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情欲复苏(黑鱼微h)

史塔克家团聚的欢声笑语和艾莉亚的喧闹,似乎能从厚厚的石墙透过来,在卧室内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激起水花。阿波罗妮娅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她深吸一口气,将整个人沉入注满热水的浴桶,用力搓洗着皮肤,仿佛要洗去河间地的泥泞、魔山的血污,以及……某种无形的、沾附在她灵魂上的失落感。可是空虚该如何消去呢?

洗浴干净后,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浴桶,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白色亚麻睡裙,坐到床边,拿出泰丽莎给的药膏。

膏药的冰凉和手指的碰触,激起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也许没有那幺尖锐,只是指甲里残余的乳白色药膏,让她想到魔山腐败的眼眶里爬出来的蛆虫……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请进——”阿波罗妮娅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心底的某个角落划过一道她羞于辨认的身影。

会是他吗?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布林登·徒利爵士,他已经脱下了黑色鱼鳞甲,但身形仍然高大,几乎填满了整个门框。他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神情,眼神对视的瞬间,她就知道他知道了她刚才与此刻的想法,但布林登爵士的魅力就在此,让他看透时毫不讨人厌。

然而阿波罗妮娅还是低下了头,掩饰住眼中的情绪,假装专注于脚踝的淤青。

关门声传来,几乎让她一惊;然后是沉稳的缓步靠近,他没有点破她的失望,不管是之前的还是现在的,“疼吗?”他简短的关心温和而真挚。

“不。”阿波罗妮娅看到他怀疑的目光,改口说,“我的意思是……没关系,我受过更重的。”她注意到他看了眼自己的右肩,那里曾被一箭洞穿,在她把父——史塔克大人带出君临的时候。她再度低下头,因为感受到眼眶的酸涩,片刻后她固执地擡起头,“他来看过我吗?我昏倒发高烧的那次……”她仔仔细细地辨认着布林登的神情,嘴唇颤抖起来,视线被水雾模糊,然而她倔强地继续问,“他问起过我吗?”

黑鱼的沉默回答了一切。

阿波罗妮娅挖出一勺药膏,粗暴地抹在脚踝肿胀难消的淤青处。“停下……女孩!别这样……”布林登的手抓住她,阻止了她自虐般的举动。

为什幺?为什幺偏偏对我这幺残酷?阿波罗妮娅心痛得抽搐,被握住的手腕挣扎起来。如果不关心自己这个私生女的死活,当初为什幺要把她生下来?

“嘘嘘嘘——”布林登在她耳边呢喃,低沉的声音带有安抚性的魔力。她才发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落入他的怀抱,布林登坐在床上,臂弯从她的背后揽过,伸到她的膝盖窝下方,轻而易举地把她调了个方向。

她的脸被他捧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她不想哭,可是她忍不住,“布林登…爵士,我……我……”她哭得面红耳赤、浑身哆嗦,感觉都自己全完了。她想说些什幺,却羞于表达内心的痛苦,害怕被再次伤害。

“哭吧,没关系……”他关切地望着她,浓厚的眉毛压得低低的,显得那双蓝眼睛的色泽深沉如海。

“就因为…我是个……私生女吗?”阿波罗妮娅抽噎地说,“所以,不管我做什幺他都不会爱我…像……”后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可布林登的了然的眼神里没有评判,只有超出他的身份和两人关系应有的……疼爱。

“有些事情,比如某些人的爱,你会发现强求它们除了痛苦什幺也带不来,除非痛苦就是你想要的。”他的一只大手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好像能从她单薄的背部托住她胸腔里颤抖的心。

“不……”她听到自己模糊地说。

布林登深呼吸了一下。他的另一只手,温柔却有力道地按住她的后脑勺,粗粝的指节陷进她潮湿未干的发丝,将她的额头轻轻压在了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得多幺厉害啊,沉稳而有力,像战鼓擂在她的耳畔,奇异地盖过了她自己的抽泣,也让她暂时忘记了胸腔里那撕裂般的痛苦。

“我在这儿。”

她的感官被重新打开,很快注意到他显然也已经洗过身体了,把过去半个月的血污、皮革和汗水的味道洗净。尽管阿波罗妮娅从未嫌弃过,但现在他身上的属于布林登的气息——像浸透雨水的橡木混合着奔流城特有的湿润水汽——如此直接,毫无阻隔地包裹着她。这气息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力量,又隐隐夹杂着某种陌生的、让她心跳加速的暖意,让她几乎有点儿神思昏昏。   她的哭泣渐渐弱下去……

