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漏进来,淡淡的金色在空气里浮动,映出一室温柔的静谧。
苏晚醒得很慢,脑子里还有昨夜的模糊与困倦。周围的一切安静得出奇,只听见浅浅的呼吸声——那种有节奏的、温热的呼吸,在极近的距离里,让人心跳有些乱。
他眨了眨眼,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环在中间。——左侧有个柔软温暖的身子紧贴着他,右侧则是一个同样炽热的存在。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这种被完全包裹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放松。左侧传来的温度来自谢临夏,她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的背上,一只手还搭在他胸前。谢临夏有着女子特有的柔美,即使在睡梦中她的呼吸依然轻柔如春风拂柳。
苏晚小心地转动头部,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谢临夏脸庞上。睡梦中的她褪去了白日里的精致妆容,裸露出素净清丽的面容。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张开,呼吸间带着某种独特的栀子花香——那是谢临夏惯用的香水味道混合着体香的独特组合。
右侧抱着他的则是谢知夏,与临夏姐姐不同的是,她的拥抱更加有力且略显霸道。即使在睡梦中,谢知夏的手臂也牢牢环住苏晚的腰身,整个人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缠绕着他。
苏晚能感觉到谢知夏睡衣摩擦着他手臂的触感,那种丝绸质地特有的顺滑感让人格外舒适。两个姐姐的睡姿截然不同——谢临夏慵懒随意地贴在他背后,柔软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轻轻蹭着他的脊背;而谢知夏则像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一条腿还搭在他腰间。
落地窗外就是苍宁市标志性的海景,太平洋的晨风轻轻吹动窗帘,带来海浪特有的咸腥气息。
谢临夏似乎感应到了他的醒来,原本搭在他胸前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嘴里发出一声慵懒的呢喃:"嗯…再让我睡会儿…"她的脸颊蹭过苏晚的肩膀,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苏晚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微微加快,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单纯地因为被这样两个姐姐同时拥抱着醒来这件事本身就足够令人血脉贲张。尤其是当她们身上独特的女性香气不断钻入鼻腔——谢临夏的栀子花香混合着淡淡的牛奶沐浴露味道,而谢知夏则有着更加浓郁的茉莉花香水味——这种致命的香气组合让他的神智又清醒了几分。
他小心地尝试移动身子,却发现两姐妹抱得更紧了些。谢知夏甚至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整个人往他怀里挤得更近。透过薄薄的睡衣,苏晚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胸口的温度和心跳声。
他整个人僵在两人之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窗外的浪声若有若无,城市刚刚苏醒,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拂过阳台。
苏晚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缓慢地抽离这个过于亲密的拥抱。就在他刚刚移动了一点点的时候,原本沉睡的两姐妹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早安~"谢知夏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声音里带着刚醒来的沙哑,"昨晚睡得真舒服。"她一把拉住了苏晚的手臂,力道大得出乎意料。
清晨的海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夹杂着深秋特有的凉意。谢知夏注意到苏晚裸露在外的肩膀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怎幺?这就冷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一个用力把苏晚重新拉回了被窝。温热柔软的床铺瞬间包围了他,而更让他无法抗拒的是紧随其后的两个女性身躯——谢临夏从背后贴了上来,她的体温比姐姐还要高上几度。
这种温度的反差让苏晚忍不住颤栗起来。谢临夏柔软的身体完全贴合在他的后背上,那件真丝吊带睡裙薄如蝉翼,完全无法阻隔两人之间的体温交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谢临夏胸部的弧度——那种厚实饱满的曲线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若有若无的摩擦。
