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五)(微H)

正当这时,里间的门突兀地发出一声吱呀响动,来者——

是娄文毓。她抱胸斜倚在门框上,目光如常地、慢条斯理地将乙卯上下扫视一遍,才开口:“合身幺?”

“阿!嗯.….”

乙卯吓得一激灵,瞬间僵在原地,像尊石膏像。

她刚要开口解释衣服还没整理好,拍摄需再等等,就被娄文毓抚着下巴颏,毫不留情地截断:“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准。你生得灵,眼神却忧郁,很衬这纯净的色调,像欧罗巴壁画里的圣女,叫人看了心痒,忍不住想怜爱。”

文毓眯起眼轻笑,推了推眼镜,那目光非但没让乙卯放松,反而像芒刺在背,让她生出整个人都被看穿的错觉。明明用的是玩笑的语气。

乙卯辨不清这究竟是欣赏的赞美还是毁灭的前兆,只觉面颊滚烫,尤其当对方吐出“不过…”时,心底“腾”地窜起一股火苗,几乎让她窒息。“要是拍摄的话,没人告诉你真空会更好吗?”

未等阿卯回神,文毓已无声地欺近。皮鞋踏在光滑的瓷砖上,竟无一丝声响。

转眼间,她已如魅影般闪至乙卯身后,低低地在对方耳畔呢喃:“阿卯,你总是一副怕我的样子。为什幺呢?我倒挺喜欢你的。”佩兰的香气顷刻环绕住她,很冷冽的,同时又带点清朗,使她的话不可置疑。

态度陡变,乙卯的身体愈发僵硬。

该说是害怕吗?

大概是吧。

她很忌惮文毓,怕稍有闪失便被弃如敝履;又爱着她,怕她窥破自己的爱,而后心狠地践踏。可她无法直言。这些真心话她说不出口,她打心底里是个别扭的人,无论怎样都要拐弯抹角、阴阴阳阳地才肯说。

“抱歉,文毓学姐…你是个做事认真的人,而我性子有些钝,怕你嫌我。”

“钝?”

文毓蹙眉,掌心贴上阿卯的腰侧,“你一张嘴尽是谎,我听不到半个真字。”

距离骤然拉近。近到那佩兰香浓得化不开,不会再更浓郁、近到可以感受她的背,正蹭在文毓的软软的棉花似的胸上。

“怕我嫌?怕我嫌…”

下一秒,一股铁锈般的寒意猝然从腰际窜起,直冲心窝,灌入脑海。乙卯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身体软烂如泥。

文毓的头垂在乙卯肩上,手仍在她背心下的文胸里游移,尝试将那一对仍睡在少女时期的纤纤的乳房唤醒,力道由轻缓渐重,复又放轻,周而复始。可乳房像倔强的婴孩,不停地抖动、挣扎,迟迟不愿醒来,直到捏住她们的艳红艳红的小嘴,终于屈服。

乙卯脑中一片空白,难耐地向后倒入文毓怀中,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

“阿…!文毓学姐…”乙卯没忍住小小地惊叫一声。娄文毓鼻间逸出一声轻哼,似应非应,漫不经心。

“瞧瞧你这副意乱情迷的样子,真是好下流,”文毓扳过她的肩,迫使她直面镜中剔透的影像,随即无情地将手抽出,连带着那件胸衣,“还说是圣女?如此不堪地,轻易就堕落了。”

娄文毓唇角弯起,噙着戏谑的笑意。

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不敢直视她、只死死瞪着镜中自己的阿卯。她的呼吸依旧急促,眼中渗出泪水,显得格外楚楚。她攥紧了衣襟,指节用力到伤口崩裂,纱布洇出血色。

可文毓心冷如铁。那双精灵的猫眼睛眯得更细长,透出狡黠得逞的光芒,旋即又隐没在镜片反光之后。“这会儿倒不怕我嫌了。”

