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届学生会都是因为这些是停办,大家都不想惹事⋯⋯这种事宁可信其有。」
朝鹤看着过了一天的讯息框终于有动静了。「你忘了我是以什么身份被朝家送出国吗?」
翁子靳回想,他当时匆忙出国,后来几乎是被强迫送走。来学校没几天后就再也没出现,再后来听说人早就出国了。毕竟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这期间他也断断续续和他聊过。
「不就是你家那半仙说你命中带煞,虽是帝王相但不是帝王命,戾气太重,需要修行。容易克死自己的家人,尤其八字与老太爷不合。」
朝鹤笑得无谓,「我可是他们口中避之不及的魔鬼、罪孽。」
翁子靳哑口,「你们家什么都好就是迷信!⋯⋯我看在国外那几年也好好的啊。有发生什么事吗?」
朝鹤答非所问,「有什么事也熬过来了。」
他盯着手机笑了一声,飞快地按着键盘,对当年的事似乎无关紧要的,回完讯息才说:「如果担心安危,这次我会下去玩。」
「兄弟这么罩,我怎么好意思?」朝鹤闪过他的碰触,翁子靳连忙说道,「对了,先前你提议的宣传影片成效还不错,戴面具这方式你怎么想到的?」
「人都喜欢神秘感。」
「这该不会是姐姐给你的灵感吧?」
「是。」他停顿,「也不算是。」他就是突然有种想法⋯⋯会不会姐姐也和他在一所学校。
「我们鹤鹤说不做,结果什么都想好了。这次新生营的热度比往年都好,不是新生的人都想来一探究竟。」见他起身。「喂,去哪?晚上不一起吃饭吗?」
朝鹤举起手机。「有约了。」
「是视传系的校花对不对?上次联谊她看起来就对你有好感,你那天杯内的酒就没空过。」
他啧啧两声,用手臂撞了一下朝鹤,惹来对方皱眉。
「不过要是我也选她,蓝湘那类型的女生太强势了,交往后大概也是被她压着打。」他挺胸,「身为男人还是要有点尊严。」
朝鹤:「漂亮姐姐不算在内?」
翁子靳根本没把她放在同一层级。「我们凡人不可亵渎神。」他一脸虔诚忠心,双手合掌,惹得朝鹤嗤笑。「何况她年纪比你大那么多,少说也三十多岁了。甚至没见过面具下的模样,虽然在餐酒馆上风姿绰约,但总归是没见过脸,这比见网友还不保险。」
「要是我让她心甘情愿的摘下面具呢?」
翁子靳当然也好奇她的真面目,「酒场上的事谁当真,见好就收,别把自己玩进去,到时老太爷知道了说不定又要把你送走。你家那群神经病亲戚现在就巴不得你犯错找你碴。」
朝鹤抵了抵后牙槽,「知道,我还能被骗?」
结束学生会的工作,朝鹤去了一趟健身房,换上拳击装备打了半小时的拳。准备走时,他撩起上衣下摆准备擦汗时,身旁有人递来了干净的毛巾。
朝鹤看清对方,接下。「谢谢。」
蓝湘问:「回国这段时间还适应吗?」
朝鹤笑一声:「就是那样了。」
「还是常去餐酒馆?先提醒你一句,这里可不是国外,随心所欲惯了有人总会看不惯。」
朝鹤擦去下巴的汗,顺手套上上衣,将毛巾挂在肩上。「我就当这是妳的关心。」
蓝湘一笑,临走前忽然拉住他:「忘了要交作业。」她折返,踮脚吻在他的脸颊上,接着在他错愕之时举起手机自拍。
朝鹤微微拧了眉,却依然好态度:「那就麻烦妳转传给长辈们了,相信他们看见也会开心。」
他说完就要走,蓝湘终于忍不住:「你真的喜欢我?」
他停下脚步,侧过身,目光由上至下,就和那群嗜血亲戚在打量一件高档物品一样。「妳确实不错。」
「你就不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可以喜欢妳啊。」他答得轻松。
蓝湘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点了自己的脑袋两下。「你真的有病。」
朝鹤不置可否,转身进了淋浴间冲完澡后,就去 BE strange。
司蓉对于熟客是有印象,喝酒是一项,来看司倪的自然也不少,碍于她戴上面具口气就呛辣了起来,基本上客人也不敢乱来。
她有时都觉得她这妹妹平时应该累积不少压力,通通都用在这骂客人发泄。
以往都是吸引一些大叔,或是上班族,耍耍嘴皮子,无伤大雅,难得最近来了一个小奶狗。
看司倪朝对方一笑,似乎也不太反感的样子。
司蓉觉得有意思,趁两人不注意时拍了照发给商佐。
司蓉姐:听说你最近都在密集训练,我看都瘦了,今天想吃什么我让姐夫做,还专人(司倪)送到府。
商佐:谢谢姐!姐夫做的我都喜欢。晚点我去接司倪,就不用送了。
商佐打完球后看了讯息,附图是司倪侧着身与人交谈的画面,带着笑,泰若自然,丝毫无法与她平时到陌生环境畏首畏尾的模样联想在一块儿。
贴身的短版背心和百褶裙,上身曲线有致,细腰长腿。
商佐从未见过她在现实生活中这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