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报复

"被您最痛恨的对手吞并,感觉如何?"霍斯特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突然露出野兽般的笑容,"啊,说错了——是被您亲手驯养的恶犬反噬。"

霍斯特擡手打了个响指。沈晓汐和破产管理人像被抽走提线的木偶,缓缓伏倒,睡在会议桌上。

"沈晓汐真的是被你操控的!"霍承抱着断腕嘶吼,"我就说她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霍斯特寒冷刺骨的眼神扫过,霍承就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翻著白眼昏死过去。霍凯跌坐在真皮座椅里,昂贵的西裤裆部洇开一片深色水渍。

霍震海的面部肌肉疯狂抽搐。他突然明白最残忍的报复不是死亡,而是让他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毕生心血被夺走。

"畜生!!"老人喷出的唾沫星子在空中闪烁,"异能抑制器为什么对你无效?!"

霍斯特起身,一步步走向霍震海。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翻涌乌云,阴影如潮水般漫进会议室,一寸寸吞噬光线。他的身影逆着光,轮廓被镀上一层冷冽的银边。

"你制造的劣质货,"他轻笑,声音像刀锋刮过玻璃,"连沈皓东实验室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霍震海的怒火。他歇斯底里地咆哮:"我霍家供你住豪宅!开豪车!读名校!你他妈的有什么不满!"

霍斯特突然撕开衬衫。纽扣崩飞的声音像一记耳光抽在脸上。窗外雷声隐隐,闪电在云层间游走,惨白的光映在他精壮的上身,照出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鞭痕像蜈蚣般爬满上半身,锁骨处有烟头烫出的圆形疤痕,肋骨位置甚至能看到几道细长的抓痕,像是被野兽的利爪撕扯过。

最触目惊心的是右肩胛骨上那片扭曲的烫伤——面板皱缩成狰狞的疤痕,边缘泛着不正常的暗红,像是永远无法愈合的溃烂。

"贱人生的野种,也配姓霍?"​​霍夫人冷笑着,滚烫的开水浇在他背上时腾起阵阵白雾。

会议室的空气凝固了。霍斯特转身时,那些伤疤在闪电的映照下蠕动,像一群沉睡多年的毒蛇终于苏醒。

​​"知道吗?"​​他抚摸着肋骨的凹陷,声音低沉而危险,​​"这里断过三次。"​​

​​"第一次,是霍凯把我推下楼梯。"​​他的指尖划过一道凸起的骨痕,​​"第二次,是霍承的棒球棍。"​​手指最终停在腹部那道手术疤痕上,​​"第三次……"​​他擡眼,黑瞳如深渊般凝视霍震海,​​"是您亲自踹的。"​​

霍震海的表情开始崩坏,浑浊的眼球剧烈颤动。

​​"没有我的培养……"​​

"你最大的过错,不是虐待我。"​​霍斯特突然掐住父亲的喉咙,将他抵在落地窗上。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天幕,惨白的光照亮了他冰冷的面容,也照亮了霍震海泛紫的脸。

他的声音轻得像情人的呢喃,却让人毛骨悚然:

"而是把我和哥哥分开。"​

霍震海被掐得几乎窒息,却突然挤出恶毒的笑:​​"是…你哥…亲手抛弃你的…"​​

闪电再次劈下,刺目的白光中——​​

十四年前圣希孤儿院

暴雨如注,雷声在漆黑的夜空中炸裂。孤儿院破旧的宿舍里,六岁的氩萨棱蜷缩在单薄的被褥中,赤红的发丝散在枕上,像一簇微弱的火焰。

​​"霍董,这就是您找的孩子。"​​   院长谄媚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潮湿的霉味混着雨腥气扑面而来。霍震海站在门口,手里的亲子鉴定被雨水浸湿了一角。

他盯着床上那小小的一团,嘴角缓缓咧开,露出狞笑:​​"带他走。"​

两个身着黑风衣的保镖踏入房间,高大的身影如鬼魅般笼罩了床铺。氩萨棱似有所感,微微动了动。

"哥...?"奶声奶气的呼唤还带着睡意。

他刚喊出声,一只粗糙的大手就狠狠捂住了他的嘴。小小的身体被凌空抱,小短腿在空中拼命地踢蹬。

"唔…!哥——"​​

闷哑的哭喊被雷声吞没。暴雨拍打着玻璃窗,像无数恶鬼的爪子在抓挠。门外,一辆漆黑的豪车停在雨幕中,车灯刺破黑暗。霍震海撑着伞,雨水顺着伞骨汇成银线,在他锃亮的皮鞋边溅起肮脏的水花。

