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没多少时间了…

听到王方慧最后那几个字,杨兵玉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眼前猛地一黑,耳边那规律的“滴滴”声仿佛也骤然停止,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的空白。

赵婉芝…快死了…这个认知如同无数冰冷的尖刺,从四面八方狠狠扎进她的心脏、她的大脑、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排山倒海般的痛苦和绝望如同最狂暴的海啸瞬间将她淹没。

窒息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她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徒劳地抽搐着。

无数个画面碎片,如同失控的电影胶片,在她脑海中疯狂地闪现、迭加:

无数次深夜或凌晨,在只剩下她们两人的办公室里。

报告摊开在桌上,咖啡已经冷透,她们却毫无倦意。

作为年长一些的前辈,杨兵玉常常会听着赵婉芝略带青涩却充满锐气地分析问题症结,或者反过来,在她偶尔陷入迷茫时,给予经验性的点拨。

她记得赵婉芝侧头认真倾听时专注的眼神,以及解决难题后那种发自内心的、亮晶晶的笑容。

无数次冗长乏味的部门会议或跨部门协调会。在高层们空洞的发言或者各方推诿扯皮的间隙,她们会交换一个无奈却彼此了然的眼神。

某个下班后的傍晚,赵婉芝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地邀请她去自己和丈夫阿明的小家里吃饭。

她坐在温馨却略显拥挤的客厅里,看着那个叫阿明的、看起来老实忠厚的男人在厨房忙碌,而赵婉芝则像个真正的女主人一样,一边帮着递东西,一边和她聊着工作之外的琐事,脸上带着一种安定而满足的光晕。

某次艰苦任务结束,污秽不堪回到单位后,两人疲惫地挤在同一间狭小的浴室隔间里热气氤氲。

水流冲刷着身体洗去血污与尘土。

她们互相帮对方擦洗后背,杨兵玉能更清晰地感受到赵婉芝那年轻充满活力的肌肤的光滑与紧致。

泡沫滑过她光洁的脊背,能看到分明的蝴蝶骨,感受到那份属于年轻生命的温热体温和饱满弹性。

那种毫无防备的身体接触与坦诚相待。

更多的,更清晰的,反复出现的,是另一张脸庞。

一张小小的、粉嫩的、还带着奶膘的婴儿脸庞。

小明!赵婉芝的孩子!

赵婉芝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眉眼间洋溢着笨拙却又无比温柔的母爱,一边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歌谣,一边用奶瓶笨拙地喂奶的孩子!

那个会在睡梦中砸吧着小嘴,偶尔露出一个天使般笑容的、无比脆弱的小生命!

如果…如果赵婉芝死了…

小明怎么办?!

他才那么小!

刚出生几个月!

甚至还没来得及学会叫一声“妈妈”!

他将会失去在这个世界上最爱他、最能给予他温暖和保护的人!

他会变成一个孤儿!

在这冰冷的、充满了未知危险的世界里,他该如何生存下去?!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杨兵玉的心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疯狂的情感,如同沉寂火山底部积蓄了千年的滚烫岩浆,猛地冲破了绝望和痛苦的厚厚地壳,轰然喷涌而出!

不行!绝对不行!

绝对不能让赵婉芝就这样死去!

不仅仅是为了赵婉芝自己,为了她们之间那份超越生死的情谊!

更是为了那个无辜的、嗷嗷待哺的孩子!

为了那个孩子不应该在懵懂无知中就失去母亲的未来!

杨兵玉的眼神,在这一刻,瞬间变了!

之前因为虚弱和绝望而显得有些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又如同点燃了两簇来自地狱的鬼火,爆发出骇人的、决绝的光芒!

那种光芒,不再是单纯的悲伤或愤怒,而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原始、更加疯狂的力量!

那里面混合了深沉的友谊,强烈的保护欲,一种被激发出来的近乎本能的母性,以及一种破釜沉舟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惜毁灭一切的疯狂决绝!

她必须做点什么!现在!立刻!马上!

任何事情!

任何代价!

只要有一线希望,哪怕是万分之一的、需要用魔鬼来交换的希望,她都必须去抓住!

只要能救回赵婉芝!

只要能让那个孩子不失去他的妈妈!

那股由巨大的悲痛、强烈的责任感和疯狂决心混合而成的力量,如同被强行注入的烈性兴奋剂,瞬间压倒了身体的极度虚弱和无处不在的痛楚。

杨兵玉几乎是凭借着这股精神力量的强行支撑,猛地一挺腰,试图从医疗床上坐起来!

