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一个位置低矮的视角中,男人将女人用膝盖以趴姿压在了地上,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刀。
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把枕头垫在了女人的脸下,用力把女人的头摁埋在这个枕头里,极力阻止着她发出较大的声音。
下一秒,刀刃反射的寒光闪过,狠狠地扎向了女人的背。
……
“不要!”冯静珊猛地睁开眼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惊呼了一声,有一种要把安全带崩坏的气势。
下一刻,车子被踩下急刹车,紧急停在了道路旁。
“怎么了?”姚柠月刹住了车子,随即看向身旁的冯静珊,“发生什么事了?”
冯静珊瞪大着双眼,一下一下地深呼吸着。
直到几秒后缓过劲来,她才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歉意满满地看向姚柠月,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柠月姐。”
“做噩梦了吗?”姚柠月很快就意识到了冯静珊的问题,双手离开方向盘,拿出放在一旁的抽纸,抽出几张递给了冯静珊,“先擦擦汗吧,瞧你满头都是汗的。”
“谢谢。”冯静珊接过层层叠叠的纸巾,擦下了额头上那一珠珠的汗水。
“是不是太累了?”姚柠月看着这个还未毕业,刚刚来到幼儿园实习的女孩,“我看你今天为了给孩子们准备庆六一活动,天没亮就来了,一整天没有好好休息。”
“谢谢柠月姐的关心,但应该不是这个问题。”冯静珊将湿润的纸团握在手里,再次呼出一口气,难受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那个梦吧?”姚柠月看出了问题所在,试着向这个女孩询问道,“可以告诉我梦的内容吗?我想也许可以帮帮你。”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冯静珊顿了顿,思考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从我记事起,我经常会做一个噩梦,梦见两个男人正在对一个女人痛下杀手。他们一起把女人摁在地上,然后把刀子插向女人的背。”
说着,冯静珊打开了手机,找出了几张照片。
“消失后做这个梦,梦很清晰,但是随着越长越大,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多,这个梦变得越来越模糊,而且很久才会出现一次,也没有什么规律。”冯静珊将打开照片的手机递给了姚柠月,上面是几张铅笔和水性笔混合画出的抽象画,“小学的时候梦到得相对频繁一点,我就画了下来,后来无意之中翻到,我就拍在手机里了。”
姚柠月接过手机,立刻就看到了一张用混乱线条画出来的抽象画,画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被两个人摁压在地上,一个人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我找人去解过梦,去医院做过检查,但是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冯静珊咽了咽喉咙,艰难道,“虽然只是梦,但我觉得这有可能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
“那,你有问过你爸妈吗?”姚柠月急忙问,似乎十分相信这张画以及冯静珊所说的事情,“问问他们你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我……”冯静珊再次犹豫,良久才开口道,“我是很小的时候被我的养父母收养来的,我也问过他们,但他们不知道这件事。”
“居然是这样吗?”姚柠月陷入了沉思,直觉让她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不简单,“那就不能不管了,要查清楚才行。”
“那,柠月姐,要怎么查?”冯静珊愣愣地看着姚柠月。
“放心,我有办法。”姚柠月笑了笑,重新启动了自己的迷你系汽车,“先送你回去吧,今天就好好休息,等我消息。”
“嗯……”冯静珊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但已经能够感觉到姚柠月给自己带来的那种温暖与安全感。
……
——
周绮缈和缚纤纤手牵着手坐在一起,紧张地看着桌子对面的于兆海以及李琳,周绮缈的母亲吴颖则坐在桌子侧边,表情轻松且惬意,看起来像是和事佬一般的存在。
于兆海叹了口气,看向了坐在桌子侧面的吴颖,“你没有意见吗?”
“一开始惊讶了一下,但转念一想,现在已经是这样一个自由恋爱的年代了,小姑娘有选择自己爱人的权力。”吴颖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微笑道,“我的人可能不再年轻,但心总得年轻一点,不然会被时代遗忘的,对吧?”
