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中侍告假三日,今日还不回家。是准备在府里用午膳幺?”
“子桓,已经听说今日之事,多谢殿下。”
“孔中侍,不必言谢。毕竟鹤相也是我的老师。如果真要感谢,有空一起太白楼喝酒。”
“好。”
夜半三更,喵呜~喵。
“窗子没关进来吧。”
“娇娇,我好想你,那讨厌鬼终于走。”
“你说孔中侍幺?他还挺有趣的。”
听见雾晓白说孔钰有趣,雾启舢有些吃味。
“嬗奴,不开心了?”
“嬗奴,那敢。”
雾启舢回答完就低头玩着小辫。那情态明明就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
“好嬗奴,莫要不开心。等到此案完了,我们去看枫叶,听说一片红海,非常美。”
“我心里就是不舒坦。那姓孔自己要去救他老师,他去就是了。平白把你拉进去,做甚!还有娇娇你在朝堂上为了鹤惊羽忤逆圣上,他不值得。”
“鹤相毕竟是我老师。”
“娇娇,你把他老师。他可没有把你当成他的学生。”
“别说这些不开心。”
雾晓白故意扯了扯他的小辫。
“今晚陪我睡觉。”
雾晓白话音刚落,雾启舢就开始主动宽衣解带。雾晓白握住了雾启舢的手,拉着他躺在床上。顺着他敞开的衣摆,摸着他的腰窝。
雾启舢其实有点怕痒,雾晓白摸着他的腰,那块有点痒,还有点酥酥麻麻的。
看着雾启舢忍耐的表情,雾晓白的恶趣味也满足了。吻了吻他的脸,牵起他左手。
“睡吧。”
一向荒淫无度的两人,只是手牵手睡了一夜。
“爱欲”没有欲,那爱呢?
早食是一碗小馄饨。
“殿下,来的晚了些。”
“江寺卿,真是……”
江墨白从雾晓白回京见了她一面之后,本来想再去王府叨扰,接过接手了这个烂摊子。不过,现在和大皇子能一起查案,他很开心。
“既然这样的话,我和江寺卿今日分开行动吧。我去见见鹤相,你去找一下当年和这个案子有关人员。”
鹤宅
“学生,来拜见老师。劳烦,通传。”
“鹤相公早就等着殿下。”
鹤惊羽背后还是那幅高山流水图,然此时与彼时不同。
上次雾晓白暗藏心事,今时鹤惊羽心绪不平。
“你今日所为何事。”
“无关朝堂之事,今日只谈风月。”
只见雾晓白拿起那张空白宣纸,面对鹤惊羽而坐。
两人相对无言。
大慨过了许久,雾晓白将那宣纸递给鹤惊羽。
“老师帮学生看一下,学生画技可有退步。”
鹤惊羽顺势接起那宣纸,只见宣纸上绘制了一幅美人图。一般情况下,美人图上只会出现美人一人。雾晓白这幅确实奇怪,美人配才子。两人缠绵情谊跃然纸上。
这幅美人图和后面高山流水图笔触有七八分相似。
鹤惊羽叹了一口气。他顺着宽大袖衫塞一硬物到雾晓白手心,案上还有未干的水迹。
远郊宅子。
这是鹤相私人购置的一套宅子,门口挂着黄铜锁。雾晓白直接翻墙潜入,入目第一眼就是那颗高大繁茂的银杏树。而周遭则是一片颓靡,结满蛛网的屋檐,空荡的房间。
雾晓白走到银杏树下,果然找到她想要的。
两人还是相约在小摊。
“殿下,这家小食鲜香麻辣,别有风味。”
“那我得好好尝尝。”
“江寺卿,那边如何?”
“查访当年负责人,能大概大概知晓范围。”
“殿下,鹤相那边如何?”
“鹤相还是不愿开口,不知是无关,还是死守。”
“但愿此事和鹤相无关。”
“江寺卿,今夜不如来王府歇息,顺便探讨一下搜寻范围。”
“好。”
只见江墨白差人往江宅去了。
雾晓白有意调笑他。
“江寺卿,外宿还需和阿爹阿娘报备?看来江寺卿未宿过花柳之地。想来以后江少夫人有的调教了。”
江墨白擡头,那双圆眼直勾勾的盯着雾晓白,似有所指。
“妙娘,怎知兄夜眠何处?怎不知兄夜会那神女?”
