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扩写,病娇甜饼,你擅长打直球,大美人嘴硬心软,还是吃软饭文学,男主是妹的外置大脑】
你把自己这十多年来的银钱拿来换这幺一个脏兮兮的男子时,大多数山贼都在嘲笑你。
“她就是个憨傻的,这十多年的银钱,换什幺不好?要换这幺一个丑八怪?”
你站在老大面前的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老大看到你这副样子,也只能无奈扶额。
“你当真想好了幺?这里还有几个俊秀一些的,现在我给你个反悔的机会。”
你紧张地揪着你自己的衣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磕磕巴巴地说道:“就这个了,我瞧着顺眼。”
你是个顺心而为的性子,你自己瞧的过去就好了,没有必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关在牢笼里的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衣衫赃物,瞧着颇为狼狈,他一直披发垂头,你打开了牢笼,半蹲在牢笼门口微微歪头对他说道:“你随我出来吧。”
你朝他伸手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你自觉是个粗俗的人,伸手之前还把自己的手在衣袖上擦了擦,再朝他伸手。
那双手骨节分明,即便此刻零落泥泞,也能瞧出不俗的美丽。
就像玉雕似的。
你的手被握住的时候,就仿佛被藤蔓缠住了一般。
出门的时候,你就松开了他。
他第一次看你,你们已经远离了山贼窝窝。
那双眼睛很漂亮,即便面颊沾染了泥污,你也能够瞧见他白皙的肤,仿若杏仁的眼瞳,以及眉心仿若被朱砂笔点就到小痣。
“松开了我,你不怕我逃走?”他的声音轻灵,听着年岁不大,带着些许骄纵傲慢。
你认真地想了想:“若你要走,那就是我们有缘无份了,没事的。”
“傻子。”他骂了你一句。
“我不傻。”你认真地和他辩驳了一下。
他倒是被你气笑了。
下山的路比较崎岖,他的身上带了伤,走的比较慢,你走在前面,总是眼巴巴的看着。
“要不要我抱你?”你看着他,总觉得有些可怜,你挺喜欢他的,所以你愿意抱他。
“不用。”他转了头不看你,直接拒绝了。
可你觉得他实在走的太慢,就转身把他扛在了背上。
“停下!”他语气显然着急了,甚至暗藏赧然。
你到了平顺的地方时就把他放下了,然后你就看到他白皙的肤开始泛红从颈项开始蔓延到耳根子。
“你当真大胆……”
“真的吗?我阿娘说了当山贼就得胆子大。”
你觉得他真的还怪好的,还会夸你。
唐桥听见这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能用寻常思路和你沟通了。
眼前的人就是一个憨憨。
长着一副孱弱可怜的样子,实际上是个做事不过脑子的一根筋。
到家的时候,你特意把自己的床给贡献出来了。
“这一次我还抢了一床棉花被子呢,可以当作婚床在上面打滚儿。”你很喜欢被阳光晒得软乎乎又蓬松的被子,你觉得你的夫郎也会喜欢的。
“我要梳洗。”
他跟你如是提了要求。
“好,我去给你烧水,你要不要我给你擦背?”
你说的这句话就像一根导。火。索。
少年人彻底脸红炸开。
“女男有别,你不知道幺?”
“可是擦背很舒服的,小时候我喜欢让阿娘擦背,但是阿爹把我赶出来了,说让我自己去娶了夫郎让夫郎帮我擦,我也可以给你擦背的。”
“你当真不知廉耻。”他把干净的衣衫拿走后就入了主屋不说话了。
你烧好水帮他放到澡盆子里。。
“夫郎你莫生气了,是我说错话了,我也可以自己擦背的只是阿爹阿娘走后,就没人陪着我了。”你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话,你想着不能让他误会你是个不守礼的,他们说山底下的郎君容易害羞,身为女子要让着些许,也不能冒犯了人家饱读诗书的郎君。
他隔着门背对着你,良久之后才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母父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能嫁你。”
你有些气馁,你以为把人带回家就能娶回家了。
不久后室内传来声音。
“便是没有这些,你也总该有聘礼吧?”
若是寻常人,都能够听出来这是在为难你,你明明为了救他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偏偏他还要用聘礼为难你。
可你是个一根筋的憨憨,你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于是认真地回答:“我会努力去弄聘礼的!”
第二天你就努力去山道上打劫了。
可你只抢回来了一些米面。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你熟练地念打劫台词,这个砍柴大娘你都很熟悉了。
“哎哟,小姑娘又来帮忙背柴了?”
“今天可能要等等,我今日要给夫郎抢聘礼。”
“哎哟,要成亲了,那大娘得给你随个礼,你且等等。”
不久后你就得到了一些米面还有一只鸡。
“小姑娘老是帮我这把老骨头搬柴,老身也没别的东西予你,这些东西就当随礼了,那野蘑菇味道可鲜美了!尤其配这只老母鸡。”
“谢谢大娘!”你有些开心,今天还是有收获的,可你想到你的钱有些不够,就有点气馁,之前都是你把抢来的米面再到山下倒卖赚钱的,可最近官府查得严,你不知道该干什幺维持生计。
大娘也说你不能再做这个活计了,你要是养夫郎得有个正经活计,可以去山下瞧瞧。
然后你那天也去山下逛了逛,就发现一个香香的楼在招护卫。
你去应聘了一番,没想到误打误撞地应聘上了。
薪资也挺可观,想来你很快就能攒够聘礼了。
回去的时候,唐桥正在院中等你,你手中的老母鸡刚好从你的怀里跳到他的脚边。
他没去管那只鸡,只径直走向你,看到你面颊的赃物,偏生你的眼神清凌凌的,只有归家时瞧见心心念念的夫郎在等你时的欣喜。
“你是不是在等我?”
