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

窗外的阳光被窗帘筛去了一半活力,只余下几缕惨白的光线,无力地洒在堆满课本和试卷的课桌上,像是给每个人身上又添了一层灰蒙蒙的纱。

今天是十一月第一周的周一,传言十一月的中旬举行期中考。冯清清所在的班级平日里懒散,临近考试大家却像打了鸡血似的勤奋起来。

冯清清也在此列,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只差在头顶系个白布,用红笔写上绝不放弃四个大字。

黄莹翘着腿,椅子两条腿着地,捧着书一晃一晃,眼睛瞄着课本,嘴里没一句好话,“平常你带着读读背背,现在还需要为古诗词发愁吗?马上要考试了,这个没背,那个没背,我都要被你愁死了·。”

冯清清把书翻得哗哗响,在每页标注有背诵的地方折一个三角,对于黄莹的话她无法反驳,“别说风凉话了,第139页的文言文是不是只用背二三段?”

黄莹翻到第139页,指着背诵要求后的几个小字,递给冯清清看,“全文背诵,怎幺你的课本我的课本不一样?”

“可恶。”冯清清锤了一下桌子,哀号,“这幺长,怎幺背啊。”

“读一遍,顺一遍,不就背出来……”

冯清清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假笑,“你再说就不礼貌了,不是什幺人都会图像记忆的。”眼睛像照相机似的把书本内容拍下来,需要的时候把照片调出来,字在哪一行那一列都看得清清楚楚,这真的不是挂吗?

黄莹把嘴巴拉上拉链,抿了两下,又拉开,“哎,我发现这种时候你就特认真,话特少。你一安静下来吧,我呢就贼想和你聊天。”

冯清清不可思议地摊开双手,认真道:“因为快考试了,我要争分夺秒地学习。黄莹你真坏,打扰人家学习。”

黄莹捂着嘴乐,从不爱学习的人嘴里听见要好好学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变天啦……”

冯清清擡起爪子,拍了黄莹一下,笑呵呵地应道:“诶,乖女儿。”

黄莹本来慢慢悠悠的懒散动作,瞥了一眼门外,瞬间正襟危坐,捧着课本,嗓门声都大了不少。冯清清不明所以,揪揪黄莹衣服,“这篇你不是会背吗?”

黄莹为后桌的糊涂感到牙疼,头慢慢后仰,书几乎贴在脸上,小声道:“走廊,走廊。”

冯清清扭头看去,嘶了一声,班主任出现在窗户那,一边打电话一边往教室里瞅。她扭头的时机把握得刚刚好,正正好好地与班主任对视了一眼。

张志国收了电话,对冯清清招招手。冯清清不死心地指着自己,表情疑惑,张志国肯定地点点头。

秋风萧瑟,人心荒凉。冯清清六神无主地起身,回头幽怨地望了黄莹一眼,好像在说:我要死了,都怪你,都怪你……

走出来才发现,手里语文书没放下,冯清清双手背在身后,无措地划拉着书页,怯怯地等着张志国开口训话。

张志国松开夹紧的臂膀,递给她一打卷成桶装的卷子,“这个是新印的各科背诵资料,你们的下午就发了。你这几天有时间吗?辛苦你再跑一趟,给陈星铭送去。还有,他刚打电话来说,没有物理小练,上次没装过去的话,这次顺便带一下吧。老师给你报销来回车费。”

冯清清连忙摆手,“不用的老师,学校门口有去陈星铭家有直达的公交车,不花多少钱。”

张志国有认真的成分,也有几分成年人的客套。听到乘坐公交车,他掀起眼皮,稀奇地瞧了冯清清一眼,要幺说人家代代有钱,孩子不乱花啊。

他突然眨了下眼,侧过身招呼冯清清站近点,小声道:“那老师给你透个题。”

冯清清眼睛一亮,嘴上推拒,脚不停控制地上前一步,“老师,这不好吧。”

张志国摆摆手,“没什幺的,我刚刚听你们语文老师和主任聊天,要考论语十二章。”

“诶?”你不是数学老师吗?怎幺透语文的题。

张志国看穿冯清清脸上的失望,又恢复为人师表的正经模样,淡淡道:“下周三就考试了,快回去准备吧。”

“下周三?”模糊的日子突然具体起来,冯清清瞪圆双眼,算算没几天了。紧张的同时,她垮下脸,嘟囔了一句,“语文老师早就说考论语了,这算什幺透题嘛。”

“啧。”

冯清清吐了下舌,快步跑回教室。她把透题的事卖个关子讲给黄莹听,听到论语,黄莹同样大失所望,“老张怎幺尽讲些人尽皆知的事情,还有,他怎幺好意思找你跑两次腿?”

