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后,喻时肯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虽然通话没有外放,但一旁的人都心知肚明,电话那头的火气,来自刚刚楼下发飙的那位——栀家二小姐。她气显然没消,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根本不管他在忙什么,就硬是命令他来接她,还在全场人面前……先挂了他的电话。
敢挂太子爷电话的,整个S市恐怕也只有她一个。
有位股东干笑两声,小声开口:“喻少,要不我们先到这吧……”
其他人也赶紧附和:“是啊是啊,改天再谈,还是先送栀二小姐回家比较妥当。”
“没事,继续。”
喻时肯淡淡回了一句,语气冷静得近乎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半小时后 · YeaR 一楼卡座
“年姐,别喝了,年姐!”
翟西纥已经快急疯了。
桌上至少倒了十几瓶空酒,酒还不断送上来,看架势是有人吩咐“酒断了你就断命”,栀年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
不妙!
终于,她擡起头,眼神浓得像要滴出来似的看着他。翟西纥心中一紧——不妙中的不妙!
“嗯。”
栀年淡淡应了一声,接着拍拍身旁的空位:“过来坐,陪我喝点。你酒量要是拼得过我,我就听你话,不喝了。”
周围那群纨绔公子心里齐声感谢老天自己没被点名……还没庆幸完,栀年已经补刀:“小西酒量太差了,撑不过几杯。你们——只要有谁能把我喝倒,明天去我家车库挑一辆车。”
好家伙,是命换车的局!
不出几轮,桌上再次全军覆没,唯剩栀年与言淕神智还清明。
“阿淕,就剩你了。”她笑得懒洋洋,“这点面子,你该不会也不给我吧?”
言淕终于撑不住开口:“阿年……妳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真的够了。”
他不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她火这么大,但这火气从舞池烧到卡座,明显是更失控了。
“栀叔——”他刚喊出口,楼梯口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已经出现。
喻时肯来了。
栀年一看到那人影,终于不再喝,反而把头一歪趴在桌上装睡。
“栀年。”
一声不重不轻,气场却扫过全场。
没反应。
喻时肯往前走一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栀年。”
依旧没反应。
第三声已经没什么耐性,直接伸手将人从桌上拉起:“栀、年!”
“叫屁啊?”
栀年猛地睁眼,声音有点哑:“没看到我醉了?刚才是哑巴、聋了,现在是瞎了?”
她甩开他的手,谁知一甩竟真的甩开,没支撑点整个人一歪,差点摔倒。
那群跟着喻时肯来的长辈看见这场景……有点发毛。
太子爷最终还是伸手扶住了她,只是……这手放在二小姐腰上,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你刚不就是为了这个开战的吗!
“放开我,我等等自己回去。”
她话说得懒懒的,“我还没把阿淕喝倒呢。”
整个人几乎靠在喻时肯怀里,那半靠不靠、半搂不搂的姿势让栀年浑身都不自在。
正想退开,眼前那人已经俯身,直接将她扛到肩上!
“喻时肯你有病──呕!”
刚喝下去的酒翻江倒海,“放我下来!我要吐了你听不懂吗?!”
她用力捶他背,还补了两下。
全场:……牛逼!
见捶也捶不动,栀年脚也开始乱踢:“喻!时!肯!”
干呕声再起,啪的一声打在他屁股上——
那声可真响……
连刚刚被骂过的主管都看傻了:……太子爷,这么猛的吗?
喻时肯还是一脸淡漠,扛着人往门口走去,肩上的人显然快炸了!
到了车前,他把栀年往车门一甩。
“要我请妳上车?”
谁也没动,但栀年的眼神……快能喷火了。
保安:……真牛逼这男的!
“嘭!”
车门被用力关上。
众人还以为太子爷会走另一侧,结果他又从同一边打开车门。栀年正低头滑手机,愣了一下。
只见太子爷擡腿,一脚把她踹到副驾。
“嘭——!”
又丢脸了,又是在自家酒吧门口!
众人:……这对真是太牛逼了。
“喻、时——”
“肯”字都没出口,车门又啪地一声关上,车滑出YeaR门口。
吃瓜群众:
“我跟你讲,栀二小姐肯定要在车里跟太子爷吵起来!我赌9块9,她会打人。”
聊天室 · 栀家初妈群
初妈:你俩是暴力情侣?
小公主:谁跟他是一对!我是我、他是他!
太子爷:嗯,夫唱妇随。我家小猫个性像我。
小公主:去死啦!本公主名叫栀年,不叫妇!
初妈:有人出场帮我治住妳,太子爷最牛逼!
小公主:……好丢脸啊今天!呜呜呜呜呜
太子爷:丢的脸,我帮你捡回来。
初妈:……始作俑者不就你吗,大哥?
小公主:大哥?叫他大叔还差不多,看看他都几岁了!
太子爷:……老婆嫌我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