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街头艺术案,下

“对,缨子姐,拜托你了。”方纫兰向江缨寻求着帮助,请求她追踪江织梦手机最后出现信号,虽然她知道这大概率没什么用,“那就先这样了。”

对话完,方纫兰挂断了电话,悬着的心却怎么也放不下来。

在江缨的帮助下,能调动来支援方纫兰的派出所人手全部都出动了。

他们此刻正一起帮助着方纫兰寻找希达所复刻的“镜盒现场”。

虽然这是最理智的流程选择,但由于关键词“镜子”的范围实在是太大太广,因此能调动的人员不多,两相劣势结合,让这次搜寻越来越显得像在大海捞针。

对于现在的方纫兰来说,常规的办法只有两种,要么等待被调动的治安员们通过扫荡式搜查找到镜盒的现场,要么就只能等待镜盒的现场被什么人无意发现并报案。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方纫兰来说都仿佛遥遥无期,根本得不到结果。

“不能这样……这样就顺了她的心意了……”方纫兰思考着,明白如果走低风险的常规探案流程,必定会中希达的套,如了她的愿,“现在必须剑走偏锋去提速,加快寻找速度,否则镜盒没找到,织梦和墨墨姐可能已经……”

想到这里,方纫兰更加觉得脊背发凉,知道此刻已经是刻不容缓,于是重新绷紧了神经,开始强迫自己大脑风暴,思考镜盒的复刻现场到底可能在哪里。

“弃尸现场一定符合两个条件,一个条件指代所复刻的艺术,一个条件指代受害人的身份。”方纫兰沉下心来,重新梳理起所有的线索,“韵律0选用了舞蹈兴趣生,欧陆式早餐选用了黑丝女白领,镜盒会选用什么身份的女子?是随机的吗?”

思考着,方纫兰在电脑上打开了一个新的页面,再次在搜索引擎中搜索起案子中各种相应的线索词条。

“欧陆式早餐的死者完全复刻了原行为艺术的表演者,但韵律0的死者并没有复刻表演者马丽娜的身份……难道!”捋到一半,方纫兰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打开了搜索框,搜索起了韵律0这场艺术的复刻再表演以及模仿,“这样世界级的行为艺术,应该不止一起,不会只有一个人表演过,后来的模仿者一定陆陆续续都会有,所以希达完全不必要完全复刻起源!她可以复刻‘复刻起源的作品’!”

抓住这个点,方纫兰果然在搜索之中找到了一个街头艺术家对韵律0的复刻模仿表演,视频之中,艺术家坐在椅子上,椅子下则摆放着一张毯子。

视频中,女艺术家身穿着一件连脸都蒙住的丝袜连体衣,外面仅仅裹着一件开叉的性感舞蹈服,像个雕塑一样坐在椅子上,甚至双手都平齐地摆放在并拢的大腿上。

毯子上没有摆放任何物件,表演者也只是允许路人各种上手,用手触摸或是击打。

虽然这个复刻表演只有要做出的艺术表达和思考表达是相似的,但相比于初始的韵律0表演,这个复刻版本更加贴近了希达营造的弃尸现场,她似乎是把这新旧两者结合了起来,捏合成了自己的艺术。

“没错了!死者的身份也要一并复刻。”看到这里,方纫兰感觉大脑中亮起一盏灯,灯光驱散了弥漫在这一片迷惑中的迷雾,头脑清晰了起来,“所以她所要复刻的镜盒,应该是米洛·莫伊雷的版本而非最早的初版,米洛的身份在她眼里是什么?艺术家?不对……”

方纫兰摸索着,突然便获得了一道灵光,直接驱散了脑内有关镜盒的所有迷雾。

“米洛在色情网站上营业过!”方纫兰肯定道,“对希达来说,她是妓女!”

