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白鸿蒙凑近了去舔花穴口那一汪晶莹的花蜜。那里还因为高潮而微微颤动着。做完了这些,白鸿蒙才餮足了一样擡起头,和白玉藻抱在一起。
缓和了片刻,白玉藻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她感觉有灵力在身体中流窜,小腹中还有一股暖意。
于是白玉藻气沉丹田,开始调整呼吸,运转体内的灵气。白玉藻的手轻轻地在白鸿蒙紧实的后腰上打着圈,催促他跟着一起运气。她不知道被魔附身的白鸿蒙是否能用天外天的修炼之法,但应该不会有什幺坏处。
白鸿蒙跟着她的指引去感受自己体内的能量,缓缓往丹田推进。虽然并没有感受到灵力的转化,但白鸿蒙仍然感觉身上那种总是伴随着他的疼痛有所缓解,也算是意外之喜。
白玉藻闭上眼进入冥想中,内视自己的身体。双修对她裨益良多,在灵气干涸的缚魔渊中那种浑身使不上力气的不适感减弱了许多,有力量在经脉中流动,她像是搁浅的鱼终于回到了水中,得以轻松呼吸一样。
内视自己的丹田之处,白玉藻发现了些许不寻常——她看到一团雾气,雾气中还隐约透露出一丝金色。白玉藻思索片刻,并没有感觉到有什幺不适,便没再多想。
再次睁开眼,只见白鸿蒙于她盘腿相对而坐,正睁着那对碧绿碧绿的眼睛,巴巴地望着自己。
「感觉怎幺样?」白玉藻问道。
「感觉⋯⋯」白鸿蒙想了想,「很好。」
他的表情比起刚刚平静了不少,也没什幺异样,让白玉藻松了口气。
白玉藻抿了抿唇:「我刚刚说的那些,并不是要怪你。」
话虽这幺说,她大概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接受眼前这只妖可能杀了不少她的家人和族人的事实。
白鸿蒙闷闷地「嗯」了一声。
观察着他的神色,白玉藻又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意志力太弱了,会受到魔的干扰,尤其是现在缚魔大阵很可能已经不稳,还是要早作打算⋯⋯从今以后,我教你冥想,修心。」
捕捉到「从今以后」四个字,白鸿蒙眼睛亮了,扑过去捉住白玉藻的衣袖:「你,你不走了?好,好,都听你的。」
心念一动,二人离开灵台,回到现实中的缚魔渊。也是许因为想明白了许多事,虽然
缚魔渊中不见天日,不分昼夜,但一仙一⋯⋯魔的生活变得很规律。这里,他们每日双修,识字,练习幻术,打坐冥想,循环往复。他们偶尔也会沿着峡谷往前或往后走,虽然到处都是一样的荒芜峭壁,和死死压在他们头上的黑水。
白鸿蒙信守承诺,再没有违背白玉藻的意愿和她欢好。事情讲清楚前后,他们的生活可谓十分和谐。狐妖天生魅惑的身体让白鸿蒙着迷,而白鸿蒙很有服务精神的小心取悦让白玉藻十分受用。
凭藉强大的幻术,荒凉的峡谷中生生造出了彩霞,流云,一座精致非凡的楼阁。
楼阁中的软榻上,白玉藻任由白鸿蒙将手伸进自己袖笼里,摩挲着自己软缎般的肌肤。而她的指尖点在白鸿蒙的太阳穴上,发出微微的金光。随着光芒散出,白鸿蒙的眉头渐渐皱起,周围幻术搭建出的一切开始变得不稳定,一闪一闪地要变为透明。
感受着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因全力抵抗精神侵入而微微发抖,就这幺安静地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玉藻松开了手,眼中含笑:「很有天赋啊!」
白鸿蒙浑身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长吐一口气。听了白玉藻的话,他的薄唇勾起,蛇尾化形出现,缠上白玉藻纤细柔软的腰。
「是你教得好。」
白玉藻不由地笑了:「好啊,都会恭维人了,你人情世故也学得很快嘛。」
白鸿蒙歪着头,眨了眨眼。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竟显得十分天真,也许是白玉藻看习惯了,也不觉得外表魔化的白鸿蒙吓人了。
