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做过”有了效果,简依宁再和姜医生做试验时,心态平稳了很多。她不喜欢这个人,将他当成一个不好相处的同事,工作起来果然效率高了很多。姜医生赔了她一套衣服,她也坦坦荡荡收下了。
只是,他们试了好几次,却始终试不出效果理想的药方。简依宁每次都被撩得不上不下,难受得满头大汗。好在,她和姜医生谁都没有失控了。
她开始思考孟迟的话,如果始终试不出理想的药方,她岂不是要一直受这种折磨?
这天晚上,简依宁不知不觉走到了徐医生家附近。她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徐医生了。拜姜医生“不要耽误时间”口头禅所赐,她每次去到医院来不及去徐医生办公室看一眼就直接去了姜医生试验室。等试验结束后,她准备回家时,徐医生的办公室已经没人了。
这些天,她也没收到徐医生的微信。有好几次,她点开微信对话窗口,打了几个字,最后又删了。
徐医生……是彻底不想搭理她了吗?
“请问你找谁?”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简依宁一跳。原来是保安见她在小区门口徘徊,走出来询问。
“我,我没找谁。”
保安皱了皱眉:“女士,如果你不找人,最好不要在门口晃荡。一会儿业主开车回来撞到你就不好了。”
“好,我这就走。”简依宁赶紧离开。她想,她和徐医生果然是天差地别。没有他的带领,她都敲不了他家的门。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心事。晚风徐徐,带来一抹清凉。沿河的石板路上,吃过晚饭的市民三三两两散着步。
简依宁忽然一愣,而后飞快往岔路口拐弯。散步的人流中,她看到了一对气质不凡,相貌脱俗的男女。他俩谈笑风生,无比般配。男的正是她思念的徐医生。
“啊——”一辆疾驰的摩托车擦着她的身子飞驰而过,风中遥遥传来司机的咒骂:找死啊!
简依宁摔在路边,小腿上传来阵阵刺痛。她扶着腿,痛苦地爬起来。借着路灯,她看到右小腿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正往外冒。
“简依宁?”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徐医生和他的女伴跑了过来。看到受伤的人是简依宁时,他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简依宁将脑袋垂在阴影中,心中叫苦不迭,怎幺偏偏叫徐医生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了呢?
“临渊,你认识?”女人开口了。她的声音柔和、醇厚,听上去叫人很舒心。
“她的伤口有点儿深,得赶紧处理了。”她又说道。
徐医生将她打横抱起:“前面有家诊所,我带她去缝针。”
简依宁连忙道:“徐医生,我可以自己走。”
见她脸色发白,徐医生以为她刚才是疼得说不出话,说道:“很疼吧?你怎幺一个人来这边了?”
“我来看一位朋友。”简依宁编了个谎话。
女人笑道:“临渊,你不介绍一下?”
简依宁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尴尬。对方是不是徐医生女朋友?如果是的话,她还被徐医生抱着是不是不太好?徐医生……会怎幺介绍她?
“简依宁是我的一位朋友。”徐医生解释道,说完他又对简依宁道,“这是林医生,读书时是我的同门师姐。”
“你好,林医生。”简依宁像个乖巧懂事的小学生。
林医生冲她友善地笑笑:“你好,你别怕,临渊手很稳,一会儿就让他给你缝针。”
诊所就开在徐医生所在小区下面,大晚上的,还有两个护士在值班。徐医生跟她们很熟悉。听说要借工具,两个护士笑盈盈走上来,自发充当助手。
简依宁躺在手术台上,感受到冰凉的消毒水轻柔地擦拭着伤口皮肤。密密麻麻难以忍受的刺痛此时好似才忽然觉醒。她疼得大腿小腿一齐发抖。
“别怕别怕。”徐医生连声安慰她,“一会儿打了麻药就不疼了。”
“啊——”简依宁听了他的话,刚刚松一口气,腿肚子上就挨了一针,生疼。
“好了好了,打了麻药,后面不会再疼了。”徐医生一边熟练地安慰着“病人”,一边手下不停地开始缝针。
简依宁能感受到针线穿过皮肉、拉扯皮肉,但是的确不疼了。
这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伤,对于医生来说操作再简单不过,十多分钟就搞定了。徐医生将她从手术台上扶起来时,她才发现林医生不见了。
见她眼神疑惑,徐医生解释道:“林医生刚才接到急诊电话,赶去医院了。”
他说着,再次抱起简依宁。简依宁连忙道:“徐医生,谢谢您。我……我还没付钱呢。”
小护士笑嘻嘻道:“徐医生已经给过了。”
简依宁脸一红,小声道:“徐医生,你放我下来吧,我到门口打个车就行了。医药费……我回头转给你。”
“你腿刚缝针,还不能用力。今晚你去我家住。”
***
简依宁不知道自己怎幺就跟着徐医生来到了他家。她心里有深深的罪恶感,好像对不起林医生。
“林医生……是你女朋友吗?”坐在徐医生家沙发上时,她一个不留神就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正在倒水的徐医生闻言,转身看了她一眼:“算是吧。”
简依宁心猛地下坠,脸上的表情几乎要维持不住了。原来,他们俩真的是一对。她想,他俩大概是这几天才好上的,所以徐医生一直没联系她。
不不不,她算什幺,徐医生有没有女朋友,跟联系不联系她有什幺关系。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失控哭出来。徐医生倒了杯水,走过来坐到她身边,递给她:“喝点水。”
简依宁双手紧紧握着杯子,控制自己。她应该赶紧站起身,礼貌地道谢,然后告别。她脑海里飞快闪现几幅画面:她可怜地维持自己的体面,假装镇定地说自己有急事必须回家,谢谢徐医生今晚的帮助,她的腿已经没事了,她打个车回家很方便的。她站起来,刚走两步,“趴”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徐医生大吃一惊,将她扶起来,惊呼:“简依宁,你门牙磕掉了!”
简依宁摇摇头,不不不,不行。她此刻无比后悔,今晚为什幺要来这儿呢?为什幺要痴心妄想呢?
“简依宁,你今晚来这边看的朋友是谁?”徐医生紧挨着她,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丝微妙的诱导,“是不是我?”
“不不,不是。”简依宁连连否认,“是我以前的朋友,大学同学。”
“到底是朋友还是同学呢?”徐医生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
“是朋友,也是同学。”简依宁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谁知,徐医生竟忽然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柔声问道:“这些天你都在干什幺呢?有没有想我?”
简依宁挣开他的胳膊:“徐医生,我们……我们最好不要太亲密了。”
“我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今晚的徐医生像个坏叔叔。他欺负简依宁腿受伤行动不便,翻身扑到她身上,将她压在身下:“上次你难受,我不辞辛劳,抱着你做了一次又一次。现在我难受,你就打算袖手旁观吗?”
简依宁清楚地感受到他那个地方挺起来了,正直直戳着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