那股由巨大的悲痛、强烈的责任感和疯狂决心混合而成的力量,如同被强行注入的烈性兴奋剂,瞬间压倒了身体的极度虚弱和无处不在的痛楚。

杨兵玉几乎是凭借着这股精神力量的强行支撑,猛地一挺腰,试图从医疗床上坐起来!

这个突兀而用力的动作,立刻牵动了她腹部、胸腔乃至全身数不清的、刚刚经过缝合或处理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瞬间回涌,让她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立刻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但她完全无视了这些生理上的痛苦反应。

她的眼神,如同两把烧红的匕首,死死地钉在王方慧的脸上,里面燃烧着不容置疑的火焰。

“带我去见她。”

她的声音因为用力挤压声带而更加嘶哑难听,破碎不堪,但其中蕴含的分量和那股不容抗拒的意志力,却足以让病房内的空气都为之凝固,让听者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王方慧见状脸色一变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按住她,同时急忙劝阻道:“杨兵玉!你冷静点!你的身体状况非常差,根本不能移动!你需要绝对的休息…”

“我说了!”杨兵玉猛地抬高了音量,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尖锐刺耳,甚至带着一丝疯狂的意味,“带我去见她!!”

她打断了王方慧的话,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只有赤裸裸的、近乎命令式的强硬。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但她更清楚,赵婉芝的时间…比她更少!

可能就在她们说话的这几分钟里,就在不断流逝!

她必须亲眼看到赵婉芝!

必须确认她最后的状况!

必须在她可能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和她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任何该死的规章制度!

任何狗屁的身体状况!

任何来自组织的命令或安排!

在此刻,在赵婉芝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这个残酷现实面前,都显得如此的苍白、可笑、微不足道!

她此刻所散发出的那种近乎燃烧自己残存生命的疯狂意志力,那种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顾一切甚至玉石俱焚的决绝气势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具有压迫性。

王方慧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原本到了嘴边的更多劝阻的话语,也被杨兵玉那如同受伤母狼般的眼神和嘶吼给硬生生堵了回去。

她看着杨兵玉那张因为剧痛和激动而扭曲、却又燃烧着疯狂决心的脸,一时之间竟然语塞,再也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

在杨兵玉那近乎命令式的坚持下,王方慧最终选择了沉默的妥协。

或许是因为同情,或许是被杨兵玉此刻的气势所震慑,又或许…她心中另有考虑。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按下了床头的呼叫按钮。

很快,两名穿着同样制服、表情肃穆的医疗人员推着一架造型奇特底部依靠磁悬浮技术运行的特殊轮椅走了进来。

在王方慧眼神的示意下,他们开始将杨兵玉从医疗床上转移到悬浮轮椅上。

这次他们的动作相当标准和谨慎,试图尽量减少对她伤口的影响。

一人小心地将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另一人则轻柔地托住她的大腿。

然而,就在杨兵玉的身体刚刚被抬离床铺的瞬间,一股无法预料的剧痛猛地袭来,她的身体本能地痉挛了一下。

她的背部猛地弓起,双腿也下意识地蜷缩,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一侧歪斜过去!

“小心!”两名医护人员同时低呼,立刻反应过来,试图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托住她背部的人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向上提拉;而托住她大腿的人则快速调整姿势,试图重新平衡她的下半身。

就在这用力的拉扯和身体的剧烈扭动中,压力集中到了她背后那排普通的塑料搭扣上,在一股巧合的扭力下,从颈后到腰间的所有搭扣,几乎在同一时间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无声地松脱解开了。

后背的固定彻底失效,那件本就宽松的一体式病号服前片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

在重力的牵引和医护人员稳定她身体时不可避免的带动下,病号服的前片布料无可挽回地从她汗湿的双肩滑落下来,先是褪过她饱满的胸脯,接着滑过平坦的小腹,最终无力地堆积缠绕在她的腰腹之间。

杨兵玉的脖颈到平坦的小腹下方,就这样因为一个无法控制的疼痛反应和医护人员试图帮她的举动,意外地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所有人以及天花板上那冰冷的监控探头面前!

