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像浓墨一样化不开,卧室里只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白鹭缩在床角,裹着厚厚的被子,却依然止不住地颤抖,秦予那些残忍的话语像是一把生锈的刀,反复切割着她的神经。
「我是垃圾……好臭……」白鹭抓挠着自己的手臂,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在她的嗅觉幻象里,她又回到了那个夏天,那个充满了鱼腥味、苍蝇嗡嗡声和尸体甜腻气味的房间,她觉得自己的每个毛孔都塞满了污垢,怎么洗都洗不掉。
苏染跪坐在她面前,看着白鹭这副自我厌弃的模样,心疼得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苏染伸出手,强行掰开白鹭自残的手指,将那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看着白鹭那双破碎的眼睛,苏染突然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那时候,为了缓解严重的皮肤饥渴症,为了填补内心那个巨大的黑洞,她曾流连于无数个深夜的派对。她试图从那些男男女女身上寻找慰藉。
那些人,有的身材火辣、有的技巧高超,他们在床上卖力地讨好她,用体温、用汗水、用激烈的性爱试图征服她。
可是,苏染只觉得恶心。
那些人的身上充满了欲望的腥味、贪婪的铜臭味,还有廉价香水混合着体液的浑浊气息,每一次欢愉过后,留给她的只有更深的空虚和想要呕吐的冲动。
他们只是工具,是脏的。
但白鹭不一样,这个有洁癖的小朋友,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她不图苏染的钱、不图苏染的身体,她只是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乞求一口干净的空气。
「白鹭,妳听我说。」苏染捧起白鹭的脸,眼神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那些都是过去了。妳现在在我家,在我的床上。妳不臭,妳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人。」
「骗人……妳骗人……」白鹭哭着摇头,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看着白鹭那张一张一合、不断吐出自我诅咒话语的嘴唇,苏染心头一紧。
她不想再听这些话了。
苏染没有犹豫,俯下身,精准地吻住了那两片苍白干涩的唇。
「唔!」白鹭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那种带有情欲的深吻,没有舌头的纠缠。苏染只是用自己温热柔软的嘴唇,紧紧贴着白鹭的唇,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那些「垃圾」、「臭」的字眼,全部堵了回去。
这是一个带有安抚意味的吻。苏染身上那股淡淡的红酒香气,顺着唇齿的缝隙,渡给了白鹭。
吻毕,白鹭的颤抖稍微平复了一些,但眼神依然涣散。
「还要……不够……」白鹭本能地往苏染怀里钻,像之前那样,急切地寻找苏染胸口那两点红梅。
她张开嘴,含住了一颗,用力吸吮。
可是这一次,即便她吸得再用力,那股奶香味似乎也无法压制住脑海中翻涌的恶臭幻觉,秦予今天撕开的伤口太深了,普通的剂量已经失效了。
白鹭焦急地松开口,呼吸急促,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没用……还是有味道……苏染……救我……我要死了……」
她开始剧烈地干呕,仿佛要将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
苏染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急如焚。
如果胸口的气味不够浓,那哪里的味道更浓?哪里能有足够的液体,去冲刷掉她记忆里的污秽?
苏染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自己酒红色睡裙的下摆。
那是人体最私密、气味最原始、也是液体分泌最丰沛的源头。
苏染深吸一口气。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她们之间没有爱情,没有性欲,只是单纯的共生。但在这一刻,为了救这只濒死的小鸟,苏染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
「白鹭。」苏染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如果不够,我还有这里。」苏染缓缓向后靠在床头,撩起了那层薄薄的真丝裙摆。她没有穿内裤。那处幽秘的风景,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因为刚才白鹭的吸吮,苏染的身体虽然没有情欲,但生理机能已经被唤醒。那两瓣饱满的花唇微微充血,呈现出诱人的胭脂色,晶莹剔透的蜜液正挂在洞口,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带着麝香与红酒醇厚的气息。
那是比奶香更强烈百倍的生命之水。
「过来。」苏染按着白鹭的后脑勺,引导着她往下:「这里的味道最浓。把它喝下去,把那些脏东西都冲走。」
白鹭像个提线木偶一样,顺从地伏在了苏染的双腿之间。
那股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没有鱼腥味,没有腐烂味。只有属于苏染的、那种温暖潮湿的、活生生的味道。
白鹭的瞳孔微微放大。这就是她要的解药。
她不再犹豫,张开嘴,凑近那处湿润的泉眼。
「唔……」当温热的舌尖触碰到那柔软花瓣的瞬间,苏染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颤抖的叹息,她伸手插入白鹭的银发中,不是为了按压,而是为了给予她支撑。
白鹭伸出舌头,虔诚地舔舐着那溢出的蜜液:「吸熘……咕啾……」在这寂静的深夜,水声显得格外清晰。
白鹭并不懂什么技巧,她没有在挑逗,她只是像在沙漠里渴了三天的人遇到水源一样,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舌头卷走花唇上的露珠,然后探入那微微张开的缝隙,寻找更多的液体。
「滋滋……」那股液体带着淡淡的咸味和回甘,滑过喉咙,像是一场甘霖,瞬间浇灭了白鹭脑海中那些关于腐烂的幻觉。
好干净,这是全世界最干净的水。
「喝下去……乖……都给妳……」苏染忍受着那种直达灵魂的酥麻感,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睡。
她没有高潮的快感,只有一种心疼到极致的怜惜。她看着白鹭趴在自己腿间,像个孩子一样努力地汲取着养分,心里那个空虚的黑洞,竟然被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填满了。
白鹭的动作越来越急切,她甚至用嘴唇包裹住了那颗敏感的花核,用力吸吮,试图榨出更多的「解药」。
「哈啊……」苏染仰起头,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这不是羞耻,这是救赎。
许久之后。
白鹭终于停了下来。
她擡起头,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液体,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与清澈。那种濒死的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喝饱了水后的安宁。
「苏染……」白鹭的声音有些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苏染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用纸巾温柔地擦去她嘴角的痕迹。
「好点了吗?」苏染轻声问。
白鹭点了点头,然后像只吃饱了的小猫,爬上来,重新缩进苏染的怀里。
「没味道了。」白鹭把脸贴在苏染的胸口,「只有妳的味道。」
苏染抱紧了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那就好。」
这一夜,她们突破了身体最后的界限。没有爱、没有性。
只有一个人愿意敞开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去治愈另一个人的伤疤。