雾晓白听着江墨白的自白说道。
“江寺卿,有心上人了?”
“只怕那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江寺卿,不试怎知。”
“殿下,说的是。”
书房内,雾晓白和江墨白用着京都舆图圈定一块地方。
“明日我们先去此处地方查看吧。”
江墨白颔首,表示同意。
“夜深了,江寺卿也早些歇息。”
“殿下,臣有话说。”
既然江墨白想和他夜谈,院中霁月清风,备上酒水正好。
“听闻殿下在苏杭结识一友人?姓许。”
“崔竹确实是我友人。”
“抵足而眠的友人?”
雾晓白一头雾水,原以为这江墨白是暗恋那家小娘子,求而不得和自己倒酸水。怎幺不停的质问她私事,像那捉奸的妇人。
“殿下,可与那小子抵足而眠,为何不可与墨白一起呢?”
“江寺卿,醉了早点回去歇息。”
雾晓白说完就准备走,谁知江墨白像小孩一样拽住了她的衣袖。
“殿下,不许走。”
雾晓白只能顺势坐下。
江墨白捧起雾晓白的脸。
“妙娘,你不要喜欢那什幺崔竹,喜欢喜欢我吧。”
先传来的是鼻尖的茉莉香,很少见小郎君用这种香。
江墨白属狗的,雾晓白很确定。
他把她当桂花糕啃,嘴里还在滴滴咕咕个没完。
雾晓白的嘴红艳艳的,怕风言风语传出,只能自己扶着江墨白去了侧房。
一进房间江墨白就解自己的腰带,衣领大开,还不忘拉着雾晓白的手。
“殿下与我同眠可好?”
“江寺卿先歇息,我稍后再来可好?”
“好啊,殿下可一定要来。”
摆脱了江墨白这个麻烦精回到自己房间,却看见榻上坐着她的五皇叔。
雾启舢看着雾晓白红艳艳的唇,心里不爽快,也就用力帕子擦着。
“娇娇,被那狗啃了。那野狗真不是东西,别人家东西也惦记着。”
“嬗奴,我好痛。”
“痛死你算了。”
雾启舢主动吻她,故意咬破她唇角。还有脖子上的红痕,太靠上了大衫遮不完全,还隐隐约约透露出来。
江墨白第二日一大早就醒了,案上放着醒酒汤,还冒着热气。
小婢听见动静,询问江墨白是否需要梳洗。
“进来吧。”
“这汤是?”
“回江寺卿的话,这醒酒汤是殿下让我们为了您备下的,说是您酒水吃多了。恐怕第二日起来头痛。”
“你替我多谢殿下。算了,殿下可起了。”
“殿下在用朝食。”
“江寺卿醒了,今早吃些油饼吧。”
“多谢,殿下。”
雾晓白带着江墨白去了他们所圈注那地。
那地界以一密林隔绝开来,密林的右边是一小村落,密林的左边就过了京都地界。
只见两人穿着同款藏青圆领到此处。看见那穿着短揭布衣的老汉背着背篓从林中往外走。
“老丈,我们兄弟二人行到此处,想向您打听点事。”
短揭老汉狐疑的看着这两人,毕竟两人衣着华贵看着不似普通人。
两人见老汉没有离开就顺着说了下去。
启辰二年到启辰三年之间,老人家您可遇见过一女郎,约七尺二寸左右,着粉衫。
此地荒芜,鲜少有人。
老汉在此定居有几十载,雾晓白说的特征算是显着。这倒是让老汉一下回想起来。
“那时确实来过一个女郎,说是等人一同赏景。结果在这待了半日都不到就走了。奇怪的很,再说这里有什幺美景,密林里危险。时常有野兽出没,不过往里走但是有一潭,不知深浅,不知流向。”
“多谢。”
说完老丈已走远。
“殿下,以为呢?”
“怕甚?龙潭虎穴一见便知。”
“殿下,不惧,那便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