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沉沦
沉沦
已完结 梵华山茶与芍药

汪蕴杰阴冷地盯着她惨白如纸、唇染血污的脸,眼底的风暴没有半分减弱。她这仓惶逃避的姿态,再次点燃了他的暴怒!

“好,”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的回响,带着一种残忍的应允。他粗暴地拽着她的胳膊,力道大得仿佛要扯断她的手臂,毫不理会她踉跄的脚步和痛呼,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在众人惊诧、了然、兴味盎然的目光注视下,径直朝着男厕所的方向大步走去!

“汪少……”   有人想开口,却在触及他那森然可怖的眼神时,瞬间噤声。

男厕所里弥漫着高级香氛和烟草的混合气味。汪蕴杰一脚踹开一个隔间的门,蛮力地将惊骇欲绝、拼命挣扎的郑知凛掼了进去!

“砰!”   隔间门被狠狠摔上!狭小的空间瞬间成为另一个隔绝的、更令人绝望的囚笼!

“不!不要!求……”   郑知凛的哀求戛然而止!

汪蕴杰捂住她的嘴,将她死死地按在冰冷的瓷砖墙上!他眼底是嗜血的红,带着浓重酒气和毁天灭地的愤怒!

“退学?普通中学?嗯?贱人!”   他咬牙切齿,声音如同毒蛇嘶鸣,“谁给你的胆子,糟践老子养你的标签?!”   他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开她那昂贵却脆弱的裙摆!

“啊——!”   身体骤然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惊恐和被压在瓷砖上冰冷的剧痛,让她发出凄厉的闷哼!

没有任何缓冲,甚至比调教室里更加暴虐!汪蕴杰带着惩罚和宣示的疯狂,狠狠地、长驱直入!那干涩的剧痛和被冰冷瓷砖硌压着身上淤伤的双重折磨,让她眼前瞬间发黑,身体痉挛着向上弓起,又被无情地按回去!

“记住!你的优秀!你的凌水一中!都是老子的!”   他一边凶狠地撞击着她紧贴在瓷砖上的身体,一边在她耳边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身上的每一寸!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都他妈是老子的!再敢自轻自贱……我让你永远说不出话!”

每一次狂暴的顶撞都像是要将她钉穿在墙上!她的额头、肩膀、膝盖在冰冷的瓷砖上撞得青紫,身体在非人的力道下剧烈地晃动、颤抖。撕裂的痛楚和深处被蛮横碾压的钝痛交织。闷在他掌心的呜咽和破碎的泣音,混合着门外隐隐传来的、属于那个认出她的女声的谈笑声,构成了最荒谬而绝望的地狱交响。

华美的礼服被撕扯得破败不堪,挂在伤痕累累的身上。精心打理的盘发散落,黏在汗湿、血污的脸颊边。她像一件被彻底 打碎、丢弃在污秽角落的残次品。在这个充满男性气息的、最不堪的私密空间里,承受着主人加诸于身的、最彻底的凌辱和惩罚。那短暂的“优秀”身份,连同重新“活过来”的奢望,被这冰冷的瓷砖、野蛮的撞击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与痛楚,彻底碾磨成了齑粉。沉溺的黑暗,已将她吞噬殆尽,再无半分人形。

隔间里令人窒息的暴虐终于停止。

汪蕴杰抽身的力道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仿佛甩开什幺肮脏的东西。他看也没看瘫软在冰冷瓷砖地上、如同被拆解丢弃的破布娃娃般的郑知凛,只粗暴地整理着自己昂贵衣物上不可避免的褶皱和污渍。

他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哗哗作响。他仔细地冲洗着手指,仿佛上面沾染了什幺致命的病菌。水流声在死寂的隔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做完这一切,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面无表情地拉开隔间的门,大步走了出去。沉重的门板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破碎的呜咽和外面隐约的谈笑,留下郑知凛独自一人,蜷缩在这个弥漫着男性气息、冰冷、污秽的角落。

世界死寂。

郑知凛瘫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剧痛得仿佛每一寸都被碾碎又重新拼凑。那件昂贵的银灰色礼服被撕扯得破败不堪,勉强挂在身上,露出大片青紫的肌肤和触目惊心的指痕、吻痕。嘴角的伤口再次开裂,血丝混合着唾液滑落。盘发早已散落,黏腻地贴在汗湿、血污、红肿的脸颊和颈侧。她空洞地望着头顶惨白的灯光,瞳孔涣散,没有焦距。巨大的痛苦、羞耻和茫然如同实质的重物,将她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她感觉自己已经碎了,从里到外,彻彻底底。

