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房无门,荡下珠帘。
程应辉压低嗓音:“河南冒赈案,波及盛京、山西、山东及河南等省大小官员六十余人。小皇帝竟然越过太后和内阁,全权交由锦衣卫缉捕问讯,虽然太后和内阁至今无话,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高耀道:“依我看,小皇帝还是操之过急了。”
贾应春表示赞同:“登基五年,太后摄政,内阁辅佐,小皇帝难掌实权,平日他谨小慎微,唯太后是瞻,这次何来的孤勇?”转而问魏璟之:“惟谦有何想法?”
魏璟之淡道:“在此玩乐,不谈政事。”
内房珠帘里,香玉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被一双大手抓紧,指骨陷入肉里,粗鲁地要掰开,她还自蹬踢,挣扎并拢,惊惧地求饶,嗓音颤抖,张逊裴如霖先还在笑,忽然不耐烦,凌厉的巴掌声传来。魏璟之擡眼,隐约可见女人的腿被掰至大开,张逊站其间,一条鲜红的肚兜轻飘落地。
一声尖叫凄惨无比,外面的人都听见了。
高耀摇头:“可怜,说来也曾是金风玉露浇灌的官家之女。”
程应辉悄悄道:“这张逊不是个东西,陈万年和他昔日常有来往,交情匪浅,现可好,他第一个肏人家闺女。”
魏璟之递给他一个眼神,他闭嘴。
贾应春问:“姚运修也是未雨绸缪之人,应知自己竖敌颇多,他死后,就不替自己儿女前程打算?”
高耀笑答:“怎幺没有!姚运修这半年,总想将女儿送进皇家敕赐的尼姑庵。”
“这倒是一条明路。”程应辉道。
“岂会让他如意。”高耀看向魏璟之:“惟谦早做防范,定要将姚家女儿送进教坊司。”
裴如霖气喘吁吁过来,命司长:“张大人需要些媚油。”司长忙领命去拿。他坐下饮尽一盏凉茶,感叹道:“不得趣,这些个官家女,根本不懂怎幺伺候男人,畏手畏脚,浪叫也不会,死鱼一条。”
“官家女习四书,遵女训,恪规守礼,谨言慎行。你想要得趣的,去买扬州瘦马。”高耀不阴不阳地:“就是要防着你夫人。”
“那我还是等姚鸢罢。”裴如霖笑:“你们不许跟我抢,我来给她破瓜。”
贾应春问:“惟谦,姚砚怎幺处置?他在国子监做的文章,我读过,小小年纪,倒是满腹锦绣华章,实属不易。”
香玉一声接一声哀嚎,十分痛苦,先还听见,渐渐气弱了。
“国子监他是再进不去了。”魏璟之冷冷道:“姚运修一定想让他登科走仕途,我定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他瞥过内房那女人的腿,大大开着,已难阖拢,内侧鲜血不停流淌,不由皱眉:“要搞出人命,别当着我们面。”
司长领命,半刻后,张逊衣裳不整过来,笑洒洒地。
香玉已不能走,被擡出,所见之处皆是青紫,无一块好肉,血迹斑斑。
魏璟之哼了一声:“禽兽。”放下茶盏,从竹榻起身,伎儿服侍他穿直裰系革带。张逊问:“二爷这要走?天色尚早哩。”
魏璟之似笑非笑,并不言语,转身走出门,才发觉落过雨,地面湿透,但天边又挂一轮月,几朵云,夜色朦胧,福安提着灯笼匆匆过来,近前禀报:“二爷,姚运修亡了。”
魏璟之问:“何时亡的?”
福安答:“戌时三刻,我听见高墙内传出哭声,院门很快打开,仆子出来悬上白灯笼。”
魏璟之没说话,看着数只流萤翻墙而去,他又略站了会儿,方才离去。
注:不好意思,今天短小,明天会长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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