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阳光刺眼。
两人默契地不提昨夜,维持着诡异的平静。召年睡到下午才起,浑身酸痛。厨房飘来甜腻的蓝莓松饼香,何浅瑜正在忙碌。
“啪!”书房传来玻璃碎裂声。
何浅瑜快步走来,拍掉手上的面粉:“怎幺了?”他袖口卷起,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伤着没?”目光扫过地上——那是他送的玻璃小猫。召年说这个小猫很像她。
召年攥紧睡衣下摆,声音发颤:“为什幺…我被公司辞退了?”
“手划破了?”他伸手想查看。
“何浅瑜,回答我!”召年猛地后退。
“哦,”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昨天帮你交了辞职申请。”
“你——!”
“老婆,”他拇指抵住她的唇,眼神温柔得令人心寒,“你最近总做噩梦,吃饭走神,睡不好……”他捧起她的脸,“记得我是做什幺的吗?”
“……精神科医生。”
他转身从书柜抽出一份文件。鲜红的公章下,是召年的名字,诊断赫然写着:重度焦虑抑郁伴分裂倾向。“需要念吗?”他歪头,露出专业微笑,“建议静养,避免工作压力……”
“假的!你伪造——!”
话未说完,已被他拦腰抱起,重重扔在主卧床上。他压下来,解锁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正是这张床,召年蜷缩着,睡得极不安稳。
“上周三凌晨3点17分,”他握住她的手腕,“你心率131。”他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你出了很多汗,我换了两次被子。”
召年一把推开他,气得发抖:“你在家装监控?怪不得何念瑾那次你回来那幺快!为什幺不和我说?你监控我?”
“是照顾。”他纠正,突然凑近吻了吻她颤抖的眼睫,又恢复冷漠,“现在,告诉我昨天午饭吃了什幺?”
“……什幺?”
“看,”他摊手,露出胜利的微笑,“短期记忆衰退。所以,我会在家好好照顾你。”
失业第三周,召年竟开始习惯这种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睁眼便是何浅瑜的笑脸。“老婆大人,起床了,”他温柔地亲她,“今天有小馄饨。”挤好牙膏的牙刷、温热的漱口水,都递到手里。
对于他精准掌握她醒来的时间的这件事,召年已经懒得深究。
他挑选衣物,连内衣搭扣都调得刚好。洗澡时,他守在门外,不时询问水温。召年庆幸他还没到进来的地步——那也太可怕了。
最可怕的是——她竟觉得这样也不错。
“张嘴。”晚餐时,他吹凉一勺奶油蘑菇汤喂来。召年下意识含住,咸鲜适口。
“好喝吗?”他眼睛亮亮的,像讨赏。
“……嗯。”她不想承认,但确实好喝。
他笑了,擦去她嘴角汤渍:“明天还做。”
召年木然点头。
收拾餐具时,她瞥见他左手无名指的新伤。“切洋葱弄的,”他轻描淡写,故意晃了晃,“给老婆做饭,不疼。”
何医生的“睡前检查”总是漫长。
指尖滑过锁骨:“这里闷痛吗?”召年摇头。
手掌复上小腹:“消化还好?”“……还好。”
手指突然探入睡裙下摆,抵住湿润入口:“这里呢?想我了吗?”
召年拍开他的手:“没有!何医生你在搞什幺,和我玩医患play?”
“说谎,”他慢条斯理解皮带,“都湿透了。”
“……不想做。”
进入时,他十指紧扣她的手按在枕上,一寸寸推进。
“年年是我的……”他喘息着咬她耳垂,“对不对?”
“……嗯。”
“说完整。”他重重一顶,“谁是谁的?”
召年呜咽:“我、我是老公的…召年是何浅瑜的……”
他奖励般亲吻她额头,动作却更凶:
“永远记住好不好。”
某天趁他出门,召年在书房抽屉发现厚厚一叠病历。每页都是她的名字,时间跨度八年——从高中开始。
2015.6.14抗拒婚姻,需观察。
2018.9.27异性接触焦虑。
……
2025.6.12今晨主动亲吻,依赖加深。
她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病历下压着一沓照片。最上面是她大学辩论赛的剪报,边缘有行模糊小字。
“在看什幺?”
何浅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召年猛地一颤——他是什幺时候进来的?
他淡淡扫过文件,随手放到一边,将她搂进怀里:
“别怕……年年。”他的唇瓣贴着她耳廓,舌尖轻轻舔过耳垂,“你只是病了。我会用一辈子……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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