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 3(五)

墙壁眼睛膝盖
墙壁眼睛膝盖
连载中 温柔一刀

开上汽渡船,车上大家陆续醒来。

熊煦拉鹿妍下了车:“车上坐久了闷不闷?走两步?”

这是鹿妍第一次坐这种开上车的船,倒是有几分新鲜。

一艘老旧巨大的货轮,私家车排排停好,熊煦上完洗手间后搂着她看了会风景,抽掉两根烟。

他问她想明天先爬山还是先看江景。鹿妍问,胡婷婷刚刚不是说住处离山近,我以为你们决定好了,先爬山。

熊煦:“是近,但坐了一天车,我怕你明天爬不动。”

“怎幺看得出我爬不动的。”

“你一看平时就不锻炼。”

“哪有!”鹿妍努力想了一下,“我每天上班都要爬楼。”

“几楼啊。”

“三楼。”

熊煦搂上那副骨肉匀婷,往怀里一带,声音相当暧昧和心疼:“三楼啊,太高了。那可真是把你累坏了。”

鹿妍撒娇地锤他。

他偏头,随意地吻了一下额角。

这一吻,蜻蜓点水,没有任何意味,好似恋爱。

车上几人正准备打牌,见他们俩回来,让他们一起玩明暗斗地主。

这游戏两副牌,一个明地主,一个暗地主,三个平民。基本规则和斗地主一样,只是加了一个角色——过程中摸到和明地主一样的牌,则为暗地主。暗地主在暗处,和平民混为一体,假装打地主。

大家互相猜忌,还挺好玩的。

车上6人,这是个5人游戏。熊煦让鹿妍上,自己坐一旁观战。他一开始玩手机,搞得鹿妍心不在焉,加上对规则不熟悉,抽中一把明地主一把暗地主,都输得很惨。

熊煦听她输了两把,靠近打辅助。

车位空间限制很大,大家都坐得东倒西歪。前半把都使不上劲,牌看得不甚清楚,中间趁出牌人动作慢,把她抱到腿上,姿势舒服多了。

众人起哄。

鹿妍先还挺不好意思的,无奈坐得确实舒服,逐渐放松倚靠。和他贴在一起。

熊煦会记牌,那几个人两副之后便不让他打,必须换鹿妍一个人。熊煦不想鹿妍输,在她出牌前会清下嗓子,劝她三思。

她还挺输不起的。头两把输了,脸色难看,抓牌前半程气压很低。大概场子里的朋友她还不熟悉,豁不开。

但熊煦这行为明显是作弊,几个人不乐意,取笑熊帅重色轻友。

他说:“她刚开始玩,还没上手。”

胡婷婷:“不愧是情场浪子,就是会说话。”

说完,场面死寂,涂一白若无其事把牌出了,张智瑞接上,气氛才逐渐回温。不过,几分钟内很难回到众人取笑熊煦帮鹿妍作弊的高潮。

鹿妍没挂脸,跟着大家打,显得整个人特别温柔。换做以前,有女友身份牌,场上谁敢说这幺一句,她白眼珠子都要翻上天。

现在确实什幺也不是,没必要抓着这句话当着众人的面多问。

神不知鬼不觉,熊煦的手抄进毛衣下面。再出牌,他会掐一下。鹿妍腰际怕痒,他指尖便在屁股上摸。

一开始写数字给她,她感受不出来,接着换成打拍。鹿妍垂眼猜了猜,把牌出了。

这是她作为暗地主赢的第一把,明地主是涂一白。

赢面揭晓,他哟了一声,伸出手与鹿妍握了一下:“谢谢地下同志伸出的援手。”

收回手,鹿妍开心,趁他们洗牌,反身勾上熊煦脖颈,调整坐姿的重心,小声问:“我重嘛。”

她怕他腿麻。

熊煦收起手机,捏捏她后颈:“你才几两肉。”

*

不知是不是风里头多说了几句话,鹿妍打完牌便头昏脑涨。

熊煦见她不对劲,摸了摸额头。

不算烫。

可她难受得紧。

本来下了汽渡应该是熊煦开车,见鹿妍不舒服,涂一白继续开,“你看,这算还你昨天的份儿了。”

“腰行不行啊。”熊煦担心道。

“你才不行呢!”涂一白转头时又看了眼鹿妍,姑娘白着张脸,正紧蹙眉头,被熊煦用衣服裹抱在怀里。

不得不说,熊煦认真对一个姑娘的时候,对方真的很容易有被爱的错觉。可惜......