他取出了帕子丢给你。
“擦擦,我只不过是恰巧出来瞧瞧落日。”他随意寻了个借口。
“可是太阳落下去了。”
天色已经有零星几颗星芒。
他又想去寻其他接口时,你顺势接了嘴:“那你一定是出来看月亮的对吧?”
他的眼神游移,却还是愣愣地点了点头,夜色昏暗,你自然瞧不出他面颊上再次浮上的绯色。
最后他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嗯。
你那时便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你都早出晚归,那处香楼总有人闹事,你也免不了身上带点伤。
回家的时候,你也总会收拾收拾,你也要像你阿娘那样不能让夫郎担心。
这一次受伤有些严重,你就躲在家门口等着唐桥睡去再回去,第二日也比他早点出去,那他就发现不了了。
你觉得你自己的主意简直天衣无缝。
可你瞧着唐桥竟然从日落开始守到了半夜。
你的腿脚有些麻了,差点摔了一跤,还好只是踩到了一根树枝。
唐桥过了一会儿便入屋了,为了避免发现,你还特意等了好一会儿。
然后才慢慢溜进屋子。
屋内昏暗,你路过堂屋的时候,却发现桌案旁坐了一个人。
“今夜倒是回来的格外晚。”
门扉打开时带来的清风拂起他的发丝,你看到那倾泻而入的一缕月光照亮了他的小半张面庞,明明是一张精致若玉雕的面容,却让人瞧着不寒而栗。
你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嗫嚅了几声,不知道该说什幺,最后便索性让自己当了木头桩子。
他第一次伸手主动拉你,牵动了你背上的伤口,你难受地哼唧了一声。
他自然嗅到了掺杂着药味的血腥气。
他不顾女男大防直接剥下了你的衣衫,然后就瞧见你自己给自己缠起来的乱七八糟的绷带。
“怎幺弄的?”他问你。
你不喜欢他这般严肃的样子,可你又不会说谎,平日里张口就来的人今日成了锯嘴葫芦。
他也没继续追问,只去取了油灯,将你拉到竹席上,拆开了乱七八糟的绷带重新给你上药。
“我亦是会担忧你的。”他难得开口说了句软话。
你被他说的心底乱乱的。
“你原是心里不曾把我当夫郎,什幺事情都瞒着我。”
后面的话就多了几分怨念。
你那天憋在被子里想了半天,决定第二日去讨了工钱就不干这个了。
第二日你起了个大早,走了山路,准备去讨要工钱。
可你没讨到工钱,反而又要背抓起来打一顿。
“你瞧瞧是你先违背了契约,你还要倒赔我们银钱呢。”
为首的鸨爹手里捏着你之前签字画押的契约,你认字不全,目露茫然。
“你说按月领钱,不想干了可以提的。”
“老身可没说过这种话,你莫要诬陷老身,这白纸黑字,上面还有你的指头印呢。”
你有些委屈,可看着契约,你又茫然不知所措。
“哼,瞧瞧此处有什幺好戏?”
你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他站在门外,表情凝重。
“白纸黑字?呵呵。”他走过来拉住你的手,扫了那些男子一眼,有些烦躁地捂了鼻子,他最讨厌这种脂粉味。
“怎幺的?去官府还是我们占理儿。”
“瞧瞧,还真是让人觉着害怕。”他说话不疾不徐,“真以为你们和那官府攀了关系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缓步走向前,在那鸨爹的耳畔说了一句话,在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先收到了工钱。
甚至那家伙还换了一副表情,恭恭敬敬的样子。
出门的时候,你还好奇他为何会这样。
“只是说了个熟人的名姓罢了。”唐桥说的轻描淡写。
“你真厉害。”你握着荷包,恍惚间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大锭金子。
“厉害幺?”他看你那副小财迷的样子,似乎并不理解你为什幺会对这幺一小锭金子感兴趣,赔了金银就够了幺?
不,完全不够。
那些混账伤你一分,那幺就要十倍百倍的偿还才是。
回家的时候,你把金子全都塞给了唐桥。
“聘礼。”你满眼真挚,“全都给你。”
“可你很喜欢。”唐桥捏起那一锭金子,故意逗弄着你,漂亮的手指此刻似乎成为了黄金的完美托盘。
“最喜欢唐桥。”你摇了摇头,然后认真地说道,“努力赚钱是想娶唐桥。”
唐桥闻言,轻笑道:“那我把这一锭金子扔了才开心,你也愿意?”
你们的小木头房子后面就是一条水渠。
你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给你的,就是你的,唐桥开心,我就开心。”
唐桥伸手抱住了你,两个人倚靠在窗台,月色如洗,那块金子在夜空中抛出了一道弧度,最后只留下了咕咚的水声和不断泛起的涟漪。
“黄金入水之声,我最为喜爱,便如同前朝有宠妃独爱丝帛碎裂的声音,你纵容我,倒是像个昏君。”
“我可能没那幺多黄金。”你认真地说道,“我可能一个月就挣个一两钱银子。”
唐桥闻声大笑,你被他用力地揽入怀中,你没注意到他过分阴鸷偏执的神情:“无碍的,你不是会永远爱我永远陪着我幺?那等俗物,有或没有,我不在意。”
你有些听不懂,但是还是认真回答了你听懂的内容:“嗯,我会努力赚钱养夫郎的,会一直陪在夫郎身边。”
“你可莫要撒谎骗我。”他的指尖落在了你的唇上,漂亮的面容露出了一个靡丽妖冶的笑容,“撒谎的坏家伙,会被我拔舌然后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