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半山别墅宛如一座孤岛,悬浮在城市的灯火之上,与世隔绝。
餐厅里安静得只有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
许知意坐在长得有些夸张的餐桌前,看着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食物,感到一阵胃痛。这不是普通的晚餐,而是一场精心计算的「填鸭式」进补。
盘子里全是猪肝、菠菜、五分熟的红肉……清一色的补血食材。厨师显然是得到了某种死命令,这些菜肴虽然做得精致,但那股挥之不去的腥气和沈重的目的性,让人难以下咽。
「不合胃口?」
坐在主位上的沈凝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杯中摇曳着猩红的黏稠液体——许知意现在已经不敢去细想那到底是红酒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了。
沈凝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银灰色的真丝长裙如流水般贴合在她身上,在这冷清的餐厅里显得格外优雅,也格外清冷。她单手支颐,目光慵懒地落在许知意身上,像是在观察自己刚领养的小宠物进食。
「没……就是有点多,我吃不下。」许知意小声说道,手里的叉子无力地拨弄着一块带着血丝的牛排。
「吃不下也要吃。」
沈凝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今天流了不少血,如果不补回来,下次我不想吸到味道寡淡的东西。」
这句话直白得残忍,瞬间撕开了「共进晚餐」的温馨假象。
许知意握着叉子的手紧了紧,羞耻感涌上心头。在沈凝眼里,她果然只是一个会造血的容器,一株需要精心浇灌以便日后收割的韭菜。
「是……」
许知意低下头,切下一块牛肉送进嘴里。肉质鲜嫩多汁,但在她嘴里却味同嚼蜡。她机械地咀嚼着,强迫自己吞咽,只为了不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主人。
沈凝满意地看着她乖顺的模样,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鲜红的汁液染红了她的薄唇,增添了几分妖冶。
「吃完了来书房。剧组发来了新的通告单,有些地方需要调整。」
说完,沈凝起身离席,裙摆拂过地面,没发出一点声音,像个幽灵般消失在楼梯口。
……
书房位于二楼的尽头,空间开阔,四面墙壁都是顶天立地的黑胡桃木书架,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冷杉香薰的味道。
许知意进去的时候,沈凝正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在剧本上批注。
书房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仿佛进入了冰窖。许知意刚洗完澡,穿着单薄的棉质睡裙,一进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臂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坐。」沈凝头也没擡,指了指书桌对面的一张椅子。
许知意乖乖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开始工作。然而,她很快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沈凝的存在感太强了,那种被顶级掠食者盯视的危机感,让她背脊发凉。
「这一场,」沈凝突然开口,笔尖点了点剧本的一处,「女主角对男主角的诱惑,写得太干瘪了。」
许知意连忙凑过去看:「哪里?这段我是想表现她的内敛……」
「内敛?」沈凝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深邃戏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许编剧,你是没谈过恋爱,还是没做过爱?这种干巴巴的文字,怎么让观众感受到张力?」
许知意脸腾地红了:「我……我写的是心理层面的……」
「纸上谈兵。」沈凝合上剧本,身体后仰,靠在宽大的皮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既然你写不出来,不如……我亲自教教你?」
「什、什么?」许知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过来。」沈凝对着她勾了勾手指,像是在召唤一只小狗。
许知意犹豫着起身,绕过宽大的书桌,走到沈凝身边。
「蹲下。」
又是一个命令。
许知意咬着唇,缓缓蹲在沈凝的腿边。这个角度,她只能仰视沈凝,这种极致的身高差和姿势,带来了强烈的屈辱感和臣服感。
「把手给我。」沈凝淡淡地说。
许知意伸出颤抖的手。沈凝握住她的手腕,冰凉的掌心贴着她的脉搏,那里跳动得很快。
「害怕?」沈凝轻笑一声,另一只手抚上许知意的脸颊,指尖沿着她的轮廓滑落,最终停留在她的锁骨处,轻轻挑开了睡裙的领口,「你的身体在发抖,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期待?」
「沈老师,别……这里是书房……」许知意慌乱地想要后退。
「书房又如何?」沈凝猛地用力,将许知意拉向自己。
许知意重心不稳,整个人扑进了沈凝怀里,跪坐在了沈凝的双腿之间。
「既然是我的助理,就要全方位地服务我。包括……帮我找找戏感。」
