尖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小小的本应干涸的顶端竟微微湿润起来,随即有少量粘稠乳白色的液体缓缓溢出那小小的本应干涸的顶端。
量并不多,却因为自身的浓稠,先是在顶端微微聚拢、凝结成几颗饱满油亮颤巍巍的小珠,似乎挂在了那里一瞬,然后才因难以承受自身的重量开始缓慢地洇过那片色泽更深也遍布着细微伤痕的乳晕,然后滑向下方更为饱满的乳房。
那液体所经之处,留下了一道格外醒目的、半干未干的、散发着微弱光泽的湿痕。
王方慧的目光锐利地锁定在那片突兀出现的奇异濡湿区域,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能从那样几乎必死的重伤中存活下来,杨兵玉所付出的代价恐怕远超想象。
难道…她真的动用了传说中源自禁忌科技能够强行逆转生命状态的终极药剂?
那东西,据说能将人从死亡线拉回,但其副作用往往是毁灭性的,会导致身体机能发生彻底的、不可预测的紊乱与变异……
眼前这诡异不合时宜的泌乳现象,王方慧几乎可以肯定,极有可能就是那种禁药残留在体内,强行刺激扭曲了内分泌系统后所呈现出的怪诞表征。
这景彷佛在无声地宣告,即使在意识沉沦、生命悬于一线之际,这具饱受摧残的躯壳深处,某些最隐秘的生理机能,依然能被如此怪诞而淫靡的方式所唤醒和暴露。
现在看着杨兵玉醒来,虽然依旧虚弱不堪,脸色惨白,嘴唇干裂,脖颈和手臂上还残留着青紫的瘀痕……王方慧的内心却掠过一丝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玩味。
现在这个样子褪去了平时那层精明强干的伪装,露出了底子里那点脆弱和……所谓的‘易碎感’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就像一件被故意打碎的昂贵瓷器,每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似乎都在无声地展示着它曾经遭受过怎样的暴力冲击。
这种残破、凄惨的美感,对于某些口味刁钻的‘收藏家’来说,恐怕比完好无损时更具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不知道她自己清不清楚,她现在这副任人宰割、奄奄一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于那些潜藏着施虐欲和极端占有欲的男人来说,可能比她全盛时期那副高傲难攀的模样,更能勾起将其彻底摧毁、占有的黑暗欲望。
杨兵玉能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同时读出几种复杂交织的情绪:看到她终于醒来后那份明显如释重负的松弛;对她所遭遇的一切,那份发自内心的深深担忧和后怕;但同时,还有一丝隐藏在关切之下的…审视,以及挥之不去的凝重。
王方慧的眉头极其微弱地、几乎无法察觉地,轻轻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看着杨兵玉的眼睛,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沉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起伏,但如果仔细分辨,似乎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一丝被刻意压制着的细微波动。
毫无疑问这里是超能局下属的秘密医疗基地。
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拥有如此顶尖甚至可以说是超前的医疗设施和技术,专门用于处理像她们这种“特殊资产”在任务中遭受的严重创伤。
王方慧的出现,既印证了杨兵玉的猜测,也意味着接下来她必须面对询问和安排。
而眼前这个拥有着人间凶器般身材、表情却冰冷如山的女人,无疑掌握着相当大的话语权。
王方慧那句程序化的问候,如同投入死寂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在杨兵玉刚刚开始重新运转的脑海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不是关于自身状况的思考,也不是对获救过程的好奇,更不是对未来处境的担忧。
而是如同触发了某个深埋在灵魂最深处、最为原始和强烈的应激开关——赵婉芝!
一股近乎窒息的恐慌和担忧,如同巨兽的利爪猛地攫住了她的心脏,将她刚刚因为苏醒而稍微缓和的呼吸再次打乱。
她甚至完全忽略了王方慧的问题,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个名字。\"
婉芝…\"
她的嘴唇干裂,喉咙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而火烧火燎般的疼痛。
她艰难地张开口,从干涩的声带中挤出这两个字。
每吐出一个音节,都牵扯着胸腔内部的钝痛和腹部伤口的缝合线,带来一阵细密的、令人皱眉的刺痛感。
但她完全顾不上这些。
她的眼神,猛地从王方慧脸上那复杂的表情移开,如同两道灼热的探照灯死死地锁定在王方慧的眼睛上,里面燃烧着不容置疑的急切,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卑微的哀求。
“赵婉芝…她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甚至有些走调,但语气中的那份焦灼和执拗却清晰无比。
“她…她在哪里?”这完全是脱口而出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没有给自己留下哪怕一秒钟的缓冲时间。
彷佛在她此刻的世界里只有这一个问题是真实存在的,是唯一重要的。
自己的伤势如何?
