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莫文雅的温柔乡虽然抚平了李默扬身体的疲惫，却没能平息他内心越来越盛的躁动。
那个删除照片的动作，像是一根无形的线，将他彻底拉入了这张精心编织的网。
下午还有一台关节置换手术。 李默扬调整好状态，走进了手术室外围的刷手间。
这里是整座手术中心噪音最大的地方，感应式水龙头喷出的水流声此起彼伏，在狭窄逼仄的空间里回荡，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白噪音屏障。
李默扬刚踏进去，脚步就顿住了。
一排水槽前，只有一个身影。
苏语青背对着他，正低头进行术前的外科洗手。
她并没有戴口罩，侧脸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如雕塑般精致而冷漠。
水流冲刷着她白皙的小臂，激起一层细密的泡沫。
听到脚步声，她没有回头，甚至连洗手的节奏都没有乱半分，仿佛身后站着的只是一个陌生的过路人。
李默扬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脑海里闪过的却是苏语桐在急诊室的挑逗、秦舒雅在化验室的疯狂，以及莫文雅手机里那些偷拍的照片。
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指向了眼前这个看似最清冷、最置身事外的女人。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 李默扬大步走上前，并没有走向旁边空置的水槽，而是直接站在了苏语青的身后。
空间瞬间变得拥挤。
他的胸膛几乎贴上了苏语青的后背，两人的影子在水槽前重叠。
苏语青洗手的动作终于停了一瞬，透过面前宽大的镜子，她冷淡的目光与李默扬在镜中对视。
【李医生，你的刷手位在隔壁。】她淡淡地开口，声音混在水流声中，听不出情绪。
【你们是一伙的。】
李默扬没有理会她的提醒，双手撑在洗手台的边缘，将苏语青整个人圈禁在自己与大理石台面之间。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语气里带着一丝被戏弄后的愠怒，【苏语桐的口红，莫文雅的照片…… 这是一场针对我的狩猎游戏吗？ 苏护士。】
苏语青看着镜子里那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眼底的冰霜突然融化了一角。
她关掉了水龙头。
失去了水声的遮掩，刷手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是又怎么样？】
苏语青转过身。
狭窄的空间让她不得不紧紧贴着李默扬，她仰起头，那双平日里只关注器械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暗火，【难道你不享受吗？ 李默扬。】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这三个字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李默扬最后一丝理智如绳索般断裂。
他猛地扣住苏语青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起，重重放在洗手台上。
冰冷的大理石台面瞬间贴上她温热的臀部，透过单薄的刷手服传来刺骨的寒意，让苏语青倒抽一口凉气，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她却没有推开，反而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主动吻上他滚动的喉结。
那吻带着宣泄般的啃咬，牙齿轻刮过凸起的皮肤，留下湿热的痕迹与淡淡的血腥味。
李默扬低咒一声【疯子】，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却将她搂得更紧，胸膛剧烈起伏，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彼此狂乱的心跳。
他刚刷完手的双掌还覆满浓稠的消毒泡沫，淡淡的碘伏味混着清新的薄荷香，此刻这双被誉为【上帝之手】的手不再握刀，而是顺着苏语青刷手服的下摆探入。
泡沫滑腻而冰凉，沿着她细腻的腹部向上蔓延，瞬间染湿了布料，贴紧肌肤，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苏语青的后脑勺抵在冰冷的镜面上，呼吸急促，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努力压抑喉间的呜咽。
李默扬俯身在她耳边低命令道：【看镜子。】声音低哑得不像话，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愠。
她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视线落在镜中。
镜子里，两人仍穿着代表禁欲与神圣的深绿色刷手服，衣冠楚楚，表情隐忍克制。
