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丁壳

未眠之书
未眠之书
已完结 微我无酒

论拼酒,卫警官两世为人从未落过下风。她底气十足,自然出手随意,连输四局之后,酒壶立马见底。她这种豪迈的喝法在酒桌上极受待见,绵佾在旁鼓掌叫好:“拿碗来!”

容器升级,卫眠只能争气,第五局总算赢了。

她望向索尔倾,笑眯眯:“领导,要不你来问?”

索尔倾是头一次见她饮酒,看得心惊之余更是心疼,他在卫眠身旁坐下,小声:“要紧吗?”

卫眠嘿嘿,看向对面商莺莺。

索尔倾不再多言,直奔主题,“七年前,怡快居鸨母靳绿在房中悬梁自尽。请商姑娘讲述一下当时的情形。”

“妾,妾,不,不记得了。”商莺莺闻言手中丝帕滑落,姣好的脸上,一串泪珠登时滚落眼眶,言辞梗在喉咙,再不肯多答半字。

索尔倾并不怜香,冷声:“卷宗所载,发现尸身的人正是你,领回尸身的人也是你,商姑娘,你是真不记得,还是有所隐瞒!”

卫眠打了个酒咯,想起索尔倾盘问施夜月没两句便要动刑的场面,心叹,刑讯逼供我辈之楷模是也。

绵佾忙将商莺莺搂进怀中,哄哄亲亲,“心肝儿,好好的怎幺哭了。”诚郡王面色不虞乱嚷起来:“滚滚滚!晦气!都滚!都滚!”

卫眠拍拍桌子,“严肃点。别闹,我也会哭。”

姚兆亭没忍住笑出声,温言劝道:“花前月下,哪有上来就问命案的。扫兴,索大人该罚。这位小大人要不换个问法试试?”

卫眠斜眼瞄他,   “换个问法?就想起来了?”

“小大人先来同我猜拳,让莺莺想想,兴许就想起来了。”

卫眠搬起绣凳挪到姚兆亭的对面。

“什幺规矩,也是我喝酒,你答问题吗?”

“那不成了我欺负你,”姚兆亭深浚眼中只剩下两汪清泠泠的可人儿,他只手托腮,柔声低成气音,“我喝,你看。”

这男人生得俊美,眼尾挑,颧骨峭,这般偏头同人讲话时,更显得妖孽。

卫眠施虐心理油然而生,她卷起袖子,“要说不欺负,输了挨耳光怎幺样?”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姚太医的脑海里不由冒出此诗,既想到此,口中不觉低声吟出上阙,“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叫我干嘛?”卫眠径自捞过桌上的酒壶,往碗中倒满。

姚兆亭对她不解风情的表现也了然,他将手背在身后,率先大喊:“猜!丁!壳!”喊完五指纂紧,亮出石头!

卫眠眼睛快过耳朵,下意识张开五指,牢牢一张布罩住他的石头。

“哈,”卫眠大喜,扬起巴掌,“脸过来!”

姚兆亭捂住俊脸,“莺莺快救我。”

哪还有看不明白的道理。

商莺莺从绵佾怀中坐正身子,柔声道:“让诸位大人见笑了。若大人们有兴致,奴家就从头说起吧。

奴家十二岁那年被卖进怡快居,那年一同进楼的还有三个女孩。我们四人年岁相近,很快亲如姊妹。

我与其中一个女孩交情最为要好,她与我们不同,我们是被当作花娘教养,她只是秦姐姐的婢女。转年到了试花的年纪,靳姐姐宽厚,一直等到我们都过了及笄才开始见客。

同我们一道进楼的月儿年龄最小,反倒最早挂灯,她因年纪小,格外招人稀罕。怡快居的名气也就是在那时快速在城西蹿红起来。”

卫眠觉得她叙述里做婢女的女孩就是罗漪,忍不住问:“那个与你交情要好的女孩呢?”

绵佾凉凉道:“这算下一局。”

卫眠无奈,摊开双手。

商莺莺被她逗笑,摇了摇头:“造化弄人,她本被人赎出楼去,后来又回到楼里。这就是我们的命数,没有办法,定好了的。

怡快居在短短五年间成为城西最贵的清吟小班,   因着名气,我们也不必再靠皮肉过活,在楼中的生活也是极为自在优渥。

常言道,好景不长。从我入楼开始,秦姐姐就已经是卧床不起的样子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因为一个男人的离开,染上了纵酒成瘾的积习,有一日不慎从闺房的露台跌落,摔坏了腰骨,那个被当做婢女的女孩就是专门买来照顾她的。大概是八年前,秦姐姐的状况渐渐变坏,拖了小半年还是去了。

秦姐姐走后的第一年,那一天,是她的忌日,一大早我同月儿去买好了元宝蜡烛,想起靳姐姐交代还要送一条彩船,我去寻她,问她彩船大小,有什幺讲头。

我推开房门的一刻,一个身影挂在房梁之上,没穿鞋袜。我吓得几乎要晕倒,认出那人身上的簇新裙袄,我壮着胆子进到屋中,靳姐姐的脸已经变成灰紫的颜色,我尖叫着喊人,月儿最先跑来,仆妇龟奴随后都到了,我惊惧交加,还是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靳姐姐的尸身已被顺天府的差人带走,当时隆冬,尸身在衙门中停放了月余才让我们领回安葬。

再之后,我就离开了怡快居,同玉娘一道搬进了石碑胡同。”

商莺莺说罢,偎进绵佾怀中,断续啜泣起来。

欢场气氛不尴不尬停在月色之下,奏琴的花娘适时拨出声响。

曲声成了掩饰,众人神色如前,举止照旧。

不慎跌残、一周年忌日、隆冬时节、未穿鞋袜。

卫眠琢磨着商莺莺口供里的细节,随手端起酒碗,白水般一饮而尽。

姚兆亭的眼皮开始跳了。

索尔倾犹豫着要不要将掬水楼的案件说出来,可似乎两者并无关联,再说,若要提问,又得是新一轮的猜拳。郡主今晚已经喝了不少,再喝下去恐怕不妥。

索尔倾起身行礼,刚欲开口,姚兆亭也站起身来,对着绵佾和一直隐在暗处的男子躬身道:“不胜酒力,在下要失陪了。”

他一手一个捞起索尔倾和卫眠,摇摇晃晃往门外走,“两位大人送送在下,回头给二位义诊。”

绵佾扔出一只酒杯,“混账东西,这就走了?”

姚兆亭走出半段,扭头道:“愿为莺莺眉,涂黛色之新固,莺莺记得挂念姚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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