自己昏迷了多久?
是谁救了她们?
这些问题在确认赵婉芝的安危之前,都如同尘埃般微不足道,可以被无限期地搁置。
之前所经历的所有地狱般的折磨,那拔出钢管的自残,那反杀猴子的决绝,那拼死发出信号的挣扎…很大程度上,驱动她的并不仅仅是求生的本能,更是为了另一个人活下去的信念。
赵婉芝不仅是她的朋友、她的搭档,更是她在这个冰冷、残酷、充满了秘密和利用的世界中,为数不多的真正意义上的牵挂,是她下意识里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的那一点温暖。
杨兵玉的这个问题,瞬间让病房内刚刚因为她的苏醒而稍微缓和下来的气氛,再次急剧地降温、凝固,变得沉重而压抑。
在确认赵婉芝的安全之前,杨兵玉知道,自己绝对无法得到哪怕片刻的安宁。
听到杨兵玉那嘶哑、急切、几乎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追问,王方慧脸上那刚刚因为杨兵玉醒来而浮现的如释重负迅速地褪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明显的沉重,以及一种混合了痛惜、无奈,甚至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悲哀。
她沉默了几秒钟,那几秒钟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漫长。
她的嘴唇微动,似乎在极力斟酌着措辞,想要找到一种不那么残酷的方式来传达事实,但面对杨兵玉那燃烧着焦灼火焰、不容许任何敷衍和拖延的眼睛,她最终放弃了委婉的铺垫。
“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王方慧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但仔细听又能感觉到那冷硬之下压抑着的沉痛。
她下意识地避开了杨兵玉那几乎要将她洞穿的急切目光,视线转向旁边那些安静运转显示着平稳数据的医疗仪器屏幕,仿佛那些冰冷的数据能给她带来一丝陈述事实的力量。
“赵婉芝的情况…非常糟糕。”王方慧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如同裹着铅块,重重地砸在空气中,也砸在杨兵玉的心脏上。
“我们…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回忆当时那惨不忍睹的场景。
“她伤得太重了,比你…还要严重得多。腹腔、盆腔严重穿透伤,失血量极大…抵达时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休克症状。多处内脏器官破裂、损伤,还有…根据血液样本分析,她的体内检测出了高浓度的未知神经毒素反应,推测是那种未知生物体造成的二次伤害,严重影响了她的神经系统和器官功能…”
王方慧语速缓慢如同在宣读一份冰冷的尸检报告,列举着赵婉芝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情。
每一个专业术语,都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入杨兵玉的心脏让她原本就难以呼吸的胸腔更加憋闷。
“虽然…我们动用了基地里最好的抢救设备和顶级药物,包括实验性的再生促进剂和强效解毒剂…也只是暂时地…稳住了她的生命体征…”王方慧再次停顿了一下,似乎接下来的话语更加难以启齿,她的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沙哑,“但是…她的重要器官损伤实在太过广泛和严重,尤其是大脑,因为长时间的缺氧和毒素侵蚀,出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各项生理指标在短暂稳定后,又开始持续性地、无法遏制地衰竭…”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力气,才把最后那句如同判决书般的结论吐出来:“专家组刚刚进行了最新一轮的联合会诊…结果是…以现有的医疗技术,已经…无法挽回了。她的大脑和主要器官功能…正在持续走向终结…恐怕…恐怕…”王方慧的声音低得几乎细不可闻,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消散在了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声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和未能挽救同伴的沉痛。
“…恐怕,没多少时间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又重若千钧。如同九天之上落下的冰冷寒铁,瞬间将杨兵玉心中刚刚燃起的那点微弱希望彻底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