……

——

莲海市,康宁区

当车子驶入康宁区时,那一幕幕熟悉的街景重新进入到了方纫兰的眼里,令她有些忍不住回忆起来。

上一次来到这里,方纫兰遇到了一个被老鸨忽悠来站街又被抓入红楼的女孩,破获了酒红洋楼案,也在事后和江织梦坦白了一切,成功在了一起。

几乎可以说,多亏了这里,二人才不至于此生都表达不清楚对对方的感觉。

所以,一想到这些,方纫兰忍不住把眼睛瞄在自己的手腕上,那上面现在还佩戴着悬挂着半块手坠的手环。

“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看着那半块手坠,方纫兰的脑海里便止不住地想着另一块以及它的配戴者,于是她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严肃道,“等我。”

……

在方纫兰一番缩圈,把范围缩减到康宁区的某几片地区后,治安员们很快就找到了镜盒的复刻现场。

那里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巷首的位置,坐落着一家售卖家具用具的正规店面,其中就包括定制全身镜的业务。

而在巷子里,距离巷头不远的位置,则藏着一间按摩店,按摩店中存在有氛围灯,但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旧且损坏,这使得这里看起来这里已经在被迫整改后,被迫变得正规了。

当治安员赶到这里时,小巷子里竖立放置着两个镜盒,镜盒完全包裹着两名女性的整个身体,令她们脖子以下全部都装在镜盒里,但让她们的头从顶部的缺口探了出来。

探出来的这两颗脑袋,一颗的嘴上叼着口球,戴着眼罩,正在不断扭动并发出求救的呜呜声,另一颗的皮肤则呈现寂静的雪白色,安详的闭着眼睛,微微张着雕像一般的微笑嘴唇,很明显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当治安人员打开包裹她们身子的镜盒时,他们发现盒子里两名女性的身体完全是一丝不挂的状态,身上没有除了绳子以外的任何纤维材质,因此也没有一处私处被遮挡。

但相对的,绳子却横七竖八、密密麻麻地捆缚在她们身上,将她们白皙的娇躯紧紧勒成一块块的美肉造型,把她们像长条肉粽一样死死地捆缚着。

她们被迫站在镜盒里,陈列在家具店和按摩店之间。

治安员们很快将一死一活的两名受害人救了出来,像第二起案子的治安员一样,将她们分别送往了医院和法医中心,并用封条封锁了现场,为方纫兰尽可能的保护住了现场。

“两位受害人身上有什么字迹吗?尤其是黑色油性签字笔写的。”方纫兰翻看着现场的照片,顺势询问了控制现场的负责人,“或者,受害人有说些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有的,按照您的要求,我们特地留意了字迹的这个部分。”负责人朝方纫兰点了点头,认真道,“虽然送医的时候比较紧急,没有多让她做停留,但我很肯定,她们一个人的屁股上写着‘SHR’,一个人的身上写着‘INK’。”

“两个人身上分别有三个字母?你确定吗?”听到希达留下的是如此清晰的提示,方纫兰第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怎么规律变了?”

“绝对没错,太显眼了。”治安员回应方纫兰,语气里满是肯定与不容置疑,但还是略微留有些余地道,“如果您有疑虑,可以多问几个人印证一下。我知道您可能追求更严谨的描述。”

“我相信您的现场勘察能力,不过我也会多确认几次的。谢谢。”方纫兰感谢了对方提供的线索,再次问出自己此前的后半句提问,“还活着的受害人,情况怎么样?有说什么线索吗?”

