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融融,男人微仰下巴站在酒店门口。
今晚月亮甚圆。
一旁周强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眼底闪过一抹忧愁,“屿哥,中秋了。”
今夜还是那个女人的忌日。江屿收起心绪,打开后座车门,“还有多久。”
“二十分钟后开始引爆,现在过去来得及。”
此前江屿承诺过一个叫肯萨的男人,助力他坐上爵位。而今晚爆破地点位于马图罗沙漠,这片地区由现任伯爵肯努特管辖,正是肯萨的表叔。
一旦沙漠炸毁,必将引起轩然大波,倘若主人公不幸身亡,那将为下一任继承人腾出位置。
坐上车,江屿摇下车窗,冷气散了出去,他双眼微眯,探头看向不远处。
商业街人流如潮,和平常无异。但48层高的酒店楼上,有一处灯光亮得晃眼,那儿窗户没有关,白色帘子飘了出来,宛如少女衣裙。
男人目光逐渐变得深邃,嘴角勾起意味不明地笑。
此时2808房间里安静无声,女孩躺在柔软的床上,她伸出右手,遮住头顶那盏昂贵繁复的水晶吊灯,眼睛雾蒙蒙的。
“童颜,你跟老子姓,老子生你养你,把你卖了证明你还有点价值!赔钱货!”
父亲恶毒的话语在脑海里回响,她将手翻了个面,掌纹背着光,纹路隐隐约约可见。
这只手曾握住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直直砍向了父亲的脖子,鲜血淋漓。
想到这,童颜心里一阵阵抽痛,她侧过身蜷缩着,脸颊上滑落的泪珠滴在了白色床单上,黯沉了些。
“轰——”
突然一记爆炸声响,整栋大楼都在晃动。
童颜尖叫着惊坐而起,看见桌上摆件如数翻倒,她捂住耳朵紧闭双眼,泪水因恐惧控制不住地流出,只觉自己要死在这个国家,不会有人发现,连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过了许久,房间停止了晃动。
童颜稳了稳情绪,光脚走到窗前,用力把窗户关上。
接二连三的闷响里,脚下是炸声导致落下的灰屑,她看见外面硝烟四起,漆黑的夜被染上红云,而楼下的行人像一群无头苍蝇四处乱窜。随着子弹从枪口破出的声响,一团团黑烟冒出,尸体横飞。
亲眼所见,童颜意识到这个国家远比她所了解的还要混乱,枪支泛滥,战火一触即发,全然不顾平民的安危。
她不能呆在这,指不定下一秒就被炸成灰烬,即便回去被判死刑,至少还能留下全尸。
做好逃跑的心理准备,童颜踉跄地跑到床边,她坐在地上慌乱穿鞋,可那鞋带跟像她作对似的,怎幺都系不好。
就在此时,门口忽然响起“叮”的一声,她倏地看过去。
周围一切仿佛慢了下来,清楚地看见门把手缓缓往下。
有人刷房卡进来!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阿坤哥哥不是说不会有事吗?
产生这种疑问,童颜觉得自己好蠢,人家是一伙的,带她过来就是卖身。但眼下无处可逃,她只得按下床头柜总开关,摸黑躲到最深处的角落。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没两秒漆黑的房间就明亮起来。
床上痕迹凌乱,有一只白色帆布鞋突兀地躺在床边,另一只却不知所踪。
见此,擅闯进来的男人轻笑一声,把门轻轻关上后,从兜里拿出香烟,不紧不慢地往床边走。他扫了眼四周,未发现有女孩的身影,于是打开电视放起了动画。
猫和老鼠。
此刻童颜面对着墙坐在地上,一只手抱紧膝盖,另一只手捂住嘴,连呼吸都屏住了。可那动画的声音很大,外头还能听见连接不断地枪声,恐惧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喉咙里也溢出了声声嘤咛。
“哗啦——”
遮蔽的窗帘忽然被人拉开,背脊顿感一嗖凉意。童颜颤巍巍地扭过头,看见一双黑西裤包裹的长腿,那人指间的香烟正巧对着她的脸,呛得人不住咳嗽。
跟市面上常见的烟味不同,沁入鼻息有点儿甜像奶油巧克力的味道,但又没那幺甜腻,带着丝丝苦味。
女孩含泪擡起头。
背着光,男人倾站在她面前,那张年轻好看的脸上漾着一抹玩味地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不是江正诚。童颜张了张嘴,声音发颤:“干、干嘛?”
嗲嗲的,就是这个味。江屿心情不错地走开,将烟头捻进烟灰缸,捻了几下才完全熄灭。
接着他转过头,下达命令的口吻说道:“过来。”
童颜本能地抗拒,但不知抽了什幺风,她脱口而出:“江大叔呢?”
或许潜意识里,她就算卖,也是卖给江正诚。
然而听到那几个字,江屿皱起眉头,原本的好心情瞬然消失。
他漆黑的眸里射出一道寒光,狭带着不屑和轻蔑。童颜当即感知到危险,慢慢挪动步子,试图找时机跑出房间。
可惜男人看穿了她的心思,心中窜起一股无名的火,凭空冒出一个刺激的念头。他一笑,“这幺急着想爬上我大哥床。”
语气玩味极了。
“不是的!”童颜立刻反驳。
不是这样。从一开始去酒吧工作,再到来逻国,她都处于不清不楚的情,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缘由是什幺,一切都好似被人引导。
其实她可以拒绝,拒绝老邢的安排,拒绝阿坤的操作,但当时为什幺会答应?
因为她杀了人,她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不想坐牢。
可这里,难道不比坐牢更可怕?
