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像数据滤镜一样，从窗户外照进来，照在他脸上。他看起来不太像一个会在凌晨干人的人，至少此刻不会。
艾伦穿着深灰制服上衣，胸前挂着识别证，背景色是私营医疗体系一贯的蓝。他坐在工作台前，面前萤幕上是一组胚胎培养影像，透明、旋转、像正在成形的静默生命。
同事走过时点头，他回得刚刚好——不多不少，不会让人起疑。
那根手指，八小时前还在别人体内攫取快感，现在正一格一格标记细胞发育的时间点。
他是技术员。他是资料标注者。他是合格劳工。他也是种父。
只是那部分，不在资料库里。
萤幕上播的是胚胎囊泡的旋转影像，无菌、安静、有节奏。他手指迅速标注细胞分裂点，标记如同呼吸。身体记得该怎么做，大脑却不在这里。
休息时间到了。他关掉监控镜头、插入私用资料棒、启动加密模式，进入另一个他每天都会造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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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race.pro｜非制度性交配对平台（暗网登入）
使用者名：A
信誉评分：★★★★★
状态：开放一次配对
时段：2051年2月13日～2月18日｜香港本地限定
标题：『排一次』——只有一个位置，想来的自己报名
他发文前想了一秒，然后打下那行开场白：
你各位性无能好，你们的老爸爸 A 又来了。
这周我在香港有空，可以接一场配对。
名额一个，不搞复数、也不搞假装有缘。
想排的，请在底下留言（只有我能看到），内容要包含：
●年龄
●地点（旅馆、自宅、其他）
●接不接受内射
●报价范围
●配对需求理由（写得诚实一点，我才会想干你）
我挑一个。没挑到就下次见。
我不是精子贩卖机，也不是宠物种马。
但如果你刚好需要那一口真实，我可以给你一整晚的——从体内开始。
—— A｜★★★★★
到下班前，已经出现许多新留言
【用户：奶茶禁止糖】
●年龄：22
●地点：荃湾｜自家套房
●接受内射：是
●报价：XXXXX＋自制甜点
●配对需求理由：本来是想减肥，但意外看到你以前的留言记录，觉得你讲话比我奶奶的按摩棒还狠。想试试这么「高命中率」的到底什么味。
【用户：Mrs.2049】
●年龄：36
●地点：中环｜日租办公空间
●接受内射：是
●报价：XXXXX＋NDA保密协议
●配对需求理由：合法制度让我等了六年还没排上，孩子该来了。你能不留名最好，事后我会让一切像没发生过。
【用户：坏掉的耳机】
●年龄：30
●地点：北角｜汽车后座（可加旅馆）
●接受内射：是
●报价：XXXXX（现金）
●配对需求理由：就想让自己记得一次「被留下的感觉」。
【用户：MELT.ME】
●年龄：27
●地点：九龙城｜私人医美诊所空房
●接受内射：是
●报价：XXXXX
●配对需求理由：体内有先天胚胎抗性，医生说自然怀孕难度高。但我想试试你这种「一发就中」的都市传说是不是唬烂。
发文后，他滑过几则已出现的留言——大多平淡、一些技巧性取悦，但有一则让他指尖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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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TwoIsNotEnough】
●年龄：26
●地点：深水埗｜月租顶楼加盖空间
●接受内射：是
●报价：XXXXX（晚餐另备）
●配对需求理由：我一直想试三人，但不是那种互不相识、乱七八糟的。我们两个很熟。他对我非常熟。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但我跟他不能有后代。所以这一段，你来。他会在，他会一起来，他会戴套。你不用。你能不能把精子留得比他久一点，就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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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完后没有皱眉，没有笑，只是轻轻地靠回椅背，让那行「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在脑中慢慢盘旋。