“她看起来被吓坏了,取下来堵嘴之后,就一直在说不是自己做的,自己只是肛塞拔河赢了。”负责人回忆着,为方纫兰复述着刚刚的情况,“她一遍遍说自己是被迫的,只是肛塞拔河赢了。”

“肛塞拔河?”听到这个,方纫兰愣了一下,试着想要捋清楚受害人为什么要说这些,“难道说……”

突然,方纫兰想到了什么,示意了一下自己借来的那辆治安车。

“如果没有什么新线索的话,我需要先回车里了。”方纫兰指了指身后的车子,向负责人说道,“就不给你们正在工作的鉴识人员添乱了。”

“好的,方治安官,有需要随时找我。”负责人点了点头,随后便于方纫兰分别,继续去配合鉴识人员的工作。

方纫兰坐回到车里,立刻打开了电脑,找到了刚刚绘制的电子复盘档案草图,开始继续在上面绘制与推导。

“第一起案子,两名受害人进行了一组上吊跷跷板,所以她们的脖子上被写了字母。第二起案子则把字母写在了额头上。”方纫兰对现有的三起案子做着最后的整理,一步一步推敲道,“第三起案子,受害人说她们进行了肛塞拔河,所以线索写在了臀部。反推回来,第二起案子的两位受害人,应该进行了一场犬奴爬行比赛,冲线的位置是额头,所以脑门上写了字母。”

至此,方纫兰发现自己已经大体上搞清楚了希达的犯案手法与步骤。

“第一步,挑选一个自己要复刻的行为艺术,提取出表演者和表演形式两个信息。同时,那个被复刻艺术的放置街头需要在地图上满足两个条件,周围存在一个能够指代这场艺术的东西,还有存在一个能够指明受害人身份的东西。”方纫兰将所有关键条件全部推算了出来,为第四起还未发生的案子总结着前置条件,“之后,她会让两个受害人进行一场前置的情趣比赛,输的人被做成人偶,赢的人则活下来,但精神受创,难以提供线索。最后,她会把关联的艺术作品以缩写的形式写在受害人比赛时的关键部位上。”

想到这里,方纫兰回忆起了电话里希达的一句话:

“我马上要完成杀人循环了……”

“杀人循环,代表她不是要一直复刻下去,而是有目的的完成着自己的杀人计划。”方纫兰探寻着这句话隐藏的信息,摸索着推测道,“第四起案子,她会在受害人的身上写下韵律0的线索,完成头尾相接的循环!”

想到这里,方纫兰彻底明白,必须要在第四起案子截住这个疯女人,否则她大概率就要带着她的胜利消失了。

“SHRINK,《收缩》!”方纫兰将从镜盒受害人那里获得的六个字母拼接在了一起,发现这就是一场名为《收缩》的著名街头行为艺术,“她要复刻艺术家拉尔森·迈尔斯塔夫的行为艺术《收缩》,将表演者放置于两片抽真空的透明薄膜之中,仅仅用一根与外界联通的管子维持呼吸,表演者会在这样的真空压缩下保持六个小时。”

确认了希达所要复刻的行为艺术后,方纫兰更加快速地从中获取到了此前整理出来的刚需信息,并迅速罗列在了平板电脑上。

“现在在她手里的是墨墨姐和织梦,所以,她们会被迫进行一场比赛,并最终装在真空薄膜之中。”方纫兰确认了受害人的身份,开始进一步的对此分析,“SHRINK的表演者是路人,不需要刻意复刻。只需要考虑织梦和墨墨姐的身份是治安官,所以最终的地点,是一个既和治安官有关系,又和真空薄膜有关系的地方!”

将这一组关键词完全提取出来后,方纫兰迅速打开了地图,开始在坐落着密密麻麻错综复杂建筑的莲海市地图中寻找着符合的地点。

对于一般人,这可能只是一个令人头疼且眼花缭乱的任务,但对方纫兰来说,这是希达犯罪的破绽,是她太过高调犯下的一个错误。

“就是这里了!”方纫兰将坐标点稳稳点在了地图上,找到了那个在地图上唯一符合的位置,“在琵琶路派出所的后面,有一家行李箱售卖店,这些行李箱用的是真空膜包装,它们之间的位置,就是最终地点!”

下一秒,方纫兰重新启动车子,还未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就先一脚油门赶去了确定了的目标地点。

……

——

“呜呜……呜!”

