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的流言蜚语像秋日的落叶,铺满了每一条宫道。拓拔嚣霁却对此置若罔闻,他亲手执笔,拟下了一道惊动朝野的圣旨。朱砂朱墨在明黄的绢布上流淌,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宣告他独一无二的占有。
「从今往后,洗华殿外,再无妃嫔。」
他将盖好玉玺的圣旨轻轻放在她面前,眼神里没有半分犹豫,只有一种「为她,朕可负天下」的决绝。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目光灼热得仿佛要将她融化。
「朕的后宫,从来就只需要一个主人。那就是妳,孟芯。」
他不在乎朝臣们的惊骇反对,也不理会那些被遣送出宫的女子们的哭喊。他只是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这天下是朕的,而妳…是朕的天下。他们,不配与妳共存。」
「你不后悔吗?」
拓拔嚣霁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发出一听不出情绪的低笑。他转过身来,一步步将她逼至角落,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映照着她小小的身影。
「后悔?」
他伸出手,用指背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分享一个只有她们两人知道的秘密。
「孟芯,妳该知道,为了得到妳,朕早就没有后路可退了。」
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唇上。他的眼神专注而疯狂,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废掉后宫,只是在告诉所有人,朕的东西,谁也别想碰。这不是后悔,这是圆满。」
洗华殿的日子平静得像一汪不起波澜的湖水,拓拔嚣霁几乎将所有朝政都搬到了殿内处理,只为能时刻看着她。一年后的某个午后,太监来报,傅隽遥已被从关外押回,此刻正在殿外候旨。拓拔嚣霁放下笔,看向她,眼神复杂。
「孟芯,妳哥哥…回来了。」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知道这是她心中唯一的牵挂,也是他欠下的一笔债。
「朕已命人将妳哥安排在别院休养,他会平安无事。至于遥儿…」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由奶娘抱着玩耍的拓拔隽遥,语气变得柔和了些。
「他还小,有奶娘照顾着,不会打扰到你们兄妹叙旧。妳想见他,随时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