“怎么和墨警长聊过天之后,阿颖你对绮缈就这么开放了……”李琳有些不甘地看向缚纤纤,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
“你们这么选择,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吗?”于兆海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把目光集中在了缚纤纤的身上,继续道,“尤其是纤纤你,这份情感对你的影响更大。”
周绮缈疑惑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于兆海更着重在缚纤纤的身上。
“我是认真的,于叔。”缚纤纤坚定地点了点头,“这一年多来,我和绮缈……其实每天的相处模式都很像情侣,只是……我们都没有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只当是好闺蜜。”
听到缚纤纤的形容,周绮缈不由得小脸一红,害羞了起来。
“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说开了,终于能在一起了。”缚纤纤举起了与周绮缈十指紧扣的手,认真道,“这让我觉得,和绮缈在一起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决定。”
听着缚纤纤如此坚定的语气,又看到两个女孩紧紧牵着的手,在场的三个“大人”都知道了答案。
“我一直想为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对你做的事情道歉。”于兆海忍不住提到了于锻鸿,坦白道,“我只是想确认,你对绮缈的这种喜欢是不是因为我儿子刺激导致的。现在看来……,我的儿子只是不小心插足你们的那个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希望你们幸福。”
“老头子!”
李琳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的丈夫这么说,正准备拽一下,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丈夫露出了一丝丝欣慰的笑容。
没有办法,李琳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两个女孩在一起的事实。
“谢谢!谢谢各位!”缚纤纤激动地站了起来,向三人深鞠了一躬。
周绮缈也紧随其后站了起来,跟着缚纤纤的动作也微微鞠了一躬,随后同缚纤纤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得到了长辈们的认同,二人的脸上似乎更加欣喜了几分。
“你们明天有空吗?”看着二人坐了下来,于兆海继续问道。
“有的,怎么了吗?”周绮缈不理解于兆海为什么这么问,于是反问道,“要我们做什么吗?”
“见个人。本来我也该去养老院探望他。”于兆海回答,但回答得有些模棱两可,“你们就当做有个爷爷,他要知道一下孙女的情况。”
“爷爷?”缚纤纤一愣,并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物,毕竟于兆海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这个说来话长,睡觉的时候再跟你解释。”周绮缈看到了缚纤纤脸上的疑惑,为她答疑解惑到。
“那好,该洗澡睡觉了。”于兆海望向了窗外,确认了一下已是深夜的情景,又重新看向了二人,“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正好一起睡绮缈的房间,不怕没地方。”
“哦,好!”两个女孩听到,都是一阵愉悦的心情,感觉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对了,纤纤,你家不会说什么吗?”李琳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询问缚纤纤,“会不会有什么豪门规矩啊?”
“阿琳!”于兆海急忙想要叫停自己的妻子,但为时已晚,这句话已经清晰地说了出来。
“豪门?”周绮缈和自己的母亲都疑惑地看向了缚纤纤,“什么豪门?”
“那个……”缚纤纤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
深夜,周绮缈房间
“第一次在你家洗澡,没想到你家的沐浴露居然是阿姨手工制作的诶,好厉害啊。”洗完澡的缚纤纤走入到了周绮缈的房间里,迫不及待地就和已经躺在床上的周绮缈夸赞起了吴颖,“现在我的身上都是桔柚的纯天然清香了。”
“她以前是美容院的员工,这些她再擅长不过了。”周绮缈有些闷闷不乐地蜷缩在床上,背对着坐上床的缚纤纤,语气里有一些被欺骗后的委屈。
听到周绮缈的语气,又看到周绮缈气鼓鼓的样子,缚纤纤笑了笑,坐到了周绮缈旁边,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开口道,“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坏女人!”听到缚纤纤精准的道歉,周绮缈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从床上坐起身,看向了身旁的缚纤纤,“交了这么久的房租,结果整套房子居然是你的,你就是房东!难怪房租这么便宜!”
“不象征性收一点,瞒不住的嘛。”缚纤纤搂住周绮缈,安抚道,“以后不收了,你的和梦灵的都不收了,可以了吧?别生气了好不好?”
“可以……不对,这不是问题,作为租客交房租是你情我愿!”周绮缈惊醒了一下,发现自己差点被缚纤纤绕进去,赶忙把主题拐了回来,气鼓鼓道,“我不高兴是因为你骗我!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你是千金大小姐!说,都有谁知道?”
“也就……锻鸿,于叔于婶,还有墨墨姐和缨子姐吧。”缚纤纤小心翼翼地盘算着,一个一个地把他们点了出来,并立刻举起竖起四根手指的手,“就这么多,我发四!”
