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过去了。
烬伸手抱起那具包裹在单薄布料中的娇小身躯。
她在他怀中毫无重量,瘫软得像断线的玩偶。
透明的黏液与浓稠的白浊从她腿间滑落,沾湿他深色的大衣,他对之视而不见。
他低头望了她一眼,然后单手扣住束缚她的锁链。
三指宽的铁链在他手中像玩具般应声断裂。
烬的目光落在她手腕处的红痕上,停留片刻。
那痕迹细长、怵目,像一道控诉。
他不愿看太久,否则会忍不住想起那些年深埋在记忆底层的东西。
他沉默地转开视线,鬓角微动,见闻色霸气随着他的意念流转开来。
牢房之外,墙角边的气息若有似无。
那些不该出现的耳朵,他早已察觉。
很好。
他没有阻止那些窃听者。他知道他们会怎么说。
「炎灾」看上了一个女囚。
这就是他要的。
他会扣下那份与她能力有关的报告,让关于她的真实纪录悄然消失。
至于她为什么会被捕,为什么会出现在「九里」——那些细节将逐渐变得无关紧要。
和之国局势仍在动荡之中。宫城高层的注意力多半不会落在一个无名女囚身上,尤其当她被冠上「炎灾的女人」这个身份之后。
他记得她说过,她反抗镇压队伍,是为了保护一个孩子。
他宁愿相信她是无辜被卷入这场武士叛军与「百兽海贼团」之间的角力。
这样一来,她才会需要他的保护。
才有理由,留在他身边。
他不会让她再离开。
若要在这片混乱中替她铺一条活路,那么——让她成为「炎灾的女人」就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
只要这个身份成立,她就会被自动划入他的领域。
没有人会再动她分毫,没有人会质疑他这个「灾害」的决定。
他可以悄悄地把她纳入羽翼之下。
没有人知道,他这么做不是出于欲望,也不是单纯的同情。
他只是无法接受再一次失去她的可能。
七年前,他以为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她——
没有葬身地,没有真相,只有被活活吞噬的悔恨与残缺记忆。
但如今,她又出现在他眼前,血肉之躯、仍能呼吸。
命运竟像某种残酷的轮回,将她重新丢回他面前。
这一次,他会看着她,守着她,直到她再也无法离开他的视线。
这一次,他不会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