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双更,之后真的去休息了
(2011年,于锻鸿家
时年十岁的于锻鸿迈着无声地小脚步,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自己父母的主卧房间门,本意只是想试着隔门偷听一下父母的对话,却无意中发现门并没有锁好,留下了一条小缝。
见此情况,于锻鸿轻轻地把门的小缝推大,直至能够让自己的一只眼睛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况。
“你不要一直只是叹气啊。老雷到底怎么了?”看着于兆海一遍又一遍挠头叹气,李琳实在忍不住追问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么还要躲着锻鸿?”
“总的来讲,就是误杀。老雷想阻止那个小伙继续跑,一失手,把人家推倒到铁钉上了,直接扎穿头了。唉……我为什没拦着他呢……”于兆海懊恼地捂着脸,揉了揉,懊悔道,“他非说那是龙镇海的手下,一定要把事情联想到龙镇海身上。结果追出事了,把人误杀了。”
“误杀!”听到这个罪名,李琳满脸惊恐,继续追问,“那到底是不是龙镇海手下啊?老雷他会怎么样啊?”
“肯定不是啊,没有任何证据说是。而且如果是的话,事情早就有转机了!”于兆海无奈道,“好在调查取证很清晰,知道他是误杀,不会被判死刑。但治安官肯定是当不成了,还要坐十五年的牢。”
“为什么会这样……”听着自己和丈夫的这位挚友沦落到这步田地,李琳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要让锻鸿知道吗?他最崇拜的就是老雷了。”
“晚一点吧,等他长大一点,能够接受这件事。”于兆海回答道,“到时候再告诉他。”
夫妻俩商量着,并不知道,此时他们的一字一句已经全部被于锻鸿听了个清楚。
彼时的于锻鸿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的英雄雷叔叔进了监狱,而害他进监狱的那个人,是一个叫做龙镇海的人。
至此,于锻鸿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
——
2023年,七月,京守市
于锻鸿握着公文包,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地踏入到了这个律师事务所之中。
虽然这里不是最顶尖的事务所,但也是首都京守市数一数二的大型律师事务所,集结了无数精英律师于此。
此时的于锻鸿,在此前的应届生应征中脱颖而出,已经通过笔试和面试,现在即将要进入到这间律师事务所中进行实习。
而他费尽心思,挤破了头想要进入这间事务所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间事务所的创始人曾经为龙镇海打过许多官司,尤其是在05年至15年这十年,更是可以称为龙镇海的私人律师。
不过事情并不一帆风顺,于锻鸿虽然取得了律所的实习资格,但并不工作在这名创始人旗下,而是工作在了另一个明明很年轻靓丽、却已经与创始人在事务所地位上齐肩的女律师手底。
“于锻鸿先生对吧。”此时仍是胡美怡助理的钱小涵,与她面前的于锻鸿握了握手,指引到,“请里面走,胡律师等您好久了。”
“等我?”于锻鸿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胡美怡会是一个日理万机的高级律师,只是抽空见一见自己,没想到却是在等他,“胡律师这样,我可受不起。”
“没事,她认定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钱小涵笑了笑,停下了脚步,示意了于锻鸿自己进去,“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于锻鸿没有心思多想,推开门,进入到了办公室之中。
“您好啊,于锻鸿先生。”胡美怡看着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于锻鸿,微笑着问候道,“请坐。”
“打扰了,胡律师。”于锻鸿颇有些拘谨的来到了胡美怡的面前,坐在了那张椅子上。
突然,原本只是普通的一次见面,却因为于锻鸿无意之中看到的一样东西发生了改变。