墨梓绫无意识静止的娇躯突然一颤,整个人都慢慢在黑暗之中恢复了意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意识恢复的第一个瞬间,还没感知到什么,墨梓绫就优先听到了一个嗡嗡作响的声音正在持续不断地回荡在自己的耳边,直接覆盖了自己的听觉,吵闹而又杂乱。

“呜呜呜!呜呜呜!”墨梓绫下意识扭动身体,还没扭动多大幅度,就直接感觉到了密密麻麻遍布全身的紧缚感,好像身体的每一寸都被绑上了一道绳子一般,死死地将她裹缚成一颗黑丝肉粽,“呜呜呜!呜呜呜!”

坚韧的白色棉绳环搭在了墨梓绫白皙的脖颈两侧,分别在胸口的锁骨和后颈的下方位置第一次交汇成结,前方交汇的绳子再次左右分开,在墨梓绫的胸口配合横在胸部上方的绳子形成了第一个菱形,在胸部下方配合着托在胸部下方的绳子形成了第二个菱形,又在环腰横捆的绳子助力下载肚脐上形成了第三个菱形,绳子在第三个菱形的下端绳结处汇聚成一股绳子,顺着缝隙紧紧勒在墨梓绫裆部的花蕊和股沟上,并利用那后勃颈下方的那个绳子交汇点作为了收束的终点,为墨梓绫的娇躯单独绑上了一个极致的龟甲缚。

借由这个仿佛紧身衣一样穿在身上的龟甲缚,第二组绳子紧致地横勒过墨梓绫的胸部上方和下方各两圈,为了更紧,绳子甚至垫在了龟甲缚之下,稳稳地将墨梓绫的上臂紧贴着捆绑在娇躯上。

胸部上下好几道绳的交汇点,被希达用作了小臂的吊点,由此将墨梓绫的小臂叠绑在了一起,反绑吊缚在了身后,同时,希达还将手腕上的绳子与龟甲缚的股绳纠缠相穿在了一起,另两组分别绑在上半身的绳子此刻融为一体,让墨梓绫有一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感觉。

上半身的严密捆缚预示着下半身也不可能轻松。

“呜呜呜!呜呜呜!”墨梓绫感觉到密密麻麻加在上半身的绳子一时半会儿解不开,于是尝试动了动自己的双腿,结果再次感觉到了极致的紧缚感,“呜呜呜呜!”

绳子毫不留情地勒入到墨梓绫黑丝包裹的美腿嫩肉中,将墨梓绫的双腿在大腿根部和中部、膝盖上下、小腿中部以及脚腕位置用好几道绳子并拢捆绑在一起,同时,大腿根部和脚腕,大腿中部和小腿中部,膝盖上下两道绳子还和捆在了一起,让墨梓绫的黑丝美腿除了无法分离只能并拢外,还让她的大腿和小腿被叠绑在一起,整个人呈现驷马倒蹄的一团肉粽状。

“呜呜呜!呜呜呜!”

除了身体上密密麻麻地捆缚,希达对于墨梓绫的脑袋也没少下功夫。

一层黑色皮质眼罩严丝合缝地贴合在墨梓绫的眼眶上,剥夺了她获得光线的能力,在此基础上,墨梓绫还被佩戴了一副马具口球,口球的绑带在脸颊两侧分裂成了三束,一束主绑带勒过脸颊在她的后脑勺处扣好,一束副绑带托勒在了她的下巴上,还有一束绑带则沿着鼻子两侧以“人”字形汇聚在额头,并继续以单根皮带勒过头皮,汇聚在了后脑勺的位置。

借着马具口球的结构,一组绳子连接在了墨梓绫头顶的副绑带与她的脚腕之间,用一个极限驷马倒蹄迫使墨梓绫必须扬起自己的头,挺起本就丰满挺拔的胸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才敢刚刚醒来没多久,还没彻底搞清楚自己是被什么样的绑法怎么绑起来的,墨梓绫率先感觉到了两侧逐渐压向自己的压迫感,那是一种雨衣或者透明雨伞往自己身上挤的触感。

