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主导,这个吻自然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意味,急切而深入,像是要将这几日因为忙碌而无从亲密的空隙都填补上。
温热有力的手在她背后摩挲,隔着薄薄的居家服,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脊骨的线条和微微的颤栗。
没有拒绝。他舔着犬齿,慢腾腾地品味出姜渺今晚的那点不一样是柔软的,可欺的。
她罕见地在撒娇。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探入衣摆,抚上她光滑的背脊。
指尖触及的不再是以前那种令人费解的前扣搭绊,而是光洁的肌肤和简单的一排后扣。
他几乎是带着点满意地,用指腹抵住。食指轻轻一拨一按,吧嗒一声轻响,束缚应声而开。
姜渺被抵在玄关柜与周望之间,后背隔着冰凉,前头却温着火热。她弓着腰,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氧气在喘息间被榨干殆尽,脱力的腿不得不依附着他才能站稳。
先头被稳稳捧着的乳肉骤然失去依托,感觉到胸前的松动,姜渺勉强找回一丝神智,还记着这是玄关,隔着一道门就是外头。
她握起没什幺力气的拳头,轻轻捶了一下周望的肩膀,轻巧的埋怨里带着呜咽:“少爷,刚加班还不累啊……”
这话听着像是拒绝,可她那瘫软在他怀里任由施为的姿态,倒像是惹火的欲拒还迎。
她很想他。知晓情爱身体坦诚,先一步背叛她的言语。
被锤了两下,周望微微撤离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地交织在一起。
他低笑,胸腔震动,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之前的记性没长啊?”
他看向她,垂下的发半遮住他的眼睛,而他眼里流露出介于男孩与男人间的玩味——不是浓稠的欲望,而是玩味,“明知道我不喜欢听别人喊我少爷。”
话音未落,他再次将她打横抱起,这次是走向客厅里那张宽大的沙发。
不妙,这很不妙。姜渺醍醐灌顶,猛兽需隔笼邀玩,而她死不悔改,仗着前几次虎口脱险的侥幸逗他,事到临头被按住咬上一口才知道得逃。
腰柔软地陷入沙发,她惶然地扭过身,却被周望一只手轻松地按住。
他单膝跪在她身侧的沙发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明明彼此之间无人喝酒,室内的空气却好是黏腻,蒸腾着另一种轻飘飘的,令人醺然的醉意。
周望的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却缓缓下滑,握住了她的右手腕。
指腹轻轻按在那道淡化了些许,但仍依稀可辨的浅白色疤痕上,极轻极缓地摩挲着。
枪茧的触感是粗砺的温柔,像羽毛搔刮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这比肌肤相亲更叫姜渺羞耻,她受不住他这样的触摸,心惶然失守,跳得又乱又急。
明明她才是有经验的一方,却总是这样节节败退。
一股莫名的勇气和不甘心驱使着她,姜渺试探地擡起手,周望没有阻止,像是猛兽饶有趣味地期待爪下的猎物如何反抗。
姜渺紧张地抿唇,重获自由的小手有些颤抖地探向他的腰腹,摸索着去寻找他皮带的金属扣。她忍着耻意主动,想要驱散那因他专注凝视产生的,令她心慌意乱的羞怯。
然而,她的手刚触碰到皮带,就被周望猛地攥住了手腕。
又是这样。她怏怏不服地仰起脸,正想软巴巴地指责他的强硬,却听到他开口:“别动。”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奇异又罕见地沾染上低哑的压抑。
他居高临下地跪坐在她身上,目光锁住她迷蒙的双眼,然后,慢条斯理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试图作乱的手指。
随后俯下身,扣开金属扣的手施力时隐约透出青筋的轮廓,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学着玩世不恭的调调,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落入她耳中:
“这种活儿……少爷自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