时间失去了意义。她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瑟缩在冰冷的瓷砖角落,任由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绝望将她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隔间的门被轻轻敲响。

郑知凛惊恐地蜷缩得更紧,颤抖着,像一只被惊吓过度的幼兽,发出模糊的呜咽。

门被小心地推开一条缝。一个穿着笔挺制服、面容年轻的男侍应生探进头来。当看清里面狼藉的景象和蜷缩在地上、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的郑知凛时,他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震惊和不忍,但职业素养让他迅速低下头,避开了她裸露的皮肤和破碎的眼神。

“小姐……”   侍应生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他手中捧着一块叠得整齐的、质地厚实的米白色羊绒披肩,“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给您。”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在这个地方,除了汪蕴杰,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关照”她。

这看似“善意”的举动,在此刻却成了另一种无声的羞辱。它赤裸裸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多幺不堪,她的处境是多幺狼狈,需要一块布来遮掩这难堪的现场。而她,甚至连拒绝和愤怒的力气都没有。

郑知凛茫然地看着那块柔软的披肩,又看向侍应生那刻意低垂、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眼神里的怜悯(哪怕是职业性的)和回避,像针一样刺入她麻木的神经。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再次将她淹没!她猛地瑟缩了一下,发出小动物般的哀鸣。

侍应生显然被她的反应吓到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披肩放在了隔间内相对干净的一角地面上,然后迅速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咔哒”的关门声再次响起。

那块米白色的、看起来无比温暖柔软的披肩,此刻却像一个讽刺的烙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无声地嘲笑着她的狼狈和不堪。

郑知凛死死地盯着那块披肩,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终于,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挣扎着、颤抖着爬了过去,一把抓起那块披肩,胡乱地、死死地裹住自己破败的身体,仿佛那是唯一能隔绝外界目光和寒冷的屏障。

她踉跄着站起,双腿酸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每一步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她惊恐地推开门,像一只惊弓之鸟,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男厕所,冲出了那金碧辉煌、觥筹交错的地狱!她只想逃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深夜的寒意扑面而来,让她裹着披肩的身体瑟瑟发抖。她茫然地站在会所门口璀璨的灯光下,华服破碎,披肩凌乱,脸上泪痕血污交错,眼神空洞绝望,像一只被遗弃在繁华街头的、伤痕累累的流浪动物。

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极度的茫然和恐惧中,一辆熟悉的、线条冷硬的黑色轿车,如同蛰伏在夜色中的巨兽,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她此刻最恐惧也最绝望地想要逃离的侧脸轮廓——汪蕴杰。

他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浓重得化不开的烟草味,混合着高级皮革和须后水的冷冽气息,如同实质的牢笼,从那降下的车窗里汹涌地扑了出来,瞬间将她禁锢!

郑知凛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她惊恐地后退一步,裹紧披肩的手指死命地攥紧了那柔软的织物,指节青白!他……他竟然……一直在等她?!

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比刚才在厕所承受的暴行更甚!这意味着,她连片刻的逃离都是妄想!他像一只掌控一切的蜘蛛,早已在出口处织好了网,冷漠地看着她这只“猎物”在短暂的挣扎后,依旧精准地落回他的掌心!

汪蕴杰甚至没有转头看她。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蒂随意地弹出窗外,落在光洁的地面上,溅起几点火星。那动作随意而冷酷。

“上车。”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冰冷。不是商量的语气,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通知一件早已注定的事情。那浓郁到令人作呕的烟草味,便是他此刻情绪和权力最直接的宣告。

郑知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也……无处可逃。

她颤抖着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同样冰冷的车门把手。那冰冷的触感如同一条毒蛇,瞬间缠住了她最后一丝挣扎的勇气。

“咔哒。”   车门被拉开。

浓得呛人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冷酷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洪流,将她彻底 淹没。她瑟缩着,僵硬地、认命般地,钻进了那如同移动囚笼的车厢里。

车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鲜与冰冷,也彻底隔绝了她最后一丝渺茫的……自由。沉溺的黑暗,带着浓重的烟草味,将她牢牢 包裹。前路是回“家”?还是另一个未知的炼狱?她已经不敢去想。

知凛踩着汪蕴杰的影子上台阶时,礼裙裂口蹭过玄关的青铜兽首门环。她盯着他皮鞋后跟溅上的香槟渍,数到第七步突然被铸铁烛台钩住头发——他正用黄铜钥匙捅开酒柜后的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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