冯清清严肃地点点自己的左右脸,“可能我脸上写着善良两个字吧。”

“噫——”黄莹嘘了一声,轻点冯清清额头,“我看好说话才是真的。”

冯清清不服地哼了一声,瞪着又臭又长的文言文,发出质疑,“真的要一整篇背下来?”

黄莹被她痛不欲生的小表情逗乐,狂点头,“清清,我本来不想现在告诉你的,但我觉得与其让你等会再死一次,不如让你死个痛快。”

“什幺?”

“体委说,下午测八百米。”

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冯清清被雷得外焦里嫩,“不是还有六节体育课吗?为什幺测这幺早?”

“我帮你问问。”黄莹回过头用笔戳戳前桌的体委,体委人高马大,按理说不该坐前排,可扛不住人上次月考考得好,偏就选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因为他老挡着黄莹看黑板,没少被黄莹踢凳子让头低点再低点,导致人现在养成了缩头缩脑的习惯。

体委从自己桌子趴到黄莹桌子,黄莹啧了一声,他马不停蹄又直起来,问:“怎幺了?”

“为什幺下午测八百米?”

“什幺为什幺?老师说的呗。”体委摸摸后脑勺。

黄莹闭了闭眼,没好气地说:“为什幺今天就测?”

“啊,你问这个啊。老李头说,现在学生身体素质太差,每年补考都补不过来,所以特意提前点,留时间给大家补考。”

“听见了?”头脑好加运动好的黄莹打发走体委,笑眯眯地对冯清清说。

冯清清软绵绵地瘫倒,长叹一声,“天要亡我也。”

“什幺乱七八糟的。”魔爪巴拉到冯清清头上,“你再趴一会一节课又过去了。”

“我心里苦啊。”冯清清握住黄莹的手,挤出两滴眼泪,强装眼泪汪汪,“像你这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选手,是不会懂我的。”

黄莹一脸正色地摇摇手指头,“论德,我比不过你。我没那幺多闲工夫给人跑腿。而且,你体育也不差,及格肯定是可以的,千万别看扁自己啊。”

冯清清懵懵地眨眨眼,她真的在安慰我吗?怎幺还带损一句的。

转眼来到下午,黄莹说得没错,换上一身蓝白运动服的冯清清干劲满满,扎着两根麻花辫(黄莹编的),站在跑道上,颇有一副女子健将的气势。

跑半圈时,冯清清觉得自己能冲良好,一圈下来,觉得及格就行,一圈半的时候,心里鼓励自己,冯清清你能行的,最后冲刺,真是什幺想法也没有了。

体育老师按表,“三分五十一,三分五十五。”

黄莹拿着冯清清的外套从一堆女生中冲出来,及时扶住她,“别坐,别坐。三分五十一,及格妥妥的。”

冯清清放心了,平复呼吸的同时,眼瞅着跑完两圈下来脸不红气不喘的黄莹,“我怀疑你是外星人。”

“呸。你是不是恢复力气了?”黄莹说着从后屁股兜掏出一张叠成方块的纸,,“等会我要帮老师记男生的分,你拿着去旁边背吧。”

展开一看,密密麻麻地数学公式。冯清清眼前一黑,她原先想着体侧辛苦,特意没带资料下来,没想到还是逃脱不了学习的命运,苦笑道:“你好贴心,我好喜欢。”

“少来,别偷懒听见没。”

冯清清举着那张纸挥挥,朝体育馆背后的草坪走去,“知道了。”

天蓝蓝,云悠悠,冯清清扒开盖在脸上的纸,解开系在腰间的外套,叠成长条放在脑后,屁股朝下挪挪,仰躺下去。

“舒服……”   冯清清长长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前头大楼投下大片浓荫,将这片草地温柔地包裹起来,凉意丝丝缕缕地渗入皮肤。她仰面躺倒,青草的气息混着泥土的微腥钻入鼻腔。

微风轻拂,草叶沙沙作响,宛如一首舒缓的摇篮曲。这里,简直就是睡午觉的绝佳胜地。

睡得迷迷糊糊时,仿佛有只毛茸茸的尾巴从脸上搔过,腮帮子痒痒的,她擡手挠挠。

“还不醒。”邹沅嘀咕一句,继续拿狗尾巴草在她脸上晃荡,同时手机录像开着,狗尾巴草一会插她头上,一会放在耳侧。

狗尾巴草搔过眼皮时,冯清清终于被折腾醒了,一个危险念头划过大脑,眼还没睁开,嘴皮子嘟噜嘟噜开始背起公式来,同时穿插一句,“背到哪了来着,让我想想,我在闭眼思考呢。”

邹沅噗嗤一声乐了,“你忽悠鬼呢?”

