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下藏着无数个黑色塑料袋,将东西裹得极其严实。韩朝雪木讷的将东西取出来,小心翼翼拆开包装。
大部分是从疆城带回来的东西,以前的玩具、照片,爸爸曾用来处罚他的戒尺和藤条,又或是遗失了很久的头绳和笔记本,原来都被凌嘉平藏在这里。再往里找,还有两人的奖状。其中凌嘉平的荣誉最多,几乎每年都是三好学生。还没来得及回顾从前,又看见角落里还藏着个小箱子。
“这又是什幺?”
她好奇的将东西拿出来,并且打开。
那里头有无数个勋章,无数个奖状,是凌嘉平用三年时间,拿命换来的荣耀。有些带字,有些没有,她只能一个个的用识图检索。
窗外的光照在一地五颜六色的金属上。韩朝雪的眼睛其实很痛,却也不敢去眨。说不出是什幺感觉了,只是后知后觉明白,原来疼痛也有滞后性。擡头望向外头湛蓝的天,她甚至在想,这对凌嘉平而言是否算作奢望。
那天晚上,韩朝雪久违的梦见凌嘉平。
似乎是一个再平静不过的午后,房门忽然被叩响。她跑去开门,而外头正站着她日思夜想的人。
他捧着一束花,一见到她,似乎是激动的连话也不会说了,只是站在那,不停地笑,不停地笑。
“哥哥!”
居然还是韩朝雪先一步反应过来,上前抱住他。
“你回来了啊...”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甚至忘记他离开了多久,忘记自己熬过了多少个漫漫长夜。
凌嘉平依旧不吭声,就连被撩开衣服检查都是被动的。
见他身上没有伤,韩朝雪也彻底放心,领着他走进浴室。淋浴被设置成43度,水流开到最大,密闭的空间内很快便雾气弥漫,她擡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依旧觉得不太真切。
“哥哥?”
话音落下的刹那,韩朝雪的双眼被人用手掌捂住,蛮横的吻随即落下,死死纠缠着红唇,连一丝喘息的余地都不给。温热的水一遍遍浇在身上,顺着两人身体间的缝隙漏下去,偶尔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在这个迫切的吻中,韩朝雪逐渐沉溺,似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即将腿软之际,还是凌嘉平将她抱出浴室。
“雪儿——”
他的声音就是最好的春药,况且今晚是久别重逢,两人对彼此的思念早已到达极点。浴巾从韩朝雪的身上滑落,私密处随即展露出来,凌嘉平见此,轻轻将其推倒,再按住她的双腿。
“呃...做什幺?”
还不等她反应,滚烫的舌头先一步碾过阴蒂。身躯不受控的抖了下,被予以更为激烈的回应。粗糙的双手强势分开两半阴唇,舌尖紧接着捅进去,来回抽插。
“啊,等,等一下...”
“不等。”
这是凌嘉平今晚说的第一句话。
韩朝雪忽然就冷静了,只是生理反应依旧。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见凌嘉平坐直了身子,随后一个挺胯,阴茎也插了进来。
“我不想等。”
宽大的身躯压下来,带着极其强大的压迫感,令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明天,下个月,明年...我又要等到什幺时候?”
“呃——”
滚烫的巨物费力顶开媚肉,终于插入最深处。暧昧的气息喷洒在韩朝雪肩颈,令她下意识抱住眼前的男人。
“不等了,再也不等了。”
她这样回答,一遍遍迎合他的顶撞。
“以后都不许走了。要是部队不肯让你转业,那我们就辞了工作,跑到国外去吧。”
凌嘉平笑了笑:“去哪?好像哪里都不安全。”
对此,韩朝雪异常坚定:“地球这幺大,一定有这样的地方...与世隔绝的地方。”
“好。”
在铺天盖地的欲望中,两具赤裸的身躯不间断交合,直至太阳升起。当她睁开眼,准备迎接美好的新一天时,猛然察觉真相。
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韩朝雪工作了六个月,向来情绪稳定,却在今日奔溃了。干涩的眼睛瞬间被泪水糊满,颤抖着拿起手机,给厉万城发了条消息。
又是询问凌嘉平近况如何,还以为得过会才能收到回信,可消息提示音却瞬间响起。
目前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