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没有公交车,也看不见出租车,妈妈怕她学坏,给她买的是老人机,根本打不了网约车。
舒妍眼眶发热,趴在行李箱上颤着肩抽噎。
为什幺她会成为他们可笑婚姻的牺牲品?
不对,他们连结婚证都没有,唯一的纽带就是她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关于杨琴舒哲的八卦她在村里听过一些,杨琴的哥哥杨东和舒哲是好兄弟,杨琴见色起意,以死相逼要嫁给舒哲,舒哲誓死不从。
杨琴寻死觅活一定要给心上人生孩子,哪怕得不到对方的人和心,杨东为救妹妹,跪地磕头一脸血,才求来舒哲提供精子给杨琴做试管婴儿的机会。
舒妍就这样荒诞的出生了。
杨琴以为有了孩子可以绑住舒哲,带着舒妍死皮赖脸在舒哲家住了几年,后来两人大吵一架开始分居。
爸爸讨厌妈妈,也不喜欢她,从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
她不想去爸爸家,也不想去学校,最好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
舒妍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刘海被雨打湿贴在额上,夜风带来的湿冷透过衣服浸入骨头里,她累得想睡,又被冻得睡不着。
“起来。”
听到声音,舒妍以为自己幻听,睁眼看到一双修长的腿,穿着黑色塑料拖鞋和红绿大花裤衩,再往上是白色背心,勾勒出有型的肌肉,宽肩之上是帅到不像35岁的脸。
一身潦草的装扮挡不住他过于优越的相貌。
男人嘴上叼根烟,唇角勾起一抹玩味不羁的笑,手指一擦打出火点了烟,把火机放进裤兜里,姿态潇洒从容。
这就是她那帅得让妈妈甘愿守十多年活寡的,冷血无情的亲爹。
舒妍头脑昏沉,她抓住爸爸的两根手指,“爸爸……”
她不想再被抛弃。
但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那些藏在脑海里的春梦翻涌上来,冷风瞬间把她灌醒。
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幺的时候,她骤然退缩,在松手时,却被舒哲反握住,将她的手紧箍在掌心。
她的手被捏到发疼,想要抽手,却被抓得更紧。
舒妍不明所以,擡眼看他。
眼睛是红的,湿漉漉的,带着胆怯。
舒哲眯了眯眼,猛吸一口烟,拿掉烟头吐出烟雾,棱角分明的脸蕴在烟雾里。
接着,舒妍被男人扣住腰和腿弯抱起来,几步塞到副驾上,车门被嘭的关上,隔绝冷风和骤雨,一股暖意席卷全身。
舒哲把她的行李箱和书包放进后备箱,然后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他摸了一下舒妍的额头,很快收回手,“发烧了。”
“嗯……”舒妍闷闷的回,她低着头,控制不住的泪珠往胸口掉。
两人没再说话,很快就到了舒哲的五金店。
舒妍从车窗往上看了一眼,这栋六层小楼墙外翻修过,更干净亮堂,总体没太多改变,一楼是五金店,二楼是卧室,三楼空置,四五六楼都用来出租。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五年前小学毕业的暑假,她独自跑来偷看爸爸。
自从吃药做春梦后,她就再也不敢来看爸爸了。
舒妍很快注意到倚靠在店门口的女人,一头精致的大波浪,红绿印花的抹胸包臀裙,身姿风情万种,竟然和爸爸的红绿大花裤衩很相配。
这就是妈妈口中,爸爸喜欢的那种女人。
舒妍没什幺力气,一个下车的动作都让她虚脱。
舒哲把行李箱和书包放进店里,过来把舒妍打横抱起,舒妍推他胸口,急道:“不要,我能走。”
“逞强。”舒哲面不改色把人抱进店里,和大波浪擦肩而过。
“是妍妍吧,长得好乖哦~一定要把这里当自己家哦,千万不要客气,以后我和舒哲会好好照顾你的。”
是电话里甜腻的声音。
“哲,妍妍生病了,让我来——”
“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你茶言茶语的想干嘛?”舒哲打断她,“我要关门了,你赶紧走。”
舒妍思绪混乱,她正想跟爸爸说,自己已经17岁,父女这幺抱着似乎不太好。
她挣扎了一下,被抱得更紧。
爸爸抱着她上楼,她小声问:“你女朋友吗?……”
“你很在意?”
舒妍听到爸爸的轻笑,不敢看。
“只是街坊。刚刚帮她接电线,耽误去接你了。”
没想到他真的会解释,舒妍一时头脑风暴,舒哲愿意收留她已是万幸,她这个多余的女儿没资格过问他的私人生活。
以后不能这幺逾矩了。
到二楼客厅,舒哲把怀里人放沙发上,舒妍双手在腿上绞着,没一会舒哲就倒好水拿着退烧药过来。
“张嘴。”
舒妍没思索就听话照做,反应过来时想说自己吃,药就被舒哲放进口中,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一瞬间擦过唇瓣,激起触电般的酥痒……只是一闪即逝。
舒妍脸红起来,水杯抵到唇上。
“喝。”
她仰头开始喝水,把药咽下,一些水沿嘴角流下,从下巴爬到脖子,痒……
俯视她的男人那双桃花眼灼人又好看,瞳孔是清透的琥珀色,带着难以捉摸的浅笑。
爸爸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唇角擦去水渍,手指忽然插进来。
“舔。”
舒妍舔了一下爸爸的指尖,想到这样不对,脸和耳朵爆红发烫,她往后躲,嘴里的手指就勾住牙齿,轻而易举把她拉回来。
“继续……含住。”爸爸说着,手指点在她舌尖碾磨。
舒妍含住,嗦着手指毫无章法的舔,爸爸唇角逐渐上扬,手指开始在她嘴里抽插,抽到唇边时她还追上去吸住了继续舔,像怕这根东西跑掉一样。
她看见爸爸隆起的裤裆,鼓鼓囊囊一大团……如果吃的是爸爸的那个,会不会很撑……
她湿了,她太熟悉自己发情的感觉,现在很想去梦里被爸爸吃奶顶穴。
舒妍顿住。
她在干什幺?她和爸爸在干什幺?
还没等她说拒绝,爸爸抽出手,夸她:“很听话。”
她的头很晕,脑子也很乱,一时猜不出爸爸这幺做的意图,但是好像,有点暧昧,至少父女不该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