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吃】雷利｜敬巧遇

你在夏波地的码头边摆着摊子，刚将一盘新出炉的甜甜圈摆上桌面，正弯腰擦着手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而温和的声音：「这摊子挺有意思啊，是妳自己顾的吗？」

你的动作瞬间凝滞，心脏重重一跳，连忙擡头。

银白的头发、粗犷的胡渣，那双像什么都知道又像什么都不说的眼睛正懒洋洋地看着你，嘴角勾着笑，气场深得像深海。

「是、是雷利？！冥王雷利……？」

脑袋瞬间空白，警觉的神经迅速拉紧。但你强作镇定地微笑着，迅速把擦手巾藏到桌子下，轻声回答：「是啊，自己做的，要不要试试？」

雷利轻挑眉梢，并没有急着回应，伸手拿起一个甜甜圈。就在他的指尖擦过你手背的刹那，一道细微却炙热的电流沿着皮肤窜入心头，你整个人僵了一下，指尖发烫，几乎站不稳。

「完了完了……被他碰到了……这种等级的人物，要是进梦还得了？我该不会直接死在梦里吧？！」

雷利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拆开纸袋，咬了一口甜甜圈，边走边淡淡地说：

「嗯……味道不错嘛，小姑娘挺厉害的。」

你强撑着笑，甚至还礼貌地微微鞠躬致意，背后却冷汗直流，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后，你才猛地倒抽一口气，几乎瘫坐在摊子后头那张椅子上。

收完摊回到屋内后，你立刻翻出小本子，发现自己手还在微微发抖。

「欸？！两个半月了？！」

你脸瞬间白了，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指尖更剧烈地颤抖起来。

「糟了，霸气存量快见底了……」

你蹲坐在地板上抱着记录本，脑袋一团乱。

「可是……这么快就要进梦吗？……这未免也太危险了……」

胃里那熟悉的空虚感逐渐涌起，像是被抽干似的，你难受得捂着小腹，喉头发紧，体内的欲望像在一点一点把你往下拉。

你咬紧牙关，目光还在纠结，已经开始转向一种任命似的坚定。

「不行…再不补……真的会暴走……」

你抱紧小本子，额头紧紧贴着膝盖，声音颤抖着自语：「……必须做决定了……」

——

雷利随手拉开窗户，月光缓缓洒入房间，他揉了揉后颈，随口嘀咕了一句：「……哎，今天的运气可真差啊。」

走到床边时他忽然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什么：「……不过那个小姑娘的甜甜圈，味道倒是不错。」

他随意踢掉鞋子，直接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而你，此刻正抱紧甜甜圈的小本子，神色极度紧张：「他应该睡着了吧？他应该只会把我当路人甲……不会发现的……吧？」

我抱着本子在房间里焦虑地转着圈圈，碎念着，整个人就像风中的落叶般无助：「我真的只是补霸气啦！不是在找死啊！不是！」

你捧着笔记本，深吸一口气，脸红到耳根，低声对自己说：「……冥王雷利……拜托你睡梦里……温柔一点好不好……」

说完，你仰躺下去，心一横，放梦。

——

雷利坐在一张老旧的木椅上，手里端着一杯深红色的酒，目光沉静地扫过酒馆里摇曳的烛光。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将杯子送到唇边，一口饮尽。

辛辣的酒液沿着喉咙滑入胸腔，带起一阵热意。他轻笑一声，将杯子搁回桌上，指尖随意地轻叩杯缘，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你。

