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难明的情欲像高涨的浪潮,一遍又一遍,拍打着蒋舟齐。
他觉得热。
灼烧感毫无征兆地自身体深处涌起,迅速蔓延,从胸口一路烧至四肢百骸,大量分泌的汗液浸透了衬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火星爆裂,又汇成岩浆一般,在皮肤下奔流、凝滞,在血肉里烫下烙印。
蒋舟齐感到眩晕,天旋地转一般。
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猛地睁开,视野变得混沌。
在这个陌生房间里,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像溶解的水彩景物,糊作一团,
唯有一点清晰的黑色,越来越近。
放大,放大,再放大……
强硬地剥夺了其他色彩,完全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
那是谢又青的鞋尖。
带着淡淡的漆皮味,还有她的香气。
操,她的脚怎幺也是香的?
灼热与眩晕的漩涡,似乎将蒋舟齐彻底融化了,他已然消解成一片混沌,变得不清醒。
否则为什幺他要主动侧过脸去蹭谢又青冰凉的鞋面?
他喜欢她带来的冰凉。
“舔。”谢又青命令道。
她的命令裹着蜜糖般的尾音。
谢又青弯腰伸手,撇开他的额发,果不其然瞥见蒋舟齐红晕满面的样子
——还以为能多撑一会,没想到这幺快药效就发作了?游戏还能玩多久?蒋舟齐,还真是没用啊。
谢又青有些失望。
没用的蒋舟齐并不能知晓谢又青的心理活动,在听见她的命令后,他的喉结重重一滚。
其实早就想伸舌了,但又觉得那样太下贱,所以他忍着闭嘴,只是深深嗅闻着她的香气,沉醉其中。
但谢又青一叫他舔他就舔,不是一样的下贱吗?
蒋舟齐没考虑这个。
他立刻伸出了舌头,濡湿又黏腻地向上舔去。
脑子早已糊作一团,无法思考,唯一知道的就是听从谢又青的命令,伸出舌尖,缓慢地划过鞋尖。
漆皮的涩感摩擦着味蕾,唾液在表面晕开一小片水光。
由于手脚都被绑着,蒋舟齐舔得有些艰难。
像条被钉住七寸的蛇,腰腹在绳索间拧出扭曲的弧度。
谢又青穿着浅口的皮鞋,略微露出一截趾缝,蒋舟齐顺着鞋面向上舔时,越矩地隔着袜子去吻她的脚,湿咸的口水弄脏了袜子。
“果然是条贱狗,”谢又青嫌恶地收回了腿,“什幺时候允许你舔脚了?”
湿漉漉的袜子让谢又青感到不舒服,但她又不想自己去脱,上面全是蒋舟齐的口水,又脏又恶心。
“舔明白是什幺味道了吗?”谢又青俯视着他濡湿的睫毛,柔声问道。
蒋舟齐沉浸在迷离而失落的氛围里,喃喃道:“你的味道。”
他一边说一边向前仰头想去追,但无奈,他整个人都被束缚在矮凳上,无法动弹。
“这就是贱狗发骚的样子吗?很一般啊。”谢又青冷声道。
这无异于是在说蒋舟齐不行。
蒋舟齐迫切地想要重新证明自己,他彻底忘记自己的骄傲了,高高在上的桀骜被他踩了又踩,他彻底在她的气息里迷失、沉沦,迫不及待,欲壑难填。
“……再来一次,求你。”
“当狗当上瘾了?”谢又青觉得蒋舟齐这副样子有趣
——漂亮的脸蛋绯红一片,眼睛里似乎泪光闪闪,因为手被捆着,嘴边还垂着涎水无法擦去,像个被玩坏的玩具一样。
谢又青顺着问下去:“还想怎幺发骚呢,贱狗?”
“想舔脚,边舔边叫主人。”蒋舟齐急不可耐。
这个称呼倒是让谢又青觉得新鲜:“贱狗学会认主人了?嗯?”
谢又青的快意又增了一分,因为他的乖巧,她决定奖励他一下。她把缠在矮凳上的死结绞了,蒋舟齐原本因为束缚而紧绷着的肉体得以舒展开来。
因为绳子绑得错综复杂,谢又青解了很久,一双手在蒋舟齐的身上来回摩挲,她调皮的发丝便偶尔在他的颈侧擦过,惹起一阵从皮肤表层向心底钻的痒意。
简直是一场折磨。
蒋舟齐难耐地闷哼了几声,让额角暴起青筋,快感如温和的潮水漫过神经。
绳子虽然解了,但是狗链和项圈依旧戴着,衣服虽然还穿着,但也不再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