沈凝的声音低沈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她一只手扣住许知意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像昨晚那样充满血腥气,却更加缠绵、深入。沈凝的舌尖带着冰凉的气息,强势地撬开许知意的牙关,扫荡着口腔里的每一寸领地,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
「唔……嗯……」
许知意被吻得大脑缺氧,双手无力地攀附着沈凝的肩膀。她感觉到沈凝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滑落,撩起了睡裙的下摆。
书房里的冷空气瞬间侵袭了下半身,紧接着,一只冰冷的手覆盖了上来。
「啊!」
极致的温差让许知意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放松。」沈凝离开她的唇,气息微乱,眼底泛起了一丝暗红,「夹这么紧,我怎么教你?」
她的手指强硬地挤入大腿根部,在那片温热湿润的秘地徘徊。
「你看,这里已经湿了。」沈凝恶劣地用沾满液体的手指在入口处打转,发出黏腻的水声,「许知意,承认吧,你的身体喜欢我碰你。」
「不……不是的……是因为毒素……」许知意带着哭腔辩解,羞耻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嘴硬。」
沈凝冷哼一声,中指不再犹豫,对准那处紧致的幽径,狠狠刺入。
「啊——!」
许知意仰起头,发出一声破碎的尖叫。
异物的入侵感太强烈了,尤其是那手指冷得像冰块,在滚烫的内壁中肆虐,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刺激简直要逼疯人。
沈凝显然很享受这种掌控感。她靠在椅背上,一手揽着许知意的腰,防止她逃跑,另一只手在裙摆下快速抽送。
「太紧了……放松点,咬得我手指疼。」沈凝贴着她的耳朵,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浑话,「里面又热又软,像是在邀请我进去更多。」
「呜呜……沈凝……别……太深了……」许知意哭得梨花带雨,身体在沈凝的怀里剧烈颤抖。
随着手指的进出,那股奇异的酸胀感再次袭来。吸血鬼的毒素像是电流一般窜遍全身,将痛觉转化为无法抗拒的快感。
沈凝并不满足於单调的抽送。她的拇指准确地找到了那颗隐藏在花瓣中的敏感珠粒,开始快速地揉按、研磨。
「不!那里……不行……啊!」
许知意浑身剧烈痉挛,双手死死抓着沈凝的衣襟,指节泛白。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冲击着她仅存的理智。
「叫出来。」沈凝命令道,动作愈发凶狠,「让这书房里都是你的声音。」
「哈啊……沈老师……饶了我……」
「叫主人。」
「主……主人……唔!」
随着沈凝指尖一记深顶并狠狠刮过内壁的敏感点,许知意猛地弓起身子,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浇灌在沈凝的手上,也打湿了沈凝昂贵的真丝长裙。
许知意瘫软在沈凝怀里,大口喘息着,眼神涣散,灵魂仿佛都被抽空了。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情欲气息,混合著沈凝身上的冷香,显得格外糜烂。
沈凝抽出手指,看着上面晶莹的液体,眼底闪过一丝餍足。她并没有嫌弃,反而像是在品尝战利品一般,将手指凑到唇边,优雅地舔舐干净。
「味道不错。」她给出了评价,像是评价刚才那顿晚餐。
许知意羞愤欲死,把头埋在沈凝的颈窝里,根本不敢擡头看她。
「好了,起来。」
沈凝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疯狂只是一场幻觉。
许知意腿软得站不起来,沈凝便单手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书桌上。
「头发怎么没吹干?」
沈凝注意到她半湿的长发,皱了皱眉。刚才的一番折腾,让许知意出了不少汗,头发更是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若是感冒了,血液的味道会变苦。我讨厌苦味。」
沈凝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戴森吹风机,插上电。
「转过去。」
热风呼啸而出,打破了书房残留的暧昧氛围。
沈凝的手指修长有力,穿梭在许知意凌乱的发丝间。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偶尔会扯到头皮,但那份专注却让许知意感到一种诡异的错觉。
刚才还在体内肆虐的手指,现在却在为她梳理头发。
这种极致的割裂感,让许知意有些恍惚。
「许知意。」沈凝的声音夹杂在风声中,显得有些失真。
「嗯?」许知意虚弱地应了一声。
「你的剧本很有灵气,但这种灵气太脆弱了。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人护着,你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沈凝关掉开关,将吹风机扔回桌上。她抓起许知意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轻嗅,那里混合著洗发水的香味、汗水味,还有情欲过后的甜腥气。
「所以,你要学会感恩。」
沈凝的手指顺着头发滑落,最终捏住了许知意纤细的后颈,像是在拿捏一只猫的命运,语气中透着高高在上的施舍与警告:
「乖乖做我的狗,我会给你最坚硬的骨头。只要你听话,刚才那种快乐,我随时都可以给你。」
许知意身体一僵,屈辱感让她的眼眶再次红了。
做狗……这就是她在沈凝心中的定位吗?
