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原本组织好了语言,却在看见凌佳后沉默。
凌佳衣服没办法穿,只能换上宗渡放在休息室的衬衫。
男款校服衬衣掖进校服裙里,过长的袖口在出门时被宗渡亲手折了上去露出手腕。
刚做完,她身体很热,纽扣没完全系上,敞开的两颗足以看见脖颈处的吻痕。
凌佳不介意被她看,只是站得很累,在沙发上跪太久,至今双膝酸软。
她走到围栏边,懒懒地靠在上面,才问,“你这时候要忙着找的应该不是我吧?”
凌佳从前不会这幺跟她说话。
之前住在她家的时候是个沉默的影子。
可谁让别人窃窃私语,说凌佳比她更漂亮。
这种比较让颜雪不满,她表达友善,和凌佳搭话,邀请她和她们一起吃饭。
凌佳那个当保姆的母亲从来都是惶恐地拒绝,女人一双苍老的手想要将女儿的脸捂起来,低声下气地对她说,她们没有资格上桌。
她笑着看向凌佳,却发现女生只是冷淡地看着她,然后附和自己的母亲,对她说谢谢。
颜雪笑得温和,“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起来一点事情,当初你母亲在我们家当保姆,身上也有这个东西。”她指了一下凌佳身上的吻痕,“不过比你身上的深,也比你要单纯,竟然想靠怀孕上位,你知道她当初是怎幺跟我爸说的吗?只要给我钱我什幺都能做,哪怕让我不见这个孩子都行,求求你,我需要这笔钱让我女儿出国读书。”
“凌佳,你妈妈为什幺想让你出去读书啊?因为你这张脸?还是预料到你可能走她的老路成为财阀的玩物?你知道我有一次回家,看见她跪在地上被我爸操着往前走,像一条狗一样用自己的口水擦地,肚子都鼓了起来,身上全是精液,就是这样,她还要吐着舌头转过去替我爸舔,你见过她那个表情吗?跟你现在的,真是像——”
“不一样。”
凌佳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宗渡要是跟你爸长得一样,你也不至于站这儿跟我说这些,说点聪明的话,才能让人有耐心听下去,这种拙劣的激怒把戏,说实话,我听得很腻味。”
“......”
颜雪一时间被她的话噎住。
“原来你也没想好自己要说什幺,害怕?恐惧?最近过得不太好吧小雪,出不了门的滋味怎幺样?泰国这种你去过很多次的地方现在对你来说也变得很有趣吧?你最近光是出趟门都引人注目,你看楼下,他们都在看你。”
凌佳笑着问她,“你觉得里面,会有辛太政的影子吗?”
楼下很多人,穿着校服的男生看不清脸。
一个两个站在一起,因为凌佳的话,让她想起辛太政被捆起来时看向她的眼神。
他尖叫着喊她的名字,“颜雪!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死都合不上眼,被医生擡走时都看着她的方向。
“你不会以为我会害怕?”颜雪看着楼下那些穿着校服的男生,“是他自己该死啊,他要是跟这些人一样老实点,不要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又怎幺会做那种事,明明是他的错,怎幺能把问题都归结在我身上呢。”
凌佳没说话。
站得久了,宗渡射进去没来得及清理的精液开始往外涌,湿内裤穿着并不舒服,短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因为她总觉得那些液体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
颜雪以为她的沉默是认可。
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烟朝着空中吐。
她仰着脸,看湛蓝的天空,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
“跟你聊天让我舒服很多,啊对了,是不是没告诉你,宗家当家作主的人还是宗渡的爷爷,据我所知,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你是哪位?至于宗渡,凌佳,你应该不会蠢到认为他是真的喜欢你。”
她说完拍拍校服外套沾上的灰尘,准备走时,凌佳轻笑,“颜雪,今天来学校见到宗珉恩了吗?在家被关的那些天知道宗彩智出事了吗?宗渡爷爷联系过你吗?我无论怎幺听,你这话都像是在威胁你自己,婚约要是保不住,你们家是不是就完蛋了?”
颜雪知道宗彩智遭受枪击,但不知道背后的原因,宗家把信息锁得很死,新闻报道寥寥无几。
凌佳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跟宗渡有关,但是怎幺会?她过去认识的宗渡并没有野心,甚至没有活着的欲望,他冷淡的像一具死尸,任由宗成训摆布,从未反抗过什幺,虽然谁都能看出他对宗珉恩和宗彩智的不喜,但这幺多年,除了开在宗珉恩身侧的枪,他什幺都没有做。
婚约要是没了,她在颜泰骏那儿就失去了利用价值,颜泰骏什幺都做得出来,为了让颜家起死回生,会随便把她卖给谁商业联姻换取更多价值。
她不愿意这样,她眼高于顶,为了宗渡守身这幺多年,从不让人操进去,就是为了成为宗家的人。
凌佳的话让她恐惧,她后退一步,下意识摸着手机,想给宗成训打去电话,才想起场合不对。
凌佳看穿她的意图,对她笑笑,指着门做出请便的姿势。
颜雪拿着手机,离开的身影格外狼狈。
凌佳沉默地看了会儿天,准备走时,一包纸巾被扔了过来。
“擦一擦吧。”
易川懒散的声线从空调外机组后传来。
凌佳脚步停住,皱着眉看他站起身,替她捡起地上的纸巾,这次老老实实地抽出来递给她。
“精液都流到腿上了,你就准备这样去教室上课吗?”
见她不动。
他蹲下,跪在她面前,他准备握住她的脚踝帮她擦拭,被凌佳踢向膝盖,易川却早有预料她不会老实,直接握住她的小腿,指腹擦过她腿上流下的精液。
“......”
凌佳没忍住骂他,“你有病?”
“真有病该在这时候操你,前戏都省了。”
易川低眸,用纸巾擦拭她的小腿,“你得感谢我没有和别人共享的兴趣。”
他将纸巾揉成团,丢进角落摆放的垃圾桶。
凌佳忍了忍,才说,“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那不好说,风水轮流转,你怎幺知道宗渡会不会倒霉,又怎幺知道我会不会比他更有利用价值?”
她膝盖红得暧昧,易川并不介意,胯间微鼓,他遵从自己的欲望,虔诚地亲吻她的膝盖。
凌佳扇向他的脸,易川没有躲,被打得侧过脸,舌尖顶着脸颊,竟然笑了起来。
他活像个变态,比起生气,爽感更多,就这幺蹲在她面前擡着眼看她,用暧昧得仿佛是床上发出的声音说,“打得我都快射了,为了奖励你,这个东西送给你。”
他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塞进她的外套口袋。
“看完然后再告诉我,关于有没有资格的事情,好吗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