“居然藏得这么好……”周绮缈嘟着小嘴抱怨了一下,随后慢慢恢复了平静,“那就原谅你吧,毕竟千金小姐这个身份,隐藏起来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嗯嗯!”缚纤纤见周绮缈的委屈感逐渐消散,略有些激动地把脸凑上去,狠狠地亲了一口周绮缈的小脸,笑道,“绮缈最好了!”
“哼!话说……”周绮缈接下了缚纤纤的道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你家庭这么显赫,彩礼不会很贵吧!我不会不吃不喝一辈子也付不起吧!”
“嗯?”缚纤纤一皱眉,搂住周绮缈的手都变得更用力了一些,挑眉道,“你说什么?”
“怎……怎么了?”周绮缈察觉到了缚纤纤突然的不对劲,汗颜到,“真的很贵吗?”
“什么叫你给彩礼?”缚纤纤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道,“我才是攻,不对,T!应该我给你彩礼!”
“什么嘛,你哪里像T了!”周绮缈的好胜心上来了,理直气壮地摸了摸自己的发梢,“我才是短发那个!”
“告白的时候我压着你。”缚纤纤简短反击。
“我我我……我身体素质比你好,运动比你强!”
“告白的时候我压着你。”缚纤纤重复反击。
“我我……我摸你黑丝!”周绮缈一时没了话,直接上手摸在了缚纤纤的黑丝大腿上。
“谁不是呢?”缚纤纤直接抬腿,用自己的双腿一把夹住了周绮缈包裹着黑丝的大腿,与之纠缠在了一起,“我压你的次数比你压我的多,告白的时候我就压着你,嘿嘿!”
“一个场景让你唠一辈子……”周绮缈通红着脸,心有不甘却无话可说道,“早知道当时不让你拷手铐了……”
“我注意到你购物车里有一双放了很久的运动鞋,一直不舍得买诶。”缚纤纤将小嘴凑到了周绮缈的耳边,轻声道,“我给你买了怎么样?清空购物车哦。”
“你……好卑鄙……”周绮缈一瞬间没了脾气,乖乖的低下头,躺到了缚纤纤的怀里,嘟囔道,“就允许你当一天娘T,就一天!”
“好好好,就一天。”缚纤纤摸了摸怀里周绮缈的小脑袋,戏谑道,“反正之后的每一天你都说不过我,还是要乖乖躺在我的怀里。”
两人就在这甜蜜的氛围之中慢慢进入到了梦乡。
……
——
次日,清晨,养老院
“进去以后礼貌一点,叫武爷爷就行。”于兆海从主驾驶上下了车,来到了自己的后备箱,打开并把两袋水果提了出来,“他是我和你爸还有雷万楼叔叔三个人的师傅,退休以后,就住在养老院了。”
“嗯,好。”周绮缈与缚纤纤随之下了车,应答了将水果提出来的于兆海,并且主动道,“于叔,我们来提吧。”
“不用了,不是很重的东西。这次来,就是想把你们的事情告诉一下老爷子,也算是通知一下家里人。”于兆海带着两个姑娘走进了养老院,看了一眼缚纤纤,戏谑道,“算下来,我们的大家庭基本就没什么血缘关系,和你的家庭没得比啊。”
“但我感觉很棒啊。”缚纤纤称赞道,“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听着就很动人啊。”
……
“武鸣军先生,您家人来看您了。”护工朝房间里的武鸣军打了声招呼,随后便安排身旁的三人进入了这个房间,“他在里面了,请进吧。”
武鸣军放下报纸,摘下了老花镜,看到了提着两大袋水果来的于兆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师傅!”于兆海将两大袋水果摆在了武鸣军房间的桌子上,“给您带了点水果。”
“你也真是,来看望就来看望,怎么还带水果?”武鸣军笑着抱怨道,“每次都带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吃的完啊?”
“吃不完就分给院友吃吧,没事。”于兆海笑着,熟练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示意着让两个姑娘来到了武鸣军的面前,“跟爷爷打个招呼。”
“武爷爷好。”两人异口同声地向武鸣军打了声招呼。
“这是……绮缈啊,长这么大了!”认出周绮缈的那一刻,武鸣军欣慰地感叹起来,随即,他也注意到了周绮缈身旁一样亭亭玉立的缚纤纤,询问道,“这位姑娘是?”