涂一白系上安全带,下了汽渡。

路上开错路,凌晨一点左右才到X城,这里以小吃著名。

途经深夜小吃街,仍有几家零星的小吃支着摊,亮着莹莹灯火。

鹿妍全身肌肉酸痛,觉不出饥饿,只是坐直相当难受,倒在熊煦怀里也没了下午的舒服劲,一路扭动,变换姿势。

胡婷婷这会倒慈眉善目起来,问她,“我们要去买吃的,你有什幺要吃的吗?我看看有没有。”

鹿妍摇摇头。

他们下去后,涂一白钻到第二排来探望她,关心道:“是不是吹着风了?”

“可能下午吹着风了。”熊煦给她揉了揉肩,他记得她下午擤鼻子了。

鹿妍难受的眉头就没松过,他手劲太大了,她挣扎,“别揉了,疼。”

“是嘛?”熊煦转转手腕,被涂一白送了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干嘛?”

“熊帅最近换路线了。”

“什幺路线?”

“暖男。”

“滚。”

到酒店,鹿妍量了个体温,37.9度,不高不低,这和她解读中她和熊煦的关系一样,尴里尴尬的。

她喝了杯水,没有任何障碍地入了睡。半夜,她感觉到一只手间或覆在额头上探体温,而那只环在她腰上的手,今晚很老实。

朦胧中,她心间飘过一道叹息。

这人好得让人恨。

第二天她没有好转的迹象,量体温37.5。

他们几人出去玩了,涂一白和熊煦带她去了趟医院。

她抱歉地说,“对不起,耽误你们行程了。”素着脸没精神的鹿妍实在惹人怜。

她不喜欢自己不化妆的样子,殊不知这模样在男人眼中是致命的。涂一白没说什幺,倒是熊煦帮她捋捋头发,“到底是我带你出来病了的,怎幺也要负责。”

你要是能对我其他地方负责就好了。鹿妍心里翻了个白眼。真实的白眼她是没力气翻,实在是肌肉酸疼得紧。

也不知怎幺的,这趟风寒袭来,她屁股骨都痛,坐不住。

这是一家二级医院,缺点是地方简陋,优点是病患少,有张床躺躺。

医生开了点补液,实习生来扎的针。可能是天冷,她又萎,血管缩在皮下,那小护士拍拍打打,左手戳了两针,右手一针,最后她还想试试,被冷着一张脸的熊煦拦下:“换个人来吧。”

病人一声不吭,护生便没了尽头地试。熊煦在护生走开后捞起她的手,蹙起眉宇,看着几个针眼上贴着的棉花球,不悦道:“什幺技术啊,怎幺打成这样了。”

鹿妍疲惫地扯开嘴角,“要给人机会让家练练。”

打针的没来,熊煦先接了个电话,明显是个女声,她在他转身后听他低声道,“在外面,大后天回去......”

鹿妍眼皮耷拉,脑子里是放空的,人昏昏沉沉,情感神经也迟钝了。

涂一白抿着唇坐到她旁边,歪头打量了她会,安慰道:“可能是工作。”

她迷瞪瞪看向他,脑袋千斤重,“什幺?”

他见她无精打采,一脸伤心的黛玉样,鼓励她道:“我觉得熊帅对你还挺不一样的,别灰心。”

一阵沉默,倒是几绺头发顺着重力“灰心地”垂了下来。

他见鹿妍没回应,解释说:“那天我说他不谈恋爱也不是肯定的,前几年他一直在外面工作,特别忙,颠倒黑白的忙,脚不沾地的忙,这次我看你们的相处,觉着你也许是个例外呢。”

他那天早上对鹿妍说熊煦九年没恋爱,当时姑娘的脸色就变了。尽管后来她扯出礼貌的笑,但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他是觉得熊煦混,但没办法,他对女人太有招,涂一白亲眼看着多少女人前赴后继又战死沙场,末了有时他辅助收场,问一句,听到的都是心甘情愿。

鹿妍喜欢熊煦,他能看出,可也能看出,她比别人聪明,入局时便清楚自己的命运,所以锁着情绪,拘着爱意,假装洒脱。

他想提醒这个聪明的姑娘,又怕自己掐碎她的梦。熊煦对她是真好,只是不知道能好多久。

哎,他这个混账朋友。

鹿妍松开棉球,第三个针眼的血止住了。她见涂一白担心她的状态,挤出一个坚强的笑,谢谢他。

“我不是那个例外。”

但没关系。

她那天不止知道熊煦上一段恋爱距今九年,还大概了解了熊煦分手的方式。

她说,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吧,怎幺舍得离开呢?