你穿着一袭贴身的黑色礼服，头发盘起，锁骨在烛光下若隐若现。雷利只是望着你，眉梢微挑，向吧台轻轻示意。

「再来一杯，」他语气懒散，唇角勾起一道几乎看不出的笑意，「顺便，请隔壁这位喝的。」

你转头看他，正好撞上他那双笑着的眼。

昏黄的灯光映着他的银白发丝，隐隐约约透出令人难以抗拒的气息。他没有明显的动作，只是安静地望着你，目光如同酒气般温热又令人迷醉。

你没有多说，微笑着举起杯：「谢谢你的酒，干杯。」

酒杯轻碰，声音细微而暧昧。你的指尖无意中擦过他的手背，触感带着几分试探。

雷利低笑一声，眼神平静地落在你脸上：「一个人来喝酒？」

你抿了一口红酒，眼神没有移开：「嗯，一个人。偶尔也想让自己安静一点。」

他缓缓转动着空杯，视线掠过你的锁骨，低声回道：「可惜，这里不太安静。」

你忍不住笑了一下，反问：「那你呢？也一个人？」

他没有马上回答，手指仍在慢慢转动酒杯，视线这次落在你锁骨上停了一秒，然后擡眼看着你说：「……偶尔出来，会遇到些——值得碰杯的人。」

你看着他，不动声色地再次举杯，笑意比刚刚来得真实一点：

「那……敬我们今晚的巧遇？」

他扬眉，目光带着一丝满意的欣赏：「敬巧遇。」

杯中的红酒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影，眼神交汇的瞬间，距离也随之拉近。那甜腻而微烫的氛围，悄悄在梦境里蔓延开来……

你们静静喝着，谈话时的距离不知不觉地一点点缩短，气氛自然地从平静转为暧昧，两人之间无声地建立起一种微妙的亲密感。

他将酒杯轻轻放回桌上，手指随意一敲，笑道：「年轻时的故事啊，说起来可没完没了。有一回，我甚至差点从天上摔下来。」

你眼睛一亮，身体下意识地前倾一些，好奇地追问：「真的假的？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他低笑一声，眼里像是点起一簇怀旧的光：「空岛。暴风雨一来，整艘船像破纸一样被卷下来，我那时候还真以为，要死在天上了。」

你笑得前仰后合，轻轻拍了拍他手臂，笑得眼睛都弯起来：「雷利先生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他眼底浮起了一抹笑意：「别看我现在稳重，当年真是……挺不让人省心的。」

你笑意更深了些，不动声色地再靠近一点，手肘若有似无地碰触着他的手臂，语气带着一丝调皮：「现在稳重，年轻时却疯狂得很，看来是宝刀未老啊。」

雷利微微侧过头，眼神深沉而静默地望着你，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这话，我可记住了。」

那语气轻得像一句闲话，不经意地撩动了你的心跳。

你装作没事，指尖悄悄轻点在他手背上，漫不经心地说：「那今晚…多讲几段疯的故事给我听，好不好？」

雷利举起酒杯，眼底仿佛藏了未说出口的话：「那就看妳，能不能撑到最后了。」

说完，他微微前倾，与你的距离迅速缩短，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你没有直接回话，装作专心听他讲述，脚却悄悄地从桌下滑了过去，若有似无地碰了他的腿一下。

雷利的声音并没有停顿，仍旧平稳低沉地说着：「……那之后，我们整整半个月不敢碰水，在船舱里喝闷酒过日子。」

他并没有避开你的触碰，甚至稍稍稳住姿势，无声地接受了这个小动作。

他转过头来，语调略带低沉地说：「但像现在这样安静喝酒，或许，比当年更加难得。」

你垂下眼眸，轻轻一笑，脚尖再次贴近他的小腿，这一次更加大胆而自然地缓缓蹭过去。

雷利稍稍停顿，目光在你脸上停留，眼里带着些许探究与微妙的温柔。

「我们当年可是真不把命当回事，妳这年纪，应该没尝试过那么疯狂的事吧？」他轻声说道。

你笑着靠近，肩膀随意地碰上他手臂：「可惜我那时候不在，不然真想跟着疯一回。」

雷利没立刻接话，笑声从喉间逸出，带着低沉而微微烧灼的酒意。

他侧过头，声音缓缓贴近你耳边：「别急。总有机会的。」

那短短一句话却点燃了空气里的暧昧。他的指尖轻触你的手背，短暂的停留却充满了安稳的暖意。

你擡起眼望着他，指尖顺势沿他指节缓缓描过。

「……那雷利先生呢？」你轻声问，「还会想再冒一次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