太多话没说破，但讯息够多。
这是某种避开血缘风险、却不愿终止亲密的安排。
不是为了乐趣。是为了留下一个「他不能给的结果」。
他手指敲了三下，点开对话确认。
A：时段内，我选你。回我确认细节，48小时内有效。
＊
这栋楼的楼梯只通到五楼，顶上的加盖空间得自己走铁皮楼梯上去。铁梯生锈，脚踩上去会响。艾伦没发声，只是一步步往上。
他手里没有包，只有口袋里的手套与避孕药胶囊——那些他自己不用，是她特别交代要给另一个人备的。
门没锁。他敲了三下。
开门的是男人。年纪比艾伦大，穿件黑T，手上拎着水瓶。眼神没敌意，也没友善，只是扫过艾伦身体的线条后说：「她在里面，等你。」
里头空气不流通，热得像密封盒。墙上贴着几张旧演唱会海报，沙发上摆着擦过几次却依然发黄的布套，桌上两杯还温着的甜酒。
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穿着简单的衬衫和内裤，头发还湿，像刚洗过澡。
「我本来想穿性感一点的，但……算了。」她笑了一下，眼神转向那男人，「他不喜欢我给别人穿太漂亮的东西。」
男人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酒杯啜了一口。
艾伦没动，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近。
「你就是A吧。」她眼神清澈，声音却有种过度镇定的平稳，「我有点紧张，但应该还好。」
她回头瞄了男人一眼，语气忽然撒娇起来：
「小夏，去关灯啦，这么亮你行不行？」
男人瞪了她一下，「妳这傻瓜，又乱约。」
她咬了咬唇，语气柔软下来：「你又不让我怀，那我自己处理啊。」
她转头看向艾伦，微微一笑，「放心，他戴套的很乖。他只是……不放心我自己来。」
她走近艾伦，指尖划过他手臂，「你就帮我们，留下一点『不是他的』，这样就好了。」
她转身进房前，低声对男人说了句什么，但尾音被风吹乱。艾伦只听清楚了一个词：
「哥——」
男人没回话，只是重重把门带上。
—
床单是深色的，单人床并成一张。她躺下时，双腿微微张开，阴唇早已湿润，但穴口仍紧得不肯轻易放人进去。
艾伦跪上床，握着他已经挺得发硬的阴茎，低头对准那湿濡但依然紧致的入口，慢慢地推进。
刚进去的瞬间，她闷哼了一声，整个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啊……你……太大了……等等……」她眉头紧皱，语气里痛与快乐交缠。
艾伦停了半秒，没急，只是稳稳地再往前推，龟头艰难地挤进那比想像中更窄、更紧实的通道，一寸一寸地逼出她体内的张力。
她咬着唇，整张脸泛红，眼神开始迷离，身体却渐渐放松——那种放松，不只是习惯，而是一种真正被填满的臣服感。
她低声说：「你进来的感觉……跟他完全不一样……」
角落的那男人坐着，双手握拳，眼神死死盯着艾伦那根正渐渐消失在她体内的肉棒。
他看得出来，那不是他自己从来能给的——无论长度、粗度、还是那种进入时让她整个人痉挛的强度。
她回头，看了男人一眼，笑得几乎带着挑衅：
「你有这么插过我吗？这么满？」
男人咬紧了牙，指关节泛白，呼吸变得混乱。他知道她是在惩罚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她越叫越大声，越夹越紧，手指扣着床单：「我真的……感觉到了……啊啊⋯⋯」
那男人终于忍不住了，挺着勃起的阴茎站了起来。
「小夏⋯⋯你是不是……想要了？」她转头看他，喘着问，语气里没有任何拒绝。
「妳刚刚叫得那么骚，我怎么忍得住？」男人低声骂了一句，走过来，已经戴上套。
艾伦退开一步，在一旁站着，看他们怎么做。
她被翻成跪趴，男人一口气插进她体内，动得粗暴又熟练，不像新鲜欲望，更像压抑太久的占有。
「你还记得吗？」男人喘着说，「十年前……那天晚上——」
「哥，闭嘴……」她颤着声笑，「你不要讲……」
「是妳自己脱的衣服，还问我这样漂不漂亮。」
艾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交谈。
她被干得喘不过气，头发黏在脸上，边呻吟边问：「你现在还觉得我漂亮吗？」
「妳一直都漂亮，妳是我的小雅……」他咬牙，「我不说，但妳知道的。」
艾伦看着他们，脑中没有惊讶，只有一种冷静的评估：这两个人，到底已经做过几次了？
她找他来，是为了怀孕，还是——为了让自己和他，变得「合法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