那对尺寸惊人巨乳随着身体的晃动微微颤抖,象牙般白皙的皮肤上,两颗因寒冷和刺激而硬挺如同深红色宝石的乳头格外醒目。

乳房下方,甚至还能看到淡淡的尚未完全消退的指印状瘀痕。

视线再往下,是她平坦紧致、因失血而异常苍白的小腹,以及肚脐眼那个小巧的凹陷。

而最令人震惊和目光难以移开的,是她小腹下方那片几乎光裸的、毫无遮掩的私密区域。

那里的阴毛本就天生稀疏,之前又被粗暴地撕扯掉不少,此刻更显得零落不堪,只有几小撮湿漉漉的毛发顽固地贴在皮肤上完全无法遮蔽下方饱满的耻丘和那道细嫩粉红色的阴唇缝隙。

而就在这片脆弱带着伤痕和暴力痕迹的区域正中央,那根半透明泛着淡黄色光泽的导尿管正从那隐秘的尿道口中延伸出来,连接到固定在她大腿内侧的引流袋上,管壁上还沾染着粘稠的分泌物。

两名医护人员都被这突发状况惊呆了。

他们稳住杨兵玉后,看着眼前这完全暴露的景象,脸上写满了错愕和慌乱。

年轻的那个脸色瞬间涨红,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移开视线手足无措;年长的那个则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复杂地快速扫过那冲击性的画面,才慌忙将滑落的病号服前片拉回原位,然后有些手忙脚乱地将她背后那一排松脱的搭扣从上到下重新仔细扣好。

尽管动作显得专业,但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和不敢直视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们内心的震动和尴尬。

与此同时的监控室内,中央大屏幕上正高清实时播放着这一切。

烟雾缭绕中,那个油腻的“头儿”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又重重坐下,肥胖的身体带动椅子发出呻吟。

他死死盯着屏幕,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混杂了震惊、狂喜和极度淫邪的光芒,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

“呵…呵呵…妈的…”他声音嘶哑,充满了粘稠的兴奋感,猛地拍了一下油腻的大腿,“这他妈才叫惊喜!这才叫他妈的天意!这他妈比故意扒光了还刺激!看看!小刘!给老子看清楚了。根本不用那两个废物动手,她自己痛得一哆嗦,就把这身衣服的扣子全挣开了。就这么巧全开了,从上到下一丝不挂。送上门来的极品哪。”

“那对奶子…啧啧…数据说I罩杯,老子还将信将疑,现在看,操,真他妈是人间胸器。雄伟,巨大。又白又嫩。你看那两颗奶头,像不像熟透了的红樱桃?硬邦邦的,肯定一捏就能出水。下面还有被捏出来的印子…哼,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有这艳福。”

“再往下看…肚子平得能跑马…然后…操。那地方。光溜溜的。毛都快被拔干净了吧?肯定是之前被人操狠了嫌毛扎得慌。不过这样好,看得清楚。那小屄缝子,粉嫩嫩的,夹得多紧…还有那根管子。我日!直接从尿尿的洞里捅进去。管子上还黏糊糊的…啧啧啧。真他妈是绝了。一个女人,连撒尿都要靠根管子插着,就这么光着屁股被人当货物一样抬来抬去…这画面,比他妈最高级的定制AV都刺激。够骚,够贱。这就是搞坏了的失去控制的极品。老子就好这一口。”

旁边的下属小刘早已看得面红耳赤,呼吸粗重,裤裆高高鼓起,结结巴巴地附和:“是…是啊头儿…太…太刺激了…自己…自己露出来…这…这简直…咕咚…”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头儿”发出满足的、像吃饱了的野猪一样的哼哼声,重新瘫靠在椅背上,但目光依然像胶水一样粘在屏幕上。

看着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把她的扣子重新扣好。

不屑地哼了一声:“哼,扣得倒挺快。不过晚了,老子都看光了,还录下来了,每一帧都清清楚楚。回头剪个精华版慢慢欣赏。”他狞笑了起来,低声对小刘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等找个机会,老子得亲自‘检查检查’她下面那根管子插得够不够深.”

