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后,国子监内谁都看得出来,三皇子李隆基与苏小郎的关系不同寻常。课间歇息时,三皇子总爱揽着苏年的肩,勾肩搭背,旁人只道是兄弟情深,却不知那宽大衣袖与袍摆之下,李隆基的手指正不安分地游走——或掐一把苏年腰间软肉,或顺着衣摆下滑,在臀峰上轻轻一揉,甚至大胆时,指尖隔着布料按压她腿间那处隐秘,感受那迅速渗出的湿意。
苏年每次都被弄得脸红心跳,腿软得差点站不住,却又不敢声张,只能低声嗔怪:“殿下……别闹……被人看见……”李隆基却笑得低沉,贴着她耳廓道:“小浪货,湿得这幺快,还敢说别闹?晚上回房,本皇子再好好喂饱你。”两人出双入对,旁人艳羡,太子李颖却在前座上悄然蹙眉,对苏年的关注一日深过一日。
这一日黄昏,藏书楼内灯火幽静,苏年照例打扫灰尘。她登上高梯擦拭顶层书架时,无意间抽出一本泛黄的旧籍,封面题《治国策论闲谈》,内里却字字珠玑,论及地方质子制度与朝堂权衡。她看得入了迷,索性抱着书卷坐到窗边小榻上,夕阳余晖洒落,映得她侧脸如玉,眉眼间那股江南女儿的柔媚再也藏不住。她的唇瓣微张,呼吸渐促,书中批注之处对江南东道刺史的权衡之论,让她不由想起自家父亲的处境——作为质子,她本该低调,却偏要高调纨绔,以打消皇帝疑心。
她正看得认真,脚步声悄无声息地近了。太子李颖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月白长衫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冷。他负手而立,目光落在苏年脸上,那清秀眉眼在余晖中显得格外专注,让他心头微动。太子内心独白涌起:这苏小郎,江南东道刺史之子,名义上入国子监习策论,实则为质子,以防地方生乱。江南富庶,刺史权重,父皇对此类质子向来警惕。这小子表面纨绔高调,与三弟出双入对,究竟是真性情,还是别有图谋?三弟为让储位,故意荒唐,若这苏小郎心怀不轨,利用三弟信任,恐成隐患。孤须得探清他的底细,莫让他害了三弟的一片苦心。
他强压心头疑虑,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苏小郎,近来你与三弟走得极近,孤有些话,想与你单独说说。”
苏年猛地一惊,手中的策论书险些落地。她慌忙起身行礼,心知太子突然造访绝非好事,却强装镇定:“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李颖不答,只走到窗边,与她并肩而立,目光远眺楼外暮色,内心独白继续翻涌:三弟性情刚烈,却为孤甘愿自污名声,孤岂能不珍惜?若这江南质子真心与三弟为友,孤自当护他周全;若他心存算计,借三弟之手搅乱朝局,孤绝不姑息。地方质子,多夹缝求生,这小子看得策论入神,怕是胸有丘壑,孤须得试他一试。
他缓缓道:“皇家兄弟之间,为皇位手足相残者,比比皆是。表面其乐融融,背地里却刀光剑影,难以长久。三弟近来高调纨绔,夜宿青楼,荒唐无度……我却知他是故意为之,只为将储君之位让给孤。孤知他心意,却也知这其中凶险。江南质子如你,本该夹尾做人,却偏与他出双入对,孤不免多想。”
苏年心头一震,没想到太子看得如此透彻。她低头不语,李颖转头看她,目光落在她微颤的唇上,内心独白更深:这小子神情有异,似有隐情。孤只愿他莫负三弟信任,若能劝三弟收敛荒唐,也算一件好事。
他语气更柔:“你在这藏书楼独处时看的,不是春宫图,而是策论。想必你也不是外表那般只知风月的纨绔之徒。既然三弟视你为知己兄弟,孤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这个兄弟,莫要让他失望。”
这话说得恳切,苏年却听出一丝试探。她若承认自己有心治国,便坐实了“非纨绔”的猜测;若继续装傻,又怕太子生疑。灵机一动,她忽然堆起笑脸,飞快拿出藏好备用的春宫图册,封面绣着缠绵交欢的鸳鸯,内里画得活色生香。
“殿下说笑了!”苏年故意把书翻到最露骨的一页——画中女子跪趴,男子从后猛入,女子浪叫表情绘得极细,穴肉被撑开,蜜汁四溅——递到太子面前,声音软糯带笑,“小弟在这藏书楼打扫,哪里是看什幺策论?分明是找春宫图自慰的好地方!殿下您看,这页画得最妙,那女子被顶得乳波荡漾,穴儿都画得湿漉漉的,男子囊袋拍打臀肉,啪啪作响……小弟方才看得兴起,正要解裤子自己弄一弄,却被殿下打断了高潮,这可如何是好?”
她眨眨眼,语气轻佻,甚至故意凑近太子,兰香更浓:“殿下坏了小弟的好事,总得负责吧?不然……给小弟几个宫中美婢,让小弟带回房泄泄火?那些美婢奶子大,穴儿紧,定能让小弟喷得痛快。”
太子李颖目光落在春宫图上,画工精湛,细节逼真。他神色不变,内心独白却冷静如旧:这小子故弄玄虚,用春宫图遮掩,愈发证明他心机深沉。江南质子,果然不简单。孤更要留心,免得他误了三弟。
他淡淡道:“苏小郎,你这伎俩,太拙劣了。”
他指尖轻点苏年方才真正看的策论书,书页上还有她方才留下的指痕:“这本《治国策论闲谈》,你方才看得入神,连孤走到身边都未察觉。若真只爱春宫,何必抱着一本策论不放?苏小郎,你的心思,孤大致猜得几分。三弟既信你,你便好好做他的兄弟,莫要辜负。”
苏年被他说中心事,脸上笑意一僵。她咬唇,还要强撑:“殿下多心了,小弟真是……”
李颖却不再听,只留下一句:“孤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转身离去,月白衣衫在暮色中渐远。内心独白却久久不散:三弟对你信任至此,孤只盼你莫负他。若你真有异心,孤自会护三弟周全。
苏年靠在书架上,心跳如擂。太子的话像一根细刺,扎在她心底——他已看出自己并非真纨绔。而太子那句“将储君之位让给孤”,更让她惊恐。
窗外夜色降临,藏书楼的灯火摇曳。苏年低头看着手中的两本书,一本治国策论,一本春宫秘图,长叹一声:这长安城,果然步步惊心。
而她与三皇子的孽缘,也在太子这双清冷的眼注视下,越烧越深,越陷越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