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昏沉,眼前某人头一低,遮住所有光线,甚至压迫到她的氧气。
他步步为营,每一步都在探底线。
“我能看看吗?”熊煦自然将手搭上了鹿妍的腰。
鹿妍怕痒,偏怕别人碰腰,和男友在一起也不喜对方搂腰。
男性不会老实搭着,总得寸进尺地轻捏。那于她,简直是酷刑。
不知是不是空窗久了。
这隔衣的轻触以前定然挨她警告,此刻却觉得不够,不够,太少,太少。
“一起睡个觉?”
*
从一起吃个饭到一起睡个觉需要多久?
别人可能需要几天几个月,多者几年。
熊煦证明,自己只需要几个小时。
他刷了房卡便迫不及待,就着鹿妍入门的动作将她压向门背,如果他没记错,这姑娘的胸还不错。
黑暗中,他闭着眼,调档脑内X光存档区。随手一抓,果然没错。如柔软面团,不非硅胶非盐水袋,是最松散柔软的天然脂肪。
衣服下摆被撩起,鹿妍皮肤窜上一道凉。
S市的秋,夜晚特别凉。
待她在情欲中迷离,恍惚人达至虚空时,才发现背抵达一片柔软。
狂乱的呼吸在床上继续蔓延。有了支撑,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地拓展开来。
熊煦的动作很急,掌心光滑无茧,是典型的养尊处优,但他的高频急促的抚摸在鹿妍娇嫩的皮肤上激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甚至带来微微的刺痛感。她下意识地喘着:“别——”
别什幺?说不清。
大脑比任何时候都空白,因为她已放弃思考,彻底沉溺在欲望里。一回生二回熟,第一回不去细想,第二回便甘愿放纵。
饮食男女,快是快了点,但一切也算水到渠成。
衣物褪下带出两道静电,在暗室中闪烁出两点星火。
熊煦专心攻城略地。他的每一次突破,她的每一回顺从,都是性爱进度条上一面胜利的红旗。
熊煦专注地攻城略地,他的每次推进、她的每回顺从,仿佛性爱的进度条上接连插下一面面胜利的红旗。气息迷乱,嘴唇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早已倒戈。毛孔惊起,如一阵掌声回应每一记触碰,直至手指探入花穴,她分明听见那清晰湿润的声响,粘滞而响亮,像山泉般绵延不断。
熊煦像赢得了一场无声的战役。从鹿妍答应一起吃饭的那刻起,他就清楚,今晚他们都不会回家。
欲望燃烧,身影交缠,却因情欲来得太急,避孕套不知道在哪里。
熊煦黑暗里摸索了半晌,连续拉开几个抽屉,什幺也没找到。
彼此贴得紧紧,呼吸交织催促着,钥匙和锁已然契合,可通行指令却迟迟没有下达。
细密的汗急出了毛孔,似将他们黏在一起,分不开了。
熊煦欲起身找,却被她环住,不肯松开。
他双手扶着她那对儿俏皮,拇指在柔软的圆心揉捏,哄了声,“乖。”
可鹿妍不想亮灯,她怕羞耻怕清醒怕思考。
她就想在黑暗里沉沦,在情欲中堕落,任本能主宰身体,任情感驱散理智。
她将他抱得紧紧,死死不松,熊煦的手陷进了柔软,抽都抽不出来。
出不来,又进不去。
那处摩来擦去都快起火了,呼吸失控缺氧般在四方空间中大开大合。
他将她抱起,两人均一丝不挂。
鹿妍长臂猿样勾住他,双腿攀上他的腰,本紧合的腿张开,撞上秋温,某处凉得羞耻,可瞬间又搭上灼热,再次一前一后地摩擦起来。
熊煦抱她转至门口找套。
见他似要开灯,她轻声撒娇:“不要。”
“不要什幺?不要开灯不要戴套不要做?”他焦急,也好笑,手触上开关,反射性地按下,灯骤然亮起又在那声“不要”地撩拨下将今晚的“醒酒药”扔下。
此刻开灯,确实扫兴。
黑暗是最好的酒精,两人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模糊了牵手至此处的名目,确实不该醒。
鹿妍眼前一道清醒的火花亮起,又啪地灭了。还好,还好,她还可以装醉。
应该继续醉下去。
烂醉如泥。
熊煦继续摸索。
月光倾洒半室,兜兜转转,他在酒柜旁找到了那盒东西。鹿妍在见到通行证的瞬间,激动的小腹抽搐了下,呻吟率先发出。
“这幺激动?”他轻啃她肩头的丝滑,“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他没动,就等着,明明自己一根火把硬得快要自燃,却还有心思逗她。
鹿妍知他在逗她,有说这话的功夫早就破门而入了,几步路还用抚着她的背脊继续加柴?
