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石板以德里卡为中心，蛛网状皲裂，整个地面都在迫人的威压下下沉一截。
你听见组成礼拜堂的一部分黑铁被弯折时令人牙酸的刺耳吱呀声。
穹顶窸窸窣窣掉下被碾碎的灰色石粉。大地在颤抖。
黑龙蓝金色的披风激烈震荡。
“下等卑贱的东西，”龙裔傲慢道，金瞳锐利霸道，“你也配靠近我尊贵的主人？！滚下来！”
哈尔科眼神一暗。他因为出身受尽折磨，在心爱之人面前深深自卑，生平最忌讳有人提起此事。
但他平素伪装惯了，越是忌恨动怒笑容越是灿烂纯稚，酒窝深深，此等反差叫人背后发毛。
“伟大的龙裔，难道被我说中了？”他讥讽笑道，“你让她高潮过吗？”
德里卡大步上前，厉声道：“我和安娜的事，与外人无关！”
“我怎么算外人呢，”他说，“安娜还含着我的手指，紧紧吸着不肯松开呢。安娜，你想我拔出来吗？”
“滚开！”
“你无法取悦安娜，就忌惮别人夺走你的恩宠吗？”哈尔科惊讶道，“原来高贵的龙裔竟都是些这么不要脸的善妒者。”
德里卡被他三言两语挑拨得大脑发热，气得脸色发绿，口不择言道：“不要脸的人是你！肮脏的羽蛇，卑鄙的插足者！安娜与我定下契约，灵魂与我纠缠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泥潭里打滚呢！”
“哈，龙巢建在淤泥沼泽里的黑龙也有资格笑我？”
“吾等龙巢之壮美，尔等蝇营狗苟，鬼鬼祟祟之辈望尘莫及！”
“你能为安娜做什么？差点忘了，你这幼龙，擦擦你身上的蛋壳，滚回去吃妈妈的奶水吧！”哈尔科冷笑道，他手中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你咬着手背，溢出丝丝缕缕的呻吟。
“嗯，哈、哈尔科，我——”
你咬着牙艰难道。
“安娜，噢，安娜——”哈尔科的绿眼睛亮得惊人，他盯着你热切地说，“你要喷了吗？喷到这里好吗？”
他对着你微笑起来，张开嘴。分叉的蛇信期待地舔了舔唇。
你大脑嗡得一下烧得滚烫，整个人都变红了。
强烈的羞耻让之前的苦苦忍耐全都前功尽弃，激烈的快感潮水般涌来。
叽叽咛咛的水声倏然清晰起来，你小腹抽搐着，腰肢熟虾般弓起。一股清亮的水液喷溅而出。
你喘息着不住哆嗦，眼神放空，小股小股涌出黏液。
清晰的吞咽声。
哈尔科喉结滑动，眉眼湿润，一滴来不及吞咽的水液从他白净俊秀的脸颊缓缓滑落，在下颌攒成一滴水珠，被纤长猩红的蛇信嘶嘶舔去。
他挑衅般睨了黑龙一眼。
“你只会这个吗？”沉默半晌，德里卡忽然道。
“……嗯？”
德里卡不屑嗤笑道：“淫乱的羽蛇，除了肉体的欢愉，你还能带给安娜什么？她根本不喜欢你的灵魂，只是中意你在床事上的奇技淫巧。你们谈过彼此的心事，交流过感情与爱吗？有过这些吗？你们一起见过星辰散落的烟火与夜空吗？你感受过灵魂交融的快乐吗？有吗？还是只有性爱？你卑贱的出身难道只教会你用肉体拴住心爱的女人？愚蠢可悲的废物！下贱出身的东西！你除了用你那下流污秽的手段和肮脏亵渎的身体引诱安娜堕落，还会些什么？如果只需要肤浅的肉体快感，安娜何必选择你！”
空气骤然阴冷下来。
哈尔科红棕色的额发遮住阴郁眼睛。漆黑蛇鳞迅速覆盖体表。
蛇有逆鳞，不可侵犯。
你眼前一花，一条数十米长的庞然羽蛇倏然腾空而起，厚重的石板与坚硬的黑铁都被庞然远古生物的蛇躯撕碎。