只见胡美怡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奇怪的陶瓷摆件,虽然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调查了这么多年的于锻鸿,深刻的知道,这是龙镇海手底下龙帮的信物,隐晦地代表了“你是我们龙帮的合作伙伴”。
这一刻,于锻鸿终于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幸运,甚至感觉连上天都在帮他。
……
——
2024年,5月
“嗯嗯!嗯嗯!嗯……”
胡美怡和钱小涵发出着一阵一阵的呻吟荡叫声,整体处在一个十分淫乱的处境之下。
此时的二人身上,除了包裹在下半身的两条开裆黑丝连裤袜外,已经没有任何一丝衣物,取而代之的,是一捆捆捆缚在他们娇躯之上的绳索。
密密麻麻的绳索将二人的双手五花大绑反绑在身后,双腿也用一道道的束缚将大小腿叠绑在了一起。
不一样的是,胡美怡被从股绳与后颈绳骨两个吊点延伸出来的绳子悬吊在半空之中,钱小涵则斜坐在了什么地方上。
“呜呜!呜呜!呜呜……”
同两名赤裸女性以同频率娇喘呼吸着的,还有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这个男人面色苍老,头发花白,身体却依然健硕,看上去有一种老当益壮的感觉。
而此时此刻,这个老男人正将自己还硬挺的肉棒一下一下捅入到坐在他身上的钱小涵蜜穴里;钱小涵则在绳子的作用下,不得不把头置于胡美怡的裆部位置,被胡美怡的那双黑丝腿夹在其中,并隔着黑丝连裤袜一下一下舔过胡美怡的花蕊;同时,胡美怡和这个正在插弄别人的老男人激烈地热吻。
三人就这样以一个三角形的形式,享受着这份淫荡地欢愉。但如果细究一看,会发现现场更像是这两个女人正在服侍这个老男人。
“嗯!嗯!嗯……嗯!啊——”
高潮来临的一瞬间,胡美怡猛地一睁眼,突然感觉下体一阵膨胀外涌,怎么拦也拦不住。
于是下一秒,胡美怡体内酝酿的成股爱液从花蕊之中猛地喷出,直接喷了钱小涵一脸,自已也无力地翻了白眼。
“嗯嗯——”钱小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喷刺激到,也控制不住地夹紧分跨老男人两侧的双腿,同时喷射出了高潮带来的液体与精神力。
老男人捕捉到了这个信号,也爆发一般射出了体内的白灼液体与之对冲,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至此,三人纷纷到达顶点,随后脱力地分开来。
……
“胡律师,说好的那一个亿,快洗干净了吧?”龙镇海喘息着,靠躺在了椅背上,望着被吊绑着的胡美怡问道。
“您放心,龙老,全部都准备就绪了……”胡美怡咽了咽喉咙,缓了口气后,尽力回答道,“只要惊叹号画作重新进入拍卖行,一个亿就能洗干净了……”
“嗯嗯……”倒在另一头,仍然骑在龙镇海身上的钱小涵也点头附和道。
“但我现在比较急,我需要你们替我马上洗更多的钱。”龙镇海双手摸在了钱小涵的黑丝美腿上,“可以一并洗了吗?”
“我们是需要前期准备工作的,这样突然改主意,不好吧……啊!”钱小涵本想拒绝龙镇海突如其来的要求,却被龙镇海狠狠地捏了一下,刺激得嗔叫了一声。
“您想把洗钱金额提到要多少?”胡美怡无奈地询问,她知道,龙镇海不是在提要求,而是在下命令,“我们尽力而为。”
“十个亿。”见胡美怡还算识趣,龙镇海也就放开了捏钱小涵大腿的手,并向胡美怡竖起了两根手指,“我知道金额一下子提升了十倍有点强人所难,所以这一次,我不在乎亏损率,你们哪怕烧掉我全部五十个亿的身家洗出十个亿也可以。而且,我还给你们加提成。”
“加到百分之二吗?”胡美怡模模糊糊地看着龙镇海竖起的两根手指,不免有些惊讶。
因为此前的计划里,她们只从洗干净的一个亿里拿百分之一,也就是一百万,但是现在,他们可以从其中获取两千万,整整翻了二十倍,这令她十分错愕,“两千万?”
“傻妞,是两成。”龙镇海咧嘴一笑,严肃道,“如果你能洗干净这十个亿,你们直接拿走两个亿,可以吗?”
刹那间,龙镇海说出的这句话化作一颗重磅炸弹,直接砸入到了钱小涵和胡美怡的大脑里,将她们此前所顾虑的一切炸了个稀巴烂。
……
出租屋,洗钱小队临时住所
“妈的,两个亿!平均分下来一人四千万!”卞辉惊得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美怡姐!一定要干,这死了也值得啊!”
“坐下!没个正形。”钱小涵拽了拽卞辉的衣服,将他摁回到了椅子上,“谁不知道要接啊?问题是怎么做?”