结合这个鼓风机一样嗡嗡的噪声,墨梓绫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此时的她被捆成了驷马倒蹄,但却并没有被放趴在地上,而是膝盖朝下脑袋朝上,身体保持着一个竖直的姿势。

她的两侧覆盖着一张透明薄膜,并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贴合。

在抽真空机的作用下,两张薄膜之间的空气被一点一点抽走,最终让两片塑料薄膜紧紧贴合包裹住了被五花大绑驷马倒蹄的她。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随着透明塑料膜收缩的压迫感越来越大,墨梓绫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自己的呜呜声正在减弱,而且很可能到最后也发不出来任何一句声音,“呜呜呜!呜呜……”

嗡……

看着竖放并悬在两根支撑杆之间的真空薄膜彻底因为抽真空被贴合,希达满意地用按钮逐渐关掉了抽真空机,忍不住欣赏起了自己的作品。

“呜呜呜!”“呜呜呜!”

待到抽真空机停下来之后,墨梓绫终于听到了另外一个呜呜声,由于太过熟悉,她一听就知道这是江织梦的挣扎呜呜声,明白她此刻一定也和自己是一样的境遇。

此时此刻,两个被绳子五花大绑驷马倒蹄捆成黑丝肉粽的姑娘,被对称着放置在了两张几乎全封口的塑料薄膜之中,真空膜被抽真空,所以紧紧地贴合包围着。

同时,一根与外界接通的空心气管也插在了薄膜里,成为了唯一给她们带来氧气的小空缺。

就这样,一根竖直插入的管,两边都是与对方面对面、口鼻靠在呼吸管末端的驷马倒蹄女孩,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人类的肺一样,颇具艺术感。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嗡……

当二人感觉被挤压到了一种极致,已经完全动弹不得的那一刻,那个嗡嗡作响的声音终于结束,收缩的空气膜也终于停了下来,保持在了原位。

抽真空的机器逐渐放缓,逐渐变得安静,最后终于是完全停了下来。

希达扔开抽真空机的遥控器,满意地观赏着这个完成度已经百分之九十的作品。

“呜呜……”

“你现在是不是满脑子都在想,让那个小女孩赶紧来救你?”希达用带有些嘲讽的语气说着话,迈开黑丝美腿一步步走上前来,隔着塑料膜抚摸在了江织梦的大腿上,依旧感觉得到江织梦黑丝大腿上的温度,“别想了,她现在一定沾沾自喜地等在琵琶路派出所守株待兔呢。”

“呜呜……”由于与外界还通着一点点气,江织梦和墨梓绫依旧能零星听到希达说的几个单词,但已经无力听清楚一整句话,只有让希达半自言自语地向她们表达着。

“我知道她喜欢地图,所以特地在杀人特征和场地仪式里加了好多的地图线索,让她骄傲地知道我会把尸体放去哪里,并信心满满地去那里守株待兔抓我。”希达抚摸着江织梦的大腿,感觉不够过瘾,又把另一只手隔着塑料薄膜摸在了墨梓绫的侧乳上,笑道,“到时候,我就带着一死一活的你们俩去和她碰面,故意自首,让她对着你们的尸体哭!”