安抚地摸了摸白鸿蒙的头,白玉藻道:「我去走走散散心,你好好打坐,不要跟过来。」说罢,便飞身出了幻术构建出的三生阁。白鸿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长了张嘴,先要跟上,但还是听话地留在原地。
另一边,白玉藻再次靠近那圈萤蓝色的阵法,走到阵眼的时候,她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微颤着吐息,白玉藻勉强盘腿坐下开始打坐。
温柔的萤蓝色光芒将白玉藻围绕。
静气凝神,白玉藻内视丹田之处,原本的白雾凝聚入金色中,化成一个球体。那看起来不像个邪祟,但这个东西的存在却让她的下腹不断传来阵阵坠痛,只有在这缚魔大阵中,这种疼痛才稍有缓解。
白玉藻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次白鸿蒙用通感给她展示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的疼痛,和她现在的情况有些相似。好像身上有什幺东西,自骨髓中,脏腑内,一直在与外界对抗。
「人怎幺可以倒楣成这样⋯⋯」白玉藻在心中叫苦不迭。一遍打坐,她忽然灵光一闪,她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在她心中种下一颗种子。她企图从和祖母很多年前的对话中找寻妖族孕育后代该是什幺样,然后失望地发现自己原先一心修炼,对这种事情还真是一无所知。不过就算知道,也许对她这样特殊的情况也不适用吧。白玉藻皱眉,把这个念头按下。
应该不是⋯⋯也许只是她和魔气长期接触身体生出的病灶。
在大阵中缓了一会,白玉藻站起身,看着阵中那把古拙的神剑,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剑柄上镌刻出的纹路,喃喃道:「上古的神啊⋯⋯我现在,该怎幺办才好呢?」
古剑无言,只是随着抚摸,似有能量在白玉藻的手下流动。
回到那座幻术化出的三生阁,白玉藻擡眸,随手又改去几处和天外天的那个三生阁有出入的地方。随着他们的建设,这地方倒是有点家的味道了。走到阁楼上她的房间内,白鸿蒙仍然乖乖地坐在床上等她。
见她回来,白鸿蒙缓缓直起身,慵懒地对她笑,细长眼尾向鸦黑的鬓角飞去。他一身轻衫松松散散,苍白的手伸向白玉藻,将白玉藻的鬓发别到她耳后。
「白玉藻,我帮你绾发好不好?」白鸿蒙的声音低沉柔和,已没有刚见他时的生冷非人感。
微凉的触感落在白玉藻的耳尖,还挺舒服的。白玉藻眯了眯眼,这个人也不知道怎幺回事,喜欢上了折腾她的头发,每天换好几个花样地给她盘头发。难道蛇除了盘自己,也喜欢盘其它东西?
她清咳两声,推了推他:「先把今天的字练了。」
「我不想。」白鸿蒙原本扬起的嘴角掉下来。
白玉藻勾起一缕柔软的发丝把玩:「你不想,我也不想允你。」
「我⋯⋯」白鸿蒙的指尖动了动,手指微蜷,最后又泄气似地找了个地方坐下,闷声道:「我在这除了一个你,也见不到其他人,也没有什幺可看的,怎幺就非得认字不可?」
白玉藻半阖上眼,睫羽遮掩住流转的眼波,静了片刻才说:「认字了,才好教你其它东西。现在虽然用不上,说不定以后也要用上的。」
「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在这缚魔渊。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白鸿蒙看着她说。
对上白鸿蒙懵懂的目光,白玉藻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如果有朝一日缚魔大阵彻底崩溃,她希望从这里出去的是白鸿蒙,而不是魔。
「总之,别拖延时间了,去练字,练完我让你给我梳头绾发。」白玉藻手叉腰,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