“我觉得还是要从油画下手。”博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得想个办法继续炒高一下惊叹号系列画。”
“我就是这个意思。”胡美怡同意了博彦的看法,但还是补充道,“但无论怎么样,一幅画的价格也不可能翻十倍,这样一定会被查。”
说着,胡美怡看向了团队里最年轻的于锻鸿。下一秒,其余三人也纷纷看向了他。
“我吗?”于锻鸿先是茫然了一下,随后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站了起来,“交给我!”
“你可以吗?”胡美怡再次询问了一句,向于锻鸿确认了一下。
“可以!给我几天时间准备一下。”于锻鸿肯定地点点头,“美怡姐,你们想办法炒高画的价格,我去补齐剩下的部分!”
说完,于锻鸿离开了住所,看起来斗志昂扬,已经有了主意。
“他真的可以吗?”卞辉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于锻鸿离开的方向,“我有点不放心啊。”
“比起这个,先想想怎么炒画吧。”钱小涵询问道,“就算不炒高十倍,炒高个六倍七倍总是要的吧,要怎么做?”
“这还不简单?”博彦冷笑了一下,“以前有个画商对一个画家说过,‘你的画很棒,可惜你还活着’。”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神情凝重起来。
“要这么极端吗?”胡美怡有些不放心,“会不会容易暴露?”
“只要拿到钱,暴露又怎么样?”博彦竖起了四根手指,“四千万,干完这一票,去东南亚唐人街住一辈子都够了。”
博彦的这句话,彻底点醒了众人,也让拜鸿风死期将至。
……
——
)
5月14日,下午
“就这些了,缚治安官。”操作的治安员将资料传输到了缚纤纤的内部安全网络账号邮箱内,“希望能帮到您。”
“非常感谢。”缚纤纤向发资料的治安员道谢后,坐到了一台允许她使用的电脑前,开始观看相关的资料。
周绮缈坐到了她的边上,等待着缚纤纤取得像样的成果。
“拜鸿风,原名白宏……”缚纤纤阅读着搜查二课提供的资料,“居然还有这种事?”
“怎么了?”周绮缈对于缚纤纤突然说的这个有些疑惑,“他有什么事啊?”
“他改名以前,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犯的是……强奸罪。”缚纤纤用鼠标确认了一下罪行,继续往下解说道,“好像是因为强奸了自己雇的绘画模特,被判了五年。从出狱的前科人员到现在的年轻抽象画大师,确实很符合一个暴发户的发家模式,锻鸿说的没有错,也就是说……我们基于锻鸿的话进行的推测更加正确一些。”
“这样啊。”周绮缈明白地点了点头,继续询问道,“但这个,能推测到他被杀的原因吗?”
“只是猜测。但应该就是这样。”缚纤纤解释道,“那个洗钱的团伙看到了他的价值和可控性,于是用一个当时他无法抗拒他的价格买下了那些惊叹号系列画,并在后续对他进行炒作,将他的地位推上来,从而炒高画作的价格,完成洗钱的前奏。毕竟说实话……一个这样突然爆红的人,这么都很难是自然而然的,必定有什么推手在后面。”
“那这么说,最有嫌疑的是那个叫钱小涵的经纪人吧!她们签下拜鸿风,然后炒高她的画作。”周绮缈一拍黑丝大腿,“是不是要再去找她问问?”
“她是很可疑,但她似乎也做了很充分的准备。”缚纤纤回答,“她所有的审讯记录都显示,她的工作室已经在最初便把惊叹号以五十万一幅卖给了一个匿名卖家,并用这笔钱做大做强起来的。理由非常充分,似乎就是为了杜绝我们这方面猜测的。”
“那不是……还要继续找证据。”周绮缈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现在大脑一半都在这个案子上运作,感觉要累坏了。”
“看来是上天看你短平快的案子办太多了,想着给你增加一点难度。”缚纤纤笑了笑,伸出手和周绮缈一起摸了摸她的头,“我说,你的脑子一半在思考这个案子,那另一半呢?”
“嗯?”周绮缈一惊,突然头皮发麻,小脸泛红,结巴道,“当……当……当然是吃饭睡觉了!人是铁饭是钢!对了,到吃饭时间了,今天我请客,你随便挑一家常食店!”
说着,周绮缈站了起来,紧张地拉了拉包臀裙的下沿。
“我去上个厕所,回来你告诉我。”说着,周绮缈一扭头,嗖地一下朝厕所跑去。
“哎!”缚纤纤本想拦一下她,但根本赶不上她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开,“真是的,性子还是这么急。”
眼见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缚纤纤主动为电脑关了机。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是于锻鸿。
“嗯?”缚纤纤疑惑地接起电话,“怎么了?想我了?”