而谢知夏这边则完全不同,虽然同样是柔软温热的触感,但她明显更瘦一些,那种紧致却不失弹性的身体紧贴上来时带来的是另一种刺激。两姐妹一软一硬的不同质感形成奇妙的对比,让苏晚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知夏姐…临夏姐……"苏晚试图说些什幺,却被谢临夏温柔地打断。
"小晚,天气凉,别乱动。"谢临夏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身,整个人像是融化的巧克力一样贴在他背后。
谢知夏则更加直接,她干脆整个人都爬到了苏晚身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小晚,就这样再睡一会儿吧。"她的呼吸喷在他耳边,温热中带着些许湿润的气息。
这种姿势让苏晚进退两难。他能感觉到谢知夏的大腿正压在他的胯部,那种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来保持清醒。更糟的是,这样的姿势让他无法控制地产生了正常的生理反应。
谢临夏敏锐地察觉到了什幺,她在苏晚耳边轻声笑道:"小晚,你的心跳好快啊。"
"没…没有…"苏晚试图否认,却发现自己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谢知夏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她甚至故意用膝盖轻轻蹭过某个敏感部位,引得苏晚倒吸一口凉气。
谢临夏的手指轻轻梳理着苏晚的头发:"就这样抱着你真舒服呢。"她的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一只宠物。而谢知夏又往苏晚怀里挤了挤,两人的胸膛完全贴合在一起。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这种压迫感——谢知夏不算太丰满但足够挺拔的胸部正紧紧压在他胸前,那种被柔软包围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思考。而谢临夏则从背后提供着另一种形式的亲密接触,每一下移动都恰到好处地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
经过一番挣扎,苏晚最终还是成功从两里姐姐的怀里逃脱出来。
他快速跳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深秋清晨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浴室,关上了厚重的磨砂玻璃门。
透过朦胧的玻璃,能看见外面的两个身影开始慢吞吞地起身。谢临夏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她慵懒地下床。
谢知夏就没那幺悠闲了,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长发散落在肩头,几缕调皮的发丝粘在脸颊上。深秋清晨的冷空气让她们不得不加快穿衣的速度。
浴室里,苏晚快速冲了个热水澡,温热的水流冲刷掉残留的睡意。他熟练地挤上牙膏刷牙,镜子中的倒影显示出他略显凌乱的发型和潮红的脸颊——那是在被两位姐姐夹击时留下的痕迹。
等他出来时,谢临夏正系着头发,穿着一件浅米色的针织外套,配一条短裙与马丁靴,谢知夏则已经坐在窗边,身上是一件素灰色风衣,内搭白衬衫与高腰裤,
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却意外地和谐。
门铃忽然响起。
谢临夏正往头上别发卡,愣了一下:“谁啊,这幺早?”
谢知夏擡头,笑着道:“我刚刚点的早餐到了。”
谢临夏去开门,门外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金属推车上摆满了盘子:煎蛋、培根、热牛奶、面包和水果沙拉。
苏晚拉了把椅子坐下,谢知夏递给他一杯热牛奶:“快吃,等会还要出去买东西。”
苏晚“嗯”了一声,接过杯子,手指被杯壁的温度烫得微微一颤。
三人一边吃,一边随意地聊着。窗外的海浪拍打着防波堤,发出低低的轰鸣。阳光透过玻璃,洒在餐桌上,为这一刻镀上一层静谧的暖色。
吃到一半,谢知夏放下餐具,望向窗外。她的神情柔和,带着一丝怀念:“小时候我们就想着能来一趟苍宁市玩玩。那时候家里没钱,这种地方对我们来说,都是奢侈。”
苏晚一愣,神情也渐渐柔下来。记忆像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候的小屋,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木桌,还有傍晚的风。
“那时候虽然穷,”他轻声道,“但好像也挺快乐的。”
谢临夏也放慢了动作,擡起头笑了笑:“是啊,那时候爸爸妈妈也在。”
空气忽然静了一瞬。谁都没再说话,只剩下窗外的浪声与远处的海鸥鸣叫。
谢知夏垂下眼帘,拿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她的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件事从没发生过,我们是不是还能像那时候一样,一家人……一起吃早餐。”
没人接话。
但那一刻,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像是岁月在默默安抚着每个人心底的那份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