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 酒吧
舞池中央,灯光摇曳。
一群年轻男女随音乐起舞,沉迷在声光与酒精里。
今晚的主角正站在中央。
她兴致缺缺,一脸无聊,没有打扰那些围在她身边的纨绔子弟——反正他们早忘了她的存在,手搭在那些主动贴上的女人身上,笑得猥琐。
她觉得没意思,正准备转身回卡座。
这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腰,男人凑到她耳边,语气轻佻:「呦,小妹妹扭得不错啊,就是还差点火候,要不要哥哥教教你怎么更、带、劲?走吧,楼上房间都开好了。」
说着,那只手不安分地从她腰窝滑下去,在她臀上捏了几下,还顺势将她往前拉,继续嘻皮笑脸地说:「你开个价吧,哥哥不差钱。在S市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跟着我,保你吃香喝辣。」
──有病。
她心里冷笑,随即一个俐落的过肩摔,把他直接摔在舞池中央。
音乐骤停,众人目光刷地集中过来。那些还在搭讪女人的少爷们愣住了,心里全都暗叫完了。
栀年冷笑一声,一脚踩在地上的男人胸口,脚下用力,视线从上往下扫,像是在看垃圾。
周围人察觉不对,想开口劝阻,却谁也不敢动。他们怕火烧到自己。
言淕反应最快,伸手想去拉她:「阿年──」还没碰到她,只见她已经俯下身,单手把人拉起来。
「傻了?」她拍了拍那男人的脸,声音不大,巴掌却响亮。全场静默无声。没人知道她是谁,但她身旁围着的那些人──每一个都是S市圈内最难惹的贵公子。
更诡异的是,这些人竟然谁也不动,只是静静围着,任她发火。
那男人愣了几秒,脸红得像猪肝:「你他妈知道我谁吗?」
「不知道啊。」她不以为意地耸肩。
「连老子名都不认得就敢动我?信不信我让你在S市混不下去!」
栀年转身看向身后那群人:「不会他妈的都还站着?帮我扣住他!」
她话音刚落,那些原本在旁边看戏的少爷们立刻动手,把那男的手臂往后扣得死死的。
栀年转过身,活动了下手腕,懒懒地说:「阿牧。」
被叫的人小跑而来,站定鞠躬:「小姐。」
「箱子,拿过来,打开。」
阿牧立刻回卡座,带着人擡来几个手提箱。最近的围观群众看到其中一箱被打开,顿时倒抽一口气——里面全是现金,满到盖都合不起来。
栀年亲手接过箱子,把里面的钱一把一把地往空中撒。撒完一箱又一箱,总共洒了五六箱,最后干脆整箱往男人头上倒。
「想发情,长眼先行不行?老娘像是缺钱卖身的?还敢摸我屁股?教我怎么扭?你倒是挺有种的,我先教你做人!」
她拿起一叠钱,啪地拍他头上:「想上我,也看看自己配不配!」
男人气得直喘:「老子是陈家的!你敢动我?」
「你还真眼瞎。」栀年冷笑一声,「看看扣着你这两位是谁,再看看周围,你那点陈家身份,拿去喂狗都嫌硬。」
此时,他终于意识到扣着他的是哪两位,脸瞬间苍白。
S市富二代圈中最狂的一群,每个背景都能独挑一个产业,别说是陈家,就连巴结这群人都来不及。
而这群人,却甘愿围着她转。
他还不死心:「哥们,我们一个圈的,没必要为了个臭女人翻脸。现在放了我,改天一起玩她!」
众人眉头齐皱,这货是真想死。
栀年笑了,笑得张扬又嚣张:「你是没看过我,听说过总有吧?」
「在S市?没我不知道的!」
「那真不巧。我就是你唯一那个不知道的──」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骤冷:「我叫栀年,栀氏的栀。记清楚,这张脸,这名字。下次见到我,能滚多远滚多远,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她转身走向卡座。
全场静默,终于有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栀家那位二小姐。
S市三大家族之一,栀家的二小姐,从不出席公开场合,却是整个圈子里真正的中心人物。
男人脸色惨白:「你…你是栀…栀二小姐?」
栀年头也不回,只对酒吧主管摆了摆手:「再放这种人进来,下次你也给我滚出去!」
主管站在原地发愣,心里哀嚎:完了,祖宗今天是真动火了!
那些跟她一同来玩的公子哥们早就屁颠屁颠跟上她了。
陈子彦被保安架走,全场都在心里默念:保佑这位祖宗消气。
就在这时,栀年又开口:「放话出去,谁敢跟陈家来往,就是跟我栀年对着干!」
说完拿起酒一口闷掉。
言淕皱眉:「阿年,你别做那么绝。陈家不是省油的灯……」
「不放过就不放过。先让他陈家干过我家那个白痴再来说吧。」
言淕是全场唯一能稍微开口的人,其他人只敢附和。
有人奉承地帮她倒酒:「年姐,您下手算轻了。」
言淕叹口气:「不是怕不怕,而是别再给栀岁哥添麻烦,他已经够忙了。」
栀年一听「栀岁」两个字,脸色更难看:「他妈的是我被吃豆腐不是你,还说风凉话?怕麻烦他?顶多我自己扛!」
她一边翻包找手机,一边咒骂:「什么年代了,还有咸猪手?」
她拨出电话,几秒后接通,那头没出声。
「哑巴了?接起来不会说话?戏看够了没,给我滚下来载我回去!」
对方依旧沉默。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现在就出去把你车砸了!」
全场再次安静,大家都在想:今天这位祖宗到底火什么?
过了几秒,那头终于出声:「我这边还在谈事情,会晚一点。我也喝了,派司机送你回去,行吗?嗯?」
通话被她开了扩音,这声音,大家都熟悉——那位爷,今天又得出来擦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