说着,希达顺手推来了一张椅子,摆到了自己的面前,随后将黑丝小脚踩在这张椅子上,让自己能够碰到那根通气管的顶端。

“一想到能把她羞辱到痛哭流涕,我就好兴奋……”希达继续笑着,将那根通气管的阀门拧上,彻底隔绝了新鲜空气进入其中,“所有现在,好好表现吧,看看谁先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阀门关闭的一瞬间,窒息感瞬间像二人袭来,好似一双掐住她们喉咙的大手,令她们进入到无所适从的绝望之中。

一开始,两个人都控制不住在真空膜里疯狂扭动挣扎,想要利用求生本能升高刺激出来的肾上腺素做最后一拼。

但很快,她们就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身体开始由自主的扭动变为本能的颤抖,眼罩之下的眼睛也控制不住地向上翻着白眼,就连舌头都下意识地朝口球上顶去。

“呜呜……”

不到一会儿,二人的裆部便源源不断的流出液体,浸染开黑丝连裤袜包裹的裆部后,顺着大腿汇聚流下,并在膝盖下方的小空间里积累了起来。

对于希达来说,这让她的艺术作品此刻更显得性感与美艳。

“快要决出胜负了……”

砰!

一发子弹砰的一声飞出,直接在真空膜上打出了一个洞,瞬间让两片塑料膜之间增加灌入了些许的空气。

“谁!”

砰砰砰!

希达看向枪声响起的方向,发现枪声传来的方向处,方纫兰正端举着手枪,一枪一枪地打穿在真空膜上,最终为塑料膜打出了无数的洞孔让空气完全灌入其中,令两片塑料薄膜失去了真空包裹的效果。

“呜!”“呜!”

由于失去了真空状态,塑料膜里的二人的位置不再固定,纷纷向下跌去,最终挤在了一起。

她们顾不得湿漉漉的周遭,本能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只感觉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你怎么……”

“我可不会让你羞辱我的计划得逞!”

……

一个小时前

“方治安官,已经布防完毕了。”琵琶路派出所的治安员向方纫兰汇报到,“所有点位的治安员都蹲好了,连武器都分配好了,就等嫌疑人落网。他绝对有来无回。”

“好的,谢谢。”方纫兰向电话里的蹲守指挥道了一声谢,随后便挂断了电话,“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然而,挂断电话之后,方纫兰悬着的心却依旧没有放下来,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怎么也道不明。

“这里是整个莲海唯一符合条件的地方,她这么自傲自负,一定会来。”方纫兰对于自己的推论十分地自信,但依旧没有半点踏实感,“可为什么……感觉自己还是落入了什么圈套?”

想着,方纫兰拿出了此前的笔记,再次匆匆扫过,试图在笔记中寻找线索。突然,她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于为她提供法医线索的宋泽。

“有一个点很奇怪,虽然三组受害人的放置现场有顺序线索进行指代,但她们是差不多同一时间失踪,同一段时间死亡的。”宋泽发来了他认为奇怪的点,试着为方纫兰提供些别的角度,“如果她要做四组受害人放置现场的循环指代,为什么要先完成三场,最后单独进行第四场?”

“因为第四组她的目标就是墨墨姐和织梦吧。”方纫兰回答着宋泽疑惑的点,自己也忍不住思考道,“第一起案子,就是摆在织梦家附近,由此引导我们入局。”

“嗯?”

按下发送按钮之后,方纫兰再次灵光乍现,感觉一道闪电劈过大脑。

“不对!现在的思路不对!”方纫兰瞳孔放大,突然意识到了此刻真正的正确逻辑应该是什么,“我们对第四起案子的现场重重包围,本质上是想破坏她的仪式,利用她的自负和仪式追求心与现实的矛盾冲突让她知难而退放弃作案。但是……人在她的手里,她还是能杀人!”

想到这里,方纫兰恍惚间看到了一组真空薄膜,里面是江织梦的尸体,而自己只能对着爱人的遗体哭泣。

到那个时候,哪怕希达被抓,自己也输了。反而希达被抓,是她对方纫兰的一种羞辱。

“必须主动出击!要主动找到她!”

