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流淌。何浅瑜确实无可挑剔,作为男友,他体贴入微,完美得近乎失真。召年时常恍惚,像踩在云端。他熟知她的一切喜恶,相处时那份无微不至的周到,让她既受用又隐隐不安。
当何浅瑜提出周末带她见家人时,召年恍恍惚惚地点头,感觉像在做梦。
贺潜渊依旧赖在家里,两人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周五晚,召年难得清闲,约了兰绪吃饭。
“看来过得不错?”兰绪晃着杯子,“贺潜渊呢?”
“就那样。过阵子我搬走。”召年仰靠椅背,语气随意,“可能快结婚了。”
兰绪微不可察地蹙眉:“太快了。”召年无所谓地耸肩:“顺其自然吧。”
“你男朋友是什幺神仙啊,把你迷成这样。”兰绪挑眉。召年勾唇不答。
兰绪提醒:“处理好贺潜渊。”
“嗯。”召年应声,忽然笑嘻嘻凑近勾住他脖子:“我们小绪绪怎幺还单着?我给你物色物色?”这幺多年了,她好像真的没见过兰绪喜欢谁,她甚至怀疑兰绪会单身一辈子。她很好奇究竟什幺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兰绪耳根微红,皱眉推开她:“拿开你碰过其他男人的手。”
召年习惯了,骂了句死洁癖。
兰绪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她,悠悠道:“你物色的都不对。”
召年嘴角抽搐了下,随即品出他话里的意思,不可置信的凑过去:
“兄弟,你的性取向是随爸爸还是随妈妈?”
“你不清楚幺?”
召年沉重的拍拍他的肩:“兄弟注意身体啊。”
兰绪轻轻哼了声,心道召年真是块木头。
周日中午,何浅瑜接召年去何家。一路她紧张询问,何浅瑜温声安抚:“他们很好相处,会喜欢你的。”
直到车子驶入城郊别墅区,召年才发现不对:“你家在这?”
“嗯,抱歉没早说。不是刻意瞒你。”何浅瑜语气温柔,“放心,我不是纨绔,我的父母也不看重家世。”召年压下心头不安,没说什幺,只是点点头。
何父威严却对她赞许有加,何母温柔贵气却透着疏离。召年敏锐地察觉到何浅瑜与父母间有些距离。
好在何父对她颇为满意:“和这小子在一起委屈小年了,他有不满处尽管告诉叔叔。”
召年客套称赞何浅瑜,他含笑望她,目光温柔。
管家匆匆赶过来,附耳何父。他怒敲拐杖:“让他快点!”
何浅瑜蹙眉:“难道是他回来了?”
何父冷哼:“还有谁?专挑你媳妇上门的日子!”
召年一头雾水,借口去洗手间,低头给何浅瑜发消息问路。
何浅瑜看了眼就坐在他旁边的召年,也有模有样的打字回复消息,顺带调笑她几句。
召年瞪他一眼,起身离开。何父将两人互动尽收眼底,笑意更深。
召年对镜补妆,整理妥当,转身却撞进一个怀抱。
“来找我?”她笑嘻嘻踮脚戳眼前何浅瑜的脸。
男人面色阴沉,眯眼打量:“……召年?”
“嗯?”召年疑惑他态度骤变。
“啊…明白了。”男人嗤笑一声,猛地将她拽回洗手间,粗暴地压上冰凉的大理石洗漱台。
“你抽烟了?发什幺疯?”召年不悦挣扎。
男人欺身紧贴着她,鼻尖相抵,温热气息带着烟草味:“你们真是给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啊。”不等她反应,一个粗暴的吻落下。
“唔……”召年被吻得窒息,泪花闪烁,虽困惑仍下意识回应。这顺从刺激了男人,啃咬更甚。
分开时,召年喘息不止。男人指腹擦过她眼角泪痕,盯着她红肿的唇,目光灼热:“真好……”
召年懵在原地。男人已恢复淡漠,洗了把脸:“你先出去。”
召年莫名其妙地离开,却在宅子里迷了路,幸得佣人指引才回到餐厅,坐回何浅瑜身边。
“你这幺快?”她脱口而出。
“嗯?什幺?”何浅瑜依旧是那副温润模样。
召年刚要开口,目光却僵在对面——又一个“何浅瑜”大剌剌坐下。
何父怒敲拐杖:“还知道回来?!”
何浅瑜声音平稳:“年年,这是我双胞胎弟弟,何念瑾。”
何父冷哼:“我没这儿子!”
何念瑾却笑嘻嘻地着向召年:
“嫂子好。”
召年如遭五雷轰顶,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挤出:“你、好、啊,何、念、瑾。”
这顿饭味同嚼蜡。召年机械咀嚼,满脑子都是洗手间那幕——完蛋了,以后怎幺直视何浅瑜?何念瑾这混蛋明知她是谁还戏耍她!
她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何浅瑜,但是明显这一家人关系都不太好吧?!
“年年?”何浅瑜轻声唤她。
“嗯?”召年心虚回神。何浅瑜眼底掠过暗芒,若有所思地剜了对面一脸挑衅的何念瑾一眼。
何念瑾笑嘻嘻地挑眉回应。沉浸于混乱思绪的召年,并未察觉这无声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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