乙卯没法想象,自己记忆中的高傲、矜持和成熟集结一体的那个娄文毓,那个仰慕的学姐,居然还会有这样可憎的一面。这种理想破碎的痛苦,简直比她手上的要再痛上一万分。然而她不得不接受、接受这样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的引诱。

而阿卯不想承认的另一个事实是,她其实很沉溺在这种被文毓撩拨、刺激的感觉里。她活在一个暴力的世界里,自己也用暴力幸存下来,自然甘愿臣服于另一种看似柔软、却更刺痛的暴力。

文毓不屑地再笑一声,蹲下身,用近乎诱哄的语调:“别抓坏了,你赔不起。”她掰开乙卯僵直的手指,而被松开的东西,仿佛远不止于此。

“脱掉内裤。接下来,准备拍摄。”娄文毓再开口,语气已恢复成昨日重逢时的冰冷,割裂感十足,“对了,今天不算正式,给你试错的机会。毕竟,模特这行,你还没入门。”

——

拍摄的过程漫长而煎熬。

没有咖啡馆里谈笑风生的轻松,娄文毓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冰冷、精确、病态,掌控一切的导演。她指挥着乙卯的姿态,用词简洁而直接:“头低一点。”“肩膀放松,不是塌下去。”“看窗外,眼神放空,不是发呆。”

她的手指偶尔还是会触碰到乙卯的皮肤,那富有侵略性的、冰凉的指尖,划过自己只被薄薄的一层皮包住的肩胛、锁骨,还有手背的伤口,带来触电般的战栗。只是这时不再是情欲,而是一种被仪器触碰的生理不适。

每一次快门的“咔嚓”声,都像一次微小的切割,剥离着她的羞耻心和最后一点尊严。娄文毓的镜头仿佛能洞穿皮肉,直抵乙卯灵魂深处那些隐秘的角落——她的困窘、她的渴望、她强撑的清高下深藏的卑微。

她让乙卯躺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头顶是惨白的灯光;让她蜷缩在巨大的藤编椅子里,像一件等待被丢弃的旧物;让她背对镜头,褪下背心,露出光洁却绷紧的背脊线条……每一次要求都带着不容置疑的艺术名义,每一次乙卯的犹豫,都在娄文毓那平静无波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瓦解。

“很好,”娄文毓看着取景器,声音听不出喜怒,“这种脆弱感……很真实。保持住。”

真实?乙卯只觉得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困难。这哪里是艺术?分明是精神上的凌迟。

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拆解的玩偶,每一寸都被摊开在强光下检视、评判。娄文毓玩弄她,像在完成一件满意的作品,而乙卯只是提供素材的载体。

那份允诺的报酬,以及自己的爱,成了悬在头顶的诱饵,让她情愿忍受这无声的酷刑。

——

拍摄结束,乙卯几乎是虚脱地换回自己的衣服。

娄文毓递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没有温度。

“虽然这次不很正式,但是阿卯,我希望你不要灰心。我喜欢你在我镜头里的模样。合作愉快。”她的笑容很淡,带着完成工作的疏离,仿佛刚才那个将人逼入精神角落的操控者、和里间中肆意戏弄自己的真心的人不是她。

钱沉甸甸的。足够支付拖欠的学费,甚至能让她暂时对生活松一口气。但她的心却还是像被掏空了一块,塞满了冰冷的棉絮。

走出那间弥漫着冷香和药水味的白色牢笼,外面的雨还在下,湿冷重新包裹上来,娄文毓那句“骨头缝都会冷的”再次清晰浮现。

这一次,寒意,真的从骨头缝里渗了出来。

阿卯想要问自己一个问题——她当真要像现在这样,被娄文毓一直无趣地玩弄下去吗?

她是贪婪的,她觉得现在远远不够。娄文毓不爱她,可大抵是愿意纵容她的。既然事情已经变得再没法回过头去,那就贯彻到底。

没来由地,她想到了一点特别的办法,忍俊不禁。这些办法放在从前,要用在娄文毓的身上,她是根本不会想、也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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