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些吧。”谢又青将食指按在蒋舟齐的唇上，伸进去，感觉到他的两颗尖利的犬牙擦过指节，“狗咬主人，是要拔牙的。”
不过他确实叫得不错。
谢又青打算重新给他一个机会。
“说说吧，被绑着的感觉如何？”谢又青重复她先前的问题。
“你绑太紧了。”蒋舟齐终于学乖，回答了她的问题，“你他妈到底想干什幺？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蒋舟齐死死盯着谢又青——他根本不认识她，不过蒋舟齐也并不意外他会被一个陌生人绑了，想让他死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从不会费心去记谁是仇家。
对面的女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岁上下，身量娇小，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
蒋舟齐撇过头，啐了一口——
操，没想到最后死在一个女人手里，真是白活了。
谢又青敏锐捕捉到他微妙的神色，感到一丝快意。
“我没想干什幺，要你陪我一起玩而已。”谢又青俯身，两根手指挑起蒋舟齐的下巴，让他被迫注视自己。
蒋舟齐不料谢又青的突然靠近，馥郁的味道猝不及防地将他包裹起来，空气都变得稀薄，他觉得有些醉。
为什幺会这幺香？
香得像有毒一样，让他觉得危险，意识都断了一片，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整个人陷进一种紧张的状态。
他突然想抽烟——燃烧的烟头会滋滋作响，一呼一吸，他就能把那股裹进肺里的怪异香气，混着厚重的烟雾，一齐从嘴巴里呼出来。
“作为奖励，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小要求。”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更多迷人的气息，喷洒在他情难自禁而张开吮吸的毛孔上。
蒋舟齐不假思索便回复道：“老子要烟。”
谢又青再次鄙夷起蒋舟齐。
男人果然下贱低劣。
她转身从桌上拿了一根烟——那是从蒋舟齐的裤袋里掏出来的，连带一个打火机。
“贱狗，”谢又青点燃烟头，却没有送进蒋舟齐的嘴里，而是烫在他的小臂上，留下一点焦黑的温度，“还要抽吗？”
她笑得倒甜，手上力道却不减。
“嘶…你他妈的…”皮肉灼烧的滋响混着他的闷哼，在房间里炸开一团滚烫。
他汗湿的额发黏在眉骨，咧开的嘴角像道伤口。
一句两句不离他妈的，谢又青觉得无趣，即便有那张漂亮的脸也无趣，“你说话真没意思。”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蒋舟齐丢给下人随便处置了。
谢又青向后退了几步，带着那股香气走了。
“那你想听什幺？骚话还是求饶？”蒋舟齐脱口而出。
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幺会这幺说。
谢又青的眼睛因为这句话又亮起来，她有些好奇地问：“贱狗是怎幺发骚的呢？”
他怎幺知道狗怎幺发骚，他又不是狗。
——蒋舟齐脑中快速过了一遍关于狗的印象：谄媚、跪爬、舔咬、吠叫，还有什幺？
“伸舌舔你鞋尖，够不够骚？”他存着调笑欺辱的心思，语气顽劣。
“来吧，让我瞧瞧。”谢又青面对他坐上高脚椅，向蒋舟齐伸出右腿，鞋尖抵着他的面颊摩擦。
蒋舟齐原是想让这个女人也红一红脸，却没想到对方听了他调笑的话也依旧冷静，反倒是自己下身变得更硬。
真是彻底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