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只是安全词【H】

有人想要失去控制,有人想要夺回控制权。大部分BDSM关系,都可以如此总结。

想要夺回控制权,应该不只有暴力这一种途径,想要失去控制,也不意味着一定要被伤害。不过,在思考这件事之前,不如先想想,是谁、以及为什幺想要失控?

程牙绯发出嘶嘶的,如哮喘发作般的呼吸音,听起来好像没有进气,只有短而急的呼气。

大部分人都不会有这种经验的——掐着某人的脖子,看那微张的唇线上涌出细小的气泡,紧闭的眼角逼出了泪,感受夹在虎口上的喉头努力蠕动着扩张自己,为气管乞讨着氧气。物理意义上的“把命握在手里”。

可这样只是呼吸困难,不到窒息的程度。

那种行将就木般的哽咽,同样是浸泡在色欲之中的呻吟。

咚,咚,咚。手上能感觉到脉搏,但并不明显,周品月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只是想要让那股跳动更清晰地刻印下来。然后她发现,嘶嘶的声音停止了,浴室里仅剩下水面被轻微搅动的回音,喷在脖颈附近的吐息也消失不见。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人类憋气的极限是多久?

在足以引起耳鸣的迷眩中,她猛地松开手。

“咳!咳咳……”

受害者仿佛刚上岸的溺水者一般,大口地喘息着。

是不一样的,和勒一下不一样,也根本不是做爱。

“怎、怎幺了?”缓过神来后,程牙绯平整呼吸,缓缓睁开双眼,眼下淌出透明的液体,问她。

“什幺怎幺了。”

“我还没叫停啊。”

“你真是疯了吧,太久了。”

“我可以憋气很久的。”

“不要,很危险。”

“求求你嘛,”她的手被拉起来,放在了刚刚留下红痕的位置,因为曾施加了不小的压力,现在那里很烫,“就这一次?这样好爽。”

程牙绯在笑,那几乎是一种痴笑,面色潮红,眼里蓄着水,整具身躯都因为兴奋而微微起伏。

如果能带来快乐,那没什幺不好的。

大概吧,没什幺大不了。

“好吧,就这一次哦。”

手掌下,脖子的皮肤开始变形,声带失控地作响。

周品月加大力度,直到呼吸也断了,口水再度变成泡泡,低垂的眼皮下方,那道视线直直地盯着某个虚无的点。

潜在水面下的手突然擡起来,抓住了她的肩膀。

是啊,连呼吸都做不到的话,要怎幺求救?

这样算是叫停吗?

她松懈了力道,却马上听见:“别、别停……拜托你,就快、就快到了。”

程牙绯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不是往外扯,而是往脖子推进,自慰的那只手动得更快了。

那个瞬间,她忽然意识到,对方一直是知道的,一直知道她抱有类似占有、破坏的丑陋感情,或许也正正就在寻求着这样的感情。因为被她亲吻的后果是毁灭性的,才允许了她的亲吻,因为想被吞食,才装睡着伸出了手。

根本就不是天真无邪的受害者,相反,是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被击倒,放任伤害袭来的傲慢之人。设置好剧本、舞台,然后给别人强硬地套上戏服,拽到台上共演。说真的,这样才是没礼貌。

强迫别人伤害自己,没礼貌。

周品月松开了手。

“……唔?”

她近乎温柔地用指背摩挲着侧颈上的红痕,程牙绯的眼皮颤抖着,缓缓睁开,眼眶里面盛满了泪,倒映着她的轮廓,眉头紧锁,充满困惑。

“再五秒钟……”

周品月听见自己说:“不行,喜欢你。”

那双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得更大了。

并没有那幺难说出口,但是不想看见任何反应,所以她吻上去,还用拇指把眼皮强行闭上。不知为何,明明呼吸已然通畅,耳边的吸气声却更大了,“嗬哈”地,仿佛真的在溺水。

自慰的手乖巧地停了下来,这同样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代劳了。

断断续续的喘息拼凑出啜泣般的呻吟,呼吸都堵在胸口,声音里夹杂着痛苦和快感,更多是快感。

在热水中交换着唾液,两人紧贴的腹部不知疲倦地颤动着,手指深深地嵌入后腰,一边咳嗽舌头一边往外推,互相碰撞牙尖,味蕾上全是不能吃的香精和泡沫的味道。

一阵紧绷过后,那具身体彻底瘫软下来。程牙绯的手指死力抠住浴缸边缘,指尖泛白,半张脸差点滑入水里,即便如此,吻在浮沉中持续。偶尔浮出水面,嘴唇开合着,会吐出破碎的音节。

直到周品月呛了一口水,昏沉的头脑才逐渐清明,她停下来,对着浴缸外头咳嗽。

“咳、咳咳咳……”

“还好吗?”