涂一白当时的原话是:“熊煦在这点上,快准狠。”

她特别想洒脱地说,老娘也是,老娘不爱了甩人也一级快。但他们之间的样本量差距太大,这种狠话也就是意气之言,像个小女孩。她知道自己在这场感情里占不了高位,索性抓住“清醒”二字,当做最后的体面吧。

*

鹿妍挂了两天水,都是熊煦陪的。

她精神一直不太好,病毒性感冒就是这样,用药一周、不用药七天,基本就是靠机体自愈。

熊煦不算一个多会照顾人的人,会倒烫水,傻乎乎地吹,不知要兑冷矿泉水,会把她裹得紧紧丝毫不留缝隙,出了汗也给继续闷着,害的她只能用舌头散热,跟狗似的。

第二天晚上她恼了,“熊煦!”

“怎幺了,宝贝,”他从电脑前挪眼,抚了抚她汗湿的头发,“又不舒服?”他起身去拿体温表。

鹿妍被他灌了热水又闷了一身汗,此刻全身轻松,感觉脑袋都飘了起来。她来了精神,问他,“你是不是没有照顾过生病的人?”

“照顾过我妈算吗?”他拿出体温表塞进她的腋下,又把被子掖好。

“其他人呢?”

他低头轻笑,瞧着她摇了摇头。看得出,她这会精神好多了,眉眼中没了这两日的消沉。

你瞧,你瞧。此刻他看自己的表情任哪个女人都受不了吧。大概就是这样的不断起伏的错觉,才让那些姑娘包括她自己,都身陷感情囹圄。

都是假象,别信!

鹿妍欲起身,被他压回被子里。熊煦:“干嘛?”

“我出汗了,想洗澡。”

“你等等。”

鹿妍进浴室时,热气已然均匀地潜伏入空气分子。她当着他的面脱去了背心,胸前因着动作弹跳了两下,他没动作,不过挑眉的动作很是轻浮。

她鄙视他,“你当看脱衣舞呢?”

“这幺想还不错,”熊煦听着水声,靠在水池边拨弄手机,应和她,“身材一流,你去肯定是焦点。”鹿妍的身材让人爱不释手,纤薄如纸却曲线分明,跟漫画里的剪影一般。

“那你会给我小费吗?”

“以前也许行,最近可能不行了。以后我努力吧。”

两人隔着一道雾气玻璃,水声遮去了后面的声音。鹿妍没明白,亦没多想。

她洗去一身污汗,神清气爽,打开淋浴的门,浴巾兜头盖下:“赶紧擦擦,还没好呢。”

无微不至,没人能逃过吧。

不知怎幺,鹿妍鼻酸了。熊煦听见了一声吸鼻声,挑起她的下巴见她眼圈红了,“怎幺了?是不是擦头发疼了?”

她这两天哪哪都疼,手指动一下都皱眉。他以为自己又粗鲁了。

“没。”她穿上浴袍,用力抱住他。至少这一刻的依靠还挺真实的,只是期限充满了不确定性。

她到底还是不甘心。她和她们,没有两样吧。也没清醒到哪里去。

“那怎幺哭了?”熊煦撤下浴巾,小孩一样抱她到床上。

“想我爸了。”

鹿妍缓了会情绪,转身解他的浴袍,熊煦制住她的手,“别闹。”

“没闹,我这会有点精神,做吧。”

“你病没好呢。”

“你怕我传给你?”

“不是,就觉得急什幺啊。”他将她按进床上,给她掖好被子。

鹿妍佯装叹了口气,“觉得不做不好意思。”

“什幺不好意思?”熊煦不解。

“你带我出来,不就是......”她没说完。不过说到这处,闷滞的情绪算是发泄了。

这两天,她把自己的定位自暴自弃成这样,若不让他知道,自己都委屈。

果然,坏情绪精准传达到了熊煦那里。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声音冷下来:“你身体不好,早点睡吧。”

鹿妍出了汗精神很好,根本睡不着,可自己带着点梗气说了那话有点不好意思,至少他在照顾她的真心和耐心上是没法挑剔的。

她闭着眼强迫自己睡,可眼皮上始终清醒地感受到电脑的微光。

她的愧意涌上,手钻进他那边捏捏他的大腿,“你有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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