“特别想,所以直接开车来找你了。”于锻鸿回应道,语气中满是轻松愉悦的气氛。
“啊?”缚纤纤一愣,没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就这么过来了,“你怎么赶过来了。”
“其实呢……呃……”于锻鸿表现出了一种难以启齿的状态,良久才讲清楚道,“我的律所接到了一个关于古董的案子,但我们对此一窍不通,需要……”
“哦~~需要我的一点人脉帮助啊。”缚纤纤笑了笑,回应道,“好吧,正好带你见见我姐,她一直吵吵着要我带你见她。刚刚好。”
“好,等你。”于锻鸿回答。
……
啪啪!
周绮缈用手盛了一手掌清水,啪地泼在了自己的脸上,擦了又擦,希望能够为自己降降温。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上,她的大脑一半在思考拜鸿风被杀的案子,另一半则反复在想着那天二人交互纠缠的样子,这件事里似乎有什么一直在勾着她的大脑,使得她脸红心跳,又十分在意。
“冷静一点。”周绮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确认那些红晕褪去之后,这才来到风干机旁,吹干了双手。
就在手被暖风烘干之际,周绮缈接到了缚纤纤发来的消息:
抱歉啊,绮缈,锻鸿来接我了,晚饭你自己解决,下次我请客。
看见这条消息的那一刻,周绮缈又一次陷入了某种情绪包裹的思考之中。
……
——
文物保护青年会,办公室
“嗯?”缚紫涵听到了包里的手机响动,停了脚步,从包里取出了自己的手机,“等一下,诗媛,我接个电话。”
陪在一旁一起准备离开的许诗媛停下了脚步,等待着自己的会长接起电话。
“喂?妹,怎么了?”缚紫涵接起了缚纤纤的电话,立刻听到了一个让她兴奋的消息,“好啊好啊,吃饭,可以啊。你终于舍得让我见见了?亏我还是你姐,这都多久了,才让我见人家。你怕大姐和老爸我可以理解,你怕我干什么啊?好了好了,小问题,我带个专家去帮你。拜拜。”
“怎么了?会长。”许诗媛十分好奇缚紫涵这幅洋溢着兴奋的样子,“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有人需要一点文物知识帮助,诗媛,跟我去一趟吧。”缚紫涵收起手机,邀请到,“正好让他们请一顿饭。”
“好啊。”许诗媛还没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到自己的会长似乎对于这件事兴趣高涨,也没有好拒绝,索性答应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是谁要帮忙啊?还要请顿饭。”
“上车,路上跟你说。”缚紫涵一脸激动到,拉着徐诗媛的手便往外走,“刻不容缓,马上出发!”
……
——
傍晚,咖啡厅
“到了。”缚紫涵看到了这间偏远的咖啡厅,不由得感叹道,“谈个男朋友遮遮掩掩的,还挑了个这么远的地方见面。”
随后,缚紫涵将车子停在了咖啡厅旁边的停车场内,与副驾驶上的许诗媛一起下了车。
“说起来,没怎么听会长提起过家里人呢。”许诗媛突然开口道,“像会长那样的家庭,应该也会有不少故事的吧。”
“你是指那种,豪门是非多,三妻四妾争夺遗产的剧情吗?”缚紫涵戏谑地回答,笑道,“那没有,我就只有一个妈妈,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当然了,大姐是我爸爸那已经过世的结发妻子生的。”
“但是家中有三姐妹,这个家就已经不算很平凡了吧。”许诗媛回答,尤其联想到自己独生女的身世,“有兄弟姐妹的话,怎么样都会被人羡慕的吧。”
“如果你有一个比爸爸还爸爸、比妈妈还妈妈的姐姐,你就不会这么想了。”缚紫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稍稍地叹了口气,但随即又露出了温馨的笑容,回忆道,“不过,也多亏了我姐,因为她帮着我老爸打理公司,我和我妹都能开开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么一想,确实要找个机会犒劳一下我的好姐姐。”
二人就这么闲聊着天,走入到了这间地位偏远,人流稀少的咖啡厅。
“二姐,这里!”缚纤纤见缚紫涵与许诗媛出现,朝着她们挥了挥手,“这里这里!”