想到这里,方纫兰重新开始梳理边角的线索,那些本来派不上用场的线索,此刻全都成了救命稻草。

“受害人说过,那里有滴水声,体感很湿,是个潮湿的地方。”方纫兰罗列着此前江织梦为自己整理的笔录线索,“能够闻到雨水的味道,说明不是什么封闭的地方,甚至有土壤。周遭很安静,白天也安静,说明人烟稀少。”

整理完口供,方纫兰开始增添案件细节带来的线索。

“拥有液氮和特殊凝胶处理尸体,起码有个冷冻库。但是太安静,所以不可能是发电机,只能是通有电的仓库建筑。能够搬运处理好成艺术品的尸体,说明通了路,是个通了路通了电的偏僻仓库。”方纫兰将这两条信息添加在上面后,开始同步阅读起整个莲海市的地图,“安静且偏僻,潮湿且不封闭,有大面积土壤没有被水泥覆盖,但和车道接壤……只能是这里!树熙区的莲水江经过片区!”

将地点锁到一个半径不到一百米的圈子后,方纫兰再次启动了车子,争分夺秒朝着那个还未确定存在的仓库疾驰而去,并把对于其他治安官的通知留在了路上。

她知道她应该通知治安局,然后组成搜查队伍进军这片区域,但她也知道,这样做一定来不及,否则希达或者诡侍就不会这么选杀人的藏身处。

……

“别动,手举起来!”方纫兰为真空薄膜里的人带来新鲜空气后,转头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站在一旁的希达,“双手举过头顶,跪下!”

“你们就这么喜欢最后一秒营救吗?”希达微笑着将双手举过头顶,慢慢弯曲包裹着黑丝的双腿,跪在了地上,看似从容,但内心里已经满是不甘,“这都让你赢了……”

“你们这些拿别人生命当游戏娱乐的家伙,简直就是群人渣!”方纫兰举着枪,愤怒地走上前来,一把将希达的双手拧到身后,咔咔拷上了手铐,并抓着手铐的链子提了起来,让希达被迫挺起胸膛仰起头,“等着接受审判吧!”

“人?除了塑料膜里的这两个,其他的就是一群对这个世界推进只有微作用的柴火而已,算不上人。”希达不以为然,平静且随心地回答着方纫兰,“它们最大的作用,就是给真正的人当柴火。”

“这就是诡侍的主张?”方纫兰将希达押了起来,依旧把枪口顶在她的背上,“真是无药可救!”

嘀嘟!嘀嘟!

远方,闪着红蓝治安灯的治安车队穿行在林间大道里,已经把治安笛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到了这个偏僻的仓库里,不出十分钟,这批治安员将团团包围并控制住这里。

听到支援来了,方纫兰却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警惕地将手枪握在手里,顶在希达的背上,抵御着可能到来的任何威胁。

“别那么紧张,纫兰姑娘。”希达微笑着回头,侧脸看着身后的方纫兰,“你已经赢了,不会再有任何人死了。”

“少废话……”

噗!

突然,二人所站的那一小片地板上,升腾起一片魔术烟雾,瞬间把二人笼罩在其中。

“咳咳咳!咳咳咳!”

第一时间,方纫兰被呛得只咳嗽,待到她反应过来,视线里已经没有了希达的那头金色秀发。

她心中一惊,急忙伸出抓着枪的手,挥动枪械探查模糊不清的前方,但却惊讶地发现,面前好似是空无一人。

待到烟雾散去,方纫兰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手仅仅抓着一副空手铐,拷在这幅手铐上的双手已经连人带手消失了,十分像希达为她表演了一场逃生魔术。

“可恶啊!被她逃了!”

方纫兰愤愤地挥了一下左手,几乎就想要把手铐砸在地上。

但好在此刻的她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已经把手铐握好在手里,时刻提防着对方可能存在的后招。

不过很快,治安员的支援就赶到了现场,救下了被绑的江织梦与墨梓绫。

方纫兰还试图寻找希达的身影,但妮雅的魔术救人手法不是她所涉及的领域,她无法破解,只能带着希达赋予她的“胜利”失落而归。

……

——

次日,绳部

“墨墨姐~~墨墨姐~~坐绳位的墨墨姐~~”

方纫兰哼着胡乱编出来的小曲,仔仔细细地洗了洗自己的双手,颇有仪式感地走出了洗浴间,来到了绳部的绳缚区,无比期待着接下来自己的享受时光。

“墨墨姐在哪里,快来坐绳位……啊!”

