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成训最后答应了凌佳的要求。
回去的路上，凌佳看着窗外的风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宗渡给她发来一个问号。
她回复：「还有二十分钟到家，你饿了吗？」
宗渡盯着家这个字看了会儿，才回：「没。」
凌佳：「十九分钟。」
宗渡：「。」
凌佳：「十八分钟哦，我要一直数到家门口吗宗渡？」
宗渡没回。
之后的十八分钟里，凌佳以每分钟一条消息为频率，给他发了十八条消息。
最后一条：「一分钟，我、在、开、门、了。」
宗渡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他手机的光还亮着，没来得及完全放下，门外的光就闯了进来。
穿着校服的凌佳提起蛋糕，站在玄关冲他笑，“还有三十秒哦，我是不是一点都没有迟到？”
宗渡有时候会梦见这一幕。
梦见自己在上锁的房间，有人从外面闯进来打开所有的灯。
凌佳坐在他腿上跟他接吻的时候，他没想起来梦里人的脸。
模糊的轮廓被眼前的人慢慢覆盖，凌佳像一只归巢的小鸟，不停啄吻着他的唇，一双清亮的眼睛里装着他的脸。
凌佳在他的抚摸中变得潮湿，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春雨，喘息着对他说，“我看见了好多月亮，最漂亮的一个，在我怀里。”
宗渡在她说话的时候缓慢插入，拨开她散乱的头发，抚摸她那张过于妩媚的脸，而后将她更深地拥抱进自己怀里。
断断续续做完，已经接近凌晨。
凌佳穿着宗渡的衬衣坐在岛台喝水。
累极反而不困，她没穿裤子，刚洗完澡，头发没干透，宗渡拿出吹风机的时候，她钻进了他的怀里，转过身背对着他，让他帮自己吹。
宗渡没有拒绝，手指插入她湿润的长发时，她抖了一下。
镜子里站在她身后的人笑了起来，凌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宗渡却笑得越发灿烂，没骨头似的靠在她的肩上，吹风机放在了洗手台上，暖风吹向有雾气的镜面时，宗渡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的姿势。
“高潮还没过？”他声音有些恶劣，故意调侃她。
凌佳不满地捏了捏他的手背。
宗渡一口咬在她肩膀上，在她要说话的时候又直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站好，我给你吹干。”
她头发太长，吹到一半，韩昌序给他打来电话。
凌佳在原地站了会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去了岛台，边喝水边看站在阳台接电话的宗渡。
“我在酒吧看见你女朋友了。”韩昌序在电话那头说。
“你有病？”宗渡语气寡淡。
“我说真的！操，你等着我给你拍照片。”韩昌序利落地挂断电话后，给宗渡发来一张照片。
怼脸拍。
穿着制服的女生表情有些惊恐。
脸跟凌佳有八分像。
韩昌序也知道这人不是凌佳，他给宗渡发了个定位：「来看看吗少爷？」
凌佳没去过酒吧，坐上宗渡的车时看了眼自己的着装。
卫衣长裤，衣服是从宗渡衣柜里拿的，黑色连帽衫，她折着袖口，凑近在鼻子前闻了下，问开车的宗渡，“是衣服上有你的味道还是我身上有你的味道？”
宗渡看了她一眼。
凌佳把手凑过去给他闻。
宗渡咬了一口她的手指，“分不清，坐我身上再问一次。”
凌佳收回手，抓住安全带，“你还是好好开车吧，路边好多人看你。”
酒吧是跟韩昌序一起玩的富二代开的。
浅川的人平时来这儿玩的时候都包场。
凌佳跟着宗渡进去，就看见了那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女生。
韩昌序正在和她聊天，她拘谨地捧着杯子，红着脸回答韩昌序的问题。
宗渡直接打开了包间的灯。
她擡头，先是被宗渡吸引视线，随即看见宗渡身边正看着她的凌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