“久等了,两位。”缚紫涵来到了二人坐着的四人桌子前,先为许诗媛拉出来一张椅子,随后自己坐在了最后一个位置上,看向了坐得十分靠近的这对小情侣,“终于正式见面了啊。”
“嗯,您好……”于锻鸿发现缚紫涵的眼睛突然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感觉到有些紧张到汗颜,努力平静地自我介绍道,“我是于锻鸿,纤纤的男朋友,经常听纤纤提起您。”
“用‘您’这么客气的字眼啊。”缚紫涵笑着,朝自己的妹妹挤了挤眼,“看来你已经被我妹妹的乖巧改造成功了。”
“姐!在外面不要说这个!”缚纤纤小脸一红,赶紧抓着缚紫涵的胳膊摇了摇,慢慢嘟囔着补充了一句“而且……人家本来也是很有礼貌的小伙子,不用我改造什么……”
于锻鸿有些尴尬地陪着笑了一下,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那这样的话……”缚紫涵摸了摸下巴,仔细与二人来回对视了几下,读取了一下二人眼睛里的紧张,缓缓开口道,“我感觉你没有全心全意喜欢人家。”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锻鸿倒是全心全意喜欢你了。”缚紫涵看着自己的妹妹,“但你好像没有全力以赴啊,不会心有牵挂吧?”
“你又在说胡话了,二姐!”听到缚紫涵这么说,缚纤纤读到了自己二姐语气中的玩笑感,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你肯定是嫉妒你妹妹比你先谈上恋爱!”
“好啊,反了你了。”缚紫涵一把抱住缚纤纤的脑袋,把她摁到自己的胸口上,“敢嘲笑你姐姐没谈过恋爱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缚纤纤被埋在缚紫涵的胸口,完全说不清楚话,只能模模糊糊地发出声音。
另一边,于锻鸿看向了许诗媛,许诗媛也接下了于锻鸿的视线。
“于先生这次请我们来,是想问些什么吗?”许诗媛回答,“我是博物馆系专业的,会长说需要我来帮忙。”
“啊,对。是这样的。”于锻鸿后知后觉地拿出了一沓照片,递到了许诗媛的面前,“我的律所遇到了一点跟古董有纠纷的案子,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这是……”许诗媛忽视了正在闹腾的两姐妹,接过了于锻鸿的这沓照片,细细打量了起来,“青花碗?”
“纠纷源自于这批青花碗。”于锻鸿介绍道,“青花碗的主人原本想要向古玩市场倾售这批青花碗,但青花碗被鉴定为了假货,雇主表示当初进购这批青花碗时,鉴定机构确认了这批青花碗是正品,而该机构的前身,是现在这个鉴定为假的机构,只是基本换了一批人,换了个名字。”
“好巧合的案子。”许诗媛翻动着于锻鸿递过来的这沓照片,“所以,鉴定机构被告上法庭,而你们受鉴定机构的委托,对吧?”
“是的。”于锻鸿点了点头,眼睛却忍不住瞄向正在打闹的缚紫涵,但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包。
在那个看起来朴素的包包里,放着于锻鸿这一次的目标,即能够获取缚紫涵个人信息和权限的手机。
……
不久之后,一个男服务生端着一杯柠檬水和四个杯子走了上来,来到了四人的桌子旁。
“久等了四位,披萨的烤炉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可能要多等上一会儿,为表歉意,本店赠送各位一盅柠檬水,先喝杯柠檬水吧。”说着,男服务生还将一碗冰块摆在了桌子中央,“请随意添加冰块,冰块免费,可呼叫服务员为您添加。”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于锻鸿忍不住朝服务员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是自己的队友卞辉。
伪装成服务员的卞辉朝于锻鸿微微皱了一下右眼,悄悄提醒了于锻鸿不要喝这盅柠檬水,随后把四个杯子摆在了四个人面前,从容地撤了下去。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缚紫涵将被自己捂得晕头转向的缚纤纤扶正,站起身拿起了透明的水壶,将里面的柠檬水均等地倒入到四个人的杯子里,砸了咂嘴道,“跟你闹了这么久,都渴了。”
“坏姐姐!”缚纤纤幽怨地瞪了缚紫涵一眼,嘟囔着抱怨了一句,“跟大姐比差远了!”