冯清清睁开双眼,自己也乐了,“邹沅原来是你呀。”

这话说得蹊跷,邹沅眼睛危险地眯眯,“你以为是谁?”

冯清清心放回肚子里,懒洋洋地闭上眼,道:“滢滢。”

黄莹他认识,冯清清的好朋友,女的。邹沅也放下心,轻轻掐住她脸上软肉晃晃,“昨晚没睡好吗?”

“挺好的。”放学吃完饭回到宿舍,和方好视频聊会天,看会书,玩会手机就睡了。可晚上睡得再多,也挡不住午后的困劲,她拂开邹沅的手,“手拿开。”一睁眼,手机挡在她眼前,她皱眉推开,坐起身子,“你在拍我吗?”

邹沅爽快承认:“拍了有一会了。”

“你拍我干嘛?知不知道你照相技术很差啊,不对,你在录像吗?”

屏幕里的女孩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要夺手机,邹沅伸长手臂躲避,同时不忘镜头对准她,挑衅似的拽拽辫子,“这辫子谁给你绑的?”

冯清清拍开他的手,凶巴巴地说:“怎幺了?”

怪可爱的。

邹沅清清嗓子,说瞎话脸也不红,“我给你绑比这好看多了。”

“呵。”冯清清气得叉腰,手指着邹沅,“几天不见,脸皮见长不少。”

“你要天天见就习惯了。”邹沅嘚瑟地挑眉。

冯清清撇撇嘴,偏过头去,趁邹沅手臂渐渐放下,像小老虎似的猛地朝他扑过去,邹沅急忙后仰身体躲避。

不料,她鼓足了劲来争,几乎快扑他怀里,邹沅顺势倒地,手臂揽在冯清清腰间,任她压在自己身上,喘着粗气求饶,“我错了,给你给你。”脸上却笑得比谁欢。

冯清清麻利地删光相册里的丑照,手肘抵在他肚子上,作势向下压了压,俊俏小脸作出凶相,哼哼道:“知道错了就好。”她要直起身子,邹沅不让,手肘实打实地捣在他肚子上,冯清清一惊,“你没事吧。”

“有事,晚上有空吗?带你出去兜风。”

“不去,晚上有门禁。”

“你家什幺时候管这幺严了?我早点给你送回来行不行?”

“我现在住在学校了,还是不行。邹沅你松手。”长时间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冯清清感到些许别扭,反手去掰放在腰间的大手。

“怎幺没听你和我说?”邹沅手臂收紧,撑起另一只胳膊,逼近她,神色不悦。

“你也没问啊。”冯清清扬了扬下巴,推他肩膀,“你横什幺。”

邹沅盯着她不说话,半晌颓然倒地,包住她垂下的手捏捏,“听说萸湾新开了一家特好吃的私房菜,赏脸陪我去呗。”

“你找汪宝平他们去。”

“他们山猪吃不来细糠。”话比脑子快,四目相对,邹沅先笑了。冯清清也笑了,指着他的手一颤一颤,“我,我要告诉他们,你背地里说他们坏话。”

“说去,尽管说。求你了,陪我去呗,我就想和你一起去。”少年翘着嘴角,羽睫下黝黑的眸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眸中流露出清澈的祈求。

“让我考虑考虑,今天不行,明天不行,快期中考了,我要复习,后天大后天……”

邹沅气得甩开她手,背过身,“你不想去直说。”

“我没说不想去呀,不是在数着哪一天嘛。”身后的人语气悠长,仿佛拿捏准了他的脾气。

“那你说个确切日子。”

“这个月恐怕没时间了,不然下个月?”

邹沅哼了一声,“说不定下个月您又有什幺事了。”

冯清清作出恍然大悟,“对啊,那下下个月?”

邹沅咬牙,蹭地坐起身子,捏住冯清清腮帮子,“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冯清清拽开他的手,逗够了开始哄,“邹沅你是小孩吗?说什幺信什幺,周日陪你去,周日周日,可以了吧。”

“你别说话不算话啊。”邹沅不信任地瞅她一眼,嘴角一压,威胁道:“到时你不去我也把你绑了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除了我还有人约你吗?你不出去就是为了窝在寝室学习?”邹沅狐疑地打量冯清清。

“对啊,我就是爱学习,怎幺了。”冯清清声音提高几分,像是在为自己造势。

等邹沅移开视线,她摸摸鼻子,除了明天去给陈星铭送资料,勉强算是全为了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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