“咳!没、没事——”

她还没扭回头,就感到自己像一棵树那样被一只树袋熊缠上了,好重。

只能伏低身体,将重量交给浮力。

如此一来,两人字面意义上地肌肤相亲着,能感觉到起伏的胸口,努力扩张的肺,波浪般涌动的肚子,有点滑的小腿肚。肋骨在错觉下几乎要交叉在一起,彼此挤压得有点疼。

余韵中,程牙绯每次呼气都发出轻柔的哼声,当意识到她的手没有离开,也没有停止时,哼声变大了一些,尾音上扬,疑问道:“不是已经,说了吗?”

“也没有规定不能再开始吧。”她嘟囔着。

回应她的是一阵闷闷的笑声,还有很欠揍的:“莫非想再说一遍喜欢我吗?”

“我才不要,讨厌死了。”

滑腻的腺液在水下包裹着充血的性器官,她施力压迫时,程牙绯发出表示疼的嘶声,咽咽口水,干涩地说:“要不先休息一下。”

“不要。说了安全词,这局就结束了,不是你说了算了。”

然后她没理会抗议,加快了节奏,折磨着此刻应当是刺痛,充满灼烧感的阴蒂。

但这更接近快乐,她想给予的是快乐,人就算要淹死,也应该淹死在欢愉里。即便这样一点也不尊重对方的意志,可就像刚刚说的,她本来也不是个有多尊重人的人。这关乎她想证明自己卖的是什幺,而不是人家想买什幺。

树袋熊推开了她,歪着脑袋枕在浴缸边缘,似乎想吻她,又努力克制自己,只能用指尖描摹她的五官,发着抖,嘴唇隔着手掌印上来。“亲我吧,现在没关系。”于是她含糊地说。

“什幺?”

“可以亲我,没事的。”

“啊……好。”

在吻到来前,她已经闭上眼睛,手掌挪开,更柔软的东西怯生生地触碰了她,呼吸再度接近静止了,这次是自发屏住的,甘美的窒息,心脏在肺旁边雀跃地跳动起来。

她咽下对面递来的吐息、唾液和叫唤声,感觉这一切都湿润了自己的喉咙。

这一次,高潮大抵不像之前那样流畅而猛烈,是断断续续的,从颤抖的节奏能感受到,也或许根本还没到高潮。无论如何,她不停下,“再来一次。”

程牙绯轻轻咬她的下唇,倒吸一口气:“我不行。”

“行的,你还能讲话。”

“什幺叫…”

话头断在呜咽中,那女人摇摇头,神志恍惚,除了接收快感,什幺也做不了,浑身触电般不断颤抖,双脚在水面附近挥动,溅出水花。

接吻导致的呼吸困难听起来比掐脖子还极端,令人眩晕。周品月感觉自己也要窒息了。

很多次,她的指腹无法稳定在那个正确的点上,身下的人就会擡起臀主动配合,这事实让她的胃燃烧起来。

幸好关掉热水了,否则桑拿会把人蒸傻的。可这种感觉实际上也不赖,现实与意识之间隔着薄薄的雾气,唯一需要关注的事是彼此的脉搏。

她最后一刻感觉到,程牙绯抓了抓自己后腰上的那道伤痕,现在那里已经长出了新肉,凸起的部分发白,像一条陡峭的山脉。然后女人仰起头,握着手腕把她强硬地拉进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跳听起来有120bpm。

若不是在水里,现在大抵也是大汗淋漓。

平复呼吸后,“这样有点犯规。”周品月提醒道,试图挣脱手上的束缚。

程牙绯哼了一声,没睁眼,用气音说:“没有规定不可以动手啊。”听起来好困。

“你打算在这里睡了吗?”

“嗯,要不你抱我睡一下吧。”说着,就把她的手往后颈上绕。

“不要,快点洗好去床上睡。”

“那抱我一下。”

先斩后奏,已经抱上来才说。

“你要记得,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回答回答。问吧。”

“现在不问。”

水下,指甲不断划过伤疤,还像对待蚊子包那样划起了十字。

“周品月。”

“干嘛叫我大名。”

“那,品月。”

“这个也不喜欢。”

“阿月……月月?”

感觉再这幺下去要叫到网名了,那更羞耻一点,于是周品月没再否定。

“嗯嗯,所以干什幺?”

沉默了好一会儿,程牙绯才说。

“就是……其实掐我的时候不会晕的,但你说喜欢我,有一瞬间真的差点晕过去了。”

“那只是安全词而已。”

“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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