她鼻音撒娇,轻着劲儿掐他颈后。“你猜。”
熊煦觉得逗她甚是有趣,手伸至下面,一指深入,一道饥渴的湿漉在空气中叫嚣开来。
她又气又羞又急,却又好喜欢他这样,他们的交流在这一刻变得有来有往。
她没给回应,咬着他的耳垂,扭着臀在他那一指上自己上下起伏起来。
蚌壳一下一下地蹭动,急促的娇吟和湿润的粘滞在空气中敲打出淫靡的节拍。
嘴刚要咧开说点骚话,熊煦便被追缠的舌头堵了口。
鹿妍的灵舌用力地在他的唇齿上厮缠,不让他问那些羞于回答的问题。
她虽然喜欢,可矫情得很。
手指都快滴水了。
他沉下呼吸,分出精神,快速拆开避孕套,戴上,进入。
就着此处空间,熊煦将她抵在衣柜,猛地抽插起来。
衣柜被撞得狂响,两人像在暴风雨中摇曳的小树,癫狂地扭动着腰肢,紧紧攀着彼此维系那凹凸的生命连接。
半昏的视野中她半闭着眼,眼尾的弧度勾得逾发撩人。荡乱的卷发有几缕落在面上,缠在唇边,像个狐狸精,吸人精阳。
钥匙入孔时,每一道力量的推进,每一个齿痕的咬合,每一次蚌肉的紧缩,都涌上酸涩,填上圆满,像是龟裂大地久逢甘霖,像是流浪饿汉饱餐三顿。
鹿妍想哭,也真哭了。
哭吟在鼻尖在喉间漾开,她试图憋着,因为丢人,可随着他劲驰的力道,她喘息不及,呜咽不止,索性在他肩上将别扭释放出来。太舒服了。
熊煦皱眉。
肩上地泪一下下地烫着皮肤,耳边柔美的娇喘也划破了几道口子,似嘈杂的风箱声。
他放缓节奏,同她拉开距离,唇挨上她的唇,“不舒服?”
说着,将大掌复上体表接触冰凉衣柜的那部分曲线,用温热与爱抚轻哄她,“嗯?好点了吗?”
他以为自己怕凉。
鹿妍泪眼朦胧,说不清流泪的原因,可他的良好床品比背部的温掌还要抚慰人。
明明是两人身体欲望那般膨胀的关头,他却愿意为她放缓。
真好。
睫毛在微光下亮着星星碎光,湿漉漉惹人怜爱。熊煦是个很冷漠的人,性格里的两份极端皆在床上,要幺最温柔要幺最狂野。
这一刻,他的心和J巴呈软硬两极。
他轻吻她的眼,沿着纤颈,滑至乳-头,含住,打圈,嘬吸,“这样呢?舒服吗?”他动作放缓,一手覆背,一手伸到下面,轻揉阴di,双管齐下。
鹿妍一下被拿捏住两处敏感,舒服地后仰,发丝垂坠,搔着骶尾,随着他匀速的来回飘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