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栗发女生松开踩着凌寒肩胛骨的细高跟,Christian Louboutin 红底在地毯上碾出月牙形凹痕。她拎起爱马仕铂金包时,钻石手镯磕在门把手上发出清脆声响:"包也拿上。"
秋安半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凌寒肘弯的淤青,就被他触电般甩开,后背重重撞在雕花茶几边缘。吊灯的冷光穿透凌乱的衬衫残片,照亮他锁骨处数不清的红唇印,艳得刺目,像是被人用朱砂烙下的屈辱印记。
猩红的红酒顺着他凹陷的锁骨蜿蜒而下,在腰窝处积成小小的血泊,将服务生制服浸透成诡异的深紫色。胸前那片被细高跟碾过的皮肤泛着可怖的紫红,形状与栗发女生鞋跟上的铂金装饰如出一辙。
他别过脸时,侧脸沾着半干涸的酒渍,睫毛在眼下投出剧烈颤抖的阴影,往日清俊的面容此刻扭曲成困兽般的狼狈。
"走吧。" 她压低声音,掌心抵住他后腰用力一推,"你知道不走有什幺后果的。" 富家女们踩着高跟鞋的声响在走廊里渐远,漫不经心的女生忽然回头,香奈儿山茶花耳钉在应急灯下晃出冷光:
"快点跟来,这次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那笑容像毒蛇信子,在秋安视网膜上烙下湿冷的印记。
"等下出门口就跟我跑。" 秋安的指甲掐进凌寒手腕,摸到他皮肤下剧烈跳动的脉搏。
林昊在走廊拐角持续喷射灭火器,白色粉末如暴风雪般弥漫,当三人身影消失在烟雾中时,秋安听见身后传来包摔在地上的巨响:"人呢?"
"妈的跑了!" 红唇女生的尖叫被消防通道的铁门切断。
秋安拽着凌寒狂奔,他撕裂的衬衫下摆扫过楼梯扶手,在金属上留下暗红擦痕。跑到 5 楼时,
秋安突然踉跄着靠在墙上:"不行... 不能走原路。"
"林昊,你有没有捷径?" 大口喘着气,秋安的帆布鞋尖抵着墙角。
凌寒抹了把脸上的白粉,喉结艰难滚动,指缝间渗出血丝:"我知道条路。"
更衣室的铁皮柜在三人撞入时发出刺耳声响。凌寒拨开挂着的服务生制服,露出厕所隔间后那道被水泥封过的裂缝,砖块边缘还留着撬棍的齿痕,墙灰簌簌落在他发梢。
"是之前和我一样想逃跑的人弄的..." 他蹲下身时,秋安看见他后颈新生的鞭痕,像条扭曲的红蜈蚣。
出口外的夜风裹着油烟味灌进来。秋安望着巷子里堆叠的酒瓶,突然抓住凌寒手腕:"你现在走了就不能回来工作了,要不我们去找经理吧?"
她想起林经理西装上晃眼的金线,"毕竟现在法治社会,谅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
"法治社会?"
凌寒突然笑了,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擡起手腕,伤口正在渗血,"上个月有个服务生报警,第二天就在员工通道被打断了腿。"
巷口的霓虹灯在他瞳孔里碎成光斑。
“林昊,对不起,拖你进这趟浑水。”秋安仰起脸,巷口斑驳的灯光落在她湿润的睫毛上,愧疚像潮水般漫过眼底。
林昊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混着对讲机的电流杂音刺破夜色。
“他们在调集保镖在搜查了,我们出不去了。”林昊的指尖死死扣住秋安的手腕,后背紧贴着潮湿的砖墙,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
他急促地扫视四周,目光掠过堆满杂物的防火通道,突然拽着秋安往后退,皮鞋碾过碎玻璃发出细碎的脆响:“走,我们不要呆在这!”
强光手电的光束如利刃般劈开夜色,秋安下意识擡手遮挡,指缝间漏出的光线在视网膜上灼出残影。
凌寒突然将她往身后一挡,撕裂的衬衫袖管扫过她鼻尖,残留着红酒与皂角混合的、令人心悸的气息。
林昊的胳膊肘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闷声,三人踉跄着被光束驱赶着向前,仿佛三只被猎枪瞄准的幼鹿。
雕花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回声在穹顶下盘旋良久。秋安放下手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屏住呼吸,二十米高的水晶吊灯垂落如银河,意大利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保镖们肩章上的鎏金花纹。空气中弥漫着香味与香槟气泡的混合气息,与刚才巷口的潮味形成荒诞的割裂。
那个漫不经心的女生坐着沙发正中间,恶狠狠的盯着秋安。
"经理,我们不过是和这位小帅哥玩个游戏," 她旋转着高脚杯里的勃艮第红酒,酒液挂壁如血,"怎幺就当真了呢?"
慢悠悠地起身往她们走去,高跟鞋叩击大理石的声响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钉进秋安的耳膜。
女生停在三人面前,红底鞋尖碾过凌寒裸露的脚踝:"哈哈,还玩上美女救英雄了 —— 哦不对,是救鸭子。"
她突然伸手捏住凌寒下巴,钻石戒指在他脸颊划出白痕,"这张脸确实值三百万年薪,只做服务生太可惜了。"
"他的服务不包括陪睡!" 秋安猛地挥开那只手。
林昊使劲扯着秋安的袖管,暗示着不要轻举妄动。
身后保镖的枪套金属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漫不经心的女生突然笑出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眼睛一横不屑的看着她。
“我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做强迫人的事情!”
秋安的声音在空旷大厅里回荡,惊飞了穹顶浮雕上的灰尘。道德感燃起,秋安连两旁男生都相继拉她的衣摆都没理。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幺叫法!" 猛地将手上的酒杯摔在地上,她的钻石手镯在灯下划出冷光,保镖们的皮鞋踩碎地上的红酒渍,在大理石地面拓开暗红的花。
林经理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见事态控制不住,擡手在对讲机出按了一下求救信号,喉结在浆硬的衬衫领里剧烈滚动:"余小姐,不过是些不懂事的......"
"有你什幺话!" 她反手一巴掌扇在经理脸上,戒指随着甩动在林经理脸上留下一道血痕,经理踉跄着又立即稳住了身体。
余松珏的指尖划过凌寒锁骨处的鞭痕,突然擡高声音:"把她们三个衣服都给我扒干净!那女的赏给你们......" 她突然停住,目光落在林昊的脸上,带点嫌弃意味"你侄子?"
林经理点点头,"是!求您大人有大量......"
“滚吧,今晚的首尾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保镖们粗粝的手掌抓住秋安领口时,她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像某种脆弱信仰的崩塌。
"啊!滚开!你姓余?" 秋安的帆布鞋在光滑地面打滑,发梢扫过凌寒渗血的肩膀,"我认识余砚舟!你敢动我......" 这句话让所有动作瞬间凝滞,秋安忍不住说出她与余砚舟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余松珏指尖停在半空,突然爆发出大笑,回声撞在穹顶浮雕上碎成尖锐的片:"你认识他?"
她突然伸手揪住秋安的头发往后拽,头皮发紧扯得秋安生疼,"那就好办多了,我可以直接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