​​"放开萨棱!呜…哥哥…!"​​

保镖死死钳制着挣扎的氩萨棱,孩子赤红的发丝被雨水浸透,湿漉漉地黏在苍白的小脸上。那双红紫异瞳盈满泪水,在车灯照射下如同碎裂的星子,折射出脆弱而美丽的光芒。

"跟着司空绍辉果然没错…省了我不少时间。"霍震海冷笑,伸手捏住孩子下巴,强迫他擡头。指腹摩挲过那双眼睛时,微不可察地一顿——

(这就是我和她的儿子…这双眼睛...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谁、谁是'她'?!"氩萨棱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小脸煞白,"不要往我脑子里塞东西!"他像只受惊的幼兽般拼命扭动,"坏人!萨棱只要哥哥!"

霍震海瞳孔骤缩——这孩子竟能读取他的思想!震惊转瞬化作狂喜,他一把攥住孩子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乖,我带你见哥哥。"

沾满泥水的小脚丫顿时悬在半空,轻轻晃动。

"真、真的吗?"红紫异瞳倏然亮起,像雨夜中突然点燃的两盏灯笼。

霍震海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即钳制着氩萨棱跟上。黑皮鞋踏碎积水,转过孤儿院斑驳的墙角——

氩萨棱突然呼吸一滞。

远处,氩萨克正伸出小手,握住司空润的指尖。司空绍辉一手撑伞,一手带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看清楚了?"

霍震海俯身贴在氩萨棱耳边,温热的吐息裹挟着刺骨的寒意,每个字都像浸透了毒液的银针,缓缓钉入孩子的耳膜:"你哥哥...不要你了。"

氩萨棱浑身剧烈一颤,小小的身躯仿佛被雷击中般僵直。红紫异瞳中的光芒寸寸碎裂:"不...不会的..."声音细若蚊呐,却带着濒死小兽般的执拗,"哥哥发过誓...会永远牵守护萨棱的..."

氩萨棱瘦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挣开铁钳般的手臂,他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冲向雨幕,泥水在脚下炸开。

"哥——!"

保镖一个箭步上前,手刀带着风声狠狠劈在他后颈。

氩萨棱的身体瞬间僵直,红紫异瞳中的光芒骤然熄灭。小小的身躯"啪"的一声重重摔进积水里。泥水溅起又落下,打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和着雨水一起冲刷着那张稚嫩的脸庞。

"不识擡举的东西。"

霍震海拎起昏迷的孩子随意扔进后座,他对着后视镜整理领带,轻笑出声:"开车。"

***

轰隆——!​​

闪电划破夜空,惨白的光瞬间照亮整个会议室。暴雨倾盆而下,雨点如子弹般击打着玻璃窗,在死寂的室内回荡着沉闷的撞击声。

霍斯特的手指一寸寸收紧,霍震海的双脚离地,咽喉在他掌心发出"咯咯"的声响。他另一只手缓缓摘下黑色假发和瞳片——赤红的短发如淬血的荆棘,在闪电的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锋芒。与他猩红的左瞳交相辉映,在昏暗的会议室里划出危险的弧度。

窗外雷光闪过,将他的身影投在落地窗上。那影子扭曲拉长,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霍震海瞳孔剧烈收缩,浑浊的眼球倒映着这个陌生的怪物——哪里还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孱弱孩童?

"怪、怪物……"霍震海从被掐紧的喉管里挤出嘶哑的气音。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火红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冰冷的地面。女人被反剪着双臂,裸露的肌肤布满淤青。她的脸被散落的刘海遮住,一滴泪正缓缓滑过她的太阳穴,无声地渗入发丛。

"畜生!"霍震海突然暴怒,嘴角溢位白沫,"我他妈是你父亲!有种就杀了我!"

霍斯特微微蹙眉,红紫异瞳闪过一丝危险的寒光:"她是谁?"

五指猛地扣住霍震海的头颅。指甲刺陷入太阳穴,鲜血顺着皱纹蜿蜒而下,像几条猩红的小蛇。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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