他们终于将杨兵玉放进了轮椅,并用束缚带固定好。

那件被重新仔细扣好的病号服严实地包裹着她的身体,从外表看已经恢复了整洁。

她虚弱地低垂着头,汗湿的长发散乱地遮住部分脸颊,嘴唇紧抿,身体因压抑的痛苦和屈辱而微微颤抖。

尽管衣物完整,但病号服那宽松普通的剪裁,反而更加反衬出她内里那惊心动魄的曲线轮廓,尤其是胸前那难以掩饰的丰满弧度,提醒着旁观者方才那惊鸿一瞥的赤裸画面。

那将她固定的柔软束缚带,横亘在她高耸的胸脯和纤细的腰间,反而像是有意为之般,更加突出了她身体那惊人的曲线,带来一种微妙的、满足窥探欲和束缚幻想的视觉效果。

杨兵玉全程咬紧牙关,承受着转移过程中伤口被不可避免牵扯的剧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神始终死死地盯着前方虚空,彷佛灵魂已经提前飞向了某个地方。

轮椅无声地滑动起来。

王方慧走在前面引路,她挺拔的背影和走路时臀部紧绷的曲线同样引人注目。

她们穿过杨兵玉醒来时所在的普通高级病房区,随后通过了第一道需要虹膜和声纹双重验证的厚重合金隔离门。

门后的通道明显更加宽阔、光线也更为明亮,墙壁不再是温馨的米白色,而是呈现出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反射着惨白的光线。

空气似乎也更加干燥洁净,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气味。

随后,她们又连续通过了两道安全级别更高的、需要王方慧输入复杂密码并进行掌纹比对才能开启的隔离门。

通道两侧开始出现一些带有特殊生物危害标识的房间,门上都标注着“危险”、“隔离”、“实验体”等令人不安的警示字样,气氛愈发森严肃杀。

最终,悬浮轮椅在一扇巨大无比的、泛着幽蓝色金属光泽的圆形闸门前停了下来。

这扇门上没有任何文字标识,只有一个不断扫描周围环境的红色光点。

而门的两侧,如同两尊冰冷的门神静静矗立着两台人形作战机器人。

它们的高度超过两米,由光滑暗灰色的复合装甲构成,表面没有任何多余的线条,充满了流线型的未来感。

它们的面部是一块完全漆黑不反光的光滑镜面,只有在感应到移动物体时,镜面深处才会亮起一道狭长如同捕食者瞳孔般的红色光束。

它们的手臂与躯干融为一体,看不到传统的武器挂载点,但从手臂末端那异常粗大且结构复杂的设计来看,显然内置了极具威力的能量武器或近战系统。

它们以一种绝对静止的姿态站立着,没有呼吸没有任何微小的动作,只有那冰冷非人的金属质感和潜藏的致命威胁感,散发出比任何人类守卫都更加令人胆寒的气息。

这里的气氛,已经不像是一个医疗区域,反而更像是一个最高级别的秘密实验室入口。

王方慧上前再次进行了一系列极其复杂的身份验证程序,包括面部识别、静脉图谱扫描,甚至还回答了几个由冰冷的电子合成音提出的涉及最高机密权限的安全问题。

在所有验证无误通过后,那两台机器人守卫的红色光束扫过王方慧和杨兵玉,似乎在确认授权,随后才熄灭。

紧接着,那道厚重得如同潜艇舱门的圆形金属闸门,才发出低沉的气压释放声,无声无息地向侧面滑开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一股更加浓郁混合了消毒剂、臭氧以及某种难以形容的甜腻化学药剂的气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空间极其巨大,穹顶高耸,更像是一个庞大的高科技实验中心,而非传统意义上的病房。

光线来自于穹顶均匀分布的光源,明亮却不刺眼,将一切都映照得冰冷而清晰。

四周摆放着各种杨兵玉从未见过的、造型极其复杂精密的大型仪器设备,许多仪器上都闪烁着幽蓝或暗红色的指示灯,发出细微的、如同昆虫低鸣的嗡嗡声。

数十名穿着从头到脚包裹严密的全套白色防护服、戴着呼吸面罩的工作人员在其中忙碌穿梭,动作迅速而安静,如同没有感情的工蜂,更增添了几分冰冷和非人情味。

悬浮轮椅穿过这片区域,最终停在了一间位于中心位置的、由数层特殊强化玻璃构成的完全透明的巨大隔离病房的观察窗前。

这面观察窗如同一块巨大的屏幕,将病房内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

透过厚厚的、泛着淡蓝色光晕的观察窗玻璃,杨兵玉终于看到了她心心念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见到的人。

