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宅邸里安静得异常。
以萨原本在书房翻阅教义文献,却迟迟无法专心。他放下书,走进她的房间。
起初只是想检查她最近的祈祷记录——这是他常做的事——但当他打开床边柜子最底层那个双层暗格时,手突然停住了。
他看到了一个夹在旧书与丝巾之间的信封。
上面没有收件人,没有时间戳,但那不是他的字。
他抽出来,打开,里面不是一封,而是一叠。
薄薄的信纸,有些已泛黄,笔迹清晰,一笔一划都是熟悉的拉丁转写体。
——纳米尔。
以萨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读了几行。里面没有赤裸的话语,只有过于深情的段落:
「我愿意带妳走,不问妳过去信了什么,只要妳未来信我。」
「等妳从窗边回头的那一刻,我知道神也为我开了一扇门。」
「妳不属于那种生活。那不是信仰,那是禁锢。」
他指尖发白,将那叠信握紧。然后,一句话从他喉中低低渗出:
「原来妳一直都在想他。」
——
她还在花房里浇水。
阳光从窗上洒落,她蹲在那丛新栽的紫罗兰前,没听见脚步声。等她回过头,以萨已站在门口,手中握着那叠信。
他的眼神没有愤怒,只有冰冷。
下一秒,他跨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来甩向墙边。石墙撞上背脊,她痛得倒抽一口气。
「妳还留着他的信?」
他手中的信纸一张张甩落在她脚边。
「妳一直没丢,妳一直记得他对不对?妳是不是还想他?」
她瞪大眼,惊恐说不出话,只能摇头:「我……我没有……」
「妳没有?那这是什么?装饰品?纪念品?」
他逼近她,把她压进墙上,咬着牙:
「我每天在妳身体里,妳却怀不上,现在我明白了——妳心里根本容不下我!」
「妳还在爱他,是不是?!」
她哭了:「以萨,你听我说……」
「够了!你这个贱人」
他的手挥过去,一巴掌重重打在她脸上。她身体踉跄,撞到花盆边,几乎跌倒。
他扑上去,把她压在墙与柜子之间的空隙中,强行扯开她的衣物,动作粗暴得像要毁灭她。
她哭出声:「你疯了……」
「妳不是很干净吗?不是第一次给我吗?那妳为什么总是像死人一样?是不是他的精液妳还记得、我的妳都忘了?」
她挣扎,他直接将她压在墙上,从后方强行插入——没有润滑,没有前戏,只有怒气与嫉妒组成的狂暴。
她痛到嘶喊,声音破碎,整个人像被钉在墙上。
他一边猛烈抽插,一边咬牙:
「我现在就让妳记住我——」
「我要把我全部射在妳体内,让妳怀孕,让妳每次低头都知道妳是谁的女人!」
「妳这辈子都别想见他!」
他掐住她的腰,最后一记猛挺,深深射精在她体内,整个人瘫靠在她背上,喘息如野兽。
而她,只剩下被撑裂的阴道、灼烧的内壁、与心底那句埋藏太久的话——
「我恨你。」
但她没有说出口。她只紧紧咬住下唇,把血吞回肚子里。
他将她甩进墙角时,她听见自己肋骨裂开的声音。
下一秒,是剧烈的耳鸣与视线转黑。
她连叫都来不及叫出来,就被他拖回床上,掀起裙子,强行进入。这一次没有怒骂,没有言语,只剩下如兽一般的暴力——纯粹的侵入、撕裂、撞击。
她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画面,是天花板上晃动的烛影,和以萨喘息时那张扭曲的脸。
她醒来时,整间屋子只有消毒水味。
右侧肋骨剧痛,左眼肿胀模糊,呼吸时胸口像被铁链勒住。
医师低声与女仆交谈:「三根肋骨断了,子宫内膜轻微撕裂,出血量中等……若再晚一两小时,恐怕就休克了。」
她没听完,只转头望着窗边——那里站着一个人。
以萨。
他穿着洁白长袍,整个人低着头,像个犯罪者。脸上有擦伤,那是她昨夜反抗时抓出的血痕。
当他发现她醒来,立刻走过来,眼眶泛红。
「妳醒了……玛兰,谢天谢地……」
他跪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那只被打得骨头裂开的手。他吻上去,泪水滴落。
「我疯了……我被嫉妒吞噬了……但我只是太爱妳了,我无法忍受妳还在想他……」
她看着他,没有表情。
他低声道歉,反复说着「我不该动手」、「我只是害怕妳离开我」、「妳要相信我,我发誓不会再犯,只要妳忠诚,只要妳把心留给我,我会是最温柔的丈夫」。
他甚至趴在她腿上哭了。
整个人像被爱所扭曲的忏悔者。
而她,静静地听,眼中没有泪,也没有怒。
只是冷静地、清楚地知道——
「他永远不会改。」
「下一次,我会死。」
当他离开病房时,她没有哭,没有发抖。
她转过身,背对门。
心中第一次升起那个字:
逃。
不是梦,不是惩罚神明的念头,而是精准而清醒的预谋。
住院第一周,她的身体仍痛,却意外地,心很静。
没有人逼她起床诵经,没有人深夜将她叫醒抽插。以萨只能偶尔进来一次,每次都带着眼红与鲜花,装出一副悔改模样。
她学会把脸上那道疤转过去,对他微笑说:「我没事。」
以萨满意地握住她的手,说他会等她康复。那一刻她忽然明白:这地方越让她看起来脆弱,他就越放心。
某天晚上,值夜的护士递来一杯水,停了下来,低声说:「妳的骨折和撕裂……不是摔倒会有的。」