“等大姐哪天打你屁股,让你回忆一下你就知道……”缚紫涵喝了一口冰镇柠檬水,笑道,“还是我对你好了。”
“打屁股?”于锻鸿一愣,看向了自己的女朋友,忍俊不禁道,“有这种事吗?”
“没有!”缚纤纤极力否认,但下意识把手护在了自己的臀部,一下子漏了馅儿,导致整张脸噗的就红了,“哎呀!二姐!你都在向别人抖些什么啊!”
“干嘛,我也被打得很有阴影好吗?”缚紫涵无所谓地再喝了一口柠檬水,无所谓道,“我告诉你啊,锻鸿,要是她不听话,捆起来打几下屁股就可以了,她这个屁股上的神经系统绝对被我们的大姐训练完毕了。”
“二姐!”缚纤纤见自己的底裤都快要被自己的二姐扒干净,缚纤纤连脖子都一起红了,不得不吼停缚紫涵,“你是来精神虐待你妹妹的吗?”
“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既然你们在一起了……锻鸿你要……你要……”缚紫涵本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意识一阵模糊,随后便趴倒在了桌子上,“要……”
另一边,同样喝了柠檬水的许诗媛也噗地趴倒在了桌子上,同缚紫涵一起失去了意识。
“二姐?”缚纤纤见缚紫涵无端失去了意识,赶忙上前查看,“姐,你怎么了?”
刚一上前,缚纤纤便察觉到了那些熟悉的症状,发现自己的姐姐中了迷药。
“怎么回事?这里……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缚纤纤察觉到这里不对劲,准备起身时,一枚电击器顶在了她的脖子上,释放出了一道穿过身体的电流,电得她一阵颤抖尖叫,最后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好了,搞定。”看着被电晕倒地的缚纤纤,博彦收起了自己的电击器。
“你干什么啊?”于锻鸿见状,赶忙上前查看缚纤纤的情况,斥责道,“这么用上电击器了?”
“方便嘛,又不会死。”博彦平淡地回答道,看了一下身后,“出来吧,来搬人了。”
话音落下,藏在后方的卞辉和钱小涵直接走了出来,都是一副得逞了的得意表情,其中一个手上还拿着一个装满束缚道具的工具包。
“搬人?”于锻鸿一愣,不解道,“不是取得缚紫涵的个人权限吗?只要把手机偷到手……”
“那样太慢了,破解还费劲,上次一个破手环我们破解了两天,不记得了?”卞辉把包放在了地上,打开拉链并掏出了一捆绳子,递给了已经蹲在缚紫涵身旁的博彦,“美怡姐说了,直接把人绑回去,威胁她直接授予权限。”
“给我颗口球。”钱小涵抚着许诗媛俏丽的小脸蛋,用拇指抚摸了一下她的樱唇,向卞辉示意道,“这么好看的小嘴,要优先堵上。”
“给。”卞辉将绳子递到了钱小涵手里,自己再从包里取出来一颗口球,递到了于锻鸿的手里,“给你,把你的小女朋友绑一下吧。”
于锻鸿看了一眼怀里的缚纤纤,犹豫了起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别愣着啊?我抬着胳膊费劲的。”卞辉强调了一下,强行把口球递到了于锻鸿手里,“要绳子还是胶带自己说,但不要绑松了,要是让人跑了就惨了。”
“我们这样……不就暴露了吗?”于锻鸿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进展的如此之快,还是不想对缚纤纤动手,“直接绑治安官,后续律所不就暴露了吗?”
“美怡姐说了,暴露就暴露了吧。”钱小涵笑道,“完成这一单,每个人四千万,暴露就暴露了呗,到时候往东南亚一飞,什么事情都没了。”
“怎么说的这么顺利?”于锻鸿惊诧道,“这要克服很多东西吧!”
“克服?哦,那是龙帮要考虑的事情。”卞辉说着,突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询问博彦和钱小涵道,“你们没跟锻鸿说吗?”
二人也是一愣,发现确实每跟于锻鸿说。
“难怪锻鸿这副反应。一个个给就知道排外,还是我来说吧。”卞辉吐槽了自己的两个队友一句,继续向于锻鸿解释道,“我们把进度告诉了龙老,龙老直接说了,只要这最后的两个亿洗干净,立刻给我们提供出逃的庇护,留在他身边也可以,他会安排手下去给你顶罪。”
“你说什么?”听到“留在龙老身边”,于锻鸿突然一怔,大脑犹如遭受了一记晴天霹雳,“留在龙老身边?”
