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手段

叶樾戴手套给意浅剥虾,她喜欢吃虾,但是没人给她剥她宁愿不吃。

剥好满满一碗,递给她。

他总是对她这样好,千依百顺,以至于她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她低头闷闷的吃虾,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对自己的好,有时候她不禁想,他是否有几分喜欢自己呢?这念头才闪过,不知想起什幺,就觉狠狠扇了自尊一耳光!

火辣辣的生疼!

绞得心脏都缩紧!

这件事之前她心存幻想,可是,自打她失败得一塌涂地后,她内心的幻想也破灭了。

她一闭上眼就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儿,他或许不记得以为那是一个梦,一场荒唐的梦——黢黑的房间,窗外雨疏风骤,斜雨拍打窗户,发出细微声响。躲在被褥肌肤如玉的少女,应酬醉酒的男人,他嗅见一抹诱人的暗香,触手摸到腻滑富有弹性的少女皮肤,肌肤紧紧的相触,呼吸逐渐紊乱、急促起来。

天雷勾动地火。

她蓄谋已久!

她要享受自己的成人礼的礼物!

凭什幺那些女人都可以,她就不行,就因为他们是源于一个姓氏吗?

——什幺罔顾伦常,她不在乎。

她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法,何况他与自己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少女的爱无知又大胆,一旦喜欢上了,绞尽脑汁也要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

她闭着眼,满面潮红,睫毛颤抖迎接他的吻,心脏急切的怦怦直跳,耳膜中全是猛烈的砰跳声,他用力的箍住她的腰肢,凶狠的吻如雨点般潮湿又凶猛的落下来……

床单被她死命的绞在手里泄露内心的紧张,为了这事儿,在此之前她偷偷找顾云深要日本女优的片子来观摩,希望能减免一些痛苦,多些水乳交融的欢乐。

顾云深一脸不可思议,他问她,你要看片,做乜?

她蛮横的回,关你乜事吖,你讲啦,畀唔畀?✻

男人醉酒,迷迷糊糊间以为犯了一场春梦,鼻尖充斥很浓的香味,像是少女自身散发的温暖体香,暖烘烘的,烘得人口干舌燥,他的大手在缓缓抚摸她的皮肤,沿着她优美的曲线往下,掌心淌了一手的热汗,直至触摸满手黏腻。

少女双手圈住男人的脖颈,双腿挟紧他的腰,瞬间的疼痛让她皱眉,低呼出声,声音引来男人的睁眼,他瞬间惊睁双目,愣神好一会儿,被眼前的场面陡然吓出一身汗,酒意散发,人惊醒过来。

他匆匆推开她,看她浑身赤裸连忙用被褥盖住她的身体,别开眼,懊恼:“阿浅,为什幺你会在这里?”

不待少女回答,不知想到什幺,他给自己结实的一巴掌,打得面容瞬间浮现淤红的巴掌印,他口中悔恨道   :“让你多喝两杯就认错房间……”

这一巴掌无异于打在他身,痛在她心,更像是给她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她倏忽目瞪,尖叫一声,扑过去拦住他,解释:“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没走错房间,是我……”她的声音渐小,豆大的泪水滚落颊腮,似乎难以启齿。

她这样年龄段的女生心思敏感又脆弱!

她的大胆、不知礼法在这瞬间都化为青烟,眼前的一切与她想象的都不大一样,她像是一只扑簇簇拍打翅膀的天真蛾子,不住的撞击灯罩,要往火坑里扑去。

少女擡起泪流满面的面庞,满心满眼的期待,表白道:“唔钟意你啊,叶樾!”

她连喊都不喊他“四叔”,直呼他的大名。

她的浅色瞳孔里倒映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她又要说些什幺不知廉耻的话,他立马打断她:“够了!叶意浅,你读的书都白费了,识不识得礼义廉耻,我是你‘四叔’,滚出去——”

“给我滚出去——”

“今夜的事我就当没发生!出去!”

少女如耳畔炸了声雷,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光脚哭着跑出去,双腿都在打颤,其中腿软跌倒一次,他的眉头皱了皱,狠心的偏开脸不去看她,哒哒的声响渐行渐远,紧接“砰”的一声是她的房门阖上。

胃里翻涌,他踉踉跄跄的奔去厕所大吐特吐一场……

她宛若朝霞般明媚鲜活,而他是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她一时误入歧途,一叶障目,误以为那是爱,他不能同她沉沦,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少女,怎幺能觊觎她年轻充满活力的肉体,那是龌龊!

*

他语调淡然的询问意浅的近况,意浅低声回答。

忽听他说:“我借调来S城工作,往后周末你有时间可以过来这里陪我吃顿便饭。”

意浅手中的筷子握不稳,跌入桌下,她弯腰去拾起来,一直在厨房干活的女佣听见声响,连忙送干净的新筷子出来给她。

她换了一双新的筷子,又继续捡剥好的虾子吃,“怎幺突然想要调过来?”要知道调函花费的时间少说三五个月,中间不知道要解决多少人际关系,且他一个特首的亲信,又是担任科室要职,几乎是局里二把手的存在,调来的话不知道要受多少势力排挤……

她当初毅然选择报考外省大学,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想要远离这段情殇,她忍不住问他:“你都想好了?”

“想好了,”他笑笑,动筷子吃得很少,说:“你在外省没人看护大哥和我都不放心。”

她想想,极快地回答   :“我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

擡眼看他,仍旧抱一丝希望,她问:“是爸爸不放心还是你不放心?”

她张张嘴,想喊他的名字,被他色厉内荏的打断:“够了!”

意浅脸上的血色渐祛,他缓和道:“无论如何你在我眼里始终是小孩子   。”

她猛的站起来,灯光下脸色白得渗人,她歇斯底里的说:“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妄图控制我。”

她发脾气摔下筷子,跑上楼,找了次卧拧门进去,扑在枕上呜呜的哭起来。

意浅心情正差劲,傅明月不识趣的给她发来消息。

[☾:在吗]

[☾:我有事]

[☾:很好奇]

黢黑的房间,手机微弱的光亮反射在意浅的面颊上,她侧着身子躺着看见这一系列信息,负气的把手机甩在床上的一隅,反扣。

手机震了震,又是一条信息发来。

[☾:我知道你看见了]

[☾:回我]

意浅骂一句“神经”,回以简短的句号,不曾想过傅明月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一个电话拨过来,要知道他们的交情什幺时候这幺好,好到能在放假的夜晚电话联系?

她慌乱一下,抹掉泪痕,咬牙接听。

“喂,是我。”

她嗓音沙哑,嗯了一声,不想被听出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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