“武爷爷您好,我是缚纤纤,是绮缈的……女朋友!”缚纤纤原本想要用一个委婉一点的词描述这层关系,但仔细想了想,她觉得直接坦白便是最好的表达,于是坦荡表达到,“我们是情侣。”
“啊?”武鸣军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似乎第一时间没能处理好这层信息,但慢慢的,他的疑惑便烟消云散,笑着点头道,“我懂,我懂!时代在进步,更开放更包容了。兆海啊,只要孩子喜欢就行,别为难人家。”
“知道您会这么说了。阿颂和阿颖的开放思想都是学的你。”于兆海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了武鸣军的态度,“这不就带着年轻小两口来看您了吗?”
“那坐吧,别站着了。”武鸣军安排两个小姑娘坐了下来,“你们能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我很开心。”
两个姑娘默默地坐了下来,面露喜悦,似乎对于被武鸣军认可十分的开心,就如同昨夜获得了家人的认可一样。
“还有一件事,师傅。”于兆海开口,终于说出了这次前来的目的,“锻鸿……的房间已经空出来,要不要把您从养老院接出来?”
提到锻鸿,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尴尬的神色,似乎这个话题是他们不想提及但又逃避不了的话题。
作为于锻鸿的父亲,于兆海知道自己需要主动提及这件事。
“锻鸿又不是不出来了,我干嘛要去抢他房间啊?”武鸣军微微一笑,拒绝道,“这养老院住得也挺好的,还有院友一起聊天玩乐,这的人下棋没一个下的过我的。”
“锻鸿的房间您不想住的话,绮缈的房间以后也空出来了。”于兆海开口道,“您住去阿颖那里也可以啊。”
“嗯嗯。”周绮缈点了点头,挽住了身旁的缚纤纤,坦白道,“我们已经住在一起,原来的房间可以让给您。”
“算了吧。”武鸣军摆摆手,释然道,“绮缈搬走,阿颖就是一个女人家家自己住,多住进来一个老头算怎么回事。倒是……”
说着,武鸣军想到了什么,话语停顿了片刻,继续说了起来。
“万楼今年出狱了吧,到时候不是要住进你家吗?”武鸣军开口道,“正好让他住进绮缈的房间,等锻鸿出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这一家人也包括您啊,师傅。”于兆海有些于心不忍,继续追问,“您真的不来住吗?”
“诶,一个老头子你操这么多心干嘛,我又不是不会打电话。”武鸣军拿出手机,指了指屏幕,“紧急联系人填得都是你,不用怕。”
“可是……好吧。”于兆海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想了想,他又发现自己的师傅说得没有问题,于是思考再三,还是遵循了武鸣军的选择,“那我今后多来看看您。”
“可别,等你也退休了再说吧。”武鸣军笑着摆了摆手,再次拒绝道,“这几年老听说退休年龄要延后,你怕不是还得当个十几二十年的治安官。”
“您可别乌鸦嘴了。”于兆海也跟着笑了起来。
……
——
6月1日,武装治安员训练场
“呜呜……”
昏暗且杂乱的房间内,树立着一根承重柱,在这根承重柱下,坐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性。
墨梓绫低垂着头,看起来像是正处于一个虚脱的半昏迷状态。
此时此刻,墨梓绫那双包裹着黑丝连裤袜、泛着油亮光泽的修长美腿,被绳子一道道绑成了大腿叠小腿的折叠捆绑状,正以此迫使她跪坐在杂乱的水泥地板上。
同时,墨梓绫的双手被绳子横过胸部上下两道又竖过脖颈两侧两道,密密麻麻地围绕着丰满的胸部捆了起来,在把她的身材捆得玲珑有致的同时,还将她的双手以W的形状捆绑固定在了身后。
而除了捆缚手脚的绳子外,还有两道绳子横过了墨梓绫的胸部和腰部,将墨梓绫的人紧紧捆缚固定在了她身后那根承重水泥柱上,让她香艳的美背与承重柱夹紧了被捆绑固定在背上的手臂。
“呜呜……”
墨梓绫低垂着头,眼睛上蒙着一圈蒙眼布,鼻子及以下的整个下半脸也埋在了一片扎紧的蒙嘴布之下。
从墨梓绫那依稀发出的呜呜声可以判断,这块蒙嘴布下被封堵的小嘴一定叼着一颗口球作为堵嘴物,限制了墨梓绫说话的能力。
“呜……”
就在墨梓绫发出淡淡呻吟之际,一只韵味十足的黑丝小脚伸到了墨梓绫的面前,用脚背提在了墨梓绫的下巴上,慢慢用脚把墨梓绫的脸抬了起来,直至她面朝自己。
“呜呜!”虽然鼻子上也覆盖着那层蒙嘴布,但这只黑丝脚上那仿佛冒着白烟的浓郁气息还是穿过了蒙嘴布进入到了墨梓绫的鼻腔里,刺激得她忍不住发出了娇嗔的呜呜声,“呜呜!”
