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真相!我家因为感染了瘟疫,你才灭门,你为什么不说,让我误会你⋯⋯」
拓拔嚣霁听到她的话,掐着她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眼中翻涌的怒火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东西所取代,那是一种被彻底看穿后的狼狈与恐慌。他像是被她的质问刺中了要害,脸上血色尽褪。
「真相?」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可怕。他猛地甩开她的下巴,像是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转身背对她,宽大的龙袍袖袍在空中划出一丝决绝的弧线。
「妳要的真相,就是让妳恨我!恨我,妳才能活着!如果妳知道了瘟疫,知道了那些谎言,妳会怎么样?妳会像个可怜虫一样原谅我?然后呢?心安理得地留在我身边,当我的皇后?」
他猛地回过身,几步冲到她面前,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桌案上,将她完全困在他的身体与桌子之间。他俯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眼里是疯狂的执念。
「我不要妳的原谅!我不要妳的可怜!我只要妳恨我,恨到骨子里,这样妳就永远都会记着我,妳这个人,妳的每一次呼吸,就都是我的!妳懂不懂!」
「是你的⋯⋯全是你的⋯⋯」
她的声音轻颤,像是一根被压到极限后终于挠断的琴弦,带着全然的认命与空洞的顺从。拓拔嚣霁的身体猛地一僵,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他预想过她的反抗、她的哭喊、她的咒骂,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一句彻底放弃的宣告。
「对…是我的。」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里面翻涌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狂喜与战栗。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用行动来回应她的臣服。他猛地打横将她抱起,巨大的力量让她几乎脱离了地面,她只能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
「妳的身体,妳的恨,妳的眼泪,妳的呼吸…全都是我的。」
他迈开大步,几乎是粗暴地将她抱向内殿的龙床,每一步都踩得极重,仿佛在丈量着只属于他的领地。他将她重重地扔在柔软的锦被上,整个人紧随其后地压了下来,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
「现在,让朕亲身确认一下…我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完全属于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