一阵古怪的，混合着嘶嘶蛇腔的阴郁低语响起。
腥绿蛇瞳冰冷如寒冰。
“你再说……嘶嘶……一遍……”
德里卡浑然不惧，冷笑道：“真话就像宝石，说一千遍也依旧珍贵。而虚伪的谎言就像烟雾，风一吹就现出原形。你做下的那些好事，我看在安娜的份上没有和你计较，但别以为龙裔的尊严可供你践踏玩弄！没有了安娜，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
龙裔平等地看不起自己以外的所有生物，认为自己是万物之主。
语音刚落，又是一阵叫人牙酸的巨响，一条硕大无朋的黑龙拔地而起，一声清啸划破苍穹，气势暴烈霸道。
“总比有些龙……嘶嘶……连取悦她的技巧都没有要好。”蛇的声音阴郁怨毒。
“你！”龙啸声狂暴桀骜。
暴怒的蛇与龙几乎要将皇宫撕碎，你默默拢起衣服，从床榻下摸出本书，在地动山摇中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这不知是哪位贵族遗留在休息室的书，讲述的是有关禁忌魔法——永生魔法的各种探索与实验，相当血腥残酷。
刚翻了十来页，震动声忽然停止，一条庞然巨蛇游弋着漆黑粗长的蛇躯，顶着你的手背探出脑袋。
你顺势摸摸它光滑冰冷，黑曜石般美丽的蛇鳞，微微一笑：“你们玩够了？”
蛇悄悄用尾巴尖缠住你的小腿，在你的脸颊上方吐了吐蛇信。
德里卡收拢龙翼，飞下来，犹如一坨漆黑的猫，缩手缩脚蹲在不远处。黑黢黢的龙首上似乎能看出几分委屈与幽怨，鎏金色龙瞳眼巴巴看着你。
你对他招了招手。
那双龙瞳缩放几下，倏然变得圆溜溜起来。
休息室很小（这是这场灾害中幸存下来的所剩无几的建筑之一），黑龙体型过于庞大，缩手缩脚压低身体乐颠颠跑过来的样子颇失体面，看起来有点滑稽与可笑。
黑龙对此一无所知，还摆出倨傲的姿态，昂起龙首。
你放下书，折了一页书角作为标记。少女半直起身，雪白的面容贴在黑龙修长的龙颈旁，轻轻抚摸搔弄它的下颌。
就像是被挠下巴的猫，龙难以遏制地发出一阵舒适的咕噜声，情不自禁抬起脖颈好让你挠得更方便，漆黑的耳朵不住起伏。
衣裙宛如花瓣般从你的躯体凋落，狡猾的蛇早已一圈圈缠上你的身躯。少女雪白的胴体上裹着漆黑邪异的冰冷蛇躯，密处被轻轻撩拨着。
湿润黏腻的黏液从腿心坠落。
阴冷分叉的蛇信如愿以偿钻入湿热柔腻的穴内，戳刺舔弄。
龙咕噜着，带着倒刺的舌头一下一下舔着你隆起的柔软乳房，小巧粉嫩的乳尖被刺激得挺立起来。
黑龙原型相当大，它的舌头一舔，你整个身体都湿漉漉的。
少女雪白的胴体，在逐渐纠缠侵吞的漆黑邪异的异种族生物包围中，一闪而逝，被黑色吞噬。
被数十米长的庞然羽蛇与巨大黑龙包裹缠绵的这一隅角落里，只有些微淫靡黏湿的水声，与细碎轻盈的呻吟声偶尔传来。
一只纤细素白的手臂在若隐若现中，轻轻抚摸着冷血的蛇，与灼热的龙。
手指深深陷入鳞片中难耐地抓挠着。
继而又像是难以承受般颤抖与痉挛起来。
过了半晌，一个沙哑又轻柔的声音轻轻响起，混合着情欲过后惬意的满足，有着一些生理性的湿润呻吟与柔软鼻音，仿佛刮过心尖的丝绒，让人耳酥体软。
甜蜜又柔软，像是夸赞，又像是恩赐。
高位者被取悦后的赞美。
“乖孩子们。”你柔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