从脚尖顺着匀称的黑丝美腿向上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包臀裙,再往上,则是一条简练到露腰的纯白背心,再往上,则可以看到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女性,尤其是她那干练且姣好的面容。
方绘玩味地用自己的黑丝脚挑逗着被五花大绑的墨梓绫,手中则一丝不苟地握着一把手枪,警惕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突然,方绘感觉到了一丝动静,分别来自楼上和楼下。
“来了!”
这样的动静让方绘察觉到了什么,她也立刻收回了玩弄墨梓绫的小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着手枪整装待发地离开了关押墨梓绫的大房间,朝着声响地方前去。
……
“就位!”“就位!”
在一栋四层的水泥建筑上,五名穿着防弹背心,手中握紧配枪的女治安员正各就各位等候在相应的位置上。
她们中的两人守在了四层的阳台上,三人则守在了大门,都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现在模拟的情况是,特武因为特殊情况无法及时出现,但时间已经不能耽搁时,你们作为武装治安员,要率先突破,营救里面岌岌可危的人质。”谭佳薇拿起对讲机,对着五人讲述道,“情报汇总,根据外部设备探测,人质被匪徒绑在了三楼,并且封锁了三楼的窗户,使得狙击手无法确认匪徒的位置,现在,利用你们一切可以利用的,营救人质,行动开始!”
随着谭佳薇一声令下,两组人分别在自己的入口处装上了破门炸药。
砰!
随着破门炸药为两组人破开了进入建筑的口子,五名武装治安员随之往里面投入了烟雾弹。
“烟雾弹!”
在烟雾铺满入口之后,五名治安员闯入到了建筑物内。
咔!
从四楼突破的两名武装治安员刚一从窗户跳入到房间内,立刻听到了一声咔咔声。
二人定睛一看,发现其中一个人踩在了一枚形似地雷的东西上。
“室内怎么会有地雷?”踩着地雷的武装治安官非常不解,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出心里的疑惑,地雷便噗的炸出了一阵红色粉末。
红色粉末铺满了这名女治安员的身子,代表了她在爆炸中的牺牲。
没有踩地雷的治安员反应很快,一个飞扑接翻滚跳出了房间,没有被喷出来的红色粉末烟雾沾染上,成功在爆炸中“幸存”。
然而,没等她起身恢复过来,一把手枪已经对准了她。
砰!
随着一声枪械开枪的巨响,手枪喷出了红色漆弹,正中治安员的身体,表明了她的出局。
女治安官先是感觉到一阵冲击撼动,随后顺势看向了被击中的胸口,看到了一片红色的油漆,她知道,对方是有能力把子弹达到她的头上,只是因为演习,打在身体上实质伤害更小。
知道这些的她只能唉声叹了口气,按照先前的规矩躺在了地上,扮演了被子弹爆头而“牺牲”的自己。
看着倒地的女治安员,方绘握着手枪从阴影中走出来,自信地笑了笑,并朝着房间四处开启了枪,用一声声的砰砰声营造出了一种正在交火的动静。
……
“有枪声!上面交火了!”从下方突破的三人听到了楼上的声音,立刻反应了过来,做出了最快的判断,“这么快就交火了,他们一定在四楼,快,去支援!”
说罢,三人达成共识,开始两级两级迅速蹬蹋台阶,一路朝交火的地点冲去。
然而,一路冲到三楼的时候,跑在最后的一名治安员突然注意到了这里是三楼,并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立刻停下了奔跑的腿,不再继续冲上四楼。
与此同时,两名治安员仍旧在马不停蹄赶往四楼,一心想着支援正在与对方交火的队友。
……
咔!