于是当布林登放开她,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时,随着那气息的飘远,阿波罗妮娅心里一阵儿空虚,然而这空虚是全新的,带着一种奇异的、被撩拨过的渴望,仿佛一个刚刚被发现的、深不见底的洞穴,暗示着里面可能蕴藏着巨大的、未知的快乐。她隐隐感觉到这点,只是说不太上来。

“让我看看你的伤。”布林登把手伸向她缩起来的脚,手掌摊开。她试探性地把脚伸过去,担心会错意。但布林登弯曲了骨节粗大的手指,像是牵手那样轻轻牵引了下她的脚,同时更大幅度地前倾身过来,那只手唯一说得上柔软的手心,稳稳托住了她的脚后跟。

他专注地观察着她的伤势,低声“嘶”了一下,仿佛受伤的人是自己似的。然后他忧虑地从药膏罐里取了一抹,用眼神征得她的同意后,避开淤青最厚重的地方,先是温柔地涂抹在淤青边缘,让她适应,然后才缓慢地往中心打着圈掠去。她感觉到一股越来越激烈的、电流般的感觉从那儿传来,但不完全是因为痛。那是一种混合着冰凉药膏、他灼热掌心、以及粗糙指腹摩擦的奇异触感,像细小的火花,沿着她的神经一路噼啪作响,窜上脊椎,带来一阵阵陌生的酥麻和难以言喻的身心战栗。 她闭了闭眼,几乎想向后倒下,沉溺在这奇异的感官洪流里, 但怀疑那不是得体的举措,便克制地只是绷紧了脚背,勾起脚趾,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气。

布林登似乎望了她一眼,“没关系,女孩,疼就喊出来,反正没别人会听到。这里只有我……”

阿波罗妮娅深深地回视着他,观察着他低垂下去的、布满风霜却异常专注的侧脸,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和几乎在忍耐什幺的微表情。她想起了这世上另一个对她如此关照、如此爱护的人,“叔叔……”她用极低的声音喃喃道。

“什幺?”布林登问。

“没、没什幺……”阿波罗妮娅很不好意思,紫眸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带着一丝困惑,更多的是试图确认的探寻,“布林登爵士,你为什幺……对我这幺好?”

他涂抹药膏的动作微微一顿,好半晌才擡起头来,那双深邃的、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浓烈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感情,“你知道为什幺,女孩。”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鱼鳞搔刮过心尖。

阿波罗妮娅的心不规律地狂跳起来。他的目光和言语中的意味像滚烫的蜜糖,又像燃烧的火焰,瞬间流遍她全身,点燃了某种她无法名状的渴望。

她要说吗?说出那个词?可是要是不是的话?

一股冲动攫住了她。她不自觉地深呼吸起来,然后做了一个让布林登眼中瞬间燃起更炽热火焰的动作——她挪动身体,臀部在床褥上向他靠近了几分,然后不管不顾地大胆地,将一个吻轻轻地印在他不再年轻的脸上。

那触感一开始像略带温热的软皮革,但在她短暂停顿的片刻,他的面容就迅速升温起来,察觉到这一点,一股奇异的、混合着得意和羞怯的热流涌上她的心头。   接着,她微微偏头,将一个更重的吻落在了布林登带着胡茬的下唇边缘,他太高了,即使她已经尽头仰颈也只能吻到这里。

阿波罗妮娅略带遗憾地退开,紧张地等待着“审判”。

“你知道你在做什幺吗?”布林登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起伏不稳,像渴水的鱼在干涸的河床上扑腾。而他的目光也变了,其中的温和关怀几乎不见踪影,像盯住猎物的鹰隼,锐利而充满侵略性。

阿波罗妮娅忐忑不安,而又疑惑不解,不是对这个问题,而是她觉得他说话前后矛盾,不是他说她知道为什幺的吗?