或者说看到了那个仅仅维持着生命表象被当作终极展品的赤裸躯壳。

赵婉芝,就静静地、完全赤裸地躺在隔离病房正中央那个巨大的、半透明如同未来科技制造的水晶棺材般的医疗舱内。

医疗舱里注满了某种淡蓝色的、不断冒着细微气泡的不明粘稠液体,液体散发着幽幽的荧光,刚好淹没到她的锁骨下方。

这使得她赤裸的、苍白却依然丰腴浮凸的女性躯体,毫无任何遮拦地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清晰度展现在观察窗外的所有目光面前。

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最纯净的雪花,没有一丝活人的血色,嘴唇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如同两把静止的蝶翼一动不动。

然而,视线下移那具浸泡在蓝色液体中的赤裸胴体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病态令人窒息的诱惑。

她的双乳因为液体的浮力而微微上托,呈现出异常饱满和坚挺的完美形态,乳晕是浅浅的、近乎透明的粉色,顶端的乳头在蓝色液体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小巧而精致,如同两颗精心雕琢的、等待采撷的粉色蓓蕾。

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微微起伏,腰肢纤细柔韧,勾勒出性感的曲线,向下延伸至圆润丰满得恰到好处的臀部轮廓。

由于她是仰面躺着,那最为私密的、象征着女性生命本源的三角地带被含蓄地遮掩在身体和液体之下,但那紧闭的双腿线条、大腿根部圆润的弧度、以及那片区域隐约可见的阴影,反而更能无限激起旁观者原始的窥探欲望和关于其内部构造的肮脏性幻想。

她的双腿修长笔直,皮肤在蓝色液体的浸润下显得格外光滑细腻,如同被打磨过的象牙,从丰腴的大腿到纤细的脚踝,每一寸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无数根或粗或细、颜色各异的管子,如同冰冷的、具有生命的机械触手般,从医疗舱的各个接口延伸出来,以一种近乎亵渎的、侵入性的方式连接到她赤裸的身体各处。

银亮的金属针头没入她手臂内侧淡青色的血管;透明的硬质塑料管穿过她娇嫩的鼻孔消失在内部;几根更粗的、灰色的、带有数据传感器的管线则直接从她平坦的小腹和饱满胸脯下缘的皮肤钻入,被特制的固定装置牢牢锚定在体内,插入口周围的皮肤甚至有些微微红肿发炎。

还有一些纤细如蛛丝的电极贴片,粘附在她光滑的额头、太阳穴以及胸前那两团饱满雪白的乳肉之上。

这些冰冷坚硬充满科技感的无机物,紧密地、甚至深入地缠绕、贴附、插入在她温软、柔滑、充满弹性、完全赤裸的女性躯体上,形成了一种极其怪异的、充满了禁忌感与变态美学的视觉反差。

它们如同束缚的锁链,又如同冰冷的机械爱抚,正在维持着这具躯壳的生命体征,同时也将这具失去意识濒临死亡的美丽肉体,彻底变成了一件被陈列在玻璃柜中的、任人观赏、研究、甚至意淫的脆弱而又充满了强烈性暗示的终极艺术品。

医疗舱周围,更是环绕着一圈又一圈更加复杂、更加庞大的仪器设备集群,无数屏幕上闪烁跳动着海量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生物数据和波形图表,各种颜色的指示灯有规律地闪烁着,发出单调而持续的嗡鸣。

整个巨大而空旷的隔离病房内,除了这些仪器运行的声音和液体在管线中循环流动时发出的微弱“咕噜”声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那是一种极致的安静。

一种冰冷到骨子里的、将所有人类情感都彻底抽离充满了未来科技感却又因那具被精心展示的赤裸胴体而弥漫着浓郁诡异色情意味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杨兵玉就这样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医疗舱里那个被剥夺了一切衣物和尊严,赤裸肉体却在冰冷的科技禁锢下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挚友,心脏如同被一只布满冰冷管线和锋利探针的机械手爪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眼前阵阵发黑。

但同时,一种更为复杂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绪也在悄然滋生——面对挚友如此彻底的、毫无任何防备的、近乎色情展览般的暴露状态,她的目光中除了无尽的悲痛与绝望,似乎还夹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来自女性之间最原始本能的审视与比较,以及一种因窥见了这禁忌充满了死亡气息却又异常“美丽”的画面而产生的、混合了羞耻、愤怒与奇异刺激的眩晕感。

而对于那些可能潜藏在暗处、通过无数摄像头观察着这一切的“凝视者”而言,眼前这副景象,无疑是一场融合了尖端科技与极致裸露,能够带来无与伦比感官与心理刺激的视觉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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