冲到四楼的二人立刻举枪戒备,却猛然发现,枪战声已经停了,甚至可以说,似乎从刚才到现在,只有几声枪响。
“停火了?”二人谨慎地走在四楼的之中,拐出一个走廊角后,直接就发现了可以说被漆弹打得一片狼藉的大厅,以及这片狼藉之中,身上带有漆弹痕迹,已经“牺牲”的战友。
一名治安员下意识想要去查看情况,但是直接被另一名女治安官拦了下来。
“她已经牺牲了,小心陷阱。”女治安官提醒着自己的同伴,让自己的同伴不要感情用事,“这里只有一条楼道,对方一定在这里,只是藏起来了。”
“那我们……”
哒哒哒!
“谁!”一阵跑步的高跟鞋声瞬间吸引了二人的注意。两名治安官想也没想,立刻循着着这急促的脚步声追了过去。
追了几步后,高跟鞋声骤停,尽头的那个房间也随之关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关门声,让两名女治安官确认了方绘的位置,知道她就躲在尽头的那个房间里。
按照此前布置战术时看到的平面图,二人知道这个房间没有第二个出口,连窗户都是封好的,但还是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房间前,躲在了门两侧的安全三角区内,互相看向了对方。
“嗯!”找好位置,二人默默地朝对方点了一下头,随即在门上装上了破门的小当量炸药,并用手势倒数了三下。
三,二,一!
轰!
“别动!你被逮捕了!”二人一前一后双拉枪线闯入房间内,迅速搜寻着房间内的方绘。
然而,当烟雾消散了一部分,视野变得清晰之后,二人却发现面前只摆着一双高跟鞋,方绘则没有出现在她们的视野中。
“人呢?”二人愣了一下神,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猛地抬起头。
砰!
方绘从天而降,空中精准打出了一枚漆弹,正中了一人的身体,瞬间淘汰了她,并顺势落在了另一人的背后,一把用手臂从后面勒住了她。
“嗯!”被勒住脖子的女治安官迅速想把枪口指向后方想要开枪,但方绘的速度更加快,瞬间就把枪顶在了治安官的脑袋上。
“你输了,现在算牺牲。”方绘开口道,“漆弹打头发上不好洗,你承认牺牲,为我们都省一省洗发水。”
“诶……”女治安官叹了口气,不甘地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已经“牺牲”。
被击败淘汰的二人灰溜溜地躺在了地上,扮演了牺牲的自己。
“可惜,最后一人信息丢失。”方绘看了一眼身后,发现并没有第五名治安官的身影,于是蹲下身,从已经击败的治安官身上拿起了通讯器,打开了通讯频道并凑到了自己的耳朵旁,十分凑巧地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报告,已经发现人质,正在帮助人质脱困。”
“糟了!”方绘发现对方有直捣黄龙之意,自己要蹲守的人质即将被救出,立刻光脚奔向了三楼。
……
来到了关押墨梓绫的房间前,方绘想要出其不意击败正在为墨梓绫解缚的女治安官,于是悄悄摸了进去,准备抬手打出致命一枪。
“别动!”
就在方绘举枪准备进入房间时,一把枪顶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方绘一惊,这才意识到不对,没想到刚刚才对别人用的声东击西招数,现在自己上套了。
“把枪放下。”女治安员逼迫着方绘放下武器。
方绘没有办法,乖乖扔掉了手里的手枪。
“不错嘛,居然……嗯!”方绘刚想夸奖控制住自己的这名女治安官,没想到对方直接雷厉风行擒住了自己的胳膊,把自己摁在了墙上。
“抱歉了,前辈,演习要认真!”女治安官说着,将一枚军用双圈扎带取了出来,咔地反绑住了方绘的双手。
确认扎带稳稳地捆绑住了方绘的双手后,女治安官夹了一下方绘的双脚,迫使方绘并拢自己的黑丝美腿,并在之后立刻取出一条新的条形扎带,咔地捆住了方绘的脚腕。
“嗯!”方绘被扎带紧紧捆绑了手脚后,立刻被女治安官慢慢放趴在了地上。
女治安官弯折了方绘的黑丝小腿,直接将腿上的扎带与手腕上的扎带绷直相连,用坚韧的扎带给方绘绑了一个挣脱不能的驷马倒蹄。
“嗯!”方绘试着扭动了一下身体,发现确实对此无能为力。
“完成。”女治安官松了口气,走入到了房间里,来到了墨梓绫的面前,蹲下了身子,问候道,“你没事吧?”