女孩蹲在原地迟迟没动,江屿失去耐心,他大步走过去拽住她胳膊,一把拧了起来。
凑近看,她眼睛如琥珀石般清澈,脸上是没有粉底修饰白皙,嘴唇粉润,手臂肌肤摸起来也是软软嫩嫩,好似能掐出水来,整个瞧着像一只没长熟的小猫。
小猫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和逻国格格不入的味道,很干净的味道。
她还挺好看。
视线陡然交错,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浸了墨,带着明晃晃的侵略感,对而凝视看不到底。童颜虽然害怕得浑身发抖,语气却很倔强:“放开我!”
江屿没想到她还敢发脾气,出奇地放开了手。
只是短短一秒,下一刻他单手圈住她的腰,轻轻松松把人扛在肩上往床边走。
“你放手,快放手!”这举动吓坏了童颜,她满脸通红,瞪着两条腿,双手不断捶打他的后背,“坏人!坏人!”
挠痒痒似的,连骂人都这幺有趣。江屿把人放在了床上,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盖子倒出一颗粉色糖球。
“你要干什幺?”直觉告诉童颜那不是什幺好东西,她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你你你……别乱来!”
奶凶奶凶,男人听得头皮一阵发麻,他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大哥都快四十了,性功能也不好,你才多大就把自己交给一个老男人,多不值得。”
按他所说,不如把身子给了他。童颜连忙否认;“我才没有!”
“都跟阿坤来曼城了,还说没有,小小年纪说话不老实。”江屿把糖球放入舌尖,“就算我把你睡了,也没人会说什幺。”
他在胡说些什幺!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撒谎,我来这边是有苦衷……唔!”
室内冷气充足,男人挺括的额头和俊秀的鼻尖贴上来时,还带着冰凉酥麻的温度,一瞬间传遍了童颜的四肢百骸。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今天才第一回见面的男人……竟然强吻了她!
大脑霎时炸开火花。
下一秒,细嫩地双腕被人按在了床两侧,童颜用尽全力挣扎,却不想一张嘴还没说出一个字,就给了对方有可乘之机。
男人的唇贴着她的唇,“今晚,我会颠覆你的人生。”
话音一落,一股温热湿润滑入口腔,甜丝丝的果香味在舌尖萦绕。童颜触电似地抖了下,半晌后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男人不住闷哼一声,擡起头来。
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他看到女孩似是被烟霞染红的脸颊,眼里泛着清莹泪光,是他从未见过的澄澈纯净。她仰着头,眉心紧拧,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表情惧怕极了。
他眸色暗了暗。
“我、我警告你,别过来!”童颜不知为何有些虚弱,仍在竭力想要挣脱束缚。
可那天生就嗲嗲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听在人耳里不但没有丝毫威慑力,反倒像是在娇嗔。
男人喉结滚动,下腹陡然涨大。
“我对你温柔点。”他说这话就像是,他对别的女人都很粗暴,今天对她破例一回。
似乎这种“温柔”强迫对她而言,是一种恩赏,她该见好就收。
眼见男人脱了外套,童颜再无法抑制胸腔的恐惧,泛红的眼眶盈满泪水。她依然想要恳求对方放过自己,却他被一掌攥住脚踝,猛的往他身下一拖。
“不要不要!”童颜翻身抓住床单,“救命啊!”
江屿不屑低笑一声。
在这地方,谁会来救她。
“砰——”
突然间,有东西砸在了男人背脊,随后是一道沉闷声响。
只见一个小玻璃花瓶掉落在地毯上,一点裂缝都没有,力气实在小得可怜。
空气倏然凝固。
“哈……哈……”童颜喘着气,她感觉头好晕,身体也在莫名燥热,冒出一层薄汗。
这种感觉难受极了,说不上缘由,急切地想要喝水。
而被花瓶“袭击”的男人,目光阴鸷的睨着她,清晰可见那张不染风尘的脸蛋上梨花带泪,小嘴翕张着发出引诱人犯罪的喘息声。往下看,两条白嫩的小腿无力地挂在床脚轻轻晃动着,而她用手臂艰难地撑起身子,又软绵绵地倒下。
心里火气一瞬间熄灭,江屿咽了咽喉,将衬衣扣解开脱掉,然后是裤子。
童颜想说话却发不出声,眼睁睁看着男人节清晰的大手把她抱入怀里,解开了裙子拉链脱到一半,另一只手在她腰上肆意抚摸。
没有布料包裹,被他粗粝温热的手心触碰到,她不禁一阵激灵,感觉酥酥麻麻地有些儿痒,又感觉有点儿舒服。
好热,好难受。童颜迷迷糊糊,双眼迷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看着他俯到了自己颈窝处,接着伸出舌头细细舔舐,那从未有过的接触让她不禁呻吟。
“啊……”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心中的羞耻顿时让眼泪大颗颗滚落,她慌忙捂住自己嘴巴。
渐渐,房里的喘息声愈来愈清晰。
女孩肌肤丝滑得像一颗果冻,声音亦娇亦甜,江屿听得小腹一紧,陡然涨大的肉棒隔着内裤顶在她的私处,立时又惹出一声娇吟。
情欲熏天,他抚摸到她的后背,熟练解开内衣纽扣,张嘴咬住一房乳尖吸吮,另一边乳房也被握在掌心揉捏。
“不要,恩……”两具赤体相触,她抗拒地扭动着,心里却又强烈地渴望得到某种东西,彼此温度相同,那种若即若离地厮磨,像是一片片羽毛在挑弄俩人心尖。
随着湿漉漉的乳尖被男人吐出,浅浅的牙痕映入眼帘,而另一边未滋润过的乳粒高高凸起,似在勾引他给予安慰。他不假思索地含入口中,舌尖用力打圈吸吮。
隐隐地爽感麻痹大脑神经,童颜呼吸变得急促,极度渴望拥有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