「好了,去睡觉。」沈凝松开手,似乎对这场训话很满意,「今晚不许锁门,记住了吗?」
「……记住了。」
……
夜深了,别墅外风声呼啸。
许知意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辗转反侧。虽然沈凝说过让她睡在隔壁客房,但那种随时可能被推门而入的恐惧感,让她始终处于浅眠状态。
凌晨两点。
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许知意瞬间惊醒,身体紧绷成一张弓,死死地抓着被角,大气都不敢出。
脚步声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依然清晰可闻。
床垫微微下陷,一股寒气逼近。
沈凝掀开被子,毫不客气地躺了进来。
「沈、沈老师?」许知意吓得差点跳起来,「这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沈凝的声音带着一丝困倦的沙哑,「但我冷。」
说完,她不顾许知意的僵硬,伸出手臂,霸道地将许知意捞进了怀里。
那一瞬间,许知意感觉自己像是抱住了一块巨大的人形冰块。沈凝身上的体温低得吓人,隔着薄薄的睡衣,那股寒意直透骨髓,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别动。」
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沈凝不满地收紧了手臂,将一条腿压在许知意的腿上,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了她。
「你是个天然的暖炉。」沈凝将冰凉的脸埋在许知意温暖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暖和。」
对于吸血鬼来说,漫漫长夜最难熬的不仅是饥饿,还有那种深入灵魂的孤寂与寒冷。而许知意这种拥有「灵香血」的人类,体温比常人略高,像个不知疲倦的小火炉,能驱散她体内的寒气。
「可是……我冷……」许知意瑟瑟发抖,上下牙齿都在打架。
被这么大一块冰抱着,她的体温正在迅速流失,传递给这个不知餍足的怪物。
「忍着。」
沈凝闭着眼睛,语气冷漠,「或者,你想做点别的运动来暖身?刚才在书房,如果你没喂饱的话……」
她在许知意的腰上暧昧地捏了一把,指尖若有似无地划向下方那处刚被使用过的地方。
许知意瞬间僵住了,连呼吸都屏住了。比起再次被吃干抹净,她宁愿被冻着。
「睡觉。」沈凝命令道。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沈凝的呼吸很浅,很慢,几乎听不见。她将许知意当成了抱枕,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热量和香气。
许知意缩在沈凝冰冷的怀抱里,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她以后的生活吗?
白天是助理,晚上是血包、是泄欲的工具、是暖床的抱枕。
没有尊严,没有自由,连身体的反应都不受自己控制。
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
而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沈凝缓缓睁开了眼睛。
借着月光,她看着怀里少女委屈落泪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病态的、绝对占有的满足。
她伸出舌尖,轻轻舔去许知意脸颊上的泪珠。咸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竟也让她觉得无比美味。
「哭什么?」沈凝在心里冷笑,「你是我的。连眼泪,都是我的。」
她重新闭上眼,双臂收得更紧了一些,仿佛要将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永不分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