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点主人的味道。

苏晓穗缩在副驾驶座上，她低着头，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几天不见的微妙尴尬，加上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带来的冲击，让她既害羞又忐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她甚至不敢侧头去看驾驶座上的男人。

沈砚铎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直视前方。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幽的蓝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更加深邃，也看不清表情。

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幺平静。

他烦躁于自己情绪的失控，烦躁于看到她眼下青黑时心头那点不合时宜的刺痛，更烦躁于此刻——明明人就在身边，触手可及，他却还在为那些理不清的"感情"而犹豫。

好几天没碰她了……这个念头一升起，就瞬间烧掉了那些令人烦躁的思虑。

至少在身体上，在欲望上，在"主人"和"小狗"的关系里，他是清晰的，是掌控一切的。他需要这种掌控感来锚定自己。

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副驾驶。苏晓穗缩在那里，肩膀微微内扣，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那副怯生生的模样，让他暂时抛开了那些复杂的情绪。

此刻，他只想尽快回到那个只属于他们的空间，用最直接最赤裸的方式，品尝他的小狗，确认他的所有权，用她的顺从和她身体的反应，来填满他这几天的空洞和焦躁。

—

苏晓穗几乎是刚踏进玄关那片熟悉又令人心慌的阴影里，还没来得及弯腰换鞋，"啊！"短促的惊呼从喉咙里溢出，她整个人被向后拖去。

沈砚铎的手臂从她腋下穿过，紧紧勒住她的胸腹下方，另一条手臂则横亘在她小腹前，将她整个人死死地嵌进他怀里。

这力道大得惊人，苏晓穗的脚尖几乎离了地，身体被迫后仰，紧贴着他坚实滚烫的胸膛。

她被迫仰起头，后脑勺抵着他的肩膀，视线慌乱地向上寻找，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低垂的眼眸里。

他的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幽深，里面全是毫不掩饰的欲望，沉甸甸地压下来，让她浑身发冷，又莫名地泛起一阵隐秘的燥热。

就在她被他眼神钉住，动弹不得的瞬间，那只原本紧紧箍在她腰腹的手臂松开了些许。可还没等她喘过那口气，一只温度灼人的大手，已经不容分说地从她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他手指毫无阻隔地贴上她腰侧微凉滑腻的皮肤，沿着她腰线的弧度向上摸索，瞬间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主…主人……"她声音发颤，带着细微的哭腔，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

那触感让她既羞耻又害怕，几天不见的疏离感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亲密冲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本能的慌乱。

"我…我想先去洗个澡……"她试探地小声说出口，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恳求和一点点的退缩。

"不行。"

苏晓穗被这意料之外且过于直接的拒绝吓得一愣，她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紧贴的身体似乎也因为这过于生硬的语气而微微一顿。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沈砚铎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语气里那丝近乎失态的强硬。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缓和了些："等待会一起洗不是一样？"

苏晓穗能感觉到他勒着自己的手臂似乎松了那幺一丝丝，不再是那种要把她揉碎的力道，但依旧牢牢地圈着她。

她鼓起残存的一点勇气开口："我…我这几天…太累了。已经…已经两天没洗了……"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也垂得更低，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消失掉。

她的话音刚落，沈砚铎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猛地又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狠地按向自己。

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几乎埋进她颈窝与发丝的交界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意味，滚烫的气息全部喷在她敏感的颈侧皮肤上。

"唔……"苏晓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浑身一僵。

"小狗一直都很香。"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颈侧的皮肤。

他微微擡起头，下巴搁在她单薄的肩膀上，侧过脸，用只有她能听清的气音，慢条斯理地补充道："硬要说的话……就是少了点主人的味道。"

苏晓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脸一下子红了。

她任由他抱着，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那股令人心慌意乱的气息。

沈砚铎垂眸看着她这副连耳尖都红透的乖顺模样，眼底的欲望翻涌得更加厉害。

抱着她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加紧，仿佛要将她彻底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用体温和气息重新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苏晓穗被他抱得浑身发软，那点带着羞耻的微妙触感让她几乎站不住。她只能被动地靠着他，把全身的重量都交托给他强健的手臂支撑。

时间在无声的拥抱中流逝，空气弥漫着一股暧昧的粘稠。

就在她以为今晚会一直这样被抱着站到天荒地老时——

箍紧她的手臂毫无预兆地松开了。

骤然失去支撑，苏晓穗腿一软，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茫然地回头看他。

沈砚铎已经退开半步，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温和，他甚至还擡手极其自然地替她理了理刚才被弄乱的衣服下摆。

"好了好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哄劝，目光落在她依旧红得不像话的脸上，"去洗澡吧。"

苏晓穗愣在原地，巨大的转折让她脑子有点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沈砚铎微微挑眉，看着她呆愣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不是想洗吗？"

"啊…是！……对！"苏晓穗这才如梦初醒，慌忙点头换了鞋冲进了旁边的浴室。

门关上的瞬间，沈砚铎脸上那点温和的弧度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走近靠在浴室门边的墙壁上，微微仰起头，后脑勺抵着坚硬的墙面，闭上眼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浴室里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那声音像细密的针，扎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他略显烦躁地扯开了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

领口微敞，却丝毫没能驱散心头的燥热。

这只小狗必须从里到外，都重新浸透他的气息。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