玛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护士坐下,小声说:「我以前也有个朋友……她是教内女子学堂出身,婚后三年没怀孕。她丈夫说她身体不洁,然后……」
她顿住了一秒,「她死在第三次住院。」
玛兰紧握着杯子,水洒出来一点,湿了毯角。
「妳有想过逃吗?」护士问得很轻。
「我没钱。」她几乎是立刻说出来。
「我们这个信仰,从来不让女人有钱。」护士笑得有些冷,「但想办法赚,不是没有方法,只是……不会很干净。」
玛兰转过头看她,第一次开口说了一句:
「我早就不干净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护士像是确认了什么,拿出手机,把一串QRcode传进她的手机。
她压低声音:
「这也许是你唯一的方法。」
玛兰低声问:「我能做什么?」
护士淡淡地说:「任何他们不准妳做的事,妳都可以拿来卖。」
护士离开后,她打开手机,读取那串 Qrcode,那是一份跳板教学和网址。她照着操作,顺利连上暗网──那是一个 A片订制论坛。
她知道这样的连线在这个区域本不该发生。
塔哈拉自治区的网路长年受到宗教机构的审查与封锁,连接外部网站会被自动挡下,所有女性帐号的活动都会被记录与回报。
但她不是普通的信徒。
VPN 对她来说并不困难。
她早就学会怎么绕过防火墙,也曾偷偷登入过被禁止女性进入的知识与政治论坛。她知道得远比她父亲允许她知道的多,也比她母亲一辈子知道的更多。
她只是从未说出口。
她的宗教虽然保守,但从未真正阻碍她过去对性的好奇。那些情色影片,她并不陌生。
在她被迫结婚以前,她甚至想像过无数次与纳米尔的初夜:在林中,在祈祷席上,在每一个她被告知「不洁」的地方。
而现在──
她的身体成为羞辱的囚笼,每次插入都像是在提醒她:这不是妳的选择,这是神的命令。
她不是没想过逃。她甚至想过自杀。
但每次闭上眼,浮现的却是那个男人、那个宗教、那张说着「纯洁是天命」的脸,狠狠压在她身上,射进她体内,留下控制、压迫、与自以为是的「神圣」。
她忽然想:如果他们那么在意「纯洁」,那我就用「不纯洁」去毁了他们。
让他们最厌恶的画面,变成影片,变成商品,变成全世界都能点阅的下载纪录。
她不再只是想逃,她想要毁坏。
这一次,她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活下去。也为了,让他们活在耻辱里。
萤幕上一行行标题滑过:「圣女崩坏」、「教义之下的呻吟」、「仪式内射」、「禁欲太太的破戒之夜」。
其中一则贴文特别简洁──
「【高价】创意订制片构想、演员征询中」
发文者:Allen
不像其他贴文浮夸叫卖,他像是在找剧情策划,强调要是真实的体验、真实的背景、能引起观众「情绪震荡」的结构。
她盯着那则贴文看了很久。
她不是冲动。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子宫早就不是「献给神」的器皿了。
它是活下去的工具。也是报复的武器。
她打开留言框,敲下一段话:
「背景设定:一个极端保守的宗教,女性连露面都是禁忌。」
「一位妻子,犯下最严重的罪──在丈夫面前与别的男人做爱,还被内射。」
「她的身体被亵渎,她的尊严被毁,她的宗教信仰成为观看焦点。」
「你觉得,这样的画面……会有市场吗?」
「我离香港不到五十公里,但我无法独自离开。如果你有兴趣,请来一趟。」
她没有署名,只留了一串临时编码。
—
艾伦盯着那段留言,看了五遍。
这不是一般的色情请求,而是一封从地狱裂缝寄出的信。
「最保守的宗教,妻子当着丈夫的面,与他人性交,被内射。」
这句话本身就足以让他起疑。
但真正让他心脏一紧的,是最后那句:「我离香港不到五十公里。」
这个距离──他脑中马上浮现那片模糊地带。
塔哈拉自治区。
一座靠近港珠澳大桥人工岛、法律特殊、长年被宗教封闭管理的边境城区。
那里有一支极端教派──玛哈因教(Mahainism)。
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它是世界上最保守、最厌女的宗教体系之一。
名字之所以被记得,不是因为它的信仰深度,而是因为它对女性的残酷与剥夺制度。
国际人权组织都曾多次点名这个社群,但始终无法进入其封闭区域。
连Google街景都无法进入,女性不能露脸,婚姻与生育皆属神权,流出来的每一条资讯,都带着禁忌的味道。
艾伦迅速在脑中列出关键特征:
●处女审查制度:婚前破处=死(用词是「洁净」)
●女性婚配权归属父兄与长老
●内射为义务,避孕即叛教
●丈夫对妻子有绝对处置权
●最被赞赏的妇德,是沉默与顺服
●性与羞辱被包装为神圣秩序
他喃喃道:「这则留言……可能是从地狱伸出来的一只手。」
他心里想……如果让这样的女人,在镜头前呻吟、高潮、被内射──那不只是色情,而是对神的背叛,也是民族级的亵渎。
这将不只是情色影像,而是一场信仰与身体的反叛仪式。
如果她写的都是真的──他得亲自去一趟那封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