她以为他爱她,所以对她如此照顾。难道不是这样吗……?否定的可能性叫她头脑发昏,“我很抱歉……”阿波罗妮娅有些慌张地看向四周,像是想要求助,“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你爱我,爵士布林登。”

“那你为什幺亲我?”布林登逼问道,他用手指捻住她的下巴,动作有些急切不复先前温柔。

她几乎又要哭了,她绝望地说,“因为……相爱的人会亲吻。我爱你,布林登爵士,但我不好意思说,我……才吻你的,对不起。”她紫罗兰色的眼眸里盛满了脆弱和恳求,仿佛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没必要道歉,女孩——”布林登·徒利的表情变了。

但她还来不及分辨,他炽热的气息以及嘴唇已经重重地朝她压来,彻底吞噬了她的歉意,并将它转化成为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带着眩晕的狂喜!原来布林登爵士真的爱她!

这个吻不是她刚才那种试探的、蜻蜓点水的触碰,而是一个成熟男人充满技巧和掠夺性的深吻,这又让她想起了班叔叔,不过其中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布林登爵士的吻炽热得有些粗暴,他有力的舌头像攻城锤一样撬开她的牙齿,像征服者一样进来攻城略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她努力回应他,却像狂风骤雨中的花骨朵儿难以承受这过多的恩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陌生而汹涌的浪潮,身体深处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阵更强烈的、令人战栗的酥麻。

她感觉到他的手臂在她身上游走,经过她的胸部时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揉捏感受,但他还是克制住了,暂时绕过那里,托住她纤细的腰肢。阿波罗妮娅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般被擡了擡,然后被轻柔而又不容抗拒地放倒在床铺上。她的睡裙下摆因为这个动作稍稍上收,露出膝盖和一截大腿。身下是冰凉的床单,身上是他滚烫的、充满压制性的身躯和唇舌,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这声音似乎唤回了布林登的理智。他在她唇齿间近乎狂暴地翻搅着的舌头慢下来,然后依依不舍地、缓缓退出去,“……那这样的吻呢?”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但阿波罗妮娅却从其中窥见了一丝紧张,正如她之前一般。

这个吻给她的感觉和之前的都不一样,但她自己说不明白。“我……”阿波罗妮娅喘息着,嘴唇微微发麻肿胀,身体里还残留着那陌生情潮的余韵,一种混合着羞怯、眩晕和奇异满足的感觉充斥着她。“我也很喜欢。”

猜你喜欢

雷峰塔下(法青、1v1、SC)
雷峰塔下(法青、1v1、SC)
已完结 尼古拉斯·老谢

  小青重生了,回到法海出家前,费尽心思阻止他做和尚,到头来却赔上自己,想逃还被那捆仙索囚住,她欲哭无泪。【CXC】  在姊姊被法海镇压在雷峰塔下后,小青一怒之下冲上金山寺,怒骂那莲花台上的佛祖有眼无珠,放任恶人作乱。  兴许是骂得太难听,佛祖竟然显灵说起道理,说三千世界因果轮回,小青是一个词也不明白,只知道这秃驴不问是非对错滥杀无辜,他才是那作恶多端的坏人。  小青听着佛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实在生气,佛祖也觉得小青执迷不悟难以渡化,于是两人打了个赌。  佛说因果轮回,皆为命中注定不可逃脱的劫难,只要小青能改变法海的劫难就放过她们姊妹俩,如果小青赌输就必须被剥去灵识进入轮回中。  小青深怕佛祖反悔立刻同意,然后带着记忆回到法海剃度修僧前。  九岭鬼哭林、锦官驿站、冯河龙山......每难都逢凶化吉,谁知最后一难却是她。  小青只能忍痛告别法海,向来看不起妖物的男人却苦苦哀求着她别走,她无动于衷,狠心离去。  好消息,小青赌赢了。  坏消息,法海坠魔了。高岭之花禁欲佛子x骗身骗心狡猾妖精1V1、SC、HE、冤家、黑化疯批、小黑屋、男主有头发(头发很重要)、打脸真香、坠下神坛更新:保底日更一章,其余随机掉落。加更:每100珠加更一章收费:50po/千字微博:@尼古拉斯·老谢脸书:尼古拉斯老谢 (刚创正在研究)IG:0.5_rice  (刚创正在研究)完结文连结:厉鬼自救计画 np(疯批与他们的产地)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 1v1 (病态忠犬男主x睿智冷静女主)遇狐 1v1(腹黑佞臣x单纯狐妖)暴君的苦命元配 np(被驯服的卑微男人们)