“是啊,龙老说我们这么能干的他第一次见到,他说我们谁不想离开莲海市的,可以留在他身边,当他的直系下属。”卞辉回答完,又给钱小涵递上了一捆绳子,“我是没那个打算的了,我对莲海没感情,而且留在龙老身边,那就是伴君如伴虎。还不如去东南亚当千万富翁舒服。”
这一刻,于锻鸿的脑子嗡嗡作响。
他知道,这是他离自己目标最接近的一次,而这样的机会,以后都不可能再有了。
“对不起,纤纤,我必须这么做。”于锻鸿忏悔一般最后抚摸了一下缚纤纤那张白嫩的小脸,用双手缓缓地捏开了她的双唇,将那颗口球塞入到了她的小嘴中,并将金属扣在她的后脑勺处系好,“利用你这么多次,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呜呜……”缚纤纤无意识地发出着呜呜声,听不到于锻鸿对她说的话。
“开动了?来,给你绳子。”卞辉见于锻鸿为缚纤纤戴上了口球,赶忙拿出一捆绳子递了上去,“捆好看一点呗,都是小美人呢。”
于锻鸿默默地接过了绳子,抖散开来,像电影院中他们宣布在一起前一样,将绳子一圈圈缠绕在缚纤纤的手臂上,朝着五花大绑的方向进行。
……
——
“嗯!”周绮缈拿开盖在脸上的枕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大门,以为门铃声响起或是即将响起。
然而几秒的平静之后,周绮缈知道是自己幻听了,失落地将身体重新靠躺在了沙发上,陷入了一种混乱的思考之中。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周绮缈发现已经晚上十点多,但是早该回来的缚纤纤却一直没有回来。
处在这一情况,周绮缈一会儿觉得生气,一会儿觉得迷茫,一会儿又觉得特别的难过,似乎思绪的混乱,让周绮缈连一个稳定的情绪都难以维持。
“你去哪里了啊?”周绮缈没忍住,想着再拨通了一次缚纤纤的电话,看看能不能和她联系上,“人不见,电话也不接……”
但就在她即将第不知道多少次想要把电话打出去时,她却犹豫了起来。
一瞬间,周绮缈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问题,自己好像不是一个应该这般担心缚纤纤在哪里的人。
“她万一……只是和锻鸿去过二人世界了,那我不是打扰人了吗?”周绮缈忍不住想着,思维都开始发散起来,“她是不是就是担心我会打扰他们,所以才不接电话的?”
想着想着,那一天二人在客厅缠绵战斗的画面就又一次涌入了周绮缈的大脑,开始像幻灯片一样反复播放。
“嗯嗯嗯嗯啊!”周绮缈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实在是不愿意回想这些画面,于是猛地站起身,朝着客厅大灯的开关走去,嘴里还忍不住念叨着,“不管了!我不管了!”
灯光一关,屋子里陷入了黑暗,周绮缈摸黑着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但因为突然熄灭灯光,导致她的瞳孔还没适应过来,只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凭借感觉走了两步。
“手机,要找手机照一下……啊!”周绮缈正想着,突然一脚绊到沙发,整个人重新扑回到了沙发上。
维持在一个趴着的姿势良久过后,周绮缈默默地翻过身来,将抱枕搂在怀里,重新躺好在了沙发上。
“嗯……”
随着瞳孔不断缩小,周绮缈适应了眼前的黑暗,重新依靠外面稀疏地灯光看到了客厅的天花板。
“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周绮缈的心里莫名其妙跳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一下子把她藏蓄在内心深处不敢面对的想法挖了出来,明晃晃地摆在了眼前。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忙摇头否认到,“不对不对,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摇晃完毕,周绮缈惊恐地发现,她无法完全否定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嗯……”下一秒,接替惊恐情绪位置袭上心头的是一阵同样莫名其妙的悲伤,并且更为直接,更为扎心。
“唔……唔……”
最终,周绮缈肩膀也控制不住的抖动起来,默默地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小声地哭了起来。
她将冰丝抱枕捂在了自己的脸上,想要把哭泣的声音全部掩埋在里面,但因为闻到了抱枕里面缚纤纤残留的一点点体香,她变得更加伤心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