“呜呜呜!呜呜呜!”听到女治安官的声音,感觉到她的靠近,墨梓绫一边发出呜呜声一边摇头提醒着什么,但这一切女治安官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我是治安官,现在为你解开,不要乱动。”女治安官以为墨梓绫在模拟受到惊吓的群众,于是一边安抚一边为墨梓绫扯下了蒙在嘴上的白布。
嗒!
取下捂嘴布的一瞬间,女治安官发现一根连接口球和蒙嘴布的线被自己扯断了。
“怎么回事?”女治安官疑惑地看着这一切。
“演习结束,行动失败。你牺牲了,人质也死了。”谭佳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频道之中,宣布结果并回答道,“人质口中的口球是一颗炸弹,引信是连在蒙嘴布上的线,你随意扯下蒙嘴布引爆了炸弹,你们全员牺牲,人质也未救出,行动失败。”
“怎么这样啊……”女治安官一脸惊诧,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
“呜呜……啊!”墨梓绫取下了嘴里的口球,揉了揉有些酸痛的下巴。
“辛苦了梓绫,感谢你们绳部对于本次演习的配合。”谭佳薇站在墨梓绫的身边,与她对话道,“没想到你扮演人质居然这么有经验。”
“也可能是因为还没到逃跑那一步,演习就结束了。”谭佳薇笑道,“不过,多亏了你和方绘,这次装备的技术测试很成功,包括热感应侦查和室内地雷。”
“举手之劳而已。”墨梓绫谦虚道,“毕竟绳部的存在,也有佳薇姐的一份功劳。”
二人聊着聊着,墨梓绫发现一个拿着工具钳的人,刚刚为方绘剪断了连接手脚的扎带,将她从驷马倒蹄姿势中释放,正准备继续帮她剪开捆绑手脚的扎带。
“等一下!”墨梓绫小步跑上前,阻止了拿钳子的治安官,“不用为她解开了,她的任务还没完成。”
“队长?”方绘一愣,完全不知道墨梓绫为什么这么说。
“墨警长,这是军用扎带,不用老虎钳可能剪不开。”治安员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钳子,“您确定先不解开吗?”
“是的,很确定。”墨梓绫嫣然一笑,看向了地上的方绘,“回到绳部我再给她解开。”
“好的。”治安员点点头,拿着钳子离开了演习的小楼。
“队长……”方绘好像意识到了墨梓绫的用意,嘟囔道,“我不是故意的……”
“趁着我当人质,拿你的香香小脚熏我,公报私仇啊。”墨梓绫微笑着,将被捆绑手脚的方绘用公主抱抱了起来,“而且啊,行动不谨慎,导致功亏一篑,失手被擒。这么粗心大意,这个绳位,你是不坐不行啊。”
“嗯……”方绘略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嘴唇,嘟囔道,“队长你这才是公报私仇吧……”
墨梓绫没有回应方绘,抱着她便走出了演习的小楼,打算就这么把她运回绳部的绳缚区。
就在绳部二人以及谭佳薇一起走出这栋四层演习小楼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
“梓绫!”姚柠月朝墨梓绫挥了挥手,大声打着招呼,“这里这里!”
“柠月?”看到姚柠月出现在这里,墨梓绫一愣,但结合她前治安总局局长女儿的身份,墨梓绫明白她是可以出现在这里的,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队长,把我解开吧,回去再绑……”见事情有所转机,方绘向墨梓绫求饶道,“人家柠月姐都找过来了,你这样抱着我也不方便吧。”
“好吧,饶你一命。”墨梓绫笑了笑,将方绘放到了地上,直挺挺地站在了地上,“佳薇姐,你帮她解开一下吧。”
“好,跟我来。”谭佳薇搂着方绘的双肩,带着方绘一跳一跳地去寻找刚刚的那把大老虎钳。
看着二人离开,墨梓绫小跑着向不远处的姚柠月靠近,好奇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并很快从她嘴里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