从背后看去，仿佛只是两位医生在进行严肃的术前交谈。
然而镜外，现实却极尽淫靡——李默扬的手在泡沫的掩护下肆意妄为，苏语青的双腿紧紧缠绕他的腰，脚踝交叉锁死，整个人悬空般颤抖，臀部不自觉地向前顶，渴求更多。
这种【镜中圣人，镜外罪徒】的极致反差，让两人的感官瞬间被点燃到极致。
李默扬的手指继续向下，掀开她刷手裤的松紧带，泡沫顺势滑入，冰凉的触感让苏语青猛地夹紧双腿，却被他强硬地分开。
他粗糙的指腹拨开早已湿透的内裤，触到那处滚烫而泛滥的私密。
泡沫与蜜液瞬间混合，变得更加滑腻黏稠，指尖轻轻一压，便发出细微而淫靡的【咕啾】声。
【嗯……！】苏语青终于忍不住溢出破碎的呻吟，声音在封闭的刷手间里回荡，带着压抑的颤音。
李默扬的眼神暗得可怕，他先用两指轻轻拨弄肿胀的花瓣，感受那柔软的颤抖与层层收缩，然后毫不留情地插入。
泡沫成了完美的润滑剂，让他的手指顺畅无阻地深入，内壁瞬间剧烈绞紧，热度高得惊人，像无数细小的嘴在疯狂吸吮。
每一进出一退，都带出晶莹的混合液体，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滴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细碎的【嗒嗒】声。
他另一只手复上她的胸前，隔着湿透的布料揉捏那饱满的柔软，拇指精准地碾压挺立的乳尖，带来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
苏语青的背脊弓成优美的弧线，后脑勺用力抵着镜面，镜子被她的热气蒙上一层雾气，模糊了那圣洁的倒影。
消毒水的碘伏味、薄荷的清凉、她体内散发的浓郁麝香与蜜液的甜腻，全都混杂在空气中，形成一种催情的化学气息。
李默扬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舌尖舔过那细腻的软骨，尝到微微的咸味与她发间残留的洗发精香。
他加快了手指的节奏，两指变三指，深入时微微弯曲，精准地刮蹭内壁上那颗敏感的小核。
每一次撞击都让苏语青的身体猛地一颤，喉间的呻吟再也压不住，高亢而破碎：【啊……默扬……太撑了……要裂了……】
镜子里，她看见自己衣衫凌乱却仍维持医生的端庄，看见他手指在自己下身进出的隐秘轮廓，看见自己双腿缠得那么紧，臀部主动迎合。
那种视觉上的禁忌与羞耻，像烈火般烧尽了她最后的理智。
李默扬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堵住她即将爆发的尖叫，舌尖强硬地搅弄，尝到她口中淡淡的薄荷牙膏味与压抑的喘息。
他的手指最后几下凶狠而精准地抽插，拇指同时用力碾压肿胀的花蒂。
苏语青的身体猛地绷紧，像弓弦般颤抖。
她在吻中尖叫出声，声音被他吞进喉咙，内壁剧烈痉挛，一阵阵绞紧他的手指，蜜液如潮水般涌出，浸湿了他的整个手掌，顺着手腕滴落，发出连绵不绝的水声。
高潮的余韵中，她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双腿还缠着他的腰，胸脯剧烈起伏，刷手服被汗水与泡沫染得斑驳。
空气中满是浓郁的腥甜麝香，混杂着碘伏与薄荷的清冽。
李默扬缓缓抽出手指，上面拉出长长的银丝。他没有进一步，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声音低哑而克制：
【够了……手术要开始了。】
镜子里，两人仍旧是那对衣冠楚楚的医生。只有镜外，那滩晶莹的液体与她腿间的颤抖，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疯狂。就在这时——
【咔哒。】
刷手间那扇沉重的气密门把手，突然被人从外面转动了一下。
有人要进来！
李默扬的动作猛地僵住，整个人像被浇了一盆冰水。
这里是公共区域，随时会有同事进来刷手。
如果被看到这一幕，他们两人的职业生涯就全毁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整理衣服。
然而，苏语青却死死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门把手转动了一半，停住了。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三声有节奏的敲击声。
【笃、笃、笃。】
那不是催促，而是一种暗号。
门外的人没有进来，脚步声反而停在了门口，像是在站岗。
李默扬愣住了，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看着怀里的女人。
苏语青喘息着，凑近他的耳边，用一种带着共犯意味的语气轻声说道：
【别怕，继续…… 看来妹妹在帮我们把风。 李医生，你欠她一次。】
原来，这真的是一场共谋。
那一刻，李默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从惊恐变成了某种认命般的狂热。 既然这座白色的巨塔里早已没有了退路，那就一起沉沦吧。
在门外苏语桐的守护下，在这随时可能被撞破的悬崖边，李默扬再次吻上了苏语青的唇，泡沫与汗水混杂在一起，将这场镜中花般的虚幻激情，演绎到了极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