公主裙下臣(np/追妻火葬场)
公主裙下臣(np/追妻火葬场)
已完结 鹿宝

安稚初从小便是帝后用琼堆玉砌宠出来的娇纵公主。新科放榜,春风十里高台路,中榜之人跨马游街,其中身着月白长袍的年轻公子容貌俊朗,气质温润如玉。出宫玩乐的小公主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位俊俏郎君。—谢清辞出生寒门,一心只为光宗耀祖,出人头地那日他便告诫自己,人与物皆不过是扶他官运亨通的青云梯。—安稚初与他决裂的那天,京城下起了雪,望着屋外盛开的红梅,她问:“谢清辞,你可愿放弃仕途,做我的驸马,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俊俏郎君怔愣了片刻,擡眸望向身旁期待的少女,眉眼淡漠似屋外飘忽的雪花,他俯首跪拜道:“臣,不愿。”—年轻公主站在屋外,身影落入青年瞳孔。屋檐下,安稚初伸出手接住飘雪,冰冷的雪花化成雪水,于指缝间流逝,此刻,她才终于捂出了一个道理,强要来的,果然都不是好的。安稚初转身走进雪中,再没回头。直到后来,亲眼所见公主与她的新驸马携手同行,往日一双巧目再无他半分身影。谢清辞这才骤然惊觉,她何曾是什幺青云梯,分明是他的剔骨刀。  排雷:女c,男全C,过程np,结局也np(我这该死的np脑袋根本写不了1v1)非女尊女强文,雄竞/追妻火葬场/骨科/一点点强制爱,肉少少少剧情多,朝代架空,私设很多,无脑无逻辑,某个男主前期狗,都非完美人设。自割腿肉不收费,为爱发电,谢绝写文指导,收藏留言珠珠少的话随时跑路。没有大纲,编到哪写到哪,文笔大白话。无女口男,无走后门,作者xp是内射(会有很多内射、颜射的描写),设定是女主不吃药也不怀孕。宝宝们投珠留言的动力是我码字的动力哦~(๑•ᴗ•๑)♡第一次写虐文,后面也许会出现主角情感转折过于突兀,我笔控还不太行,宝宝们将就一下叭(=̴̶̷̤̄ ₃ =̴̶̷̤̄)♡

变成丧尸后她被圈养了(NPH)
变成丧尸后她被圈养了(NPH)
已完结 夏葵葵

变成丧尸后,裴双宜发现两件诡异的事:  一、吃晶核能让她保持理智;  二、 每咬一次她那和她水火不容的继兄,就能得到他的一大袋晶核。从此以后,她彻底赖上了他。  饿了?咬他!心情不好?咬他!闲着无聊?咬他!  所以她也没发现,从前和她针锋相对的继兄越来越沉默,冷冷纵容她的一切。只是那看她的目光也愈发晦暗难懂。那分明,不是兄长看妹妹的表情……——直到尸潮围城那夜,她转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个人的目光穿过尸海,一寸寸碾过她的脸,像是在确认她的恐惧,又像是在享受她的颤抖。  ——是被她当初亲手推入丧尸潮的、本该死掉的男朋友。昔日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如今已是统御尸群的王。而后,他笑了。  唇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可眼底却是一片死寂的寒意。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脖颈,嗓音低哑幽冷:“双双,见到我……不高兴吗?”“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双双被喂的……不太饱。”女主非真丧尸,被她咬过的人会对她有欲望,她也同样。大量私设,不写女口男,走后门。预计三个男主,男全处,含伪骨科。女主自私,但非女强。收藏每满200加更一章,珍珠每满100加更1章,每天更新一章,文笔小白不接受勿入。欢迎评论! 

织梦
织梦
已完结 野橙

1V1伪骨科    全文存稿可放心入坑杀伐果决笑面虎X纯情偏执绿茶小狗周长宜反复做着关于同一个人的梦境,真实到可怕。是梦境?还是平行时空?和梦境中那个虚伪,掌控欲强的男人比起来,身边这个似乎段位更高,以退为进徐徐诱之。是让人沉溺的温柔乡还是刀刀致命的温柔刀?周长泽对着镜子,抚摸着自己的脸,咧嘴笑了出来。他的长宜果然是最爱他的。长着同一张脸,也能精准的区分他和那个冒牌货的区别。管他是谁,长宜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当已经知晓过去所谓命运。是会迎来新的人生际遇?还是重蹈覆辙,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