没等方纫兰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墨梓绫,方绘就一个猛扑,将方纫兰扑倒在了绳缚区的地上,随后一根棉绳一道道地缠缚在她交叠于身后的手腕上,很快就把她反绑了起来。

“脚气魔!你干什么!”方纫兰回头,看到方绘正在毫不留情地捆绑自己,怒斥道,“绑墨墨姐啊,绑我干嘛?”

“你还好意思说。”方绘丝毫没有停手,将绳子一道道捆绑在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方纫兰身上,一步一步将她五花大绑起来,“复盘显示,你在润华大厦就被袭击过一次,要不是对方放你一马,你就直接输了。还有,最后到手的嫌犯又让她跑了。也就是说,这次的案子,你出了整整两次茬子,就这样还想逃绳位?”

“那不也……”方纫兰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她又突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进行反驳,直接语塞。

良久,她才耍赖一般地大喊道,“不公平!你们都是在绳位玩墨墨姐,为什么我是坐绳位!不公平……呜!”

“在绳位这件事情上,公平是不可能的。”江缨冷不丁地出现在了方纫兰的身旁,一把将一颗口球塞到了她两瓣樱唇之间,整个堵住了她的小嘴,“乖乖受着就好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方纫兰愤恨地咬着口球,拼命扭动小身子想要挣脱,但来自方绘那强大到降维打击的压制令她完全挣脱不开,只能在方绘与江缨的配合下一点一点变成一只黑丝肉虫,“呜呜呜!呜呜呜!”

“可惜了,其他人不在绳部,不然就更好玩了。”方绘用尽全力地收紧着绳子,仿佛身下的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一只欠绑的大闸蟹,“小缨,试试她的小脚还灵不灵敏。”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

另一边,姚柠月家

“来了!”听到有门铃声,姚柠月匆匆赶到门口,为按门铃者打开了门,结果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连学雨,“嗯?学雨?你怎么来了?”

连学雨穿着完整的一套治安员的包臀裙制服,并拢着包裹着黑丝踩着高跟鞋的美腿,身后还放着一个巨大的可拖动行李箱。

“柠月姐,应阿缨的要求,我来给你送件快递。”连学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语气羞涩地将身后的大行李箱推到身前,并把拉杆递到了姚柠月手里,“你的室友到了,请签收。”

“室友?哦~~”听到连学雨话,姚柠月的第一反应是一愣,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连学雨在说什么,明白地点了点头,“好的,告诉缨子,我签收了,谢谢她。”

说完,连学雨便匆匆与姚柠月道了别,姚柠月也关上门,带着巨大的行李箱回到了客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姚柠月小心翼翼地将行李箱横放在地上,滋滋地拉开了拉链,坏笑道,“还让人家‘抬’过来呀,梓绫。”

“呜呜呜!呜呜呜!”

只见行李箱里,赫然是被五花大绑捆绑堵嘴的墨梓绫。

她被以坐绳位为由绑入到了这个行李箱里,随后被连学雨一路从治安总局送到姚柠月的家。

“来吧,带你去你的房间。”姚柠月伸出手,将被捆得像黑丝肉粽一般的墨梓绫从箱子里抱出来,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入到了怀里,并被姚柠月一步一步带往了为她准备的房间,“或者,你想和我睡一张床也可以哦,我不介意的。”

“呜呜……”墨梓绫被迫缩在姚柠月的怀里,只感觉淡淡雏菊的香味弥散在周围,沁入心脾。

瞬间,她满脸通红,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呜……”

不过最终,她还是暂时入住到了姚柠月的家中,开始了与姚柠月短期的合住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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