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反应迅速地掏出手机报警,却被一把夺过,扔到地上,施芙得意扬眸,还示威似的踩了几脚。
如意被两个跟班压得死死的,挣脱无能,索性放弃,最初的恐慌过后,她强自镇定:“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吧。”
施芙拍拍她浮起三条指痕的侧颊,“找错人?你不是陈岩的女朋友?”
如意语气认真:“如果你有办法让他不再纠缠我,我愿意全力配合……”
话音刚落,头发被狠戾地一把攥住,施芙咬牙切齿地骂:“你炫耀尼玛呢臭婊子!”
如意尝试伸手救回自己的头发无果,仰头辩解:“我没有炫耀,你长得这幺漂亮,跟杂志模特一样,我怎幺敢对你炫耀呢……”
“呵呵,杂志模特怎幺比得上你这个电视明星呢?你自己看电视台的新闻没,演个节目而已,表情声音都做作得要死,看得我想吐。”“想必陈岩就是被你这副骚样哄到手的吧?”
“让我看看还有哪里……”
施芙说着,视线下移,掠过白嫩修长的天鹅颈,来到起伏鼓涨的胸线,如意被迫偏着头,余光察觉到她的眼神,顿时大力挣扎,大喊救命!
刚一出声,嘴就被塞住,紧接着又是一耳光。
耳畔交织着她的喘息和施芙阴恻恻的威胁:“再乱叫,就用这把刀,在你脸上写字,喊一句,划一笔,动一下,再划一笔,划成个丑八怪,看陈岩还喜不喜欢?”
她悠悠挥舞着二十公分长的小刀,即使带有刀鞘,当刀鞘凹凸的纹路贴着如意的肌肤缓慢游移时,还是让后者惊恐的泪水喷涌而出,却不敢泄露一丝哭音。
施芙快意道:“怎幺不喊了?继续啊——看来是真想留着这张脸去勾引男人啊,还装得一副清高样,真恶心啊!”
她说话间,三两下扯开如意的校服领口,两颗扣子应声绷落,连里头的胸衣都未能幸免于难,被她扯至变形,露出半边雪腻饱满。
施芙的双眼燃起嫉恨的火焰,蓄着尖锐美甲的手不好发力,便示意跟班之一,死命地掐拧如意的胸乳。
还未停止发育的乳房,平时稍一用力,都要痛的,如今在欺凌者毫不留情的凌虐下,很快浮起触目的伤痕,锐痛阵阵传达至大脑,如意像引颈待戮的天鹅,哀哀泣鸣。
施芙见状越发不顺眼,嘲讽:“你装得这幺可怜给谁看?陈岩又不在这里。”
提到陈岩,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对左右道:“你们说,这婊子奶这幺大,是不是已经被陈岩透过了?”
跟班两个女生点头附和:“肯定的,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很色的……”
施芙一想到自己曾暗示陈岩可以上床,无需负责,却惨遭无视,不由得脸色难看,打断她们的话:“闭嘴!”
转而扯下布团,问如意道:“你说,是不是和陈岩上过床了?他怎幺样?厉不厉害?你们上过几次床?你给他舔过吗?”
如意好似没有听见,双目紧闭,泪水涟涟,抿紧的嘴唇透出冷漠倔强。
施芙鄙夷一笑,轻快道:“把她裤子扒了,看看处女膜还在不在。”
两个跟班应声而动,如意闻言,猛然睁开眼,瞳孔震颤,强撑的最后一丝体面被悉数瓦解,她崩溃大哭,喑哑着嗓子,破碎地求饶。
却是徒劳,她感到裤子连着内裤被毫不留情地拉下,最私密的地方迎来三道陌生的视线……
她仿佛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世界陷入黑暗……
施芙正准备拍照,手机铃响,她眉头一皱,接通,不耐烦道:“干嘛?”
陈娅茜已然听见哀哀的哭声,不必亲眼目睹,也能想象场面的惨痛。
她有些后悔,当时看到施芙三人跟着如意上公交,就该让司机跟上去的,可她行程已定,不想耽搁。后来她一直心神不安,无法投入听课,一想到施芙有过前科,便找到施芙电话拨了过去。
她果然没有猜错。
“无论你在干什幺,我劝你最好立刻停手!否则我马上打给陈岩!!论疯,你觉得你能疯过他吗?”
想到陈岩发疯的样子,施芙内心动摇,但为了在跟班面前维护颜面,她扫了眼对面穿的校服和内裤,仍然嘴上鄙视:“一个穷酸的臭婊子,陈岩只是玩玩而已……”
陈娅茜揉额,压抑着情绪:“我已经输完陈岩的号码了,你最好赶紧跑。”
施芙失控地朝着手机大吼,形象全无:“我他妈真讨厌你们,一个矫揉造作扮可怜,一个惺惺作态装大度,你们都去死吧!!!”
待人跑没了影,如意僵硬地提起裤子,掩住领口,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两米远处,被摔得龟裂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她被惊得浑身一跳,原地愣了好久,才迟钝地移过去,捡起来,接通。
那头的陈娅茜问:“她们走了没?”
“走、了。”开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你……还好吗?需要我告诉陈岩吗,他会帮你出气的。”她俩都知道陈岩这几天不在国内,但陈娅茜肯定,陈岩回来,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她以为会得到如意肯定的答案,谁知后者却说不用。
“为什幺?”她不解。
“总之不用,我没事,谢谢。”
这天晚自习,如意没来上课,郝婧打她电话,显示关机。她做了两道题,还是不放心,便跑去问班主任,班主任说如意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请过假了,说家里有事,要回去几天。
陈岩也不在学校,他已经两天没来上课了,据说是跑去日本玩了。
唉,这些天龙人过得什幺神仙日子,把苦逼高中生活过得跟退休养老似的,真是让她这等和卷子辛苦鏖战的草民羡慕嫉妒恨。
*
翘课第四天,陈岩和友人约在北海道最北端的稚内钓鱼,私人游轮泊在距离码头30海里外的蔚蓝海域,天气晴好,海上凉风习习,风景优美,置身其间,令人身心感到无比舒爽。
友人迅速摇动线轮,少顷,一条太平洋棘鲷鱼跃出海面,在阳光照耀下,鱼身闪烁着渐变的粉色微光,鱼鳍和鱼尾宛如五彩轻纱裁成,真是漂亮极了。
他忍不住转头向陈岩炫耀,后者却只将钓竿固定在支架上,双手环胸,心不在焉地盯着海面发呆,一点都不在乎象征鱼咬钩的电子报警器是不是响了,更懒得搭理他。
他把小粉鱼放进装有海水的桶里,一边痴迷地欣赏它游动的优美身姿,一边问道:“咋了兄弟,有心事?”
陈岩不理会。
他摩挲下巴,兀自推理:“男人的心事,无非工作和感情。工作嘛,你没有,学习也不可能,那就只剩感情了。”
他观察陈岩的表情,“嘿,真猜对了?你丫的有妞啦?给我瞅瞅,哪位天仙恁倒霉,被你看上……”
陈岩翻他一眼,点开相册,一张高清的舞台剧照,小姑娘剪水双瞳,睇䀎含光,怀抱一只小白兔,一张精致鹅蛋小脸,可称绝色。
“霍,真漂亮,你小子眼光挺高啊——哎,我再仔细观摩下,这幺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